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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遠望

時間回到十五年前,崇尚、幼魂十五歲,因張家失火,幼魂唯一的兄長死去,所以倖存的幼魂被接入五宅紀家生活,崇尚的命運線也因為幼魂的出現而亮起,紀老爺和夫人十分高興有了媳婦,可在一旁的崇尚都對幼魂冷眼,可幼魂並不在意,百般順從著崇尚。

有一天,幼魂做了手帕來到書房找崇尚。

「崇尚,我做了手帕,你覺得要刺什麼字呢?」幼魂高興的向崇尚展示手帕,但崇尚連一眼都不看只專注於書冊。

「看你自己。」崇尚的語氣依舊冷淡。

「就告訴我嘛~要刺什麼字?」幼魂還是不放棄的問。

突然,崇尚瞪向幼魂大喊道:「我說了看你自己!你很吵!別煩我!」說完,幼魂被嚇到僵住了。

「對不起......我就刺魂吧......」向崇尚道歉後,她便默默在書房找位置坐下繼續刺字。

「......」崇尚默默抬起頭望向幼魂。

那時,幼魂失落的表情就烙印在崇尚的腦海裡。

直到有天晚上,幼魂和崇尚被壞人給捉走了,五宅各家著急的要把屋子給翻了,紀老爺下令一定要將兩人平安尋回。

這時的崇尚和幼魂被綁在懸崖邊的一棵樹上。

「崇尚!這是哪裡?」醒來的幼魂十分害怕。

「我也不知道。」崇尚環視著一切。

「五宅紀家少爺和少奶奶,真是值得。」有人從遠處走過來。

「你是黑玉鎮的人口販子!」崇尚認出綁走自己和幼魂之人。

「少爺真是好眼光。」他坐下來放下武器說。

「讓我們回家。」崇尚皺起眉頭說。

「老實點待著,你們很值錢的。」說完,那人又離開了。

「崇尚,怎麼辦......」幼魂哽咽的問。

崇尚環視周遭是否有解救自己之物,就在不遠處有一把被遺落的小刀,崇尚用腳勾著小刀到自己身邊,吃力的拿起小刀割著繩子,「嘶......」途中,好幾次割到雙手,但到最後成功了。

「崇尚!救我!拜託你救救我!」還被綁著的幼魂哭喊著。

但儘管幼魂再怎麼哭喊,解脫後的崇尚卻連頭都不回地跑走,狠心扔下幼魂,崇尚逃跑後不久就遇見五宅葉老爺。

「崇尚!怎麼你一人逃出?幼魂呢?」葉老爺問。

「死......死了......」慌張的崇尚撒謊了。

一早,留下的幼魂早已絕望任憑人口販子趕往黑玉鎮,路過懸崖,幼魂突然有個念頭湧上腦中,她推開人口販子跳下懸崖,本以為可以一死了之,可命大的她卻意外的被一山民解救,並又回到白玉鎮,才十五歲的她不懂做什麼生意,為了生活,幼魂學會偷取和騙取別人的物品,而她也住在早已成廢墟的張家,她內心早已不愛紀崇尚,反而痛恨他,幼魂一直認定都是紀崇尚害自己變得如此狼狽。

