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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04

九月中開學的前一天,原本我應該要待在家裡繼續混吃等死,跟可樂還有痞子用MSN互相幹譙可愛的暑假、大學的最後一個暑假就要這樣離我們而去時,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興起了想到曉依家的念頭。

匆匆地下了線,抓了鑰匙,衝出門,我騎上摩托車,花了半個多小時騎到她家。

當她媽媽看見我的時候,她還嚇了一跳,她的樣子已經比半年前好很多了,氣色也變得比較好一些。

我們聊了很多曉依高中時的事情,曉依的媽媽也說,暑假這段期間,很多我們高中時的那些同學跑過來陪她聊天。我們知道,曉依跟她媽媽的感情很好,而且曉依的大姐在外地念書,所以先前就只有曉依跟她媽媽兩個人一起住而已,她們母女感情真的很深厚。

聊了一段時間,也談過近況,要離開之前我又替曉依上了香。

她現在住在她家神桌上小小的一個位置,照片跟告別式是同一張。

照片是記錄回憶的一種方式,當人離開,再也沒有辦法見面之後,看著照片反而讓人覺得更難過。因為心裡很清楚,現在除了照片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我不敢說我為曉依到底付出了多少的感情,但我知道那就是我所能給予的全部。

我剛跟曉依在一起的時候,原本跟我感情很好的老哥一直很反對,他認為我不該在準備考大學的關鍵一年,還把心力放在談戀愛上面。但是我就算跟老哥吵翻,也不願意聽他的話,暫時跟曉依分手。

後來我們兄弟的感情就再也沒辦法恢復得跟以前一樣好,心裡總有那麼一點疙瘩。

不管到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後悔當初會為了曉依而跟老哥吵架。曉依那時也很自責,因為她的關係讓我們兄弟的感情變惡劣,我只回了她一句廣告台詞。

『因為妳值得啊。』

然後曉依笑了好久,一直說我笨又說我蠢,最後說她真的好喜歡我。

我也一樣很喜歡她。

離開曉依家之後,在回家的路上我想了很多。

大家幾乎都異口同聲地說橘子是個好女孩,韻柔也講過,她們學校有很多外系的人想追橘子都追不到,還叫我一定要好好把握住機會才可以,因為橘子平常看男生的眼光可挑的咧!

既然我有這個榮幸被一個這麼好的女孩子看上,那我是不是就該用同等的感情回報她?我不是瞎子也沒那麼遲鈍,我也知道橘子真的已經把心放在我身上,但因為她的個性使然,她總是裝得一副沒那回事的樣子。

但是感情這種事沒有辦法強求,我還是不知道我到底要把橘子放在我心裡的哪個位置。

要說喜歡或不喜歡,其實我對她也就只是朋友之間的喜歡而已,如果要將她當成交往對象的話,離那樣的喜歡還是有一些差距。

而且……如果要我用跟橘子對等的心情去喜歡她的話,是不是就表示我得要先忘了曉依才可以?我覺得,只要我還記得曉依,我就會一直記得我對曉依的感情,這麼一來,我不認為我有辦法再去接受另一個人給我的感情。

不管是橘子也好,不管是啞巴也好。

一想到啞巴,我就覺得心情變得更複雜了。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讓他那樣一邊親著我一邊又對我說喜歡?

我是男的,他也是男的,根本就不該是這樣才對啊……

我希望可以一直跟啞巴當朋友,可是現在總覺得,走到這一步以後,好像已經沒辦法再回到以前那樣的關係了。

我也很想裝作自己根本就沒聽到啞巴對我說的那句喜歡,可是我沒辦法。在躲啞巴的這段時間裡,我的腦子裡不停地重複著橘子對我說的喜歡,還有啞巴對我說的喜歡。

我到底哪裡值得他們喜歡我了?現在的心情真的很煩、很亂。因為在思考著這些事,所以我沒有特別注意路況。等到我聽見喇叭聲還有尖叫聲時,我已經騎到路中央,然後有台車直直地往我的方向撞上來。

