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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4.

「去台灣度假?」青年挑挑眉說:「白先生你還真是閒啊?如此虛度寶貴的人生,就沒有更有意義的事情可以做了嗎?」

「哎呦我平常每天都在做啊,偶爾休假不為過吧?」白澤鼓著腮幫子覺得一定是自己當年召喚的方式不對,這孩子現在趾高氣昂的都快騎到他頭上去了。

「喔?」青年對此嗤之以鼻:「你是說每天去凡間閒晃這件事嗎?」

「⋯⋯」居然把我如此努力在做的事情講的這樣簡單嗎?真是白養這個小鬼了!但畢竟他也沒對這個孩子說出他到底去做了什麼,也不能怪蘵覺得他都在打混⋯⋯。

「好了好了,」獬豸伸手橫在兩人中間說:「只是一趟出遊,你倆無須如此劍拔弩張。」

也在一旁目睹吵架的麒麟卻是自顧自很認真的在打量眼前被白澤取名為『蘵』的青年,心中暗暗感嘆白澤的用心,雖然表面常和蘵吵架卻把這孩子刻在靈魂上那魔族和天族的氣息藏的甚好,也難怪這孩子每天往人間學校跑也沒驚動過天族一次,氣質也比剛重生時相差甚遠,原本都還要縮在白澤身後的人,現在對他們這些老神獸講話早已不再帶多餘的敬詞了,甚至主動幫白澤打理所有白澤府上下大小事,如今就算天族上門也能夠十分冷靜地處理吧!

「咳,麒麟,」獬豸看麒麟在一邊露出謎之滿意的表情,趕快提醒他正事還在眼前,拉回他的注意力:「你瞧,這孩子說明天堅持還要去圖書館呢!不如我們這一路上給他講講我們通曉的事理吧?這樣也不算虧了。」

「是啊!」麒麟趕忙附和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你這麼老是泡在圖書館是學不到什麼實質的東西的,唯有用自己的雙眼去見證,他才會是你的東西。」

蘵歪著頭思考了一會兒說:「好吧,我答應了,反正學校下個月才開學,那交換條件是您們十位神獸都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不許打馬虎,要細細回答,否則就失去我學習的意義了。」

「⋯⋯」若是每個人類都像你這般好學,這世界都要成什麼樣子了,白澤汗顏心想,自己這些日子到底是哪裡交錯了,這孩子怎麼變成這副德性?他在人間時的父母也不是這樣的啊,只是單純的農人啊?

「成交。」

獬豸為大家達成協議後就自行回房休息去了,麒麟也在簡單關心幾句蘵的近況後被犼拉出去散步了,大廳裡瞬間只剩下白澤和蘵方才還在吵架的兩人。

「白先生我剛剛說的那些,請不要放在心上,並非有意。」

「蛤?」白澤訝異於蘵居然一轉頭就是道歉,而不是繼續鬥嘴。

「總之,不要往心裡面去,我其實是很感謝你的。」蘵開始收拾方才幾位神獸喝的茶杯說:「我只是覺得,你如果多花點時間修行也許可以成神。」

「啊?我已經是神了阿?」白澤有些失笑。

「不是這個意思,算了⋯⋯」蘵搖搖頭說:「大廳我收拾就好,你趕快去休息吧⋯⋯請不要再去『仙丹』庫了,請直接回房間。」

被蘵一秒識破的白澤吐吐舌頭說:「每天例行公事都得去看看的,何況要出遠門呢!」說完還是溜進了『仙丹』庫。

蘵看著白澤的背影嘟囔著說:「以你的能力隨時可以回來的吧⋯⋯」說完他又用多餘的茶葉沖了一壺茶,端進去給在『仙丹』庫裡的白澤。

果不其然看見白澤正站在三層樓高的廚物櫃面前,一櫃一櫃的檢查每個裡面存有未出世的靈體們的情況,白澤才檢查到第三排,而時間已是到了子時,明早可是要卯時出發的啊!照他這樣檢查怕是要查到寅時了,無奈的是這件事情他完全幫不上忙。

蘵皺皺眉朗聲對飄到三層樓高的櫃子檢查的白澤說:「白先生,這裏有一壺茶,請寅時一定要就寢,否則明天會起不來的。」

白澤在上頭含糊地喊了聲「好」,卻不知是否有把蘵的話聽進去,依然埋頭忙著他自己的事情。

自從蘵加入白澤的生活裡後,白澤就是如此不知究竟是在忙碌些什麼,問了也不認真回答,只有每天以提神茶來縮短自己的睡眠時間,蘵只覺得火大,希望這位救了他的神明可以好好做他的逍遙神仙,而不是一個面色蒼白的衰弱神明,至少也讓他幫忙啊!難道這位神明救了他就只為了救他?

蘵在原地生了一會而悶氣後,還是回房去了,因為白澤似乎完全沒注意到他還在原地這件事,對於沒有意義的事情,他是沒這麼有耐心的,況且幾百年都沒能問出來的問題,現在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得到答案的,蘵強壓住內心的困惑,走出了『仙丹』庫。

幸好第二天卯時白澤準時的出現在大廳,幾位千年神獸都換上輕便的休閒服,通過白澤在家裡設置的轉移法陣——一扇在大宅角落貌似倉庫的小木門。

幾人十分有默契地輪流進門,從門縫照進一抹玫瑰色的晨光,們的另一邊則是台灣的首都台北車站⋯⋯路邊的小巷,他們魚貫走出與木門連接的小巷,還得裝得若無其事,以免被凡人起疑。