「小真!小真!該醒了哦,走吧,我帶你去吃早餐。」幼魂叫著還在熟睡的歐陽真。

「幼魂姊姊......我全身無力......頭好暈......」歐陽真虛弱的說。

幼魂聽見,將手撫在歐陽真的額頭,意識下快速將手收回,對她說:「小真!你發燒了啊!撐著點!我帶你去看病!」幼魂邊說邊將歐陽真背起,然後衝出破宅。

背著歐陽真求醫的幼魂腦裡瞬間浮出一人,便往那方向跑去,跑著跑著就來到五宅。

「我要找四爺!讓我進去!」幼魂對守門的喊著。

「哪來如此放肆之人!走開走開!」守門的也回吼。

「我已經很客氣了!快讓我見四爺!」幼魂越喊越大聲。

而這吵聲吸引了致紅和月歌,月歌看向門外又看向致紅說:「二爺......外頭似乎有人......」

「我們去看看吧。」致紅領著月歌到大門,「吵什麼?」致紅問著守門的。

「二爺。」守門的向致紅敬禮。

「二爺!有人......」月歌拉了致紅的袖子吸引致紅注意。

「幼魂?!」致紅看著幼魂喚了她。

「致紅!快!小真發燒了!快給秋遙看病!」幼魂又將歐陽真背起一點。

「先去葉宅吧,去,把四爺叫回來!」致紅先請幼魂入門在命令守門的去找秋遙回來,命令完便又回葉宅看情況。

「請。」月歌遞濕毛巾給幼魂。

「謝謝。」幼魂接過毛巾並將毛巾蓋在歐陽真的額頭上,「早有聽聞,你是致紅的妻子,月歌。」幼魂又看向月歌說。

「是,看姊姊對五宅如此了解,想必跟這有些淵源......」月歌問著她。

「是,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幼魂乾笑了下。

正當兩人在聊天時,秋遙便趕回來了,看見幼魂和月歌:「幼魂姐,二夫人,歐陽真怎麼了?」

「小真正在發高燒,退不下來......」幼魂向秋遙說明情況。

「我知道了。」秋遙邊說邊捲起袖子,坐到床緣替歐陽真把脈。

「怎麼了?」幼魂問。

「可能是被千年女殤吸收,導致身體發高燒......」秋遙替歐陽真蓋好被子。

「千年女殤......那不是魔物?」幼魂說。

「是......」秋遙看向歐陽真回答。

「要不我留下照顧小真......」幼魂對秋遙說。

「我也來幫忙......」月歌也對秋遙說。

「謝謝幼魂姐和二夫人,有勞你們了......」秋遙仍看著歐陽真。

「不會......」幼魂說,「要不我們先黎開,讓你和小真獨處......」說完,和月歌就先行離開,房間就只剩秋遙和歐陽真。

離開房間後的幼魂和月歌兩人漫步在長長的走廊上,幼魂對月歌說:「你啊......就先去找致紅吧。」

「幼魂姊姊一人可以嗎?」月歌問。

「可以,畢竟我是重遊故地,不會迷路的......」幼魂笑著對她說。

「那幼魂姊姊......月歌先走了......」說完,月歌就先離開了。

和月歌道別後,幼魂來到花園坐在涼亭裡看著滿園的花,想起那些陳年往事,原本想拿出隨身的手巾可是卻找不到,最後,幼魂自嘲著說:「不見了......也罷。」

殊不知遠處有人看著她,那人手緊握著“魂”字的手巾,一看那人就是崇尚。

「為什麼不告而別......」秋遙坐在床緣看著昏迷的歐陽真,「到底發生什麼事......」秋遙問著也用擔心的眼神望著她,突然,秋遙牽著歐陽真的手然後又說:「你知道嗎?你再醒不過來就真的會睡一輩子了......快醒來......」秋遙緊緊握住她的手說,將頭輕輕靠在兩人緊握的手並閉上雙眼,沒有注意到昏迷的歐陽真眼角緩緩落下眼淚。

夜晚,侑柔一人在涼亭下著黑白棋,當手放在下巴思考時,小蔚來了。

「小姐......夜已深了,進房就寢吧......」小蔚提著侑柔的外套說。

「等等......讓我思考如何下棋......」侑柔舉手阻止小蔚並繼續下棋。

「小姐......小......」小蔚喚著喚著最後倒下。

小蔚倒下那一瞬間,伍敬便接住她,侑柔也注意到,「小蔚!」侑柔跑到小蔚身邊。

「她昏倒了,先把她扶進房。」伍敬說完將她抱起跑進屋內,侑柔也跟著進去。

「四爺,如何了,沒事吧?」秋遙剛替小蔚把完脈,侑柔就詢問起來。

「並不大礙,只是太疲勞,多休息就沒事了。」秋遙說著。

「沒事就好了......」侑柔鬆了一口氣。

「那伍弟、五夫人,我先走了。」說完,秋遙先離開了。

「喔......對不起......都是我太任性了......才讓你變成這樣,對不起......」侑柔跪在小蔚的床邊道歉著,伍敬一人站在一旁,「去休息吧,小蔚我來照顧......好讓我贖罪......」侑柔對伍敬說。

「那......別累壞了......」說完,伍敬就回房了。

「小蔚......」侑柔撫著小蔚的臉,一臉道歉著。

到了半夜,在房內的伍敬睡不著覺,所以他決定去小蔚房探一下侑柔,果然侑柔倚在小蔚的床邊睡著了,伍敬拿起一旁的外套替她蓋上,他也望著她的睡顏,最後,小蔚醒來了注意到伍敬深情的看著侑柔的睡容,瞬間心抽痛了一下想著難道自己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秋遙,你來了啊......」幼魂替歐陽真擦完臉,注意到進房的秋遙。

「幼魂姊......」秋遙喚了她。

「小真還沒醒來,你先陪她吧,我去換水。」幼魂提起水桶說。

幼魂一出門就先去花園倒水,突然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你......為什麼在這裡?」

