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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只掌單槍刺帝皇

‘噪音誘病,內憂外患。’

‘三朵金花’中潘庭鶯雖然最小,武功卻是最強,她與沈蓮貼身而立,眼見形勢不對,立封上沈蓮麻穴,令她無法自盡,即時救下一條人命。

金姑最疼惜沈蓮,忙上前撇下她一對峨嵋刺,勸好勸歹講個不停,然而沈蓮一對空洞的眼神望住眾人,滿腮淚水,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潘千重心想兩場賽事都幾乎鬧出人命,連忙宣佈停止比武,他雖然武功蓋世,文筆不凡,卻對弟子們的兒女私情半懂不懂,因此無從開解。

金姑吩咐一眾女眷將沈蓮扶入內院,正想對潘成風訓上兩句,卻找不到其蹤影,只得吩咐大家解散。潘千重眼見弟子一個個退出去,孤獨感襲上心頭,念起早喪的亡妻,愁思滿腹,難於排遣。

潘千重在空無一人的廳堂呆上一陣子,隨後才走去觀察陳單的傷勢,陳單此刻異常虛弱,正沉沉的睡去。

潘千重吩咐女兒和丫鬟好生照料,自己獨自回書房,潘庭鶯不用老父點醒,也會對陳單照顧得無微不致,因為他們倆曾經是青梅竹馬的玩伴,彼此感情真摯,純潔。

大夫來把脈,開藥方,下人們忙著採購藥草,大夫特意交代,要讓病人清靜地休養,不可受到驚嚇,更重要的是,避免讓病人突發高燒,不然後果堪虞。

潘庭鶯雖然只是個及笄小姑娘,但熬藥喂湯抹身的幹起來就像個熟練老手,她忙上忙下的轉眼間,已經到掌燈時刻,累得她趴坐在陳單床旁沉沉睡去。

半夜裏被吵雜聲吵醒,院子外好像有人爭吵,潘庭鶯暗叫一聲不好,因為大夫曾經交代過陳單不能受驚嚇,她正想攜劍出外擺平噪音,陳單卻夢囈般呻吟著。

陳單仍然陷入半昏迷狀態,雙手不停抓弄著胸前破皺的衣服,臉部顯得異常難受,潘庭鶯觸摸他額頭,內心直叫:“不好,給大夫說中了,二師哥正發高燒。”

潘庭鶯在房中來回度步,苦無良策:“此刻該是午夜時分了吧!師傅跟丫鬟們想來都睡著了,若半夜去把大夫請來,恐怕遠水也救不了近火,外面又鬧個不停,不知發生何事?我是不是該去喚醒師傅,讓他老人家來處理此事?”

‘心急救人,赤體相對。’

“二師哥的情況十分危急兇險,就算將大夥兒叫醒,也徒增幾個空著急的人罷了,我必須先讓二師哥退燒,事急從權,只好用最古老的方法了”

潘庭鶯年紀雖輕,卻是十足十的江湖兒女,為了救人,身先士卒,想到就做,不會扭扭捏捏的,她速度把房門上鎖,然後吹滅燈火,四周立成黑暗世界。

接下來就聽見褪掉衣裳的聲音,原來潘庭鶯把上衣脫個精光,身材如何?不得而知,因為都看不見,隨後她又除去陳單上半身的衣物,二人裸身相對。

潘庭鶯整個人投入水缸裏面,三更半夜泡在水中,感覺冰涼刺骨,身體微微發抖,然後全身濕淋淋的爬到陳單身上,二人赤身裸體的抱在一起。

這種方法多用在夫妻身上,但如今潘庭鶯尚是處子之身,她心急救人,也不曾多想及其他,還撕碎兩片小破布,弄濕後塞入陳單耳裏,不讓他聽得噪音。

果然陳單的情緒冷卻了不少,只是口中還在夢囈的喚著:“蓉蓉……甜甜。”

