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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羊短篇】你青絲如雪

*本文為短篇,一章完結,字數約六千

*肖想很久的純陽內銷出現了,師兄吃師弟組030

*採用了第一人稱的特殊寫法,大概就跟之前的「花海中」那篇一樣

*實際上這篇沒什麼劇情,真的,純放閃和不知道在幹嘛的直白文

*這次的不怎麼清水了

下山前,許多人都會裝上一坯純陽宮的土帶走,然而他卻抓了坨院落外的雪,要同我換我的頭髮。

這是何意,我問,他向我笑笑,只說,土太髒卻又不能不帶,思來想去,不如換我那愛乾淨的師弟一縷青絲,方便整潔,還能想你。

我白他一眼,卻還是用劍削下一點長髮交予他,換來扔進我手裡的一爪子白雪。

那年的師兄十六歲,正是第一次出純陽的年歲,此時的他已是玉樹臨風的模樣,勾著一把長劍在背上,隨即將我的髮小心翼翼的放入胸前的錦囊中,然後手一抓,我僅僅十一歲仍長不高的小身板便被抱起來。

十一歲了總是有股傲氣,我推了推他要師兄放我下去,他卻嘖嘖。

還是這麼輕,他不滿道,我不在的時候記得要多吃飯,至少長點肉吧。說完還拍了拍我的屁股。

我紅著臉敲了他一拳,他大笑幾聲,放下我後便走向門外。

終日不化的白雪映襯著純陽山門前的大山石,師兄向我笑笑。

照顧好師父和自己,我走了。

嗯,師兄路上小心。

輕雪紛飛吹拂你我二人白色的道袍,師兄轉身,踏出了純陽地界。

 

 

 

 

 

師兄的名號在早先便已經得純陽上下知曉。

說他神似潘安,說他才學驚豔,說什麼的都有,他是師父收的第一個弟子,其在純陽訣上的造詣可說是同輩們無人能及,被師叔師祖們列為重點培養的對象。

而師父終其一生也就收了我與師兄兩個弟子,我雖然也有不輸師兄的天賦,倒是因為自己清秀精美的面容讓師父被說成收徒看臉。

這點我們二人從沒確認過,也許是真,但看師父那白髮鬍子長長一縷的嚴肅模樣實在沒法想像。

師父畢生成就精通於煉丹和太虛劍意,師兄與我二人自然也是學此,師兄熟習劍道,而我則熱衷煉丹,並不是我不喜歡練劍,而是煉丹能讓我更靜下心來罷了,師父曾說,我適合煉丹也必須要煉丹,修心且養心。

我本是山下一家大戶的庶子,母親只是一個通房丫頭且並非情願進我爹後院,如此也不帶見我,父親也不怎麼喜愛我,便這樣爹不疼娘不愛還被家中其他哥姊欺負後像垃圾樣扔出家門,被偶然下山的師父碰上撿回純陽山,師父曾說,當年將五歲的我撿回師門時眼中皆是冽氣,一副眾人不死不休的表情,這樣的孩子放著不管容易成魔,也還好,撿到了我。

哪有那麼容易成魔的,現在都修不成仙了還能成魔嗎?師兄好笑的說道,當然是許久以後他偷偷同我說的,不過確實師父說的沒錯,他說我需要煉丹慢慢消除骨子裡的那股不甘與怨氣,漸漸地數年過去,我也確實心思輕靈起來,山下那些如地獄般的日子也離我很遙遠遙遠似的,生活剩下純陽山上終年不化的白雪,染得身心都成一片白淨。

而說起師兄這人,門內人都說他如何好如何好,誰知道,這人就是個脫線的貨,不會生火煮飯也不會打掃環境,整個人除了練劍外就是什麼都不會的模樣,活脫脫的一個練劍癡,不過這樣的人雖然能抱怨的缺點多的去,但也確實友愛師長兄弟,想當初我都是讓師兄來照顧的,儘管不怎麼周到。

