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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作賞析:一把青/作家:白先勇

前言:之前一把青的電視劇,老實說,我一點也不喜歡。但我很喜歡原著小說。

聲明:個人心得僅供參考,本人才疏學淺,分析得不夠深入,歡迎討論交流

正文:

          此小說選用男主角的師娘,來作故事的敘事者,為第一人稱限制觀點。小說的開頭描寫年代背景,地點場景,接著帶出男主角,男主角是自己丈夫的學生,以一句話來介紹男主角,給讀者對男主角的一個基本認知。接著才深入描寫男主角的家世背景,小時候的印象,又立刻接上長大後的模樣,行為舉止,對比兩者,給讀者一個更深刻的印象。

        接著給讀者一個男主角戀愛不專的印象後,才又讓男主角遇上女主角,再讓男主角表示自己這次是認真的,便讓讀者非常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孩能讓男主角動心。接著,又藉由敘述者猜測,女主角應該是天仙般的人物,又讓讀者更加期待。接著又立刻打破這個猜測,女主竟長得較為普通,敘述者大吃一驚,讀者就更加驚訝。但在作者對女主角的外貌從頭到腳細細地描寫過後,讀者反而就認同了男主角的眼光,女主角雖不是天仙,但也不是庸脂俗粉。後又詳加描寫女主角給敘述者的觀感,和男主角對女主角體貼入微的照顧,來凸顯男主角對女主角的感情,但這一段落還看不見女主角的感情。

        後面又繼續描寫男主角用情至深的癡,和女主角不顧家人反對的堅決跟隨。作者總細微的刻劃場景,來營造情感。從桌上的賀禮到桌下的花草,再從女主角的旗袍到頭髮,無一不細細描寫,情景交融,以描寫景物畫面來側面烘托女主角對男主角的情感。

        在男主角去打仗後,女主角面臨到了第一個困境,女主角的哭泣與想念對比師娘的淡然,明顯顯現出年輕與歷練後的差別。在此段中,作者深刻的描寫了女主角等待的焦急,和接到男主角要回來的欣喜,開始打掃房間的模樣,以全面的打掃房間,來顯現女主的情深。

        在這樣的等待中,最起碼女主角是抱持著希望的,卻很快地迎來了第二個困境,男主角死了。儘管在這之前師娘一直對女主角做了很多的開導,希望她看開一點。但在這麼大的困境面前,女主角自然不只是哭了,甚至要自殺,作者一樣細細地描寫了這一整個過程,從她哭的模樣和眼神,到師娘餵她薑湯的過程,都清晰地呈現在讀者眼前,讀者也能感受到女主角的撕心裂肺。這個困境有多大,大到當師娘搬出男主角來要她好好愛惜自己時,都沒有任何用處。很快,當師娘也沒有辦法後,女主角的爸媽就把她帶走了。

        之後敘述者展開了逃難,故事的發展又加速了,此刻,讀者縱然好奇女主角將如何度過這次的困境,卻也是無從得知了。

        接著場景一換,從南京轉到台北,敘述者已經脫離了以前的環境,看似將過往都遺忘了,甚至沒提起逃難的任何事,就直接跳到了熱熱鬧鬧的晚會活動,接著敘述者描述起一位分外妖嬈的歌女。雖然描述是仔細的,卻是客觀的,因為師娘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位浪蕩嫵媚的女人,會是當年那個靦腆害修的女主角。當敘述者聽見這位歌女叫她一聲師娘時

,對她上下打量了半天,   由於師娘和讀者一樣未知,所以更可以給讀者深切的驚訝,一樣無法相信,提升了作者想要傳達的不敢置信。

          雖然女主幾乎不提起過去,師娘也沒有話可以開導她了,但我認為,女主的內心還是想念那段過去的,不然也不會主動跟師娘相認。

          後面以女主角打牌又對比了之前,女主角的性格與說話方式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遍。甚至最後女主角的一個曖昧對象小顧死的時候,女主角表現的淡漠,讓以前常開導她的師娘,都沒有話可以開導她了。看到這裡讀者不難了解,女主角的淡漠、遺忘、不在乎,讓她有了這麼巨大的轉變,她遺忘了以前那個自己,成為了和以前的她,完全不同的人,是她跨過那個困境的辦法。

          一個好的小說,敘述方式很重要,一把青選用師娘來當作敘述者不難理解。一可側寫男主角與女主角的愛情故事,作者沒有任何對男女主角相遇相愛的描述,甚至連相處都只有到師娘家吃飯的一幕,但反而藉由男主角的表達,和女主角的等待與哭泣,讓讀者更深刻地感受到他們對彼此的情感。二是藉由師娘的淡然對比女主角的極端。三是借她的口吻敘述,一方面傳達出第一人稱小說較易引起的親切感,另一方面卻又保持了作者自己與小說人物的距離,而不失客觀。  

        在這樣的一個短篇小說中,作者在敘述的速度上掌握的非常恰當,也將人物刻畫得非常鮮明,情感深刻,能在短篇中同時做到這幾點是非常難得的。而且作者在這短短的一萬字中呈現了許多對比。朱青的長相、表情與性格,前後的對比;郭軫與小顧的對比;朱青對於郭軫、小顧二人墮機身亡事實,前後不同反應的對比;師娘與前後朱青的對比。

師娘和朱青兩個人,是一個很好的對比。首先,我們注意到,這二人的身世背景有許多相似處,但性格上卻有差異。師娘缺乏往日朱青秉具的那種敏感,卻也沒有今日朱青所表現的那種麻木。以朱青比師娘,即是以「變」比「不變」,以「極端」比「中庸」。作者憑著前後一致的師娘觀點,細察描繪前後大異的朱青,相對之下,效果大增。

        乍看之下,朱青是渡過了那場困境,畢竟連師娘也沒有話可以開導她了,但我認為這是一句反話,因為我不覺得朱青是真的看開了,我也不欣賞朱青的態度,我認為,師娘的態度才是正確的。

聲明:個人心得僅供參考,本人才疏學淺,分析得不夠深入,歡迎討論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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