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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囚籠(上)

    「啊唔……嗯……」幽暗房裡,一陣陣不絕於耳的低啞呻吟迴盪著。

    整個房間裡淨是汗水與慾後發洩而出的體液所參雜在一起的味道。

    身後一具精壯拗黑的身軀緊扣著我的腰幹狂烈的抽插擺動著。

    我承受著一次比一次更深更用力的侵犯,整個頭腦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這樣的行為持續了多久?持續了幾次?

    唯一還能感覺到的,是身後含吐著男人巨根的穴口麻熱的發燙。

我好累,好希望身後的男人停止繼續動作,但是卻已經全身無力的連手都抬不起來。

    就連叫喊呻吟的聲音也變的沙啞,甚至只剩下微乎其微的氣音。

    「不要……求你……」我請求男人,用我僅存的力氣。

    可是男人像是沒聽見我的請求,非但沒停止繼續在我身上逞慾,甚至還越加快動作,將我的身體輕輕的往前又重重的後拉。

    「啊啊……啊……」一陣快而深的插挺後,我忍不住的噴出少許體液。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高潮而使的後穴頻繁收縮的關係,男人的動作突然變的粗魯,口中也跟著發出微微的吟聲,不久後突然停下動作。

    終於,我得到了休息的權利。

    在男人停下動作之後,緊扣著腰幹的雙手立即放了鬆,渾身虛軟的我也因而往旁邊倒,仍插在後卻的巨根隨著我身體的離開而被抽出來,磨過剛高潮過而敏感的穴壁,牽起體內一陣輕顫。

    「嗯……」我忍不住的輕吟了聲,跟著便倒在床上大口的喘著氣。

    男人維持著原本的跪姿不動,靜靜的看著我。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知道為何每次歡愛後他總是像這樣靜靜的看著我。

    但是,在這之後他都會對我露出一抹微笑,然後跟著躺到我身邊,抱著我一起入睡。

    激情過後男人總會像這樣抱著我,輕輕細細的不停撫著我的短髮。

    有時候,當男人累得睡著,會聽見男人口中不經意喚出一個名字。

    那是一個極好聽的名,只是喚的卻不是我。

    雖然對自己的名姓沒有印象,但那再女性化不過的名字,絕不可能配在自己身上,所以我確定。

    或許,男人是把我當成誰的替身了。

    我跟她長的很像嗎?

    她在男人的心中是不是佔據著重要的位置?

    她人呢?怎麼不見陪在男人的身邊?

    我常常在心裡反覆的想著這些問題。

    但是我沒有勇氣開口去問男人。

    總覺得,這個名字對男人來說是個不能提的禁忌。

    而我甚至是連自己的來歷都不知道,又怎麼有資格去問?

    若真的問起,惹男人生氣了又該怎麼辦?

    我很擔憂,所以我不敢問。

    什麼都不知道的我無處可去,也不知道在這世上還有沒有親人朋友,說白點根本就是一無所有。

    除了眼前這個願意擁抱我的男人,我實在不知道還有誰會關心我。

    所以,我盡量的不惹他生氣。

    因為我不想失去眼前這唯一一個肯與我互動的人。

    儘管他是把我當成某個人的替身,儘管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至少我對男人來說還是有用處的,我是被需要的。

    這一點點被人需要的感覺,是支持我在什麼也不知道的情況下繼續活下去的目標。

    我不想失去這雙願意守護我的臂膀。

儘管這一切到頭來可能都只是假象。

可是只要我不戳破,不去碰觸男人心底的那抹傷痕,這幸福的假象應該就會像現在一樣的一直維持下去吧!