剛開學的時候,大家都很陌生,不過每個人都很努力想跟旁邊的人混熟,好像很害怕自己會變成落單的那個人。在這種陌生的團體裡,落單並不是件好事。

班上的人差不多在新生訓練的時候就見過一次面了,不過新生訓練那一天,頂多就是自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聽台上學會那些人介紹系上的老師跟一些要告訴給新生的話,說完就解散了,根本就沒機會多認識一些班上的人,我也頂多跟坐在我兩側的人聊了一下。

那時坐我右邊的是一個女孩子,她現在好像已經找到可以聊天的伴,我就開始找另一個;那天坐我左邊那個人很安靜,不怎麼說話,等我右邊的女孩子又找到對象可以抬槓,把我丟在一旁之後,我也只能對著左邊那傢伙自言自語。

偶爾他會應個幾聲,不過幾乎都是在看他手裡的書,害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打擾到他看書?想閉嘴,結果他又說我可以繼續講沒關係,他有在聽。

那時我就想啊、你要看書就認真看嘛,幹嘛硬要分心聽我講話?我是這麼想的啦,可是對著別人自言自語,也勝過自己看講台還是天花板發呆來得好。雖然我後來才想到,其實我還有趴下去睡覺這個選擇。

後來我硬拉著他跟我抬槓,他最後就被我吵到不得不放下手裡的書。

那個人身邊的氣氛要怎麼講……很特別。

那個時候,明明大家就是吵得不像話,至少兩個班級,加上學會的人,總共也有一百個以上吧?每個人只要講一句話就可以讓整間教室變得跟菜市場一樣吵,可是待在他旁邊就會覺得氣氛很寧靜。

在那樣氣氛下,我旁邊的女孩子講話的分貝很高,可是他只要輕輕開口,我就能聽見他說什麼。我一直覺得他那時候開啟了AT力場,所以才能將那些噪音通通隔絕在結界外面。

打鐘後,是我們這票大學新生的第一堂大學課程,就先別管班上有轉系的學生,明明升上二年級卻還跑過來上一年級的課這回事。

老師一進來,手裡的東西一放在桌上,就說既然大家都是新朋友,那上的第一節課就不要太單調,他要讓我們分組玩小遊戲。

不用上課對學生來說真的是超棒的誘惑,雖然我也很好奇大學生都在上什麼課,可是喜歡放輕鬆絕對是人之常情。老師給了我們十分鐘的時間,讓自己分好組別,規定是五個人一組,不限定要幾個男的還是幾個女的。

我環視教室一圈,全班的男女比例大概是男一女四,班上大約四十幾個人,男生只佔四分之一左右。這算是一類組男生的福利還是惡運的開端?

老師一說完,就開始有人蠢蠢欲動,完全貫徹先搶先贏這句致理名言,拉著旁邊的人立刻開始湊組別。我坐的位置不太前面也不太後面,人群都聚集在我附近吵吵鬧鬧。說真的,跟班上的人都不熟,要叫我找人分組也滿困難的,我只好憑印象去找新生訓練時坐我旁邊的安靜傢伙。

我看啊看,發現已經有另一個男的在和他搭訕,而且他還點頭了!

只是我又發現,那個跟他搭訕的男的我越看越眼熟。

我走過去問他們的組別還缺不缺人,如果真的不缺人的話,那我就只能找其他人湊組,反正也沒有什麼多大的差別。

等到我一走過去,我立刻就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那個搭訕男很眼熟了,「靠!可樂!」那傢伙根本就是我國中同學!

