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牆壁的衝擊讓她一瞬間忘記了側腹的傷,然而在發麻感過去後,被踢到的地方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她差點站不住腳。肋骨或許斷了,輕輕按壓傷處就是徹骨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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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檀若瑩沒有那個時間查看自己究竟傷的怎樣,那女人雖然沒有立刻追擊,但衝著她而來的殺意並沒有減少半分。但真正令她感受到衝擊的,卻是對方身上產生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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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是雙令人膽寒的眼睛,此刻更是連眼白都染上了黑色,瞳孔的部分則轉為艷紅,平添幾分淒厲。而與此同時,女人的雙頰上也浮現了黑色的紋樣,宛如刺青般,順著臉頰弧度蜿蜒至衣領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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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見女人的身形晃了下,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已經逼至她眼前。吃了一驚的檀若瑩連忙偏過頭,卻只是險險地避過,擦過的拳頭還是在她的臉頰上留下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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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頭在身後的磚牆上砸出了蜘蛛網狀的裂痕,想像一下那樣的威力直擊自己的腦袋會生什麼事,檀若瑩就覺得,自己必須想辦法逃走,否則一定會死在這女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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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她也沒了絕對能逃跑的自信,就算能躲開攻擊,也不代表她就能從女人的面前逃走。畢竟在那樣的爆發力面前,她跑再快都會被人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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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不明白這女人到底是做了什麼手腳,注射興奮劑也不至於讓人體產生這麼強大的爆發力。事實上,今天所發生的一連串事件都太不正常了,她早該在有機會的時候就逃跑的,而不是執意於弄清對手的目的,那樣未經思考的舉動導致現在的她陷入眼前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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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側又揮來了拳頭,她退了半步沒讓自己被揍個結實,卻還是騰空飛了出去,撞倒了放在一旁的垃圾桶。口腔被牙齒劃破,滿嘴的血腥味,但是卻沒怎麼感到疼痛了。或許面對這樣命懸一線的時刻,連痛覺也被嚇跑了也說不定。想著無關緊要的笑話,她淬出一口血,或許還帶著斷裂的牙齒吧?檀若瑩沒有去看,反正和自己的命比起來,幾顆牙齒根本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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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集中起精神,剛才那一擊讓她和對方拉開了距離,有了足夠的空間應對下來的發展。而更重要的一點是,她覺得自己似乎稍微能捕捉到對方的動作了。只要撐過這段時間,不管對方用了什麼藥,只要藥效過了那就沒什麼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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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只能以些微的差距閃過,偶爾還是會受傷,但在她眼裡那個女人的動作終於與常人無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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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再拉開一點距離,她就有把握從對方身邊逃開,前所未有的希望鼓舞了她,檀若瑩做足準備,壓低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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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無論她是怎麼預想的,事情的發展都出乎她的意料。不知從哪裡出現的人影闖入了戰鬥,她只看見瞬間的閃光,接著揚起的便是漫天飛舞的血花。有些愣愣地低下頭,腦袋還沒跟上事情的發展,但有有件事她倒是看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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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的血,一把閃著寒光的武士刀刺穿了她的腹部,而武士刀的刀柄正握在一名完全陌生的少女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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