潘庭鶯覺得陳單的身體就像一座小火爐,很快的他體內的熱氣就傳到她身上,當潘庭鶯感到邪熱難耐時,忙起身又投入水缸之中。

如此炮製兩三次後,陳單的熱氣也受到了控制,潘庭鶯才開始留神外面的吵鬧事件,因為是深夜的關係,隱約中確能聽見他們的對白。

原來是北大嗓糾眾來鬧事,存心不讓陳單有好日子過,偏偏卻碰上了守候在後院的鄉民,因為鄉民多從陳單身上得過好處,特意結伴來義務為陳單守夜。

北大嗓見鄉民人多勢眾,自己討不到好處,只得悻悻然地離去,外邊才回復了平靜,這時候潘庭鶯才考慮到自身處境,開始害羞害怕起來。

首先害怕的是師傅突然來訪,第二件是怕陳單會沒預警的醒過來,如果讓他們見到這種場面,遑論自己如何辯解?就算羞都羞死了。

‘懷中忐忑,夢裏甜甜。’

就在萬籟寂靜,心頭似小鹿衝撞當兒,陳單的手正胡亂摸索,口裏低聲呻吟:“蓉蓉,甜甜公主……蓉蓉,快到單單身邊來,單單抱一抱你……”

接下來的動作令潘庭鶯更為臉紅心跳,原來陳單在輕撫她的背部,處子的身子最為敏感,雖然酥麻難受,她可不敢大動作掙扎,怕將陳單弄醒。

所幸陳單動了幾下之後就不動了,只是輕輕地抱住她,口中沉吟:“蓉蓉別怕,單單保護你,單單會永遠都這樣子抱住你……直到天荒地老。”

潘庭鶯耐心守候,等到陳單呼吸均勻,沉沉睡去,才敢攤開他的手,然後爬起身來,抹幹身子換好新裝,再點燃燭火給陳單抹身蓋被,遠處早傳來報晨雞鳴。

潘庭鶯松一口氣,終於任務完成,看住陳單睡香香的俊臉,心下安慰,默默祈禱:“二師哥,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至少要活到一百歲,可不許再輕言生死。”

陳單雖然受傷不輕,經過潘庭鶯衣不解帶的細心療顧,傷口已經結痂癒合。二十多日後,傷勢好上大半,身體促漸康復,正躍躍亦試想起床走動。

潘庭鶯罵道:“如果你想讓那些窮民把贏來的錢退還北大嗓,你就下床。”

“我下床走動走動。”陳單反駁:“關他們退不退錢什麼事?”

“見骨,大傷,血流半升,養傷三十天,現在才二十八天,你一下床,不是前功盡棄了嗎?”每一次陳單的念頭都被潘庭鶯阻止,說他尚未康復,不宜亂逛。

“小師妹,二師兄下床走動走動,你不會通知三師弟的吧?對不對?”

“不對!我這個人向來都是公事公辦,你給我乖乖地躺在床上三十天。”

“三十天,重有兩天罷了嗎?一眨眼就過去了。”陳單在自我安慰。

‘一月冬眠,鐵漢出關。’

誰想到最後兩天竟然比兩年還要難過,陳單不想師妹擔心,唯有乖乖就範,足足療養了三十日,次日,一大早起床沒見到小師妹,反而是十三弟燕貫廉來探望。

燕貫廉也出生貧寒,常受到三師兄張介冕欺負,都是二師哥陳單幫他出頭,小師妹潘庭鶯也看不慣三師兄作風,三人憑著這一共同點,經常一起玩耍,談心事。

“二師哥,你的傷該是大好了吧?”燕貫廉笑嘻嘻地問候。

“受傷的是我,怎麼你臉色更難看?”陳單每天迎著潘庭鶯的臭臉(全天下唯有陳單這麼認為),今天卻見到十三弟的笑臉,確實高興異常。

燕貫廉是個老實人,被說中心事更顯心慌:“沒有啦!我臉色那難看?”

陳單本想說句笑話,此刻卻起疑了,故意把話說得重些:“啥事瞞住師兄,快從實招來,不然往後有麻煩別來找我!二師兄鐵定不會再施加援手。”

“二師哥,我不能跟你說。”燕貫廉急得脹紅著臉:“是潘師妹不讓大夥兒說的!她說你傷勢還未大好,不能受到刺激。”

陳單看他著急,心下樂透,但疑心卻是更重了,急忙問道:“到底是何事?是不是張三在師父面前講我的壞話?”

“若這樣子還好!”燕貫廉吞了口口水:“問題是這件事可要辣手幾倍。”

“那是什麼事?”陳單開始焦急,連連催促:“是不是關於沈蓉的事?”

“我不能講!”燕貫廉為難得很:“潘師妹會罵死我的,我……該怎麼辦?”

