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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默源)華麗的泡沫,刺破的那一刻

墨源篇

 

「墨源!墨源!你快起來。」

 

「......嗯?甚麼事阿?媽?」

「你爸捅大婁子了。」

房間內的燈,突然被打開,門口站著幾個不認識的人。

「你們不要亂動,家裡就你們兩個嗎?原地站著,每個地方都要搜仔細了。」

 

「你們是誰?憑甚麼在我家翻來翻去的。」

「噓,安靜,不要講話。」

 

「你是王議員的兒子,對吧?你爸收賄,我們是有搜索令,來執行公務的,還請你們配合,不讓我們蒐也可以,不防你們就直接點,告訴我們你們那筆贓款藏在哪,也不要這樣浪費我們彼此之間的時間。」

帶頭的檢察官一臉不屑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少年

「我爸他早就不知道死去哪裡,怎麼可能把錢藏在這裡。」

「阿源,別說話。」

「   喔是嘛,他很久沒回家了阿,這怎麼跟他在偵訊時,某段說詞不一樣。」

「檢察官先生,別聽小孩胡說,他剛睡醒不清楚,但我們這裡真的沒有藏匿甚麼金錢。」

「到底有沒有待會就知道。」

「要是沒有呢,你這不就是擾民。」

「就你?也有資格說是擾民嘛?啃人民血肉的,官           二           代。」

 

搜查近一個小時,檢察官不見住宅內任何贓款的蹤跡,正準備離去,王墨源拉住檢察官的肩膀。

「就這麼走嗎?不就什麼都沒有找到?」

「阿源,放手,不能這麼沒禮貌。」

「我偏不,沒禮貌的事他吧。」

「不然你還想怎樣,這裡沒有不代表其他地方沒有,怎麼?要我給你賠不是?告訴你,即便沒有查到贓款,我這還是有很多你爸收賄的證據,還想在我面前擺官威呀,省省吧你,明天新聞出來,準備當過街老鼠吧。」

語閉,檢察官用力的關上門,阿源的母親跪坐在玄關,阿源趕快去攙扶,但他的母親驚魂未定,並唸唸有詞。

「怎麼辦?我們應該怎麼辦?怎麼辦....嗚嗚....怎麼辦....」

「媽,你還好嗎?你別怕。」

「你爸若是真的收賄怎麼辦,萬一他被抓去關,我們母子該怎麼辦。」

「他收賄官我們什麼事,他這種拋家棄子跟外面的女人到處亂搞的人,活該進監獄。」

「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   怎麼可以說這種話!他是你爸爸。」

阿源的母親氣道邊流眼淚邊用手搥阿源,阿源也默默的忍著。

他們母子兩在玄關坐了一整夜,直到鬧鐘響起,他們才發現天亮了。

「阿源,你今天就不要去上學了,喔不,你這陣子都不要去學校,你去肯定很多的人要指著你罵,不,甚至他們會打你。」

阿源看著驚魂不定的母親,走回房間換好上學的制服。

「我才不要,那個爛人影響我的人生,他收賄關我甚麼事,我要去學校。」

「阿源,你不要去,你怎麼都這麼不聽媽媽的話。」

阿源大步邁出大門,他不想理會母親哭喊的聲音,他打從心裡的看不起他那個脆弱的母親,從他的母親縱容父親花天酒地,就連把外遇的對象帶回家裡來,母親依然不敢吭聲,這種生活減直太窩囔了,他才不要步母親的後塵,變的跟它一樣的人,他父親的影響不了他的生活,再說他在學校有最挺他的兄弟,人緣好且成績好的他,在學校簡直是模範標竿,學校老師愛戴,同儕也都抱持羨慕和崇拜的目光,這不是仰仗他父親的名聲,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

他搭著公車,看著旁邊的國中生滑著手機,評論著今天的早間新聞,果然像那著檢察官說的一樣,新聞出來了,還刊的很大,幸好他沒有在新聞上露過面,不然他也怕他現在會被路人圍剿。

 

他今天似乎不是第一個人到教室,在他的左後放的位置有放書包,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哪裡是坐了誰?