只要我裝的傻傻的,順著男人所想要的期望當個聽話的人偶。

這是我唯一能留在男人身邊的辦法。

微微抬頭看了會兒已熟睡的男人,我伸出手將他抱住,如同他抱著我般。

然後,悄悄的將額靠上男人的下巴,在心裡默默的說出不敢對他說的話。

「我愛你。」

☆☆☆

對於我們兩人這樣的關係,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定義。

因為,男人從來沒有開口對我說過任何一句情話,而我呢……甚至連男人的名字叫什麼也不知道。

其實,正確一點來說,我對所有的事都一無所知。

包括我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我為何會在這裡,甚至於我自己的名字。

我曾想過,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

就是那個……所謂的喪失記憶之類的事。

但是,每次開口問男人這件事他總是不願意告訴我,有的時候還會因為我提及這件事而不高興。

後來我也就不敢去問了。

可以確定的是,男人對我有著一定程度的獨佔慾。

比如說,他不准我離開房間半步。

每當他在早上要離開時,總會有一名女侍守在門外。

這名女侍負責我的三餐,還有房間的清潔。

而且似乎也被男人吩咐了不准與我交談,每當我開口問她一些有關外面的事,或者跟她打招呼,她也從沒有回應過我半次。

若不是偶爾聽見她在房門口與男人的對話,我真要以為男人是否故意找了個啞巴來服侍我。

所以想當然我也不知道這女侍的名字為何。

不過我知道女侍根本就不喜歡我,就算沒被下了不准與我交談的命令,八成也不屑和我說話吧!

因為,她總是用一種極度厭惡的眼神看著我。

也是吧!我明明是個男人,卻跟同是男人的他做出這種事,還得勞煩她來做清潔和收拾,會被她這樣看不起也是正常的。

不過還好女侍在簡單的收拾過房間,等我用完餐點之後就會離開,要不若要我面對這樣被輕視的眼光一整天,恐怕我還是會受不了的。

女侍走了之後,房間裡就只剩下我一個人。

說實在,這段時間一直到男人回來都很無聊。

這房間裡除了基本的床、浴廁和桌椅之外,唯一比較有趣的,就只有床邊的牆壁上那扇窗了。

透過窗戶,我可以享受到一絲絲陽光由外透進來的溫暖,可是卻看不見外面的景像。

那窗實在太高,即使我拿了椅子墊在床上再爬上去,以我才到男人肩膀的身高還是連窗邊都搆不到,更何況是往外看?

不過說穿了,即使看的到又怎樣?

又不能出去,看了也只會讓自己更心酸而已,還不如不看。

而且,套一句古人說的……〝隨遇而安〞嘛!

雖然那〝安〞字對我這個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未來的命運會如何的人來說根本是種奢侈,但是也只能這樣吧!

其他的,我根本也做不到啊!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想法,到目前為止,我的生活雖然無聊,但也還算過得去。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過於安逸的性格紅了老天的眼,在男人同樣時間離開房間的某一天,就發生了一件讓我始料未及的事。

☆☆☆

這一天,男人在天亮後不久,同樣喚來照顧我三餐的女侍,然後便一臉漠然的離開了房間。

看著這樣的他,有時候我會想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明明夜晚、在床上的時候,他看我的眼神是那麼樣的溫柔,甚至溫柔倒讓我有種自己是他的戀人的感覺。

可是不管我們倆夜晚多麼的親密,每到早上醒來,他總是冷著一張臉,一張完全沒有變化的臉。

那彷彿對任何事都沒興趣的模樣,每次都讓我覺得夜晚與白天的他根本就是不同的兩個人。

然後,女侍同樣在我用完餐之後,按男人的吩咐將房間的門給鎖住。

而我就在房裡等待,等待男人再一次出現。

其實他根本不需要將房門反鎖的。

因為我不會逃!

在這世上,在這個我記憶什麼都沒有的地方,除了這裡之外,我根本不知道哪裡還有自己的容身之處。

更不知道倘若離開了這裡我可以做什麼?

還會不會有人像他一樣的關心我?

即使他關心的部分並不多,但卻足以給我空虛的一顆心些許的溫暖與安慰。

我要的並不多,我只求這樣的日子不要改變,就這樣日復一日的直到我走到生命的盡頭就好。

可是,是我這樣的願望太奢侈嗎?

或者像我這樣的人,在老天的眼裡根本沒有資格擁有什麼願望?

也對,一個人要走到生盡頭需要幾年的時間?

幾十年要吧!

而我卻奢望這樣的生活可以永遠不被改變,直到自己的生命消逝……

這樣需要幾十年才能完成的願望,或許真的太貪心了吧!

所以,才會發生那件事。

那對我來說,永遠都忘不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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