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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三 誰是戲子(一)

「誒,你聽說了嗎?趙小姐要回舞廳了。」

「真的?」

「是啊!好像就在今晚,你去嗎?」

「當然了。趙小姐好不容易回去,不知道今晚舞廳到底會多熱鬧呢!」

    晨晨站在玉顏坊的門口,手裡拿著剛買好的胭脂默默地聽完那兩個男人的對話。旋即,她露出一抹諷刺的冷笑,心道:   「一群只看外表的蠢貨。」她突然想到前幾天那個綠衣小伙子,他又何嘗不是呢?

    她慢慢地踱步回租界旁的西式洋房,那令人窒息的空間,然而她仍不由自主的對那女人敬佩的五體投地,也許是因為她的美,還是因為她的狠戾呢?有一部份的她渴望自己依舊是原本那個甜美天真的謝晨晨,但另一部份她卻為自己的蛻變感到爽快。只有她自己心裡知道,她跟那女人骨子裡是一樣的,這還真可悲,他們都隱隱地為自己的果斷和殘忍而沾沾自喜。

「小姐。」晨晨走進房間,將胭脂擱在桌上。房間厚重的窗簾已經拉起,不透一絲光線,然而房間內的燈光早已打開,彷彿已是夜晚,燈火通明。

    舒雨坐在梳妝台前。「你回來了?」

    「嗯。胭脂也買了。」

    舒雨嫣然一笑,朝她招招手:「快過來,你幫我梳個髮型吧!」

    晨晨依言走到她身後   「怎麼不去美容店?」

「你的手可比她們巧多了。」

    晨晨不置可否。其實他根本甚麼都不用做,就美的不可思議了。

「你幫我用頭髮,胭脂我自己來吧!」舒雨打開桌上的胭脂,選了些粉橘色系的粉兒往臉上撲。

    晨晨緩緩的梳著她的頭髮:「今晚舞廳肯定很熱鬧。」

「再熱鬧,也不干我的事了。」

    晨晨詫異地望著她---舞廳熱鬧的中心。

    舒雨微微一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我渴望的從來就不是熱鬧。」

「那小姐…渴望甚麼呢?」

舒雨沒有回答。

    所有人都會以為是薛先生,但晨晨知道不是,彷彿薛先生已經死了許久,所以她根本不在乎。但又有誰相信呢?趙舒雨是舞廳最火的紅牌,同時也是最完美的戲子,不過戲子與舞者,對於世人來說,又有何區別呢?他們想要的東西會在舞台上得到,而不是在趙舒雨身上。

------------------------寶寶是趙舒雨跟薛先生糾葛糾葛的糾葛分界線-----------------------

        舞廳裡早擠滿了人,最靠近舞台處放了幾張圓桌,除非重金,不然買不到這麼好的位子。桌上擺了許多點心,那些有錢有勢的人聚在一起,喝酒,商量的不過是些生意事。在遠處擺了數張凳子,坐著的都是些中小企業的子弟,在往後的,便是門口了,圍了一群人,多是些沒錢進門的擠著,整個中國的貧富總會如此血淋淋的攤著,哪裡都一樣。

    男人翹著腳,靠在沙發上,襯衫領口開了兩顆扣子,西裝外套丟在一旁,手裡拿了杯紅酒,眼眸微瞇,盯著眼前的女人。

    「陸先生。」卿九微笑:「久仰大名。」羊脂玉的簪子插在鬢旁,溫潤剔透,垂下的流蘇隨著她的動作一晃一晃。

    「秦小姐今兒真是好興致。」陸邵宇額首,唇邊的笑意不達眼肩。

    「唉呀!」卿九不在意地笑笑,手樽著腮「陸先生有所不知,我也是個愛玩的性子。」

    「哦?」陸邵宇挑挑眉,眼光掃過卿九暗紅色的旗袍,外面罩了層大紅色的披肩,朵朵紅桃旁暗繡雲紋,輟了絲絲流蘇。「秦小姐還是一樣愛紅。」

    「到底比不上趙小姐的清雅。」卿九兩手一攤。

    「秦小姐找在下,怕不只是討論衣裳顏色吧?」

    「陸先生說笑了,您家裡三代皆為織造產業,除了找您討論衣服,還能討論什麼呢?」

    陸邵宇危險的瞇起眸子,冷不防傾身向前,唇緊臨著卿九的耳垂,玉製的耳環倒映出男人冰冷的眼眸。卿九一怔,男人獨有的檀香圍繞著她,她一時竟無法理解陸邵宇的話。

    「薛秦死了。齊先生過得如何呢?」他緩緩地靠回椅背,似笑非笑的盯著茫然地卿九。

    旋即,卿九笑了,紅唇彎起一個優雅卻冰冷弧度。「陸先收真是性急。」她微微一頓,幽幽到:「當然她也很想您。」豈只很想呢?他瘋了的想見到你的------屍體。

    陸邵宇點點頭。「這樣啊!那麻煩秦小姐轉告他,在下過的挺舒心的,請他不用擔心。」

    卿九微微咬牙:「那是自然。」

    陸邵宇玩味著看著眼前美艷的女人,隱隱期待著哪天可以把刑房裡的刑具全對她用上一遍,他很想知道,這女人的尖叫和呻吟的聲音會和她說話的聲音一樣嫵媚嗎?

    「秦小姐今兒是來看舞的嗎?」

    「若我說,我是專程來找陸先生的呢?」

    「那可真是抱歉了,我想看的是趙小姐。」

    卿九淡淡一笑:「原來您這樣喜歡趙小姐。」

    陸邵宇也不反駁:「她很美。」

「男人不都如此?」卿九有些嘲弄。

「秦小姐莫不是忌妒了?」

「陸先生何必如此說?我可是非常欣賞趙小姐的。只是可惜未曾見過面罷了。」卿九眉頭輕蹙,彷彿真的有多失望似的。

        燈光驟然暗下,舞台上微微有一絲螢光亮起,幽幽的,暖橘色被包圍在一只琉璃的燈籠裡,螢光剔透,琉璃的錶面折射出璀璨而溫潤的光點。

        卿九睨了眼陸紹宇「說人人到。」

        「我本來就是來找趙小姐的。」他又重新到了杯紅酒:「要來一杯嗎?」

        「多謝。」卿九接過酒杯,上頭還殘留著他指間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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