「操!謝小風哩納底佳(你怎麼在這裡)?」搭訕男--我要糾正一下,這傢伙的綽號叫可樂--也很訝異地看著我。

他會叫可樂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國一新生自我介紹的時候,他對全班說因為他很喜歡喝可樂,所以小學開始的綽號就叫可樂;第二個原因是,他在國一下學期結束的最後一堂地理課時,跟老師借了下課前五分鐘的時間,以慶祝大家要升上二年級這個理由,拿著他搖了一整個早上的易開罐可樂就往地理老師的頭上噴,結果那個衝擊力讓地理老師頭上的假髮歪掉。

平常我就覺得地理老師的髮型有點怪怪的,沒想到居然是假髮!可樂好像也不知道地理老師有戴假髮,當假髮歪掉的時候,他也嚇了一大跳,全班在那時都愣了很久,不知道是誰先偷笑之後,全班就一起大笑。最後的下場是可樂被記了一支小過。

而他的本名是叫柯以彰,他還有另一句名言是:我叫柯以彰,可是我不會刻印章。

在這裡碰到可樂真他媽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我搭著他的肩膀問他還缺不缺人,他立刻一臉誇張地說:「缺啊!當然缺!除了我們三個之外,我還缺兩個。」

他比了個二,就開始搜尋是不是有其他落單的人。

後來這個行動力超強的傢伙,就去把一個被女孩子團團包圍到無法決定要加進哪一組的人拉過來,而我們的最後一個成員有點像路邊撿進來的。可樂拉他進來的理由是:不覺得他一個人坐在那裡好像發抖的吉娃娃嗎?

那時我很想揍他說用的那是什麼狗屁理由?

總之啊,我們的組別就是這樣子定了,一定下來,四年都過去了。

那麼重新做一次自我介紹。

我叫謝士風,家裡有爸媽跟一個哥哥。我和我哥的名字只差一個字,所以家裡的人都用名字的最後一個字叫我。我的「小風」這個綽號是以前小學,我哥來參加我學校的運動會跟我一起跑兩人三腳的時候不小心洩漏出去的。從此以後,我認識的人都叫我小風,反正這也不是什麼多不雅的外號。對了,我哥大我七歲,他現在是個菜鳥律師。

至於那個可樂,剛剛也講過他的事蹟,就不必再提出來浪費版面了。雖然我知道,如果他知道我這樣把他的介紹混過去的話,他肯定又要大吼大叫說我沒義氣啦,十幾年朋友白交--我哪有跟他認識十幾年,國一到現在也不過六年,高中還沒同校咧!

至於那個新生訓練時坐我左邊的那個人,從頭到尾都很安靜。

不知道他是不愛說話還是怎樣,不過我可以確定他不是啞巴,而且他的聲音還挺好聽的,可惜他很少開口。

我後來知道他的名字叫張家任,老家不住台北,是自己一個人上來念書,這點的話,旁邊的痞子和阿豆也一樣,痞子台南人,阿豆住高雄。

我們五個裡,就我跟可樂是本來就住北部的。

因為張家任實在太安靜,我們五個湊了一組之後,至少也要向其他人做一下自我介紹,結果就因為他不講話,讓痞子差點以為我們抓了個瘖啞同胞當組員,那時他才輕描淡寫地說了自己的名字。

不過啞巴這綽號還是因為痞子事後一邊拍著他的肩膀,一邊大笑「靠咧!我還以為你真的啞巴」而開始在班上流傳。

然後是痞子,他的本名是叫江志豪,痞子這個綽號從他高中跟他跟到現在。不過他那個當事人在提到他自己的綽號時,還一臉疑惑地問我們,他給人的感覺真的有那麼痞嗎?那時我跟可樂只能互看一眼,各自聳肩說誰曉得?

痞子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覺得他很痞,我們跟他不熟這更不可能知道原因。只是和他相處一個月之後,我們只能說他的高中同學替人取綽號真他媽的取得很神,他媽的他真的夠痞。不過他的痞事蹟就不多講了,否則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最後是阿豆,那個被可樂說「看他一個人好可憐所以撿進來」的組員。阿豆話也不多,該說是他找不太到可以插花進來的時機,因為我和可樂還有痞子我們三個實在太吵了!哈哈哈!

