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惆悵,明明已經雙雙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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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身畔男人的臉龐,屈悶卻說不出只字片語,他似乎看透我的心事,將手上的工作放下,我靠在他的肩頭,這男人不是什麼健美型的身材,瘦得像只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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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敢嫌棄我?」他摟過我的肩,身體感受著他的體溫,心頭滿溢不知明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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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答話,這男人自我感覺良好地誇獎自己,惹得我笑了出聲,才明白他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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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他握住我的手,語氣前所未有地堅定,「我們一定會一直的在一起,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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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來的自信?」即使心底被激起水花,我還是不太肯定,始終還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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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相信我,我們一定可以一直在一起。」他答。但我不想再討論下去,單方面扯開了話題,他突然不再答話,從側面看,他的眉擰緊,明顯在生氣。兩人沉默了一陣,氣氛突然尷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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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只是想起有點難受。」我奈不住凝重的空氣,朝他說起了道歉的話語,他還是維持著同一個姿勢不動,心中的委屈湧出來化成眼淚,一點一點的綻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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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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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幻化成人形,變成了他人類的妻子,成全了他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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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像一般夫妻一樣過著平淡的生活,除了要學習人類的生活方式外,還要顧著神社,充實得日子過得似飛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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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路上,他牽著人形化身的我走在路上,黃昏的陽光打在地板,染上了橙紅橙紅的顏色。很久很久沒有散步過,別以為當神的不用工作,這陣子前來參拜的人多了,累得寺裡的小家伙都喊著要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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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鈄陽落下,我倆的影子被拉長,疊在一塊,男人強壯的身影與女性柔弱的影子形成明顯的對比,手緊緊的牽住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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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當我們老的時候也做同樣的事吧。」他看到前方一對年邁的老夫婦互相扶持,眼中無法掩蓋的羨慕,凝視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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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會老呢。」我不識時務的打破了他的幻想,他嘴角一勾,不甚在意的揮揮手:「也是,到時候你還是一往如昔的美麗,我就已經是個老伯。」開玩笑似的語氣後,不知有多少的憂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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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明白,只是雙方都不願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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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流逝,當我們都不再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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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當他不再年輕,我們該怎麼走下去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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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迦,為何要淌這場禍水?明知你們不可能的。」兄長一副不贊同的嘴臉,第一次被他責備,向來寵愛身為妹妹的我,為了這事已經跟我吵了不上數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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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算要放棄神的身份,我也要跟他在一起。」我一句話頂回去,他氣得翻桌,桌上的茶具都四散,就像我們的關系一樣,一下子裂了個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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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你自個兒的事你自己決定,別找我麻煩。」最後,他轉身而去,擱下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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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謝謝你包容我的任性。我知道你無法接受我跟人類在一起,自從大吵一記後,已經不知多久沒有看見他在身邊嘮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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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愛,不忍傷害,所以寧願遠離。裝作不在意,其實心裡緊張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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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親人支持我的立場,對於我跟燈日的關系保持不認同的態度。漸漸的跟他們如同陌路,漸漸的連高天原也不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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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最後,我們的結局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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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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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情缺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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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短短數十年,分離的日子總會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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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的重復著守護者的工作,你不會累嗎?」而且還奇葩的跟人類談起了感情事來,兄長被我的固執屈服,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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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我朝著他笑,「我相信他會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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