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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話: 黃霸天

「沒想到我的祖先竟然是東邪黃藥師……」

「我也沒有想到,你是我的後代子孫。」

「死去的鬼魂為什麼出現?難道說你有什麼心事未了?」

「我也不知道。」

「對了,幾百年後有什麼好玩的東西?你一定要帶我去玩。」

「不玩,認識你算是我倒楣,我只想好好的睡一覺,到了明天早上,希望不要見到你,我想大白天的,鬼魂應該不會出現吧。」

「你好冷酷無情,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後代子孫?」

浩天倒頭就睡,不理會黃老邪,黃老邪站在牆角邊,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鬼魂是不會睡覺的,他好無聊。到了第二天,浩天起床,仍然看見了黃老邪,心中有氣。

「你怎麼還在這裡?大白天的就見鬼?難道說你不會去別個地方?比如說天堂、地獄,那才是鬼魂該去的地方。」

「我也想出去玩一玩,但是我離不開這個房間。」

「不理你了,我要上廁所。」

浩天起床,走出閣樓,突然間有一股巨大的拉力拉著黃老邪,黃老邪不得不跟著浩天。

「那是什麼力量?我的身體無法脫離這一股吸力……」

「你怎麼還跟著我?我可是要去嗯嗯。」

「我也不想,但是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拉著我,使我不得不跟著你。」

「臭老鬼,真是氣死我了!」

浩天快速的跑下樓,黃老邪緊跟著他,他一到廁所就把門關起來,不想讓黃老邪進入,沒想到黃老邪穿透牆壁進來了。

「你……?你怎麼穿透牆進來?」

「你忘了,我是鬼,鬼本來就可以穿牆。」

「真是氣死人了,你是個大變態啊?人家嗯嗯你也想看?」

「多噁心,我才不想看,可是強大的力量讓我離不開你身邊。」

浩天氣得滿臉通紅,他從來沒有在別人的面前嗯嗯,但是實在是忍不住了,脫下褲子,坐在馬桶上,唰了一聲,十分精采。

「你都吃什麼長大的?怎麼會那麼的大坨?」

「你少囉唆!別人在嗯嗯的時候,請你把頭轉過去。」

「你的大便偏綠色,你的膽不好。」

「我的大便不用你管,你真是個大嘴巴。」

「現代人的廁所還真是美麗,我那個時候的茅廁,只能用兩個字形容,那就是『恐怖』。有時候大便一直堆,堆得很高,上大號的時候屁股還會碰到大便。」

「這麼噁心的話不要跟我說,我沒有興趣知道。」

浩天拿衛生紙擦屁股,黃老邪嚇一跳:「便便不是用瓦片刮乾淨的嗎?你怎麼用紙擦?紙是很貴的,用來擦便便實在是太浪費了。」

「少囉唆,在我這個時代,紙已經變成了很便宜,我就是高興用紙擦便便。」

浩天拿電動牙刷刷牙,黃老邪覺得很有趣:「你的內力很強,竟然使牙刷快速轉動。」

「……」浩天已經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浩天換衣服,準備上班,他快遲到了,如果不趕快,一定會被他大哥修理。他坐上了車,黃老邪跟上車去。

「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上班,不上班怎麼過活?」

「過活?原來你要下田工作,那為什麼擠進了鐵盒子裡面?」

「這不是鐵盒子,這是汽車,相當你們古時候的馬。」

「馬?馬是活的,這盒子是死的,盒子怎麼會等於是馬呢?」

「你不要跟我說話,跟你說話,我會發瘋。」

浩天啟動跑車,快速前進,黃老邪嚇一跳,果然這個盒子很會跑,跑得比馬還快。

「太酷了,這盒子真的會動,它的速度好快、好勇猛;比起馬匹實在是好用多了。」

開在街上,四周都是大樓,街上擠滿了車子;黃老邪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看傻了眼,那些大樓實在是太壯觀了。