記得他會拉著我坐下,接著拿一把木梳輕輕地幫我梳頭,我的頭髮又直又黑,師兄常常幫我梳著梳著笑出來,捋起我的秀髮說,好個精緻美麗的小道長。

屆時我都會敲上他一拳,我可覺得精緻美麗這個詞不適合我。

但是確實的,師兄是第一個如此對我的人,第一次被這般細心仔細的梳頭戴上玉冠,整理著對我來說還有點大件的道袍,然後拉起我的手說,走吧小師弟,師兄教你練劍。

亦兄亦父亦師亦友,我的眼中頭一回出現這麼個閃閃發光的人物,似是純陽山上的那頂太陽。

在感嘆著竟有如此之好的人時,也還未意識到師兄在我心中的位置正悄悄的不再是師兄。

師兄下山之後,難得日子清閒了起來,沒有了成天吵吵鬧鬧什麼都不會只會練劍的人,本以為可以讓我更靜下心來的環境,卻讓我覺得空了一塊。

肯定是自己習慣了那個人的吵鬧吧,習慣真是種可怕的東西,我搖搖頭,繼續拿起掃帚掃起落雪。

你的心仍然不夠靜不足以下山,師父對我說,繼續在這裡等著你師兄回來吧。

我並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這話我並沒有說出來,也許是從師父的眼中看見了什麼,也許他發現了什麼我沒發現的,也罷,反正日子一樣過著。

師兄一去三年,那年的我十四歲,十九歲儼然一個成年模樣的師兄快步的奔上純陽山,見到我時用力地將我連同掃把一起抱進懷裡。

小師弟,我回來了!我好想你!師兄用他懷念的聲音對我大喊,我愣了愣,呆滯的半晌卻知道,那塊空白又被填了回來。

那種舒服的滿足感讓我伸手回抱住師兄,你回來了,我對他說。

而師兄將我從懷中拉開來,摁著我的雙肩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眼神中充滿著晶亮的光輝,接著捏了捏我的臉頰,很好,長大了有肉了,他開心的說。

廢話,都三年了,我照往常熟悉又陌生的朝他翻白眼。

見狀師兄卻露出了極其溫柔而懷念的表情,輕輕摩娑我的臉頰。

我卻一頓,怎麼了嗎,師兄?我問,他眼裡的情緒我讀不懂。

師兄搖搖頭,沒事,師弟還無需懂,然後他彎下腰,嘴唇快速而輕輕地在我的頭頂一碰。

瞬間我的反應不及,師兄卻已退開,向我搖搖手把掃帚塞回我手中,說道:我去見師父了,晚點見。

那天,師父與師兄在房內聊了好久,錯過了午飯又差點錯過了晚餐,就在我糾結著要不要準備他們的膳食時門才方方打開,久違的師徒三人的同桌吃飯,師父淡淡的對師兄說,你就在山上先待一陣子,直到你師弟能下山前。

是,師兄淡淡的說,無喜無悲,反而多了股寂寥。

日子自是多了一個人又繼續過下去了,卻是在突然,純陽山中傳來幾陣風聲,它們說掌門有意要讓師兄結個道侶。

等會兒吧,不過才剛回來不到一個月嗎?這是誰傳出來的事兒?我生氣,師兄卻無奈的拍拍我的頭,他說,小師弟莫管。

莫管?這是什麼意思?我說,這種莫須有的事怎麼可以任之流傳?

而師兄卻依然苦笑著,我這時才覺得不太對勁,沉默。

師兄你真的要找道侶嗎?我問,心裡的恐慌感頓時蔓延開來,我抓著師兄的袖子不肯讓他離開。

那股不同尋常的情感又開始膨脹著,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好像會失去什麼東西一樣,緊張的讓我顫抖。

似是察覺到我的恐慌,師兄握住了我的手,卻是笑出來,他伸手進衣襟之中,拉出一個有些舊的錦囊,如同當年他離開時的模樣。

小師弟你瞧,你的頭髮我可還留著呢,他俏皮的說,朝我眨眨眼睛。

你還留著做甚?人都回來了,我不禁說,臉紅,想伸手去搶。

師兄手一舉抬高,不還,他笑,這東西我要隨身帶著,跟你說啊,這三年它可是一直貼著我的心口呢。

霎時我的手停住,臉更紅了。

師兄拍拍我的頭,又親一口,行了,別想那麼多,他輕聲在我耳邊說著,你的頭髮會永遠放在師兄我的心口的,明白嗎?