陳單是急性子,連忙一舉坐起,抓緊他的胳膊用力搖晃:“快說,快說,若敢隱瞞半句,二師兄絕不輕饒你,快講,快講呀……”

“二師哥,輕些,好痛喲!”燕貫廉感到胳膊幾乎脫臼,重逾千斤,痛楚難當。

陳單發覺失態,忙鬆手,燕貫廉反而面露笑容,異常興奮:“二師哥,你的傷勢全好啦?以往的力量又恢復啦?這次有救了。”

“早就好了,只是小師妹不讓宣揚,還是把我當病人看待。”陳單扭頭望窗:“我就像一只籠中鳥,整天伸長脖子盼著飛出牢籠,咦!你說有救,誰有救了?”

“即然二師哥已經痊癒,憑二師哥的傲世絕學,一定能罷平這件事的。”

“早說啦!吞吞吐吐的,沒半分男兒氣魄。”陳單有點不耐煩。

‘蘇州首富,光榮接駕。’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陳單養傷期間,康熙皇帝正第六次南巡,行文早到江南各省,吩咐沿途接駕。

蘇州巡撫出個主意,推舉首富沈家承辦接駕事宜,沈家花園大,家裏有錢,要人力有人力,要資源有資源,沈源見眾口一詞,不好推託,只得擔任下來。

江南三朵花中的一對姐妹花,沈蓮和沈蓉本是住在大花園裏頭,如今預備皇帝駐蹕,把兩姐妹搬出園住在內院。

三月二十八日,兩名內監直闖撫臺衙門,蘇州撫臺豈敢怠慢,一面招呼,一面打開密諭,直說康熙皇帝已到鎮江。

撫臺忙領著蘇州官紳,文武官員,合境紳士,瞧熱鬧的平民百姓趕往鎮江接駕。

只見十六個太監抬著一乘龍轎,龍轎周圍排列著一眾身穿黃馬褂的侍衛,一路直奔到沈紳士花園裏駐蹕。

沈源見天子光降,感到十分榮耀,在花園門外伺候著,皇帝一一傳見撫臺、藩臺、皋臺、道府等官,最後傳見沈源,兩人長談到二更時分,才退出來。

皇帝天天傳沈源去談天,他也備許多玩的吃的去孝敬皇帝,因此皇帝和沈源十分知己。後來皇帝還說要跟他結個異姓兄弟,沈源聽了忙爬在地上磕頭,連稱不敢。

皇帝親自去扶他起來,吩咐道:“請夫人小姐出來,朕想見一面兒,也好有個封賞。”沈源如何敢違背聖旨,忙叫他夫人劉氏女兒沈蓮沈蓉打扮整齊,進園去見駕。  

皇帝見了‘江南三朵花’中的兩個美人,不由得連連稱讚,吩咐擺下酒席,皇帝親自陪母女三人喝酒,直到燈昏月上,還不放出園來。

好不容易盼得夫人劉氏出園,沈源問兩個女兒時,劉氏歎一口氣,說:“皇上留沈連和沈蓉在屋子裏了!”沈源聽了,只能跺腳,但也無可奈何。

一連三天,皇帝也不傳見,到了第四天,太監忽然傳出話來,說:“皇帝要回京了。”於是蘇州的文武百官,又忙碌起來,紛紛預備程儀和安排官船。

送皇帝下船後,沈蓉和沈蓮哭哭啼啼的與父母道別,沈源目送著兩個女兒下去,親友們都來道喜,說他轉眼要作國丈了,而沈源仍垂頭喪氣無絲毫喜意。

一聲鑼響,船兒扯起龍旗,解纜將去,就在這當兒,卻見一人從天而降,跟著是一聲叱喝:“狗皇帝,竟敢污辱我陳單的仙女,我跟你拼了。”

一幌間,陳單已連人帶劍的跳到船上夾板,他武藝不凡,皇帝禦船上只有太監和宮女,那擋得住如狼似虎的陳單。

一些巡捕和兵士都駐在岸邊,大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陳單如入無人之境般,一步一步的迫向康熙皇帝,皇帝嚇得雙腿發軟,不知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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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噪音诱病,内忧外患。’

‘三朵金花’中潘庭莺虽然最小,武功却是最强,她与沈莲贴身而立,眼见形势不对,立封上沈莲麻穴,令她无法自尽,实时救下一条人命。

金姑最疼惜沈莲,忙上前撇下她一对峨嵋刺,劝好劝歹讲个不停,然而沈莲一对空洞的眼神望住众人,满腮泪水,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潘千重心想两场赛事都几乎闹出人命,连忙宣布停止比武,他虽然武功盖世,文笔不凡,却对弟子们的儿女私情半懂不懂,因此无从开解。