按著昨晚的分工,白虎和重明鳥先去租車,鳳凰、畢方和蘵去採買一些必需品,剩下的人則在原地故行李,和研究接下來要走的路線。

因為是環島,身為參謀的獬豸很負責任的針對如何在台灣『旅行』做了一連串的研究,最後決定要從台灣的東部往南玩下去,所以第一站就被定在了花蓮,要去什麼太魯閣和七星潭,對此白澤十分困惑:

「太魯閣是啥?」

「那裡有華麗的懸崖峭壁,鬼斧神工。」

「比崑崙墟壯麗?」

「並沒有。」

「⋯⋯那我們去的意義??」

於是白澤就被獬豸勒令在東部行程要全程閉嘴,不得發表任何感想。

「來喔!各位!!」鳳凰等人大包小包的回來後沒多久,白虎和重明鳥就各開了一台多功能休旅車來和大家會合。

白澤和蘵被獬豸分配在第一台領路的車裡,開車的是白虎,一路上他就滔滔不絕地講述他這幾年是怎麼樣的經商有成,怎麼樣和跑去混幫派的重明鳥把別的地盤的幫派殲滅,怎麼樣和重明鳥規劃後年要去環遊世界。

「環遊世界?」獬豸一邊指路一邊說:「你知道去年天宮下旨:諸神要出中國都必須向天宮請命嗎?而且像我們這種階品的神明必須要有『理由』才能出國喔!」

「你說什麼!!??」白虎大為震驚。

獬豸頭痛的捂起了耳朵:「說話請小聲一點。」

「你們怎麼能這麼淡定!」白虎哀叫道:「人生娛樂都被剝奪了啊!!」

「現在才激動的人才奇怪吧⋯⋯」鳳凰在後頭大翻白眼。

「白虎先生出過國嗎?」蘵湊近白虎的椅背問。

「當然!我前年才和重明鳥還有青龍一起去了印度呢!」白虎抬起胸膛,得意的說:「我們去找濕婆神烤肉!」

「我還外加賞月咧!?」一邊的畢方也是聽得目瞪口呆。

「是啊那天旃陀羅很給面子呢!給了我們一顆有大又圓的月亮!月娘都沒人家這麼大方呢!」

「⋯⋯你再怎麼說也算外賓啊,人家怎麼敢怠慢。」鳳凰一秒戳破事實

「哎~我還想說年尾要約旃陀羅和蘇利耶去埃及找拉過個埃及年呢,這麼說起來豈不是吹了。」白虎的失望全寫在臉上了,喪氣的不得了。

「那獬豸先生呢?出過國嗎?」蘵接著問。

「去過歐洲,在歐洲住了將近一年的時間。」獬豸看著後照鏡裡的蘵說:「去學習當地的律法,說到這個,我還在那裡遇到飛廉兄呢。」

「飛廉?他去歐洲做什麼?」白澤終於是從手機遊戲裡探出頭來了。

「還能做什麼呢,」鳳凰看著出現在窗外的東海岸,面無表情的說:「不就是厭倦了羽賢帝的暴政嗎。」

「天帝對飛廉先生做了什麼事嗎?」蘵追問道。

「就是當年啊,天帝嫌棄飛廉的風太猛,把他愛妃的頭冠給吹歪了,罰他兒子關鎖妖山一百年,加上下凡歷劫五十年,就因為飛廉盡責地降風,就如此罰人家兒子,你說人家能不生氣嗎?」鳳凰說完便拿出眼罩,睡他的覺去了。

早上的行程他們就在太魯閣裡閒晃中度過,顯然那些險峻而陡峭的山壁在眾神獸眼裡就像路邊看到小石頭一樣稀鬆平常,畢竟他們自己的府邸就身在那種懸崖峭壁之中,簡直就像在自家後花園散步一般,所有人裡面大概只有蘵是很認真的在看解說告示牌,後來還自己加入別團裡面聽導遊解說,神獸們見他好學也就不打擾他,幾人自己跑去玩畢方帶來的自拍棒去了。

這新鮮玩意足夠幾十個神獸玩了兩個小時,自拍照直接塞爆了畢方的手機,中途在換成青龍的手機繼續拍。

「現代人還真是創意十足呢!」白澤也十分滿足的說。

「如果能把這些創意用在更有意義的地方會更好。」犼面無表情站得遠遠的看他們耍寶。

「犼!咱們兩拍一張!」犼話才剛說完馬上被白虎拉去拍合照,一點反抗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你家小孩也太好學了吧?」鳳凰拿著水杯走到崖邊和白澤並肩站立看著下方的溪水說:「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不知道呢,沒機會告訴他。」

「不是一復活就該告訴他了嗎?是你太愛拖了吧?」

「是啊,一錯過機會就回不去了呢哈哈!」

鳳凰翻了個白眼說:「天族那邊我們多少幫你掩護著,叫那孩子也小心一點吧?」

「鳳凰你呀⋯⋯」白澤眨眨細長的鳳演說:「果然是很擔心我吧??」

「⋯⋯」鳳凰用面無表情的絕技回答白澤愚蠢的問題。

「⋯⋯老朋友一場你好歹裝一下。」

「我只是不希望飛廉兄的事情再發生,」鳳凰喝乾水壺裡最後一滴水後說:「尤其發生在我們十神獸身上,再來一個夔牛我是頂不住的。」

「夔牛不一樣,他是為了幫忙皇帝打仗才壯烈犧牲的!」

「壯烈犧牲?」鳳凰精緻的五官難得的扭曲在一起「你是指被剝皮做成鼓嗎?這也叫壯烈犧牲?」

「鳳凰⋯⋯」白澤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鳳凰暗潮湧動的憤怒,只能無語的看著鳳凰掉頭離開,直到再次回到車上,白澤才看見已經在車裡呼呼大睡的鳳凰,但鳳凰的話卻讓他一路上的目光都離不開蘵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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