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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四章

      「優世,妳過來。」冥帝朝她招手。

      「陛下,請問有何吩咐?」靠到冥帝前方,優世有些心不在焉,腦海不斷浮現尋陽的影子,那個只留下名字就失蹤的男人。

      「妳記憶恢復多少了?」

      「記憶……」她揚起頭,對上冥帝的雙眸,與男人冷冽的眼神重疊,不禁後退一步,「陛下,你的名字是什麼?」

      「尋陽。」似乎知道她必定會問,他答得坦然。

      尋陽……尋陽……陛下的名字是尋陽,就表示陛下是她夢中的男人,那個與她成為最高審判者之前,生命當中最牽掛、最思念的男人。

      看著他面具下唯一露出的嘴角,緩緩上揚,她再次陷入黑暗當中,在他及時展開的懷抱裡熟睡,又一次回到那場夢境中。

      「睡吧,我的寶貝。」尋陽在她額上輕吻,百轉溫柔,千旋柔軟,也只為她,這永生唯一牽動他心魂的女孩。

      待這場夢醒來,也該做個了結。

      櫻花滿天,男人佇立在櫻花樹下,靜默地,時不時伸出手,攏住墜落的花瓣,無數粉嫩在掌心聚集,催動靈力,彷彿雪花般,櫻花旋飛,環繞他周圍,逆風而起,多麼美麗。

      看著站在花雨中央的男人,優世心跳加速,又一次對他傾心,急急奔向他,撲進他懷裡,磨蹭著那份專屬於他的溫柔。

      落花如水,在地上堆積。

      「怎麼這麼慢?」

      「在哄弟弟,他知道我要來找妳,嚷嚷著要我帶他,不然就不讓我出門。」她嘟嘴,戳著他寬厚而溫暖的胸膛,「你的魅力真大,連我弟弟都喜歡,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吃醋了?」他握住不停攻擊的小手,放到嘴邊含住,她臉上一熱,全身熱氣上騰,「別生氣,我去找小恩,跟他說我只是妳一人的,好不好?妳嘟嘴,我看了多不捨。」

      「就會哄我。」她抽回自己的手,背過身去。

      「不哄妳,我還能哄誰。」尋陽抱住她,一手攬著她的腰際,輕吻髮絲,一手彈指,漫天飛花排成他倆的名字,交錯重疊,就像現在的他們,深情相擁,「喜歡嗎?」

      「喜歡!」她大喊著。

      她最喜歡的男人,就是尋陽。

      第一次在樹林中相遇,她以為再也看不到他,想不到過沒多久,村莊又被惡靈侵擾,他再一次造訪,還能認出她,跟他打招呼,也幫村子解決麻煩。

      後來,他頻頻來訪,說是處理這附近污濁的氣,然後在解決完問題後,總會到她家坐坐,陪她聊天,直到她撐不住睡意,才睡倒在他懷裡。

      許是因為他總是幫忙村子,縱然大家都看得出來他們之間理不清的關係,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什麼都沒說破,還時不時找藉口把小恩帶出去,讓他們有獨處的空間。

      一段時間下來,她已深深愛上這個男人,儘管他永遠都如此淡然,可他是在父母雙雙死亡後,唯一帶給她溫暖,同時不離不棄的男人。

      她是真的很愛他。

      「今天想要去哪玩?」

      「有你在的地方,都好。」

      他微笑,牽著她的手,召喚出自己的黑劍,劈開空氣,一道大門在她面前打開,對面是無垠黑暗,什麼也沒有,唯有滿坑滿谷的冤魂,正不斷發出恐懼與痛苦的吶喊。

      對面,就是他生活的冥界。

      「妳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我的身分?那就是我住的地方,你們人類所稱的死後世界——冥界,我的身分就是統治冥界的帝王,冥帝。」

      冥帝?是神祇……凡人遙不可及的神族。

      原來,他的身分這麼了不起,正如她所想的,這個男人並非凡人,可是冥帝這個至高無上的身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高貴,遠超乎她的想像,他何止是遙不可及,還是最閃亮的星辰。

      「妳會怕嗎?」

      怕?該怕什麼?人間煉獄,她不是沒看過,在她父母被狼咬死時,村莊裡沒有人活下來,如果不是父母拼命保護她跟年幼的弟弟,現在她也不在這裡,而是隨父母而去,葬身在另一個世界。

      當年,父母用命保護他們,她帶著弟弟,從屍體堆中爬出來時,她已經不知道恐懼為何物,那一片鮮血匯流的長河,吞沒整村的生命,生人氣息一點也沒剩下,除了她跟弟弟。

      後來她逃到這個村子,村民看他們可憐,同情年幼喪親的他們,供他們吃穿,還搭了小屋給他們住,甚至在一個月後,帶他們回去安葬父母,跟那些屍骨散落的村人。

      所以,還有什麼好怕的?

      若真的要說害怕的事,她只怕這個男人會瞧不起身為人類的她,用這種方式想離開這裡,回到他那伸手無法觸及的冥界。

      「你會因為我是人類而離開嗎?」忍不住心中的恐慌,她身體不停顫抖,退開,眼神滿載不安,害怕會失去他,「我不怕冥界,我只怕你會離開。」

      他的女孩,思想永遠這麼特別。

      就算她是人類又如何,誰說人神不能相愛,在神界裡也不是沒有因為相愛而破例升為神祇的人類,只要她願意接受他的所有,包含得住在這個只有黑暗,沒有光明的冥界,他又怎麼會離開?

      「不會!只要妳不害怕冥界,願意讓我愛妳,我會想辦法讓妳成為神祇,讓妳我長相廝守。」尋陽伸出手,拉住她的,「我以冥帝尋陽之名起誓,此生必對優世不離不棄,若是違約,甘願灰飛煙滅。」

      灰飛煙滅?這樣狠毒的誓言,她怎麼能不相信?

      「只要你不相棄,我也會一輩子陪著你。」

      這個人願意給她相守的承諾,無論最後她是否能永生,陪伴他直到天荒地老,在她此刻有限而短暫的生命中,她會一直深愛,待命運將他們分離,這份愛也不會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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