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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言華南的表情，李思憶有些好笑：「我跟一般的弱小鬼魂可不一樣，那些應該是過於弱小才會有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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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李思憶思考了下：「……身體殘缺的那種應該是剛死不久，還不習慣也沒練習過自己轉換型態；死了很久卻還這樣的，應該不是沒想過能這樣，就是太過弱小、要不然就是純粹想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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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有點偏向笑的表情，但李思憶眼裡其實依然沒什麼笑意，還是那樣淡淡的，頂多就是眼神比較明亮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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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也有呆萌的嗎？」想到沒想過能這樣，結果根本不是沒辦法的鬼，言華南就覺得自己的心情有點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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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鬼故事中的厲鬼每個可都很會嚇人或復仇……想到眼前這位主也是，言華南瞬間有種自己膽子其實已經很大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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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那種看到帥哥就不管不顧了的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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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鬼也是人變的。」李思憶淡淡的道：「我不明白為什麼一般人都覺得死了就沒了、死了就不會有人的思維、會各種發狂了，對我而言那種會到處亂攻擊人的其實並不算保有自己原本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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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實跟一般鬼魂不太一樣。」言華南有點感嘆，但又有點糾結的問道：「那老張他們呢？也是你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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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看到對方這樣，他實在不覺得對方會無故殺人，除非對方也是理智時靈時不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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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李思憶愣了愣：「你說那些想碰我屍體的警察跟驗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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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華南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該不會老張他們誤觸禁忌什麼的吧？但那是正常程序，每個命案都會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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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被分屍的那幾位。」想起那天的畫面，言華南還是有點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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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憶瞬間眼神有點幽寒冰冷：「你該不會覺得他們都是無辜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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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華南頓時糾結了：「老張平常頂多就偷摸美女小手、偷看妹子個人資料，平常也沒犯什麼大錯，對屍體態度也還算不錯，總罪不致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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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憶看了言華南一會，有點嘆息：「別把所有人都想得太好了，雖然這也證明你的生活過的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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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麼結論？言華南頓時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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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老張他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像是對屍體不敬、在屍體面前肆意大聲談笑之類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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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華南想了想，按照老張的性子，他也只猜得出來這樣了，因為老張有時候確實有點不太尊重他人，但對屍體的時候應該不至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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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跟李思憶交談的時候，總覺得哪裡好像不太對一樣……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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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別太插手的好，你們組長保護你們這些普通人保護得還不錯，就是有點太過以為只要是鬼魂都會為惡了。」李思憶別過眼，看向以前的自家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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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嗎？」言華南皺起眉，大著膽子道：「你不就殺了好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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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有膽。」李思憶盯著對方一會，輕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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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那幽寒淡漠的眼神，言華南忽然覺得自己小命休矣，有點太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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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是覺得我們老大做得沒錯，畢竟我們只是普通人，沒本錢跟你們拼。」言華南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聲音有點抖了……剛剛的勇氣到底哪裡去了？他很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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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沒錯，不過我不是那種會隨意殺人的人，是你們不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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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憶微微一笑，但言華南總覺得是不是看到對方眼裡閃過一絲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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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想問你，採證也是需要雙方證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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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憶點點頭：「這倒是沒錯，我們做實驗也會有對照組好做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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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醫生出身的，言華南有點汗顏，覺得對方說話其實挺有條理，沒想像中的難以溝通：「那你為什麼要殺老張他們，還有你們醫院的院長也是你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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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容貌應該算很好看吧？」李思憶沉默了一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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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沒錯。」