金姑吩咐一众女眷将沈莲扶入内院,正想对潘成风训上两句,却找不到其踪影,只得吩咐大家解散。潘千重眼见弟子一个个退出去,孤独感袭上心头,念起早丧的亡妻,愁思满腹,难于排遣。

潘千重在空无一人的厅堂呆上一阵子,随后才走去观察陈单的伤势,陈单此刻异常虚弱,正沉沉的睡去。

潘千重吩咐女儿和丫鬟好生照料,自己独自回书房,潘庭莺不用老父点醒,也会对陈单照顾得无微不致,因为他们俩曾经是青梅竹马的玩伴,彼此感情真挚,纯洁。

大夫来把脉,开药方,下人们忙着采购药草,大夫特意交代,要让病人清静地休养,不可受到惊吓,更重要的是,避免让病人突发高烧,不然后果堪虞。

潘庭莺虽然只是个及笄小姑娘,但熬药喂汤抹身的干起来就像个熟练老手,她忙上忙下的转眼间,已经到掌灯时刻,累得她趴坐在陈单床旁沉沉睡去。

半夜里被吵杂声吵醒,院子外好像有人争吵,潘庭莺暗叫一声不好,因为大夫曾经交代过陈单不能受惊吓,她正想携剑出外摆平噪音,陈单却梦呓般呻吟着。

陈单仍然陷入半昏迷状态,双手不停抓弄着胸前破皱的衣服,脸部显得异常难受,潘庭莺触摸他额头,内心直叫:“不好,给大夫说中了,二师哥正发高烧。”

潘庭莺在房中来回度步,苦无良策:“此刻该是午夜时分了吧!师傅跟丫鬟们想来都睡着了,若半夜去把大夫请来,恐怕远水也救不了近火,外面又闹个不停,不知发生何事?我是不是该去唤醒师傅,让他老人家来处理此事?”

‘心急救人,赤体相对。’

“二师哥的情况十分危急凶险,就算将大伙儿叫醒,也徒增几个空着急的人罢了,我必须先让二师哥退烧,事急从权,只好用最古老的方法了”

潘庭莺年纪虽轻,却是十足十的江湖儿女,为了救人,身先士卒,想到就做,不会扭扭捏捏的,她速度把房门上锁,然后吹灭灯火,四周立成黑暗世界。

接下来就听见褪掉衣裳的声音,原来潘庭莺把上衣脱个精光,身材如何?不得而知,因为都看不见,随后她又除去陈单上半身的衣物,二人裸身相对。

潘庭莺整个人投入水缸里面,三更半夜泡在水中,感觉冰凉刺骨,身体微微发抖,然后全身湿淋淋的爬到陈单身上,二人赤身裸体的抱在一起。

这种方法多用在夫妻身上,但如今潘庭莺尚是处子之身,她心急救人,也不曾多想及其他,还撕碎两片小破布,弄湿后塞入陈单耳里,不让他听得噪音。

果然陈单的情绪冷却了不少,只是口中还在梦呓的唤着:“蓉蓉……甜甜。”

潘庭莺觉得陈单的身体就像一座小火炉,很快的他体内的热气就传到她身上,当潘庭莺感到邪热难耐时,忙起身又投入水缸之中。

如此炮制两三次后,陈单的热气也受到了控制,潘庭莺才开始留神外面的吵闹事件,因为是深夜的关系,隐约中确能听见他们的对白。

原来是北大嗓纠众来闹事,存心不让陈单有好日子过,偏偏却碰上了守候在后院的乡民,因为乡民多从陈单身上得过好处,特意结伴来义务为陈单守夜。

北大嗓见乡民人多势众,自己讨不到好处,只得悻悻然地离去,外边才回复了平静,这时候潘庭莺才考虑到自身处境,开始害羞害怕起来。

首先害怕的是师傅突然来访,第二件是怕陈单会没预警的醒过来,如果让他们见到这种场面,遑论自己如何辩解?就算羞都羞死了。

‘怀中忐忑,梦里甜甜。’

就在万籁寂静,心头似小鹿冲撞当儿,陈单的手正胡乱摸索,口里低声呻吟:“蓉蓉,甜甜公主……蓉蓉,快到单单身边来,单单抱一抱你……”