而且他的安靜應該比較偏向文靜,我知道說男生文靜怪怪的啦,不過我也不知道還有什麼形容詞能用,和啞巴那種沉默相較之下,和阿豆相處我覺得比較輕鬆。

阿豆是我們幫他想的綽號,他是叫林書安。因為他一開始就是滿嘴他家的吉娃娃經--這時候我就說可樂很厲害,居然知道阿豆家裡有養吉娃娃,可樂就白了我一眼說他哪可能知道?

而阿豆家的吉娃娃叫荳荳,跟窗邊的小荳荳同名--這不是重點啦,重點是後來我們就叫他阿豆了。

原本痞子說可以叫他阿吉還是小荳荳也可以,不過小荳荳這是女生用的吧?當場被否決。

大家就在阿吉跟阿豆之間猶豫,於是啞巴突然開口,「叫阿吉的話,說再見要怎麼講?」

「就阿吉、掰……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接著大家就開始狂笑,阿豆說他打死也不要叫阿吉!

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想起大一的事。

我還記得那時候啞巴常常會突然就對著某一個地方發呆,問他在想什麼也不說。

真要說的話,他在跟我們真的熟到不能再熟之前,在班上的存在感很薄弱。大概是在第一次期中考之後,他的存在感才突然上升吧?因為我發現,他的上課筆記做得夭壽整齊!

而我跟啞巴真的熟稔起來,好像也是在一年上期中考前一周,我閒閒沒事找他陪我K書的關係。痞子就別說了,想跟他一起去圖書館看書的女孩子一大堆,連外系的也有,如果要找他一起去的話,搞不好排隊排到學期末都還輪不到我;跟可樂一起看書,等於是希望自己大一第一學期就被當;至於阿豆啊……不是我要排擠他,而是我覺得我們兩個一起看書也沒啥實質效用,所以筆記很整齊的啞巴自然就成了我的第一選擇啦!

我後來還被他當場戳破,說我的目標其實只有他的筆記吧?

嗯、非常一針見血。

我都忘了說,不要看啞巴一副牲畜無害的樣子,他一開口講話比誰都毒。

我們五個也常常一起在整個大台北到處亂晃,我跟可樂兩個還得負責帶他們三個,美其名是熟悉台北的環境,其實就是帶著他們到處亂玩,幾乎是假日就會往外跑。而可樂因為他妹妹和我們不同校,加上痞子的交友廣泛關係,我們三不五時就會跟別校的女孩子一起聯誼出去玩。

不過我都是去湊數的啦,那時我早就有女朋友了。

而啞巴嘛,他通常是第一個找我尿遁的,看得出來他似乎不太會應付女孩子,好像也對女孩子興趣缺缺的樣子。所以我們的友誼應該算是建立在尿遁上的革命情感吧?

開溜出去之後,我們大多是在附近的公園亂晃,算準他們快結束才會回去。

到底是什麼事情變成了啞巴會喜歡我的契機?真的想破頭也想不通。

……等一下,我記得我好像出了車禍?不會我連自己都快掛了,都還在煩惱為什麼啞巴會喜歡我這件事情?不對啊!剛剛在眼前跑的那其實是跑馬燈吧?

靠!

我睜開眼睛,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一時間無法搞清楚自己身處在什麼地方。

如果我以後有機會跟痞子還是可樂他們說,我躺在醫院醒來的第一瞬間,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挫賽然後上了天堂的話,不知道他們會有什麼反應?會巴我的腦袋說我在作夢,還是搥我一拳說我根本就不可能上天堂?

反正這也要問了才知道,不過八成不出這些回應。

而且我一醒來後,也沒有懷疑自己是不是掛點了,因為全身上下痛得就像有人把我的骨頭全拆開又重新拼裝在一起一樣,痛得我想罵幹。

今天是我住院的第三天,也是開學的第三天。

因為那場車禍,我的右腳骨折了,我現在只能整天躺在床上當廢人,看著我的右腳被打上石膏後懸吊在半空中,接著全身上下還是只有一個字能形容,痛!