言華南有點汗顏，再怎麼說兩邊都是男的，稱讚對方好看感覺有點噁心，不過如果只是承認倒是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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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憶又沉默了一下，微微低垂了眼簾，這一幕沉靜的讓人彷彿心莫名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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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驗屍的時候，沒發現有哪裡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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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華南愣了一下，糾結的搖頭：「我沒看過原先屍體的樣子，不過通常都會盡量保持原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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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已經多少猜到，只是不想相信有猥褻屍體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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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憶勾起一抹冷笑：「我一直都守在我的屍體附近，沒看到屍體火化我安心不了，他們大概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一個關門一個打開櫃子，配合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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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明白死成那樣為什麼他們還可以那麼噁心，還好我有保護我自己屍體的能力，不用眼睜睜看著自己屍體被姦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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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你說謊。」言華南不敢置信：「老張他們明明是直的，就算你長得再好看，應該也不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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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他們平常偶爾會偷摸女性的手跟偷看別人的資料嗎？」李思憶打斷了他：「個資保密不是警察應盡的義務？如果有用到的話那就算了，但因為個人私慾而這麼做，我實在不認為他們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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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是這麼正派的一個人。」言華南滿眼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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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什麼正義使者，我只是想保護好我自己、過我想過的生活而已。」李思憶淡淡的道，眼神冰冷：「如果是你，你會因為個人私慾而這麼做嗎？那種會對著其他人的照片說著這胸、這腿、這身材怎麼樣還一臉發情的人，我只會覺得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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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雖然覺得有點不合時宜，但言華南還是有那麼一點想笑，不過憋住了：「老張他們確實偶爾會這樣，不過男人嘛，尤其比較色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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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們總是覺得這種事情應該被容忍？還要求遇到的人一起容忍？」李思憶有點無法理解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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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乾淨了。」言華南有點苦笑，瞬間有點理解為什麼對老張他們而言李思憶會有吸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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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實在差距太大，老張他們是那種一輩子就那樣，還有點猥褻，一般女性大概也不會喜歡，得靠相親還是長期追求、或者花錢迎娶外籍新娘才能有伴的類型，而且婚後大概也不會太幸福美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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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思憶不同，能在知名醫學院以第一名畢業，加上又有這樣的外貌、聲音、氣質，又前途無限、偏偏還給人一種極其乾淨的感覺、為人還如此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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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可以說，一般女性會喜歡李思憶絕對很正常，而且感覺李思憶就是那種會想辦法護著身邊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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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算明白為什麼對李思憶有那種違和感了，若說他也是在社會中打滾過來的，那李思憶肯定就是憑藉著自身實力碾壓突破過來，好維持自身乾淨與自身理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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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感覺就像社會這個大染缸裡，就只有他的顏色是純粹的一樣，在老張他們眼裡，李思憶肯定很顯眼；而在他跟一般人眼裡，李思憶太優秀也太讓人羨慕了，不會想隨便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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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李思憶肯定有很多人追，只是後來怎麼樣他就不清楚了，至少他不會因為李思憶乾淨就那麼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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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因為這樣？」李思憶糾結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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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華南有點意外對方竟然聽懂了，苦笑著道：「其他的我也想不出來，至少我們一般人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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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憶點了點頭：「嗯，看得出來，你的眼神比他們乾淨太多了，加上實力不夠高，難怪混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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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人這麼說話的？」言華南有點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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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憶莞爾：「但這也是你的優勢，混個幾年還是能升職的吧？除了實力太頂尖能無視那些阻礙外，這樣的實力反而不會因為他人的忌妒而被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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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言華南有點苦笑：「我都要懷疑你到底遇過多少內幕跟排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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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態性發生。」李思憶還有點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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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華南有點想笑，完全沒想到對方竟然有這麼可愛的一面，雖然說男人可愛感覺怪怪的，但他真的想不到其他形容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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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虧你實力夠硬，否則肯定拿不到實習醫生的位子。」言華南有點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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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對方神色似乎有點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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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也以為是這樣的，所以一開始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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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華南神色瞬間有點僵：「難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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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對方給人的感覺……有點太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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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跟其他人都是這麼以為，直到我自殺的前一天，我才知道不是這樣。」李思憶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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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停頓了一下，他別過眼，看向醫院所在的方向，那是這附近最大也最華麗的醫院；加上又是新開設的，離他家又近，很多醫學院或護校出身的都嚮往能找到這樣一個工作好實現抱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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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回到家，卻看到院長出現在家裡，然後才知道我的父母早就把我賣給他了……連說都沒有跟我說一聲，我連拒絕的權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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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言華南不敢置信的看著對方：「那不是你父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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