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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話: 驚天一戰

淨膳堂的兄弟之爭引起了媒體注意,許多媒體紛紛來採訪這世紀之戰;號稱台灣第一料理的淨膳堂,它的繼承人爭奪之戰,究竟是誰勝誰負?

許多的記者到了現場,等待著比賽的到來,但是大家的看法一致,預測是一面倒,大家心想︰黃霸天是勝定了,因為實力實在是相差太多了。

一個是淨膳堂的大廚,另一個只是切菜員,兩人之間的差距如天壤之別,黃浩天根本就不可能勝過黃霸天。就算浩天是個天才,他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三天之內扭轉乾坤,改變勝負的關鍵。

大廳裡擠滿了記者與淨膳堂的員工,還有許多的老饕,大家等著看好戲。

「聽說黃家的二子黃浩天,是天生的二楞子,他不僅敗家,而且愚蠢。膽大妄為的他,竟敢向他大哥挑戰,他簡直是不自量力。」

「這一次的失敗者,將永遠被逐出黃家,終生不准踏入淨膳堂。」

「二楞子就是二楞子,黃浩天他是敗定了,他絕對是不可能勝的。」

「這一次比賽,簡直是料理界的羞辱,如小孩與大人之間的比賽,完全沒有可看性。」

在這一次比賽的評審,正是他們的父親黃奇陽,黃奇陽雖然不喜歡浩天,但畢竟浩天是他的兒子,他怎麼忍心將他逐出家門?這一次的兄弟相鬥,他又要如何評判?最傷心的莫過是霸天與浩天的母親黃楊素素,不管是誰勝?她註定要失去一個兒子,她淚水流得不停,心中萬分悲哀。

她擔心的是浩天,浩天天生比較愚蠢,萬一被逐出黃家,叫他如何生存?他一定會流浪街頭,成為可憐的遊民。黃楊素素越想越傷心,眼淚越掉越多,聲音哽咽。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煮,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這是北魏曹植的《七步詩》,當時魏文帝曹丕即位,因為他一直忌妒他的胞弟曹植有文才,且曹植跟他爭奪帝位,所以曹丕一即帝位,即命令曹植要在七步之內完成一首詩,否則就殺了他;曹植淚感俱下,觸景傷情,在七步之內完成了這一首舉世聞名的《七步詩》,曹丕大受感動,兄弟相擁而泣,放了曹植一命。

浩天與霸天今日的決鬥,就如詩中所寫的境界,鹿死誰手,誰也不知?

霸天先到了淨膳堂,他受到了熱烈的歡迎,如英雄式般的歡呼;大家都認為他今天贏定了,他是今日的英雄;有不少的美女獻花給霸天。

眾人在大廳等,等著浩天的出現,但是浩天遲遲不來,真是急死了人,難道他懼戰嗎?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眼見就快要十二點,如果浩天再不來,霸天就不戰而勝。

「看來他是不敢來了,他害怕輸,所以不敢來。」

「二楞子就是二楞子,連最後一搏的勇氣都沒有。」

「黃浩天再不來,他就算輸了。」

十二點的鐘聲響起,浩天仍是遲遲不來,黃奇陽迫於無奈,起身宣佈比賽的結果,霸天將不戰而勝。

「因為時間已經超過十二點,黃浩天仍然沒有出現,我在此宣佈,黃霸天獲勝,黃浩天將被逐出……」

「慢著!」驚洪的喊聲驚動了眾人,有個人飛身從窗戶破窗而入,平穩的身影著落在地,真是好功夫,那個人就是浩天。

「對不起,我來遲了!」

浩天全身髒兮兮的,他已經三天沒有洗澡,這三天他都在陽明山深區苦練功夫;身上背著用布包起來的長背包,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黃奇陽一看見浩天就破口大罵。

「你到底有沒有廚師的羞恥?乾淨是廚師必要的條件,像你如此骯髒,誰敢吃你做的料理?」

浩天反駁:「廚師是用命做出好吃的料理,我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做出好吃的料理。」

「你……?真是無可救藥……」

「二楞子就是二楞子,二楞子永遠都擺不出檯面。」

黃奇陽對霸天說道:「黃浩天已經遲到了,只要你點頭,他就喪失了比賽資格。」

「不!我要在眾人的面前打敗他,向世人證明他是一個二楞子。」

「好,果然光明正大,我宣佈比賽開始。在淨膳堂裡所有的素材,你們可以各選一樣,以該樣為主題,做出全道的酒席,給現場所有人試吃,眾人的評分是百分之五十,而我的評分是百分之五十,誰的分數高,誰就獲勝。對這樣的規則,你們有意見嗎?」

「沒有意見。」

「我在此申明,在這次比賽之中,失敗者將永遠被逐出淨膳堂,終生不准踏入淨膳堂。」

霸天看著浩天的眼神,他原本想要嘲笑浩天,突然間他發現浩天的氣質變了,他的眼神泛出了光芒,充滿自信,他從來沒有看見浩天有這樣堅定的眼神,以前的他總是不敢正眼看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這三天浩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黃老邪呢?黃老邪一直待在浩天的身邊,他正觀賞這世紀之戰,他對浩天說道。