明白,我聲音細如蚊,然後飛也似的逃跑了。

臉紅了整天,被師父皺著眉看見了捻著我去煉丹,靜心。

另外師兄好像被罰了跑院落一百圈,師父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然後關於師兄道侶的事就漸漸沒了聲息,好像是師父去親自同掌門說的,我開心,所以換了一搓新的頭髮給師兄,所以師兄也開心。

 

 

 

純陽山的白雪依然終年不化,然後也來到了我下山的十六歲,我興致缺缺,倒是師兄看起來挺替我高興的,這些年他也常常應了師父或同門的要求去下山辦事,都是最久不出七天內能回來的小事兒。

我下山前,師兄遞給我一個小錦囊,我抽著眉毛看著一本正經的師兄。

總覺得我知道這是什麼,我說道。

知道就好,收著就是,師兄一把將東西塞進我手裡,你師兄我決定要割哪兒的頭髮時可決定很久的。

我依然翻個白眼給他,今天師兄一定還沒吃藥,我煉的藥多怎麼也不去吃一顆?

打打鬧鬧著好一陣子,最後師兄帶著些許惆悵的面目笑著望著我,伸手觸碰我的臉頰,低下頭落下一吻,這次是碰在我的嘴唇上。

記得寫信回來,他低聲對我說,輕輕揉著我發紅的耳尖。

什麼時候我們的關係變成這樣已經記不清楚了,總之歲月靜好沒有波瀾,師父也沒說什麼,也許是默許了同意,也可能是什麼都不知道,雖然我們都覺得不太可能。

結果我這一趟出山約莫半年就回來了,看得連師父也咋舌。

沒什麼好看的,我努嘴說,還不如回山上來舒服,聞言師父也不說什麼了,想必他心裡也知道我這個性,倒是師兄很開心,拉著我問東問西,胡天南北的說著這半年山上的事。

我知道你為什麼會回來,師兄朝我促狹地眨眨眼,別擔心,下一次師兄陪你去玩,如何?

聽到這話我臉紅了紅,小小聲說道,才不是因為你呢。

師兄笑得燦爛,又朝我的額頭上吻了一吻。

我們再度回到山上歲月靜好的日子,後來師父要辦什麼事的時候都會讓我跟著師兄一起去了,倒是也不管我們什麼時候回來,我和師兄樂得在山下看遍江湖,遇過春節,看過燈花街,一起放過煙花,一起除奸逞惡。

記得那次偶然碰上的花燈節,街上點滿的花燈把夜空染得晶亮,一點一閃的很是漂亮,師兄牽著我的手坐在河岸邊,額頭碰了碰我的額頭。

夜色中看不清師兄的樣貌,卻是那雙黑色的眼睛輒輒生輝,喜歡嗎,師弟?他問我。

我點點頭,很美很漂亮,我很喜歡。

你是說我嗎?謝謝師弟的讚美,師兄笑了出來。

臭不要臉,我嗔。

我的臉給你就好了,對了,師弟,你也很美很漂亮喔。

這師兄情話信手拈來,我紅著臉瞪他,他卻揉了揉我的臉,低下頭吻住我的唇。

水聲纏綿,酥軟的唇舌溫潤而霸道的填滿,腰似是被抽成一攤春泉,師兄輕摟住我的腰,手掌不安分的摸進下擺中,灼熱的溫度隔著衣物被真切地感覺到,師兄慢慢地放開我的唇,兩者勾連出一條銀晃的思緒。

師弟,真好,師兄悄然對我說。

是阿,真好,我也這麼覺得。

後來的後來,又過了許久,時間似乎像是完全沒有前進般在純陽山上逗留,生活很好,唯一改變的只有年歲,從十六歲變為二十歲的我,師兄二十五歲那年,卻是一股硝煙味傳進的純陽山中。

