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故事聽到一半,心中彷彿被一把尖利的刀一劃一劃的割著,讓我瀕臨窒息一般。沒有心情繼續寫功課,只想找一個人抱著,好好的哭一場。把這些日子以來失去完整幸福的悲憤,好好的釋放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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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看看小奕,沒想到他已經睡起來靠著床頭,耳朵貼著牆壁聽著大人們的談話。看來,他比我更清楚爸媽的狀況。畢竟坐在客廳離飯桌那麼遠,多多少少漏掉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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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奕。」他很認真的靠著牆在聽,似乎是沒有發現我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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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叫我的同時,他哭了。在我看來,他忍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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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著我一邊哭,嘴巴又一邊喃喃自語「姐姐,我知道你每次打我是愛我,但我不想要這樣。」「姐姐,我知道你很愛我,我也很愛你。」「姐姐,我希望我們能一直一起玩,可是不要罵我,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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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聽起來有些撒嬌又有些抱怨,不過,這些話讓我內心得到了一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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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知道了,以後不會了,我們一定會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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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少我還有小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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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倆就這樣抱著,一起哭著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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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媽媽也跟平常一樣很準時的來接我們。知道一切的我們,很有默契地對媽媽很好。同樣地,這幾天媽媽也對我們格外的好。不知道是不是對我們愧疚還是之後會發生什麼事。總之我不知道,但我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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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是我自欺欺人,不願意相信爸爸媽媽吵架那天的實情。但事實上,這幾天的晚餐都是我和弟弟特別愛吃的。也因此,我和小奕都很懂媽媽的意思。在飯桌上,媽媽和我們談天說地、歡樂的氣氛當中,我們絕口都不會提起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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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知道媽媽還是無法直接說出爸爸不回來開飯的事實。或許別人家的爸爸本來就不會天天回家吃飯,但我很清楚,我們家的爸爸一定會和我們一起開動。因為他說過,和我們吃飯是他一天中最快樂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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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偷偷觀察過,現在的爸爸每天幾乎早出晚歸。早上六點就出門,都要將近凌晨才會回來。爸媽也不再同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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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頡,之後你要好好照顧小奕哦。媽媽要回外婆家一趟。」隔天,媽媽囑咐我「明天爸爸會帶你們去親子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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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奕一臉不解,很正經地說「媽媽,我可以問你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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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奕的表情從來沒有那麼認真過。媽媽也被他嚴肅的態度嚇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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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小奕、我和爸爸能不能一起去?」自從他們吵架以後,我的肚子裡早有一大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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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個問題問傻了,媽媽沒有直接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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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和小奕都很清楚他們的感情不如以前,但是對我們的愛還是沒有少。媽媽還是會帶我們去親子館;爸爸還是會帶我們去游泳、去公園,可是都不是「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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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對你們來說還很難接受,但是爸爸跟媽媽已經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相親相愛了。」媽媽說著說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掉起了眼淚「不管最後怎麼樣了,你們都是媽媽最愛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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