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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四章

      午後,烏雲佈滿整片天空,開始下起毛毛細雨,隱約還能看見一點陽光,路上的人群卻少了一大半,平時熱鬧的大街頓時冷清不少。

      一名男子走在街上,手裡握著一把傘卻沒有打開,任由雨水打在臉上,雨滴停在髮絲上頭,在微弱的陽光照耀下,就像星星般閃爍著。

      男子停在一間飾品店前,看著櫥窗上蝴蝶造型的髮夾,嘴角微微勾起,眼神充滿思念,沉醉了片刻,才拿起髮夾走進店內。

      「您好,一共是九十九元。」

      店員一邊說著,一邊熟練的包裝著髮夾,男子拿出錢包的同時,手機也跟著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才按下接聽鍵。「嗯……,嗯……,你們先去吧,我晚點跟你們會合。」

      男子掛掉電話,接過髮夾,禮貌的對店員笑了笑,嘴角浮出一個好看的酒窩。「謝謝。」

      夜晚,某條大馬路的分支,有許多非法營業的不良場所,全都隱藏在看似一般商家的店面裡,某間賭場建在一間牛肉麵店的地下室,外行人當然看不出來,內行人則是透過內部的隱密通道進入賭場。

      通過廚房來到電梯口,金燦拿出某張金色卡片,刷了一下職員專用電梯的安全鎖,直達地下室。

      三人走進賭場內唯一的一間房間,裡面坐了一些穿西裝的中年人,其中一名稍微年輕一點的男子見狀,便揚聲大吼。「呀,沒看到門上寫著禁止進入嗎,找死是不是。」

      男子說完,捲起袖子上前,作勢要把「誤入」的人揍個稀巴爛,膝蓋處卻突然被踹了一腳,直接跪倒在地。

      「失禮、失禮,是我教導無方。」原先坐在辦公桌上的人馬上跳了起來,快步來到雪湘面前,並轉頭小聲的對著剛才那位不識相的小弟說:「眼睛張開點,是小姐!」

      「蔡老闆啊,不要那麼兇嘛,都是自己人,不是想要教訓我們嗎,讓他來吧。」房宇賢扭了扭脖子,一臉不屑的對著蔡容說。

      蔡容,雖屬冷伶閣中階人士,整個人看起來沒有威嚴不打緊,膽小又虛榮的個性只會丟了冷伶閣的臉,如果不是看他在閣內待了數十年,連這間即將被廢掉的賭場也不會讓他管裡。

      「小姐、少爺們,失敬、失敬,我會教好他們,不會再有下一次了。」求饒的語氣剛落,立刻大聲斥責後面的男子。「還不快道歉!」

      雖然雪湘剛回冷伶閣不久,金燦及房宇賢更是閣外的人,不過雪湘等人的名聲一直在這個圈子裡流傳,各種閒言閒語自然也不少,何況是自家千金,蔡容就像被推上斷頭檯一樣坐立難安。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瞎了狗眼,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出去顧一下場子吧。」金燦知道房宇賢沒有真的想打架的意思,畢竟辦事要緊,只好趕快將閒雜人等驅離。

      「是、是……」

      「看到了!」蔡容等人的前腳剛踏出房,房宇賢一到辦公桌前,馬上指著監視器的畫面,上頭有一名男子偷偷拿出藏在袖子裡的撲克牌,他接著說:「他們有藏牌。」

      見狀,金燦立刻拿起話筒,對著另一邊說著:「A07,左2、B03,右……」

      「什麼啊,就為了這個不用五分鐘就能解決的事情叫我們來,太小題大作了吧。」房宇賢開了一包餅乾,不屑的「哼」了一聲,對於為了這種小事還要勞師動眾而感到不滿。

      「我想,應該是想讓我們適應一下吧。」金燦認為,三個人長時間沒有接觸幫派,才會讓他們從小事著手,即使冷悔不這麼想,閣內的人卻不盡然,畢竟讓一個離開多年的人接管冷伶閣,即使是老大的血親又怎麼樣,覬覦這個位置的人依然各個虎視眈眈。

      「算了,不聊這個,妳為什麼會回來啊?」房宇賢嘴裡塞滿餅乾,話雖然說得不是很清楚,卻還勉強聽得懂。

      「他病了。」

      「不只這個原因吧,他對妳來說不就是個給了妳一半基因的人嗎?」房宇賢很清楚,雪湘對冷悔並不單單只是厭惡而已,還帶點恨意,自然不會出現那種爸爸生病了,需要回家照顧的情況。

      「梅花樹。」

      聞言,房宇賢點了點頭。

      冷悔生病了,冷伶閣一定會發生內鬥,雖然冷伶閣的秩序冷悔管理得很好,但當獅子王病了、老了時,自然會有其他雄獅前來對抗,取得一席之地。如果冷伶閣落入他人之手,庭院的梅花樹就不再具有意義。