一紙傳信卻像燎原,且說道,安祿山造反,安史之亂起,大唐危在旦夕。

掌門召集我們年輕一輩前去,說著大唐亡我們純陽也將捲入是非,你們下山去助人一臂之力吧,不該再龜居於一山之上了。

那樣激昂的心情瀰漫每個同齡之人的臉上,我難得沒有反對下山,因為我知道掌門說的對,那些叛軍會破壞我和師兄居住的這塊清淨之地。

我依然是和師兄一起出山門的,這一次師父親自來送我們,他一臉神色莫名的看著我和師兄,然後隱隱嘆口氣。

明白師父是想跟我們說什麼,這幾年下來師父的身子越來越差了,就算是明天就殞落也不意外的體魄被隱瞞在他強撐起來的身姿之下,在這種時候還要出山實在不太好,但是師父不容我們猶豫地把我們趕出去。

而最後,他只是拍了拍我和師兄二人的肩膀,說道,以後好好過日子,你們這兩個兔崽子的事為師就認了,但不要跟你們一些同門一樣始亂終棄,記住我們純陽修道也需從一而終,要是你們兩個誰敢負了誰,當心為師打斷你們的狗腿,聽見了嗎?

這樣的話頓時讓我既開心又難過,開心的是師父知道我們的事也認同了,難過的卻是師父那好像交代後事的口吻,五味雜陳的心情之下讓我的手忍不住顫抖。

注意到我的師父輕輕拍了我的頭,就像小時候那樣,我這次沒躲開,只聽見師父對我說道,你心思容易不靜,為師到了現在唯一擔心的就只有你而已,他嘆氣,不過想你師兄在你身邊,為師也終於是能放下心來。

師兄驕傲的挺起胸膛。

好好養心,多煉藥,你這資質生來就適合煉丹,別辜負了這身才能。

我明白的,師父,您請放心。我哽咽。

好了,你們這兩個不省心的快走吧,師父揮揮水袖轉身,理直的說道,山下事情還沒解決就不准回來,聽見了沒有。

最後,師兄與我一同向山門行了隆重一揖,這趟出門也許數年,應是趕不及師父的最後一面吧,師父最後說的話我們銘記於心,知道的是,彼此誰也不會負誰。

我們攜手協助大唐阻擋狼牙軍,一去數載,期間收到了師父的訃文,但我們沒有回去,師父交代的,我們還沒把事情做完不准回去,我與師兄朝著純陽山的方向行了隆重的跪禮,繼續阻止叛軍。

師兄劍法了得,我則精通丹術,很快的我們在江湖闖出一片名聲,師兄他殺敵無數名聲顯然比我還要更加響亮,漸漸的倚靠給師兄的任務也更加的困難了,最後那些任務會造成不小的損傷,不過我相信師兄,而師兄也總是全身而退。

因為師弟的丹藥好用,他這樣跟我說,有點委屈的,上次你給我的好幾個健體香囊被同伴們搶走了,你看他們這德行。

我失笑,我煉的藥在交易行可是能賣出高價的你就是個香餑餑,當然搶你的,我再給你做就是了。

嘿嘿,果然還是師弟對我最好,他咂吧的親了我臉頰一口,最喜歡你了。

我臉紅,也回給師兄臉頰一個吻。

那晚的月光氤氳,我們在城內租了間房,月色輕撫至床邊散亂的衣物間,師兄抱著我如若珍寶,手腕輕柔的一件一件撥開我的衣衫,褪去褻衣,我輕摟著師兄的脖子撫上他肌理分明的背部,他靠了下來,一個深深的吻。

滿是情愫的水聲交融於我散落在枕邊的長髮中,我閉著眼睛感受來自上方的溫柔,帶著粗繭的灼熱溫度沿著腿根往上,碰觸到了隱密的心口處。

我輕顫著,與師兄的這種事並不是第一次,每每卻依然讓我害怕又興奮,溫存的溽濕探往深處,耳邊是他的滿足感以及我的輕呢,來自師兄的戀想深入我的身體中,沉重卻又美好的,像是要融化於這片月光之下。