我才醒來沒多久,痞子就推開病房的門走進來,他的手裡還提著小七的塑膠袋,一袋沉甸甸的,有便當的形狀,我看到一瓶茶裏王在裡面滾來滾去。

「今天不喝咖啡啊?」我對著痞子開口,聲音很沙啞。

「吃便當配什麼咖啡,很怪欸!」他說完,就把塑膠袋放在病床旁邊的櫃子上,看水壺已經見底,就說要幫我裝水離開了。

住院那段期間有很多事情能講,我也不知道該先從哪件事開始講起。

我看先講痞子他們好了。

痞子他們知道我出車禍後,天天往醫院跑,活像把我這裡當成同樂會的聚會地點一樣。

可樂每次過來,就會問我沒事幹嘛想不開?不想去當兵也不是用這樣的方法!接著痞子就會接可樂的腔,說我挑在開學前車禍真的虧很大!

「反正教授開學第一週也不會點名的,你虧死了。」

「靠北!你當我想出車禍啊!」這是我聽了痞子那句沒良心的話之後的第一個反應。

不過他們沒良心歸沒良心,義氣還是很足夠。

我家是雙薪家庭,平常時間爸媽都得上班,也沒辦法整天都待在醫院照顧我,而且好死不死我傷的是腳,很多事情如果沒人幫忙的話,根本就沒辦法做。

水喝完了沒辦法自己走去茶水間倒,這還是小事,這兩天我也跟對面床那個病人的家人變成好朋友了,只要他來探對面那床的病,就會順便幫我把水添滿;而且那男的一天照三餐過來,閒得要命,一過來也會分我些零食、水果的。

麻煩的,就是上廁所……這事不提也罷,媽的,一個大男人,居然得要找別人幫我把屎把尿的……一講到我就想哭……幹!我才說不提的怎麼又全講出來了?算了,我自婊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接著就是學校的事,學校那邊也請假了。

其實才剛開學這才是要慶幸的事情,至少開學的前兩週就上課的老師不多,頂多就是我期中考得拚一點而已,但要借到筆記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根本就不成啥問題。

再來是受傷的地方。

因為摔車的時候,摩托車整台壓在我的右腳上,我的右腳腳踝嚴重骨折,現在是用石膏固定著,要不要去「喬」骨頭的位置,醫生說還要再做觀察。

我昨天看過我右腳拍出來的那張X光片,雖然醫生解釋個老半天,但我半個字也聽不懂。

就只有老媽一直在旁邊問多久才會好,受傷好了之後會不會有什麼後遣症,只差沒有一哭二鬧地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說我還年輕又喜歡運動,如果有什麼後遣症的話,我這才二十歲出頭的人生不就沒希望了--我說老媽,我看那X光片,我覺得我骨頭都還待在該在的位置,妳幹嘛要講得我的腳好像已經直接斷三截一樣誇張?

但老人家的愛子心切我也不便多說什麼,只能丟給醫生一個苦笑。

面對這樣焦急的家屬,醫生八成也很習慣了,相當熟練地安慰我媽,叫她不用太緊張,正是因為我還年輕,平常又有運動的關係,好好休養的話,很快就能恢復得和以前一樣,能夠又跑又跳的了。

今天早上醫生巡房的時候說過,他初步判斷我的腳應該還不到需要動手術的地步,只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當然,腳得打上厚厚的石膏。

目前還在觀察期,加上我身上也有其他的擦傷加挫傷什麼的,因此還得在醫院待上一段時間才行。我的右手手肘那裡還包了好大一塊的紗布,是摔車時直接跟柏油路親密接觸造成的。

好在我那時的車速很慢,不然見骨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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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寫這文的時候,MSN還活著,瞧這篇多久了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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