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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城郊之戰

"呼!"   "呼!"

黑武通高舉月牙狼棒,身影化作長虹,直奔天外落石激射而去,一棒搗向那石塊,逼迫慕雲再無法借著天外之音的奇異氣氛下,牽引主動。

要知道二鬼先前曾收到宗內傳訊消息,在多日的獨門手法追攝下,二鬼總算是不負使命,成功攔截了慕雲,但消息所指的慕雲,應是身附重傷,但此刻的慕雲卻不光是向兩鬼主動引戰,且不論表情、神態,均含笑而恬適,大家風範下絲毫沒有半點破綻。

更遑論其利用了風雨和山石的響音,讓精、氣、神提升至一種難以捉摸的境界,令人不禁生出一股油然而敗之感,未戰先輸,即便是二鬼也不由得一陣心折。

但強橫如兩鬼級數的高手,甚麼大風大浪沒有遇過,尤其黑武通更是天生好戰之輩,這些年來,由於位高權重,已罕有與人交手,仿佛體內的血液嘶吼著想要衝出身體一般,興奮莫名。

黑武通一棒,便是先要毀去慕雲的立腳點,令其就算境界攀升的再高,也得應變而跌回原樣,等於一舉打破受其影響的僵局,光是這份見識就足以擠身頂尖高手之列。

在看一邊的白恫子只是在原地雙手合十,口宣佛號沒有動作,但氣機卻從未離開過慕雲,只要明眼人便知道,一但慕雲膽敢有任何異樣舉動,這位不碎金剛便會立即出手。

只見本在石上的慕雲,輕嘆一聲,縱身一躍拔空而起,輕巧的落在黑武通前搗的牙棒上頭,腳下纖足微點牙棒尖端,竟就這般以柔破剛,化去黑武通排山倒海的棒勢,不管黑武通換過多少角度,都被慕雲或拍或避,全數落空,配合著慕雲精緻的五官,灑脫又好看。

「黑老師倒是性情中人,但還請看在慕雲的面子上,勿要毀了這般桃源美景,可好?」

「哼!臭婆娘,夠種的就和黑某,光明正大好好打一場!」

黑武通久攻不下心生不快,兩眼爆起精芒,正要再猛攻,卻聽後方白恫子一聲佛號唸響,輕輕的走向前架開了黑武通的出手,在黑武通身邊微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其冷靜。

「阿彌陀佛!仙子好俊的身法,逍遙遊果然名不虛傳。」

「白老師要出手了?」

「正是,還請仙子勿怪罪貧道以多欺少。」

白恫子雙手合十微微施禮,也不取那禪杖,只是單掌前推,速度緩慢,但在慕雲眼裡卻是似緩實快,而同時黑武通也扔開那柄牙棒,和白恫子共同出掌合擊慕雲,那黑武通的掌法,則是看似快捷,實則緩慢,應是一套合擊之術。

「這是...大、小須彌掌?」

此刻,就算是慕雲神色也瞬間凝重起來,先不說這套掌法一快一慢配合起來頗為棘手,在加上慕雲本就負傷,以一敵二更是吃虧,二鬼又是一個沉著、一個豪勇,一時間慕雲便身中數掌,要不是靠著逍遙遊的九轉騰挪,早已栽在兩鬼手下。

一聲悶雷般的聲響,慕雲後背心給白恫子一掌拍實,整個人順勢飛向黑武通,黑武通和白恫子配合多年,早已熟悉的立刻反應,一掌拍向飛來的慕雲,這掌要是落實,可是毫無花假跟轉介的餘地,所幸本應重傷的慕雲竟還有餘力,在被拍飛的同時,一嘴鮮血含勁噴吐而出,化為一口血箭,噴向黑武通面門。

這勁氣包含了白恫子拍入其體內的真氣,還有慕雲自己的勁氣,等同於白恫子和慕雲兩大高手合擊,犀利異常,要換在平時這等相拚招數是很難奏效的,但如今是非常近的距離下,再加上黑武通不可能和慕雲以命換命,也只能撤掌飛退,閃避那致命血箭,這才終於讓慕雲此險招奏效成功,迫開了兩鬼聯擊。

「快捉住她!」

白恫子在後方隔背看不真切,倒反應過來之時,又怎能來的及,只好呼喊一聲,卻毫無作為,黑武通為了閃避血箭,化作滾地葫蘆又哪能分神去追慕雲呢?待兩人緩過神時,慕雲早已然展開身法去遠,再度消失於林野間。

白恫子矮身扶起黑武通,望向慕雲逃匿的方向,官道老遠銜著那一道道聳立的城牆,天山城巍峨的身影透著一股江湖風雨欲來的走勢。

「她逃不了,通知門下弟子,慕雲傷重彌留,可能去了天山城,不管上天入地都要給我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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