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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期一、光彩04

「呼吸作用、光合作用,告訴我這兩者的共同反應是什麼?」歐提教授說,眼神掃過所有人,最後把眼神落在最前面的達斯身上:「你知道嗎?達斯?」

達斯抬起頭:「都有電子傳遞鏈嗎?」他說。

歐提微笑:「對,那麼……」他在黑板上畫出了很多反應式和圖案,一邊比著課堂中央,投影出來的立體模型:「我們來更深入的介紹吧……」

星期五的時候歐提教授的是上別系的課,進度會比達斯系上快。

達斯總是會來旁聽上課,這樣可以幫助他複習兩次,即使是一樣的東西一樣的人。

歐提有時候看大家毫無反應,就會去找達斯,總是會有令他不會尷尬的答案。

下課鐘響了,大學生們紛紛收拾書包離開。

達斯依然坐在原地,望著一樣收拾包包的歐提。

歐提一樣嗆綠色頭髮,還有眼鏡。

達斯其實不太確定那架在鼻梁上的黑色眼鏡,是不是只是裝飾?

歐提一雙褐色眼睛需要刻意低下來才能看到自己鼻樑上的鏡片,這樣肯定不是因為視覺上的問題才戴的。

這年代也很少人想戴眼鏡了。

自從眼睛醫學先進到,只要在十八歲以下的近視都能靠技術解決,自然而然幾乎沒有副作用,而十二歲以下還有免費矯正的保健。

戴眼鏡的人其實少之又少。

歐提整頓好白色實驗衣,敞開的樣子似乎是當作外衣穿,他裡面穿著黑貼身毛衣和黑牛仔褲露出來,十分時髦的打扮。

達斯想起來他實驗課的老師警告過所有課堂的學生:如果誰敢把實驗衣穿到實驗室之外,一律當掉。並譴責這是這麼危險的時候,達斯總是想到歐提教授的穿著。

「好了,久等了,我們出發吧!」歐提提著公事包來到達斯面前:「診斷地點在後山,我騎天空機車可以吧?」他笑。

天空機車是一種可以飛翔的機器,沒有輪子,人坐的地方是根長板,前後末端各有兩個圓環,有機車龍頭可以操控,啟動引擎之後,兩個圓環會產生巨大氣流-----就像電風扇一樣。

讓坐在上面的人離地起飛。

速度最高可達100公里時速,是靠氫電池和太陽能啟動。

起飛高度大概有三尺,其實沒有很高,速度也不快,很適合慢遊和採集的人。

「需要帶什麼嗎?」達斯突然想到他只帶了筆記本、筆和一些圖鑑。

「不用。」歐提微笑:「走吧,我們可要耗一整天呢!」

他們就這樣出發了。

達斯坐在後座,抓著歐提的腰部衣服,歐提一如騎機車一樣的動作,轉動把手,啟動引擎,周遭吹起一陣陣風吹。

天空機車就這樣啟動了。

學校在市區,但是後面有山坡,只差前面有小河。

在天空飛行的時候,一些大學生看到歐提頻頻打招呼,但是更多人看到他身後是達斯的時候,裝作沒看到。

反正大學了,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對老師打招呼。

歐提押了煞車:「到了唷!達斯。」降落下來的機車,兩人下車後,他依然處於漂浮狀態,歐提設定了幾個鍵,讓它起飛到有陽光的地方充電。

有遙控器,所以不怕機車自己飛走。

「走吧,show   time!」他展開雙手,像是表演舞台一樣。

環繞的背景是鳥鳴、蟲鳴的森林地帶,數不盡的植物爭先恐後的茂盛生長,錯綜複雜的層次綠。

達斯張嘴,沒有闔上。

歐提滿意的點點頭:「很訝異吧?我喜歡你的反應,我看到你的嘴角在微笑!」他笑了幾聲,但無法在森林中迴盪。

樹木太多,柔軟的葉片佈滿,吸收了聲音。

「我以為只是學校後山。」達斯闔上嘴認真的問:「這裡不是後山。」

「是比較”超出範圍”的後山。」歐提糾正:「你站的那裡剛好是分界。」

達斯看了自己的腳邊,的確有個投影出來的淡藍色線頭。

這是城市都會用的曲線投影,似乎可以減少管理政府範圍的糾紛。

「走吧!」歐提拍拍達斯的肩,往森林走去。

「歐提老師,今天是要診斷什麼?」達斯跟在後面問道。

「哈!」歐提大笑:「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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