      鈴鈴──,話題才剛結束,突然傳出一陣鈴聲,金燦拿起手機看了一下,上頭的來電顯示為──夏。

      「快去『角落』看看,有人在鬧場。」

      市區中央的某條馬路,一長排都是酒店,人們稱之為酒街,在這條街道的盡頭,有間不怎麼顯眼的店面,外觀的裝潢格外低調,招牌上寫著「角落」。

      雪湘進入角落,映入眼簾的是凌亂的桌椅,還有滿地的酒漬及玻璃碎片,就連牆角的擺飾都殘破不堪。

      「你們不要這樣好不好……啊!」站在吧檯內側的女子,顯然是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不知所措。她想保護還沒被摔壞的酒瓶,也得先阻止那些動手的人,單憑外表就知道她沒有那個能力,只能無助的站在這裡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看著其他坐位上還未見底的酒杯,想來剛才店內的客人全都嚇得落荒而逃,忽然,雪湘抓住其中一名男子的手,他的手上拿著即將墜落的白蘭地。「夠了。」

      短短兩個字,那個人卻僵在那裡,整個人就像結成冰塊一樣,突然覺得有股寒風吹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雪湘!」吧檯內的女子看見雪湘,就像看見救命稻草一樣,立刻跑到雪湘身後。「大家都出去了,店裡剩我一個人,突然有一群人跑進來鬧,還好妳來了!」

      雪湘輕輕拍了一下女子的肩膀,示意要她放心,畢竟這裡也屬於冷伶閣管理,何況與店長的交情也有五年之久。

      雪湘放開男子的手,男子才脫離僵硬狀態,默默的將酒瓶放在吧檯上,好像還偷偷擦了額頭上冒出的汗珠,卻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妳算老幾,憑什麼命令我。」

      「姓成的,前幾天沒吃到饅頭,跑來乞討是不是?一心會有沒有那麼窮啊?」房宇賢邊說,邊哈了一口氣,替他口中的「饅頭」加熱,隨時可以請對方吃兩粒。

      成俊宇,隸屬一心會,特徵為濃密的倒八眉,加上沒有路人有勇氣對視的那雙凶狠的眼睛,就像服飾店店員搭配成套的襯衫加毛衣一樣,少一個都覺得不對勁。

      「有本事就來啊。」既然對方開始叫囂,身為這個圈子裡的人,成俊宇當然也不甘示弱,伸手一揮,就把吧檯上所有的玻璃製品撥到地面,鏘──地上瞬間沒了人能站立的空間。

      「呀,夠了沒有。」也許是忍無可忍,金燦直接抓起成俊宇的領口,重重的揮了一拳。

      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快就動手,成俊宇來不及反應,向後退了幾步。基於自尊心的問題,成俊宇當然不可能默默的挨這一拳,立刻上前揪住金燦的領子,左手舉得很高,準備替自己出一口氣。

      「俊宇,別忘了今天只是來打個招呼。」只差一秒就要揮動左手,卻突然被叫住,原本已經充飽力量的拳頭,懸在半空中顫抖著。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名男子推開玻璃門,站在門口處。

      男子長相極為清秀,無辜的雙眼又圓又亮,嘴角微微揚起,右邊臉頰浮現一個酒窩,臉蛋看似平凡,唯一奇怪的是,看起來如此嬌弱的人,竟然能指使比自己高半顆頭,甚至能用眼神逼迫人的成俊宇。

      過了一會,成俊宇將所有的力量化為一口氣吐出,鬆開金燦的衣領,擦了擦嘴角的血漬。

      「呀,你們一心會的人不會太囂張嗎,一直打亂道上的制度。」

      「我們來這是想打個招呼,只是方法有點激動而已。」男子說完,便轉身離去,原先跑來鬧場的一群人,也跟了上去。

      「呀,張藝興。」

      房宇賢不悅的吼了一聲,男子停在門前並沒有回頭,只留下一句話,便離開這狼狽不堪的酒吧。「我會再來的。」

      張藝興離開時,碰巧與一名女子擦身而過,交會時,也瞄了對方一眼。

      女子站在玻璃門前,看著眼前的景象感到不解,還困惑著到底發生什麼事時,看見雪湘在這,以及剛才離開的幾個人,也猜得到一二。

      「今天,就別營業了。」女子走到吧檯拿了掃把與畚箕,開始清裡滿地的玻璃碎片。

      「花智,妳回來了!妳都不知道剛剛……」剛才趁亂躲回吧檯不敢出來的女子,看見店長回來後,壓在心口的大石才消失不見,瞬間話匣子打開,整整說了十幾分鐘。

      被稱為花智的女子靜靜的聽著對方發洩,手裡的動作也沒有停過,一直清掃到雪湘腳邊時,接收到對方用眼神傳達的抱歉兩字,她搖了搖頭,繼續一同清理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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