「那些建築物比皇宮還壯麗,裡面倒底住了哪些大官?」

「……」浩天一句話都不說,他不想理黃老邪。

你們知道,在台灣的街頭都有許多的檳榔辣妹,辣妹穿著三點式的服裝坐在街邊賣檳榔,黃老邪看到這一幕,看傻了眼。

「那些女孩……?那些女孩實在是太大膽了,衣不蔽體,胸部、腰部、大腿都露出來了,真不知害臊,以後還嫁得出去嗎?」

「拜託,這種打扮在現今年代很流行,檳榔辣妹的男朋友多的是,多得可以用卡車來載,你不用擔心。」

一路上黃老邪呼天叫地,實在是有太多新奇的事物,他實在是太吃驚了,他看了許多從來沒看過的東西,心情訝異。兩人終於到了淨膳堂,在淨膳堂的門口,浩天對黃老邪說道。

「從現在開始,不准跟我說話,否則人家會認為我是個瘋子,自言自語。」

「沒問題,我一句話都不說。」

兩人走進了淨膳堂,黃老邪立刻大叫一聲,浩天嚇一跳;黃老邪極度的興奮,不禁跳起來大叫。

「是食堂,原來淨膳堂是個食堂,在這裡一定好吃的料理,我好想吃,我要吃,我想吃好好吃的料理。」

浩天不禁破口大罵:「叫你不要說話,你還說話,你是個笨蛋嗎?」

四周客服部員工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浩天,心裡想︰他是不是腦筋有毛病?他究竟是跟誰在說話?浩天發現不對,看見大家都在看他,不禁臉紅。