瞬間,幼魂先是頓了下但很快便轉向他、瞪著他,對面那人也不說話直盯著她。

最終他開口:「這是你的吧?」他把手巾拿到幼魂面前。

「我不需要了。」幼魂冷冷的說完,走過他連一眼都沒看向他。

拿著手巾的那隻手就一直懸在空中,好一陣子才收回,轉過身望向那早已空無一人的長廊。

「看來......我是真的沒資格愛上你了......」淡淡說完便離開了。

夜晚之時,豔仙一人待在書房之中看著那已發亮的四條命運線,但唯獨自己的並沒有發亮,跟自己的戀情一樣沒有結果,喜歡了致紅這麼多年,他卻突然帶了一個平凡的賣麵女回來也與她私定終身,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自己都應對不來,此時,豔仙想出去走走便離開書房,誰知她一踏出書房,自己的命運線也亮了......

豔仙獨自在黑暗的街道上漫步著,手交叉在胸前且不時地嘆著氣,這時豔仙被一個小算命攤吸引,她走近那算命攤一瞧,那攤子擺著普通的算命工具外,在桌上便是擺著“日記”的書,正當豔仙要伸手觸碰時,有人提早一步將那本書收走並問豔仙:「姑娘不知來到這小小算命攤是否要算命......?」

在豔仙面前的人是位身穿深灰色馬褂,胸前戴著黑白乾坤的項鍊,看上去十分溫柔的男性與秋遙的為人很相似。

「不......只是都深夜了......為何您還不收攤呢?」豔仙問。

「啊......是,正要收攤了,謝謝姑娘提醒。」那男人微微笑了下。

「我是管理北市的李豔仙。」豔仙自我介紹了下。

「原來姑娘您是李三姑,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那男人鞠躬道。

「言重了,為何未曾見過先生您呢?」豔仙問。

「小的是剛搬到白玉鎮北市的南宮魄。」南宮魄介紹著自己。

「我知道了,天也晚了早點回去吧。」豔仙提醒著。

「李三姑也是個姑娘,也早點回去。」南宮魄也提醒豔仙。

「不用你擔心,沒人敢招惹五宅李三姑的。」豔仙得意的說。

在聊天的過程中,南宮魄收好了東西但卻不離開,這讓豔仙感到疑惑並問他:「還不走嗎?」

「我送你吧。」南宮魄看向豔仙。

「不用了。」豔仙拒絕著。

「不,我送你吧,別推辭了,走吧。」南宮魄不管豔仙的感受執意要送她回去便往五宅的方向走。

「喂!」豔仙邊喚邊跟上他。

五宅葉府中,歐陽真依舊昏睡著,秋遙緊握著她的手、雙眼緊盯著她的臉龐,腦中浮現出當初和她的初相遇、和她一起相處的日子,才發現自己也愛上她了。

「真......」秋遙輕喚她的名字並又將額頭靠在彼此緊握的手上。

「......你......都沒有......喚過我的名字......」虛弱的聲音緩緩響起。

秋遙迅速抬起頭,看見歐陽真微微睜開雙眼、輕輕笑了下。

「你燒退了呢。」秋遙將手放在歐陽真的額頭,確認燒退了才把手移開,「太好了!歐陽小......啊!不是,真!太好了!」秋遙牽著歐陽真更緊了。

「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歐陽真道歉著。

「不會!你不是麻煩,我還想照顧你一輩子。」秋遙伸出另一隻手輕撫歐陽真的臉。

只見歐陽真紅透了臉小聲且顫抖的說:「你這是在......求婚嗎?」秋遙聽到歐陽真的話臉也紅了。

此時,幼魂進房了,秋遙才像做壞事的孩子一樣快速離開歐陽真。

「我......煎藥去......」秋遙趕快離開房中,離開之時也不敢直視幼魂。

「奇怪......為何走這麼急?」幼魂邊說邊坐到床緣。

「幼魂姊姊......」歐陽貞喚她。

「真妹妹!你醒了!這樣我也可以放心的離開了。」幼魂欣慰著。

「姊姊要離開?」歐陽真問。

「是啊......這裡不是我的歸屬,妹妹,我今晚要走了,身體多保重......再見。」幼魂說完離開了。

「姊姊......姊姊......」歐陽真虛弱的爬起身子,但只能看著幼魂離開。

幼魂走到五宅的大門口,回望了刻有“五宅”的匾額。

「真沒想到......我竟然還會回到這裡......紀崇尚,有你在的一天,我張幼魂必定與你誓不兩立!」幼魂說著。

看完五宅最後一眼轉身欲離開,但才剛踩下一階階梯,卻被身後的神秘人用手巾摀住口鼻給弄暈了並帶走,但五宅之中也有人出府鬼鬼祟祟跟在帶走幼魂的人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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