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肖禾還挺會挑美食的，這種時間竟然還有小火鍋店開著，味道不錯、價位也挺平價，還有冷氣可以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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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誇了他一下：「你挺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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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禾呵呵兩聲當作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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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服務生領到座位上，原本想跟肖禾坐在一塊，可是柳依動作太快，讓我不得不坐他旁邊，無奈之際我聽見肖禾慢悠悠的說了一句：「對了，這家店其實是柳依介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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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我不禁埋怨他剛剛呵個屁，然後看向一旁淡然的翻著菜單的柳依，覺得突然要誇獎也是很困難的事情……於是我默默的收回視線，看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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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肖禾把我的所作所為都看進眼裡，我聽見他沒良心的笑了幾聲，笑完以後突然問起一個問題：「對了，柳依你說你離過婚……有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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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喝水，聽見這個問題時被嗆得正著，咳了好幾聲才消停，消停以後才聽見柳依才緩聲道：「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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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又被嗆個正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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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激動幹嘛？」肖禾似乎是受不了我的激烈反應造成他無法繼續八卦而感到無奈，嘆了口氣，「決定要吃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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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柳依異口同聲的嗯了一聲，我覺得有些尷尬，趕緊接著問道：「這家店是先付還是後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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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付，我去幫你們點餐吧，想去下廁所。」我看柳依說完以後就站起身，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事情的又坐了下來，看向我說：「你錢很多？不跟我拿回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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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半拍的想起來還有這件事情，尷尬的笑了幾聲，看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給我，我趕緊道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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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對此只是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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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柳依的改變不大，不過眉宇中好像沒以前那樣的神采飛揚，也許是因為年紀，又或者其他我不知道原因影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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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裡能影響一個人的東西太多，可能是一個人、一個物品、一個說法、一個概念……多到數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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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高中畢業前我曾經做過一個夢，我跟別人談起未來、然後真正到那個時候，我得到了很多東西，可也同樣失去了很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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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得必有失，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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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最讓我難過的，就是夢裡的未來那麼多熟悉的人，卻唯獨沒有柳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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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永遠不會跟他說——「我夢見未來，但裡頭沒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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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情至深，到了很久以後那些感情也不過成為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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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麼多的剛好跟幸運可用，用在這些事情上我也不覺的就會很好，反正我看得雖然沒有我想像那樣開，不過就那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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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禾對我的肺腑之言深感鄙視，他嚷嚷著：「你自己的故事都能成一本書了，要不要乾脆就當新書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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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很可以，就說了聲好，還跟他說你到時候記得要買個十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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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禾攤了攤手，接著開啟另一個話題：「柳依這廁所去的有點久啊，估計火鍋都要上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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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覺得有點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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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是不是要去廁所那喊一下人，就看見柳依走回來了，看起來似乎有點著急，事實證明我是對的，因為他回到位置上都還沒坐下就跟肖禾說：「車子借我，我有事、很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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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禾有點驚恐的問：「我是不會管你要幹嘛啦，可是你會開車嗎？有駕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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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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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是不會開車還是沒有駕照，不管哪一個我都很想嘲笑一波，沒料到他竟然說：「我不能酒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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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他只是奉公守法，突然覺得自己很不應該，看向肖禾，他的表情十分微妙也不知道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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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肖禾：「你陪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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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禾沉默了幾秒，然後反問我：「葉祈，你會不會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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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很不妙，肖禾叫我本名的次數不多，熟識後更是如此，通常他叫了都不會有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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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考著要用我暈車還是什麼理由假裝我不會，就聽見肖禾自顧自的決定：「我記得他會，柳依你就帶他去吧？事情弄完趕緊回來吃……如果來不及給我打電話，我幫忙打包外送。」邊說還邊把鑰匙交給我，我對此感到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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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走鑰匙站起身，我說：「得了吧，都沒車了你外送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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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搭計程車送到你家。」肖禾一臉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的淡定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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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實在不想浪費時間跟他瞎扯什麼，於是我問了他的車牌號碼跟剛剛停車的位置後就帶著柳依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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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還在下雨，雨勢依然不大，我抬頭看了下天空後，跟身旁的柳依說：「我去找車，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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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清對方有沒有回應，我就這麼自己走到不遠處的停車場，被淋溼一些是理所當然，不過很快就找到了肖禾的車子，所以也沒被淋得太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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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來的時候我的位置是副駕駛，肖禾是駕駛、柳依坐後座，當時壓根兒沒注意對方到底喝了酒沒？想想也挺好笑，這麼個小事竟然現在才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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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這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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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車開到剛剛的位置，柳依上車以後第一件事情是開了手機的GPS給我指路、然後拿起剛剛被我丟在肖禾車上的書，一臉狐疑的問我：「……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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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想不到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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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怪了，就這麼自顧自的翻起書，一邊翻還不忘一邊提醒我要怎樣，我也知道自己不能在分心看他幹嘛，不然等下不小心撞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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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我聽見他說：「我一直覺得作者的名字特別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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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特別尷尬，可是不理會他又很怪，只能硬著頭皮的問道：「……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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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聽見他的笑，感覺得出他很愉悅，他說：「依祈，挺好聽的，聽說是個男作者，可取名像女孩子……你就不覺得親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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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我聽我自己的筆名親不親切？