「對不起,我自言自語,大家不要誤會……」

黃老邪在他眼前做鬼臉,浩天氣得咬牙切齒,不敢發作。接著浩天衝進了廚房,馬上被二廚叫過去罵。

「你在幹什麼?怎麼那麼晚才來?快去洗菜、切菜,真是混帳東西!」

黃老邪看見浩天被罵,不禁噗滋噗滋的笑,大聲笑道:「原來你是個切菜的,笑死我了!」

浩天的臉都變了,低下頭、聲音很低沉:「不用你管……」

二廚敲了浩天的頭,大聲罵道:「什麼?不要我管?你好大的膽子。」

「我不是跟你說話,你不要誤會。」

「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不是跟我說話,那是跟誰說話?莫名其妙。」

浩天有苦說不出,他真是快被黃老邪氣死了。浩天努力的切菜,黃老邪到處亂晃,不斷的大叫、惡作劇,浩天故意集中精神,不去理他。

黃老邪叫了浩天的名字,浩天故意假裝沒聽見,他跑到他的面前,跟他做鬼臉。

「你別裝了,我知道你聽得見我說話;你們這裡的廚房好大,我很想吃你們做的料理,沒想到你的行業跟我一樣,你也是個廚師。」

「我真的是倒八輩子楣了,才會跟你同一行。」

突然間黃霸天走了進來,大家變得拘謹,立刻向霸天鞠躬。

「大廚,早安。」

浩天腰彎得快碰到膝蓋,他不敢抬頭,他也不敢正眼看霸天;黃老邪在旁邊做鬼臉,他看見了霸天,那人神氣得很,向浩天問道。

「那個人究竟是誰?他怎麼那麼的臭屁?他跟你長得很像。」

「他是我哥哥黃霸天,他是淨膳堂的大廚。」

「什麼?他是你哥哥,那麼說他也是我後代子孫。」

霸天走上了料理台,向二廚說道︰「總統府的高資政今天要到淨膳堂用膳,我要親自下廚。」

淨膳堂是台灣第一料理名店,經常有政商名流到這裡用膳;當有重要人物來到時,黃家父子必定親自下廚。

二廚彎腰捧著菜刀給霸天,霸天拿起了菜刀,他的刀法如神,快速的運轉,笨重的菜刀在他手中竟像是行雲流水,快速的花樣變化。

「第一道菜∣北沙參奶油花蟹!」

霸天拿起了花蟹,在燈泡燈光下照射,黃老邪在一旁仔細觀看,浩天向他問道:「他究竟在做什麼?」

「要做好的料理,必須要有好的材料;在燈光照射之下,很容易就可以清楚看到蟹黃和肉質是否飽滿?」

霸天摸花蟹的最下面一隻腳,與掀開蟹臍仔片查看。

「摸蟹的最下面一隻腳,按一按第三節的硬實程度,可以大略知道蟹肉的緊實程度。要看蟹黃是否飽滿,掀開蟹臍仔片看看有沒有露出一點點紅的蟹黃。」

霸天快速的處理,先將蟹用冰塊浸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沙包、肺囊、胃、鰓清除、清洗。將蟹腳殼拍裂,用酒、太白粉略醃、炸酥;人參、北沙參用半杯水煮成高湯。

先炒香蔥末、蒜末和薑末爆鍋,再放入奶油、起士片、炸好的花蟹,陣陣的香味傳出,讓人不禁流出口水,實在是太香了。將人參、沙參湯汁淋入鍋內,一起拌炒到奶油和起士完全溶化,讓回甘的香味完全浸入花蟹之中,起鍋成菜。

「第二道菜∣魔幻麻婆豆腐!」

麻婆豆腐的五味就是辣、色、香、滑、麻,將四川的風味完全浸入麻婆豆腐之中,而魔幻麻婆豆腐增加了第六味,那就是酥,香酥酥的滋味要訣就在絞肉之中,將絞肉完全炸酥,與豆腐的相滑滋味完全融合。

豆腐切丁,熱水燙過後撈出;加油,爆香薑蒜末和絞肉,將絞肉完全地炸酥,加入酒、辣豆瓣醬、豆腐、水,待熱水燙滾後,再加入魔幻的調味料,火略轉小,繼續燒入味,將味道完全的浸入豆腐之中;湯汁稍乾並入味後,讓水燒滾,加入太白粉水勾芡;最後撒下蔥花即可。

「第三道菜∣吞雲龍餃!」

霸天的揉麵糰技術是一流的,將麵粉和水,快速地混合;霸天將麵糰拋起,快速的數掌打在麵糰之上,快速的揉動,使麵糰附有彈性與嚼味。他飛快的桿麵技術驚人,趕出的麵皮是又細又薄,轉眼間就桿出了數百片麵皮。

裡面的餡也是特別製作的,將蝦仁絞碎成肉餡,加上爆香蔥片、筍片以及調味料攪拌,成了香味四溢的上等鮮蝦肉餡。霸天一手包出了一個龍餃,用雕刻刀快速的雕刻麵皮,每個龍餃就像是活生生的龍。

放在蒸籠裡快蒸,香味四溢,好香的味道,讓人食指大動;蒸籠一掀開,吞雲吐霧,就像是群龍在雲霧裡飛騰,氣勢磅礡,美不勝收。

「第四道菜∣一躍龍門!」

霸天將金目鱸快速的清洗,左右快速兩刀就將兩側的魚鱗清除乾淨,他的刀速很快,在魚身上畫上了數刀;黑棗用清水洗淨,加入沸水中熬成湯汁,黑棗汁加調味拌成醬汁。

整條魚加入油醬及糖漿醃製,浸泡五分鐘;魚的兩側沾上太白粉、蛋汁與麵粉,放進油鍋裡快炸,那一瞬間奇蹟發生了,整條魚竟然躍起了,就像是一躍龍門快速的跳躍。天啊,那是什麼魔法?為什麼魚會跳躍?