「放心去做吧!一切有我,我會在你的身邊幫你。」

「謝謝……」

浩天煮了一桶熱水,大家想著,他想要幹嘛?比賽都還沒有開始?他想做什麼?他將滾燙的沸水倒在自己身上,眾人嚇到,他是不是瘋了?他為什麼要這樣做?被滾燙的水燙到,不灼傷才怪。

浩天有九陰真經真氣護體,雖然功力尚淺,但足以對抗沸水的高溫,全身被燙得通紅,氣勢全發,發出股股的強悍氣勢,他對大家說道。

「我已經經過了沸水高溫消毒,請大家放心吃我的料理,絕對不會受病菌感染。」

原來浩天這樣做,是要安大家的心。比賽開始,霸天與浩天究竟要做出什麼樣的料理?霸天走到了冷藏庫前,看見了一條巨大的鮪魚,他指著鮪魚說道。

「我就要用這一條鮪魚做出全餐料理,一魚十吃。」

精采萬分,這正是鮪魚的盛產季節,鮪魚的肉質鮮美,讓大家不禁口水要流出來了。

「好期待的一魚十吃,鮪魚全餐料理,是人間美味,最好吃的料理。」

浩天望著冷藏庫的素材,不禁發呆,他還沒有想到到底要做什麼料理?在這三天的特訓之中,他連鍋子都沒有碰過,更不要說做出好吃的料理。

他的心在猶豫:「我到底要做什麼料理?」

黃老邪指著一條全牛,浩天嚇一跳,不禁大叫:「你該不會要我做全牛料理吧?」

「沒錯,我就是要你做全牛料理,否則如何證實我黃老邪的厲害?」

浩天不敢違抗黃老邪,他能不能勝他大哥的關鍵就在黃老邪,他依照他的話,走到全牛面前。大家看見,嚇一跳,心想:浩天到底想做什麼?他該不會想做全牛料理吧?

浩天到全牛面前,大喊一聲,驚天動地,他獨手用力一撐,就將全牛舉起,眾人嚇壞了,浩天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量?黃奇陽、霸天更是吃驚,他們不敢相信,浩天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他就像是脫胎換骨一般,令人吃驚。

「他是怎麼做到的?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獨手將全牛舉起,他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力氣?」

「這一場戲越來越精采,黃浩天的實力竟然超乎我們想像之外,他又會做出什麼樣的驚人舉動?」

「力氣大不一定代表會料理,我想黃浩天是不可能勝過他的哥哥?」

「這麼大的一隻牛,他又要如何肢解?他到底想做出什麼樣的料理?」

浩天將包袱打開,取出裡面的長刀,大家嚇一跳,怎麼可能有人用那種刀料理食物?刀身實在是太長了。這一把刀就是浩天命人定做的刀,長兩尺、寬十寸、一根髮際的寬度,刀面穿有百孔。

「這一把刀就是我要用的刀|百孔刀!」

「百孔刀……?」

「真令人吃驚,竟然有人用這樣的刀料理全牛?這樣薄長的刀,根本就劈不進結實的牛肉裡。」

浩天將百孔刀輕輕的晃動,百孔刀異常的柔軟,不斷的晃動,實在是太驚人了,浩天輕輕一揉,刀面竟成了U字型,太恐怖了。

「真可怕,怎麼會有那麼柔軟的刀?像這麼樣柔軟的刀,根本就無法解剖牛,絕對切不斷韌性極強的牛筋。」

浩天自己也感到恐怖,他也是第一次使用這一把百孔刀,像這樣柔軟的刀,要如何使用?使用九陰真經的真氣,一縷縷的灌進刀中,強大的氣勢從浩天身上散發而出。

「啊!」大吼一聲,一波一波的氣勢湧流而出,迫力驚人。

黃老邪在一旁指導說道:「使用落葉刀法!」

浩天縱身一躍,刀身在空中快速的晃動,強大的氣勢從刀面散出,震出了陣陣金屬響聲。

「落葉刀法|秋風掃落葉!」

浩天的身體在空中快旋,在那瞬間劈出了數千刀,刀光劍影,鼓起陣陣旋風,由上而下如雷竄動,快速的劈下;凶狠的刀勢,就如兇狠波浪,急速湧出。一旁的人看得眼花撩亂,浩天的刀速實在是太快了,他們看不見刀影,只見一道道的閃光,快速的劈向全牛。

「那是什麼刀法?天底下竟然有那麼快速的刀法,刀速如風,令人吃驚。」

最感到吃驚的人是黃奇陽與霸天,他們不敢相信,浩天竟然使出如此快速的刀法,實在是太令人吃驚了,他究竟在哪裡習得這樣的刀法?

