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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秘密基地

在我很小的時候,是住在一個在鄉下不過的一個小鄉鎮,而我的家就是整個鄉鎮上最特別的一棟小房子,真的就是從小學課本裏的童謠故事當中所跳出來的環境「我的家門前有小河,後面有山坡...」每當要出家門時,就會走過一條長廊,而長廊的下方就是一條充滿魚兒力爭上游的清澈小河流...這是我記憶最深的家境。

我還記得小學時期的某日夏天,父親因為工地臨時調度,讓工頭下令放了幾天的假期,於是他心血來潮地帶著我來到家門後山坡來,當時我好奇的看著父親問道:「爸爸,我們要去哪呀?」

爸爸用一種很搞神秘的眼神看著我笑:「等會你就知道了。」

於是我就傻乎乎地跟著爸爸穿越過樹林,攀爬在要斜不斜,要歪不歪的山坡上,努力地前行,就像我家門前小河裡的魚兒一樣,努力的往前游啊游,但是很顯然我似乎比較吃力,因為我只是一個虛而無力的小男孩,所以過不了多久,爸爸也看見我快虛脫了,於是就把我扛起背在他的背上,繼續前行。

當時我真的感覺到大人的耐力是無比的,而我就像一個爛泥似的安逸靠在爸爸的肩膀上,看著爸爸後腦掃的髮絲,一片片的隨風飄動著,不知不覺我還聞到爸爸身上流洩出來的檳榔味,而且我還發現爸爸的右邊肩膀上,就夾著一個長方形的檳榔盒,我沒抗拒這個味道,因為這正是我最喜歡的味道,一種說不出來的爸爸的味道。

沒多久,爸爸爬到了一個竹林地帶,他的背上流出的汗,已經滲透了那件薄薄的內衣,然後染在我的衣服上,搞得我也流了滿身的大汗。後來,爸爸爬到了一個地帶就停下腳步地把我給放了下來,然後從口袋拿出一個像是一條寵物項圈,上面還有一個鈴鐺,接著喘噓地告訴我:「小魏,你拿著這一條鈴鐺圈,走到前面甩個幾下」

「要做什麼用的?」我說。

「爸爸要讓你知道,我們家這後山坡的秘密,快,趕緊甩個幾下」他說。

於是我聽爸爸的話,拿著那條鈴鐺項圈,有些害怕、恐懼地的跨步向前,然後將鈴鐺高舉隔空甩了幾下,發出「鈴鈴鈴~」的聲音。我眼看前方的竹林沒有動靜,狐疑地轉頭看著坐在泥土地上的父親,正打開那個檳榔盒,隨手拿了一顆就往自己的嘴裡塞,這時我又回過頭來看看眼前的竹林,還是沒有什麼動靜,只有緩緩地聽見鳥兒忽然吱吱聲地叫起,還有微微的蟬叫聲也跟著湊熱鬧,其餘,根本沒有其他的動靜,只不過鳥兒的叫聲有些意味著什麼,正當我感到匪夷所思的時候,忽然遠處傳來一陣雄厚的樹葉飄動聲,我當下感到震驚,二話不說地跑到爸爸的身後躲了起來,而爸爸卻是穩如泰山地擋在我的前方「不用怕,有爸爸在」

「爸爸,那是什麼東西啊?」我說

「那是爸爸的好朋友來了」他說

「好朋友?」

「對,待會爸爸會介紹牠們給你認識認識」

爸爸這話一說完沒多久,竹林間的四處縫隙,串出來好幾隻野貓,而且是很特別的野貓,出我意料之外的打破我的認知,因為每一隻野貓都是比一般的街貓還要高大肥壯,而且牠們的身上,都有如豹紋般地那種美麗皮毛,不只如此,牠們每隻野貓的姿態,就是如此的優雅,還有一種巨大的魅力,根本就像是電視機裏所跑出來的老虎,只差別牠們的臉蛋,就像是一般小貓咪一樣的臉蛋,也因如此,讓我這膽小鬼,少了一點恐懼感,但也多了一點問號。

此時爸爸繼續擋在我的身前,抓著我的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向牠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些高大的野貓有如親切地像爸爸撒嬌,而我也不例外。

「等夏克出來,就讓你把這貓鈴鐺,掛在牠的身上。」爸爸說

「爸爸,你是牠們的主人嗎?」我說

「我是牠們唯一的人類朋友」

「那我呢?」

「哈哈!從現在開始,你也是牠們唯一的人類朋友」

「好耶!那我可以把牠們通通帶回家養嗎?」

「那可不行」

「為什麼?」

我一臉充滿疑惑地盯著爸爸看,而爸爸卻是緩緩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用塑膠袋包得滿滿的飼料,打開來餵食著這些野貓。

我也想要嘗試的餵食,於是伸手拿了一些飼料在手中,這些野貓溫順地靠著我撒嬌,我們是多們的親近,牠們是多麼如此的可愛。

「牠們跟街上的那些小花貓,有些不大一樣」爸爸說

「有嗎?不就是比較肥大而已啊,在我眼裡牠們只不過是隻貓」我說

「牠們不叫貓....叫石虎」

「所以牠是老虎嗎?」

「哈哈!當然不是啊!」

「不是貓咪,又不是老虎,那到底是什麼啊?」

「真的想知道?」

「想!」

爸爸突然將飼料擱在一旁地上,任由野貓自行去食用,然後就席地坐在泥土地上,看了看我微笑道「來,坐在爸爸的旁邊,爸爸跟你說個小故事」

我聽從爸爸的話,把手上最後所剩下的飼料也灑在地上,任由野貓食用,然後坐在爸爸的身旁,看著爸爸那神秘的眼神聽道。

「石虎,是台灣最美麗且又最寶貴的貓科動物之一。牠很優雅,但又很兇猛,牠們那銳利的眼神,使得牠成為千百年來,臺灣山林中不可輕忽、而備受尊崇的角色!還有啊...據說在一座神秘的高山頂上,住著一整個部落的族民,他們心目中信仰著一種神物......」

爸爸就像校長致詞一樣,說了好長好長一段有關於石虎的故事,於是我也不知不覺地像是被使了法術,睡著了,而且更令我感到神奇的是,我的夢境中,居然出現在夜色的叢林裡,隱約的看見一隻比今天看到的石虎還要大上幾倍體型的石虎,而牠的脖子上,居然戴著父親給我的那條鈴鐺項圈,然後快速奔跑地穿越在叢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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