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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武神將臨

一團紅色的火球劃過天際就這麼轟然一聲    "砰!"墜至地面,嚇得在旁邊摘地瓜的小梅手摀著臉、蹲窩在地,等了好久似乎沒什麼聲音之後,小梅才敢抬起頭來、她鼓起勇氣朝那團火球墜下的方向走去。

『咦?』

她看見地上出現一口大坑、坑底還冒出紅光,試著再走近一點坑底竟然躺著一個人?!那是一個全身穿著金色盔甲的男子,他的頭盔崩裂散在一旁,臉上和盔甲下的身體滲出一絲絲紅色血液,可是人怎麼會從天上墜下呢?

蹲在坑口她喊道『喂……大叔,你還活著嗎?』

男子的眼皮抽動了一下、抿一下嘴,用力睜開了雙眼、而就在他睜眼的剎那間眼睛迸出兩道耀眼金光隨即消散無蹤,眼瞳裡只剩下無盡的黑。

『呃呃……』

他稍微蠕動身子,但只要細微的一個動作似乎都帶著劇烈的疼痛,身上金色的盔甲也隨著動作一片片瓦解,金光褪盡成了一捏就碎的灰燼,至於連同跌落在一旁他的武器杖劍也只剩下黯淡的銀色,終於男子掙扎著翻上了坑口,剩下全身的黑一點顏色都沒有了,  

『大叔……你是誰?怎麼會掉在這?從哪邊掉下來的啊?』

『……』

雖然年紀還小但直覺對方並不是壞人,小梅用自己小小的身體讓男子搭在肩上艱困的走到樹下陰涼處。

『我……』

腦袋還一片混沌狀態,他想不起來他是誰?他是神啊?他是武神不是嗎?為什麼現在會有這笨重的肉身感和前所未有的疼痛?

『我去叫人來幫你!』

『小妹妹,等等……』

他搖搖手,稍微掀開衣領看看疼痛的來源處,胸口是被兵器刺穿兩三口洞、鮮血一片。

『我是小梅,我去幫你拿水唷、等我一下啊!』說完三步併兩步一溜煙不見影。

啊,實在不適應這種疼痛、身體為何變得如此沉甸甸?他閉上眼睛試著回想事情的經過,他在戰鬥、在激烈的戰鬥,可是是和誰呢?勢均力敵的情況並不常見,而且最後好像自己還打輸了?是誰震怒著?他被踢下來一直往下墜、如同跌入無底深淵般不斷的往下墜。

"贖罪!收99隻妖!汝才可重返天界!"

那是天神的怒吼嗎?好像聽到這樣的話在他墜地前,可是現在他似乎從自己身上聞到了死亡的氣息,別說重返天界、是不是還可以繼續活著都有疑問,不管了,他努力撐著沉重的雙眼、是睡或昏厥的慢慢失去意識,在快要闔上眼的那一刻,除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外,似乎聞到一股異香慢慢地向自己接近、一名女子跪在跟前輕輕捧起他的臉,他掙扎著試圖伸起手揮掉最終宣告失敗、全身浸在這股從沒聞過的幽香中,痛覺竟慢慢地減輕、最後他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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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好像睡了好久,眼睛終於慢慢睜開,他看見頭髮上別著精緻鳳釵的美麗女子正在端詳著自己的杖劍。

『大叔大叔!你醒啦?』在床邊撐著頭望向自己的是之前的小妹妹。

女子巧然一笑、端凝他神色一會兒說道『你不屬於這裡啊,你不屬於人間,這是神器對不對?』

男子點點頭,突然想到胸口的傷翻開衣襟躺在健碩胸膛上的是已經結痂的平整傷痕。

『這……』他是噘過去很久嗎?怎麼好了?『……我昏迷了多久?是妳救了我嗎?』

女子清澈的眼瞳眨了眨『是啊,別擔心你就睡了一夜而已。』

見男子不搭話、用手指了指上方接著說

『所以你也是從上面掉下來的嗎?這把神器裡藏有刀與劍對不對?』

『妳怎麼知道?』

『我曾經聽祖婆說過,大概幾百年前也有神墜地、才砸出了咱們凜南村的天清湖,每一神祉都有自己的神兵利器,殺人用刺刀、殺妖出劍,不過神掉下來後就不再是神了、是介於人神之間的阿修羅,你知道吧?』她的臉笑吟吟的望著男子,走到男子床邊坐下。

『以後要多加小心了,再也不是刀槍不入了喔。』

男子吸了一口氣、她身上有一股青草香的迷幻味道,應該是人吧?怎麼辦?似乎人或妖的分辨能力也喪失了,等等,在他閉上眼那一刻聞到的是這股香氣嗎?

好像是吧?男子用力搖搖頭、彷彿如此就可以清楚地記起一切。

『你是不是也忘了自己的名字、神界封號?』女子伸手撥了撥散在男子額前的髮絲。

努力地搜索記憶『我是……我是武神……戰將…武神…君?』武神什麼呢?武神什麼君呢?真的一點記憶都沒有。

『沒有封號就回不到天上的,"武神君"就先這樣叫你吧。』

又陪著說了一會話、見武神君不再搭腔變退出房去。

小梅對武神君眨眨眼好奇地望著他、自顧自地說『那個人是巫女唷,我們善東村都不太喜歡巫女,覺得很邪門,來的話都沒好事!要不是村長請她來處理蔭屍才不想讓她們入村呢。』

武神君點點頭,小梅見他稍微有反應便繼續說『所以大叔你是天上飛的神仙嗎?』

『……』

『巫女對你下咒有效嗎?』

武神君對這句話起了反應轉頭直視小梅,被那英氣勃發的眼神揪住,嚇得讓小梅跳下床緣立正站好。

『……我有看到她對你念咒嘛,可是說是護身咒……噓……』

小梅把音量降低食指堵在小嘴前『阿蔓說不要相信巫女喔。』

『她看起來是好人。』起碼救了自己吧?

『不要相信巫女……』小梅搖搖頭,小腦袋瓜大概也還想不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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