他坐定位置後就趴下了,照理說以往他會幫教室走廊的盆栽一一澆水,不過他實在太悶,加上他實在有點精神不濟。陸陸續續有人進來教室,有個人走過來拍了一下阿源的肩膀。

「ㄟ!幹嘛。一早來耍自閉呀。」

「沒友昨天沒睡好。」阿源一睜開眼,看見得是他從小到大的死黨-----林璿義

「呦~思春阿,哪個妹子正不正。」

「誰跟你一樣花癡,分流倜儻,女友一個換過一個。」

「哪比的上你,高富帥,可惜我只有高帥,哈哈。」

此時,璿義口袋裡的手機有簡訊鈴聲   登楞   了一下。

「老子魅力無法檔,你看,有人一早就想我,我看一下,是哪個小萌妹。」

盯了手機好一陣子,皺起眉頭,看了一下阿源,然後就默默的退開了,此時,阿源環顧四周,有的用一種像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有的人滑手機再轉發新聞,而有的人則是被動的接收到訊息。

 

此起彼落的簡訊提示音,他才發現事情不如他預想的發展。

 

「欸,聽說阿源他爸,收賄,承包商沒有專業領照,偷工減料,才會有前幾天新聞歲到坍崩,壓死了三個人,十幾個輕重傷,一個失蹤。」

 

從那天開始,阿源各種被整,吃午餐餐盤被打翻,負責打掃的區塊掃完後,才被同學故意倒很多垃圾,被老師叫去罵,各種言語的羞辱,走路走到一半被倒水,他穿著濕透的衣服照常上課,曾經的哥們,有的對他完全漠不關心,有的也當起霸凌的人之一。---說好的兄弟,都是狗屁----

他也和班導反映過同學的霸凌,班導卻要他隱忍,當他踏出辦公室還沒走遠,就聽見班導師轉過去和隔壁的老師譏笑他是落魄的官二代。---噁心的大人,各各自以為了不起---

 

曾經暗戀他的小迷妹,見到他不在噓寒問暖,反到是說他噁心,說他是個囚犯的兒子,避的遠遠的   ---女人不管在哪個年紀都一樣,愛慕虛榮---

 

他數度覺得崩潰,但他依然裝沒事的走回家,母親提出想回老家,幫他轉學,可他堅持不要,他打從心裡的不想認輸,他沒做錯甚麼,為甚麼要被當罪人,強壓著要低頭,強壓要認錯,他照常的要過他的作息,去上補習班,雖然他有曾被拒絕於門外,他仍然堅持他繳了學費就得唸完,厚著臉進去把最後一個月唸完,父親入獄後,他和母親頓時沒有了經濟來源,很多原本課程的下期費用根本繳不出,但他仍然要上到最後,即便飽受冷嘲熱諷。

 

他走在走廊上,想著有一個半月沒給盆栽澆水,估計這花草早就估死了,就跟我的處境一樣,可他沒想到他到教室,那盆花仍然綠意盎然的活著,他突然無來由憤恨,把花盆砸碎了

 

「你在幹嘛!」

他看見眼前的女生拿著澆水器,困惑的看著他,一時覺得很尷尬的轉身離去,   直直走向他的坐位座下,那個女生默默的把盆栽裡的植物捧進教室,阿源發現那人就坐在他的左後方,她將自己寶特瓶的水倒掉,用美工把瓶身剖開,再把植物跟土壤裝進去。

 

 

 

「是誰把外面的盆栽弄壞的?還用保特瓶裝著。」

全班鴉雀無聲,根本沒有人在意走廊有這麼一個盆栽,更不會注意到被換成寶特瓶裝。

他不想承認識他做的,大家只會把他看作更詭異的人,可當時唯一的目擊人卻在此時舉手了。

 

 

 

 

「周剪,你說。」

「老師,是我今天不小心把盆栽弄壞的。」

「你把它弄壞的,去買一個新的盆栽裝,用寶特瓶有夠難看的。」

「恩,我知道了。」

 

阿源頓時有種厭惡感,可能來自自尊心作祟,他什麼時候需要這樣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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