霸天加上醬汁,將鍋子蓋上,起鍋。

霸天對二廚說道:「剩下的就交給你了,一定要以客至尊,做出最好吃的料理。」

「是!」

這一幕幕盡看進了黃老邪的眼中,黃老邪不禁讚嘆:「他果然是個料理高手,我好想吃他做的料理,可是鬼是吃不到東西的,真是快折騰死我了。」

「我哥哥的料理技術如何?」

「他的料理技術精湛,但是料理手法比起我差遠了,總覺得差一味,那並不是正宗的東邪黃藥師料理,我記不起了,我說不出那一種感覺……」

服務小姐將一盤盤的料理端上,貴賓廳裡面坐了許多達官政要;大家聞到香噴噴的菜香,不禁食指大動。一個一個人拿起筷子快夾,將上等的美味送進自己嘴中,實在是太好吃了。

「淨膳堂的料理果然是沒話說,不愧是天下最好吃的菜餚。」

「尤其是奶油花蟹,那可不是普通的奶油花蟹,吃進了口裡,有一股甘甘甜甜的感覺,配合細嫩的蟹肉,無比的美味;在這裡面一定是放了上等的北沙參。」

「而麻婆豆腐更是其奇妙,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麻婆豆腐,它與一般具有辣、色、香、滑、麻五味的麻婆豆腐不同,好像多增加了一味,那就是酥。香香酥酥的絞肉,與潤滑的豆腐搭配在一起,簡直是天衣無縫,製造出味覺的最大享受。」

「那一道吞雲龍餃也是不錯吃,美麗的裝飾,就像是畫一般的美麗,如一條條的飛龍在雲霧中裡飛騰,美輪美奐。」

「裡面的蝦肉帶著香溢四射,咬進嘴裡,有一股嚼勁;細薄的麵皮更是精華所在,濃郁的肉汁從麵皮之中流出,流滿了口腔,又滾又燙,贊不絕口。」

「這些料理一定是台灣第一廚黃奇陽的作品,只有他才可以做出如此好吃的料理。」

服務小姐說道:「這不是老闆做的,是他的公子也是淨膳堂的大廚黃霸天所做出來的。」

「沒想到黃奇陽的兒子黃霸天也是一個料理天才,我跟黃奇陽是好友,我一定要見見他的天才兒子,你叫他出來。」高資政說道。

「是,我立刻叫他出來。」

霸天走到了貴賓廳裡,大家驚訝,淨膳堂的主廚竟然是那麼的年輕,而且廚藝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大家對他讚賞有加。

「既然叔伯對我如此的誇獎,一定要吃我這精心設計的最後一道菜。」

霸天拍手,命人端上來,那就是最後一道佳餚∣「一躍龍門」。霸天將鍋子掀開,裡面煮熟的金目鱸竟一飛沖天,天啊,那到底是怎麼回事?金金閃閃的魚身,在天際之間畫出一道美麗的彩虹,閃閃的油漬隨著魚身躍起,彷彿是大海一般,轉眼間「一躍龍門」化成了龍。

「你是怎麼做到的?煮熟的魚怎麼會飛?」

「我利用太白粉與麵粉受熱的膨脹係數不同,將兩種分別的塗在魚的兩側,當溫度上升時,因為膨脹速度不一樣,魚身就會自動的彈飛起來。」

大家不禁鼓掌:「實在是太厲害了,簡直是魔術,你神乎其技的廚技,無人能比。」

「一躍龍門是個好彩頭,希望大家吃了之後能步步高陞,一躍龍門。」

所有的人爭先搶後,拼命的爭吃這一道「一躍龍門」,果然是好吃極了,鮮嫩的肉質,加上炸得酥脆的魚皮,香濃的醬汁,點綴出無法形容的美食料理。每個人的表情是無限的幸福,好像吃到了這世上最好吃的料理,能吃到這絕頂美味的料理,是上天賜給的恩賜。

經過高資政的宣傳,黃霸天的廚藝,聲名遠播,大家都知道,他是台灣最年輕的名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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