凶狠的刀勢陣陣的滾起,猛烈的旋風快流急湧,讓人眼花撩亂,只見狂風吹起,從全牛身上散出。大家感到奇怪,浩天的猛烈攻擊,全牛卻絲毫的不為所動,完整如初。

「他在切什麼東西?切了半天,全牛卻絲毫不所動,完全沒有被劈開。」

「他到底在做些什麼?」

突然間,轟隆了一聲,大家嚇到,全牛竟然產生爆炸了,一片一片的牛肉片從全牛的身上炸出,飛奔快出,恐怖的肢解使全牛如骨排效應,快速的崩洩,一片片的牛肉片灑落在沾板上,一瞬間垮下,只剩下白骨。

大家驚訝,實在是太恐怖了,浩天竟然能用那一把細長的刀,在短時間將全牛分解。恐怖的技巧,竟將牛骨刮得乾乾淨淨,不留肉屑,這神乎其技的技巧,他是怎麼辦到了?

「聽說黃浩天在淨膳堂切了三年的菜,果然他的刀法不同凡響,神乎其技的技巧,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他的刀法不僅如此……」

黃奇陽走到了他的身邊,將一片牛肉片拿起觀看,牛肉片呈半透明,竟然能看到對側……

「這牛肉片細如薄紗,簡直是太恐怖了,那刀法令人訝異,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切出如此細薄的牛肉片。我到現在才知道他為什麼要用百孔刀,只有百孔刀強大的韌性,才能將牛骨刮得乾乾淨淨,將牛肉片切得細如薄紗。」

黃奇陽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浩天,對他說道:「我真的是對你看走眼了,沒想到你能幹到這個地步?」

霸天倍感壓力,他沒有想到浩天突然間變得如此厲害,已經是超出他的想像之外。

「我全身的鬥氣被激起,這一場比賽終於有了看頭,我會展出全部的實力,一定會擊敗你的!」

霸天全身鬥氣散出,黃老邪驚訝,黃霸天竟然有這種的氣勢,那是無法阻擋的王者之霸。

「讓你看是我黃霸天的霸王刀法!」

霸天拿出了兩把刀,那兩把刀是前所未有的,一把是潔白如雪,另一把是血紅如火;黃老邪心感不安,難道當時他所見到的並不是霸天的全部實力,霸天的實力已經超過了他的想像之外。

「那兩把是什麼刀?」

「冰火雙刀!」

霸天拿著火紅的刀,快速的一揮,竟然噴出了火紅的火焰,快速的刀速就如一道紅光,閃進眾人的眼裡,讓人睜不開眼。霸天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以迅雷不及掩耳,就將巨大的鮪魚一切兩半,更讓人驚訝的是,霸天僅憑刀風,就可以將鮪魚分解。

黃老邪嚇到,沒想到霸天也有這樣的功力;他對浩天說道。

「你要擊敗他,不是件簡單的事……」

霸天提起雙刀,使出了雙刀法,快速的亂切,他的速度就如急流洶湧,氣勢沖天,恐怖如龍捲嘯風,氣勢吞人。一片一片的鮪魚片被切出,快速飛出,不同的刀切出了不同顏色的鮪魚片,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他在變魔術嗎?

白刀切出來的是光亮無比,表面光滑會反射燈光,紅刀切出的表面有一層白皮,像是一層熟肉。接著黃奇陽走到了霸天的身邊,他拿起了兩種鮪魚片。

「沒想到你的刀法大有增進,已經超出我的想像之外。」

黃奇陽拿著白刀所切出來的鮪魚片,對著眾人,眾人驚訝,白刀切出來的竟如鏡子一般光滑,可以反照實體。太不可思議了,那怎麼可能?天底下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刀?可以將魚肉切得如此光滑?

「你是怎麼做到的?竟然可以將鮪魚片切得如此光滑?」

「完全因為我這一把刀,我這把刀不是普通的刀,而是一把冰刀。」

「冰刀……?」

「它是白冰所研磨而成,表面光滑,具有冷凍的效果,用來切割鮪魚,不僅不會破壞組織,能保護營養組織,更能因為急速的冷凍,保持鮮味。」

「真的嗎?實在是太神奇了,我非得試吃看看。」

黃奇陽將新鮮的鮪魚生魚片放進口中,天啊,實在是太好吃了,冰刀不僅沒有破壞皮下組織,而且使鮮味更加的鮮美。黃奇陽露出幸福的表情,他從來沒有吃過那麼好吃的生魚片。

「太好吃了,用冰刀切出的生魚片果然不同凡響,鮮味與美味都到了最頂點。」

黃奇陽望另外一邊,另一邊的鮪魚片完全不同,表面好像燙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沒見霸天下鍋,霸天如何將鮪魚燙過?

「另一邊的生魚片,難道是因為紅色的刀?」

「沒錯,我另一把刀是火刀,將刀先用熱火燙過,極高的溫度使刀面火紅。」

「什麼?竟然是把高溫烤過的刀?」

霸天的雙手,發出了極冷的冰氣與極熱的火氣,他竟然能忍受極度的低溫與高溫,看來霸天對這一場比賽,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他非勝浩天不可。

黃老邪不禁嘆道:「糟了,黃霸天不是簡單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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