我真是冷靜不下來，有些慌、又想打人，可這時機點做什麼都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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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跟他扯上關係的一切都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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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時對他的感情是錯的、大學時的念念不忘是錯的、到現在出了社會跟他再次扯上關係也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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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傻，可我還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這麼無可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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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笑的是我還得裝做無所謂的樣子跟他繼續相處，天知道我怎麼辦到的？高中可以說是年少輕狂，現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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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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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句話都沒應，沉默似乎讓柳依感到無趣且沉悶，他突然問：「葉祈，你是不是有事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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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硬是扯出了一抹笑，故作輕鬆的跟他說：「我沒跟你說得事情多著，你說哪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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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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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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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的就開始嘲諷他，「幾年不見你倒有閒情逸致關心我了？怎麼，我還得跟你一五一十報告我大學四年到現在都在幹嘛啊？你是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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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笑了出聲，可語氣裡卻沒半點笑意：「別跟我耍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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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說完後，我用一種感慨的語氣勸他：「你不要這時候惹我，我會把你踹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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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好幾秒，才緩緩說道：「……你捨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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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確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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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喜歡他這件事情都是因為捨不得才怎麼也說不出口，一拖再拖、拖到現在他都結過婚有孩子，雖然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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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高中那會，柳依雖然說了想跟我當朋友，可時常掛在嘴邊的話還是討厭我和果然很討厭我，這兩句的差別在於以為跟發現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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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很討厭我的自作主張，我表示呵呵，大不了你滾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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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走遠以後，我反而想叫他再滾回來，一直以來都是這麼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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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放榜那天，我記得柳依上了北部的學校，具體哪一科、哪一所全忘光了，而我去了中部、肖禾在中部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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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畢業那時候大家也有另外聚一下，一攤接著一攤玩，有人不能通霄就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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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群十八歲的青少年就這麼晃著晃著，最後也不知道誰決定去看夜景，但我們也沒車，只能隨意的找一個空曠的地方看看星空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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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禾那時是屬於早早回家的一員，不過他還跟我通著電話，簡單說就是求實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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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戴著耳機，看著前頭的一群人鬧哄哄的，笑著跟肖禾說同班這麼久我現在才知道大家都是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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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禾表示無奈，並道：「你也挺神經的，喜歡誰都在可以理解的範圍，你怎麼偏偏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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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奈何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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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打算聽個歌，我跟肖禾說晚點再打給他，後者應了聲好，我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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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翻著音樂清單選好歌曲，在抬起頭時我發現走在前頭的柳依停下腳步轉過身看我，我感到有點疑惑，然後看他指了指耳朵的部分，我猜想應該是有事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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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大概早跟其他人說了，不然前頭的人怎麼不會瞎起鬨？一邊這麼想，我摘下了一邊的耳機走到他面前問道：「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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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我：「你剛剛在跟肖禾講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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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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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說：「你跟肖禾感情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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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恩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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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看見他笑，然後說：「聽什麼？」我覺得他一定是太無聊，才會特意停下來跟他聊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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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跟柳依的身高差不多，他就高我一些、我將被我摘下的一邊耳機拿給他，他似乎愣了一下，並沒有馬上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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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微偏了下頭，笑著問他：「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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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時才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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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面對面的關係，我不得不跟他四目相交，我感覺有些尷尬，可是又覺得他的眼睛挺漂亮的、睫毛也長，襯著他整體給人的感覺簡直是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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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他聽得很認真，怎麼也沒覺得面對面聽音樂的動作實在是怪，又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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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們趕緊走吧，你等會還要聽的話站我旁邊？我怕追不上前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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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我笑了笑，並輕聲道：「等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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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瞬間我覺得彷彿關進了小世界，裡頭只有我們兩個，聽著音樂、一言不發，周邊沒有任何聲響，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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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一點都沒感到緊張，也是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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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就像會感應人心一樣，配合著這場景，撥到了適合的段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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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選擇題 讓我選擇了堅定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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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被唾棄 也願意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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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自訂 讓我將你的視線佔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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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時刻刻圍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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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判斷題 將你我的分界線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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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雜著太多 對你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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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目的地 讓我在你的懷裡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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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有更多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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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想用我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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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你一次短暫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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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總不經意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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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過彼此的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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