又是一個吻,是留在身上與心窩中滿懷的彼此佔有,在一次又一次的碰撞之下,與噴發而滿溢而出的戀色話語湧進我的身心中,如此像是會燙傷人的溫度無法完整佔據,又從那口中流淌,浸溼我們的道服。

我愛你,我好愛你,師兄低喘著氣,溢出的戀色愛語依然止不住動作。

我也愛你,師兄,我緊緊的抱著他,他深埋著的炙熱似乎會將我弄壞,罷了,壞就壞吧,回以同樣深戀的吻。

曾經想著,這個世界只要有師兄就好了,其他人不管怎麼樣都可以吧,但這樣總是不行的,所以我和師兄才會在這裡,畢竟只有那個漫天飛雪的純陽山上才會是我們的歸宿,只有擋下敵人,我們的地方才會完整。

所以,那一天的事我們終究不能逃避。

那天來自同伴的邀請不得不讓我們接受,不,應該說讓師兄接受。

我們必須將這個戰場了結,因此我們正在聚集人闖入狼牙大營擊殺大將,那些夥伴對著師兄說,你一直以來都是強大的戰力,這次的行動你必定要跟我們去。

闖入狼牙大營深處,這任務難度絕非以前可比,師兄還未說話,我便一把拉住師兄的領口,不准去,我硬聲道。

師弟莫鬧,師兄溫柔地拍拍我的頭,這個任務多麼重要你一定了解,乖一些好嗎?

我並不擅劍法,這麼凶險的任務我根本去不成,此時我只能緊緊拉住師兄的衣服,咬牙。

別鬧彆扭,師兄朝我眨眨眼,我那麼強不是嗎?還是師弟不相信你師兄了?

不,並不是,只是我……我咬緊下唇。

師兄見狀,輕輕朝我泛白的唇上一碰,微笑,我知道你擔心我,不過你瞧,這是什麼?

我看著他從胸口拉出一個錦囊,舊舊小小的顯然很有年代,霎時我一楞,那年師兄十六歲,帶著我的一縷青絲走出純陽山門時,那個小袋子我也有一個,現在也隨身放在我身邊。

這是護身符,師兄微笑說著,每次看著這個我就會想起你。

想起在純陽山上,白雪皚皚的屋宅中,有個小小的男孩兒清亮清亮的眼眸看著我走出去,看著我等我回來,然後我就想著一定要回來了。

他捧著我的臉,幽深的黑色眸子深深地望進我的眼中,他撩起我耳邊一束髮,與自己的糾纏一起,打結。

束髮與你,從此,永不相離。

那瞬間我知道,師兄一定會回來的,只要我站在這裡,那麼他就一定會回來。

所以,不用擔心了。

那結髮被摘下裝入我與他的錦囊中,我替師兄準備了一大袋子的小藥,站在臨行的城門口,揮別。

恍若又回到了十年前,那個抓著一坨雪扔進我手掌心中的少年依然如沐春風,笑著與我到了別。

這一去,又會是多久呢?那大營距離挺遠,少說也有個一個月吧。

不打緊的,我會等著,日復一日。

你給我的髮絲就像純陽上的溫暖陽光,而我青絲如雪,待你讓我融化。

十天,十五天,一個月,一個月又十天,兩個月,我依然等著,每天站在城門口,等待你的歸來。

而終於,看見熟悉的身影出現時,他身上道袍白淨煙塵不染,長劍立於身側,玉冠盤頭,襯托著仙容時,我忍不住走向前,然後跑起來。

雙雙張開臂膀,我抱住歸來的愛人,師兄也抱住等他的伴侶。

我回來了,他低啞的在我耳邊說,我說過我會回來的,師弟,我好想你。

嗯,我知道你會回來,我低聲回,歡迎回來。

歡迎回來我身邊。

宛若那一年,純陽山上化去的白雪陽光,溫暖而綿綿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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