接下来的动作令潘庭莺更为脸红心跳,原来陈单在轻抚她的背部,处子的身子最为敏感,虽然酥麻难受,她可不敢大动作挣扎,怕将陈单弄醒。

所幸陈单动了几下之后就不动了,只是轻轻地抱住她,口中沉吟:“蓉蓉别怕,单单保护你,单单会永远都这样子抱住你……直到天荒地老。”

潘庭莺耐心守候,等到陈单呼吸均匀,沉沉睡去,才敢摊开他的手,然后爬起身来,抹干身子换好新装,再点燃烛火给陈单抹身盖被,远处早传来报晨鸡鸣。

潘庭莺松一口气,终于任务完成,看住陈单睡香香的俊脸,心下安慰,默默祈祷:“二师哥,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至少要活到一百岁,可不许再轻言生死。”

陈单虽然受伤不轻,经过潘庭莺衣不解带的细心疗顾,伤口已经结痂愈合。二十多日后,伤势好上大半,身体促渐康复,正跃跃亦试想起床走动。

潘庭莺骂道:“如果你想让那些穷民把赢来的钱退还北大嗓,你就下床。”

“我下床走动走动。”陈单反驳:“关他们退不退钱什么事?”

“见骨,大伤,血流半升,养伤三十天,现在才二十八天,你一下床,不是前功尽弃了吗?”每一次陈单的念头都被潘庭莺阻止,说他尚未康复,不宜乱逛。

“小师妹,二师兄下床走动走动,你不会通知三师弟的吧?对不对?”

“不对!我这个人向来都是公事公办,你给我乖乖地躺在床上三十天。”

“三十天,重有两天罢了吗?一眨眼就过去了。”陈单在自我安慰。

‘一月冬眠,铁汉出关。’

谁想到最后两天竟然比两年还要难过,陈单不想师妹担心,唯有乖乖就范,足足疗养了三十日,次日,一大早起床没见到小师妹,反而是十三弟燕贯廉来探望。

燕贯廉也出生贫寒,常受到三师兄张介冕欺负,都是二师哥陈单帮他出头,小师妹潘庭莺也看不惯三师兄作风,三人凭着这一共同点,经常一起玩耍,谈心事。

“二师哥,你的伤该是大好了吧?”燕贯廉笑嘻嘻地问候。

“受伤的是我,怎么你脸色更难看?”陈单每天迎着潘庭莺的臭脸(全天下唯有陈单这么认为),今天却见到十三弟的笑脸,确实高兴异常。

燕贯廉是个老实人,被说中心事更显心慌:“没有啦!我脸色那难看?”

陈单本想说句笑话,此刻却起疑了,故意把话说得重些:“啥事瞒住师兄,快从实招来,不然往后有麻烦别来找我!二师兄铁定不会再施加援手。”

“二师哥,我不能跟你说。”燕贯廉急得胀红着脸:“是潘师妹不让大伙儿说的!她说你伤势还未大好,不能受到刺激。”

陈单看他着急,心下乐透,但疑心却是更重了,急忙问道:“到底是何事?是不是张三在师父面前讲我的坏话?”

“若这样子还好!”燕贯廉吞了口口水:“问题是这件事可要辣手几倍。”

“那是什么事?”陈单开始焦急,连连催促:“是不是关于沈蓉的事?”

“我不能讲!”燕贯廉为难得很:“潘师妹会骂死我的,我……该怎么办?”

陈单是急性子,连忙一举坐起,抓紧他的胳膊用力摇晃:“快说,快说,若敢隐瞒半句,二师兄绝不轻饶你,快讲,快讲呀……”

“二师哥,轻些,好痛哟!”燕贯廉感到胳膊几乎脱臼,重逾千斤,痛楚难当。

陈单发觉失态,忙松手,燕贯廉反而面露笑容,异常兴奋:“二师哥,你的伤势全好啦?以往的力量又恢复啦?这次有救了。”

“早就好了,只是小师妹不让宣扬,还是把我当病人看待。”陈单扭头望窗:“我就像一只笼中鸟,整天伸长脖子盼着飞出牢笼,咦!你说有救,谁有救了?”

“即然二师哥已经痊愈,凭二师哥的傲世绝学,一定能罢平这件事的。”

“早说啦!吞吞吐吐的,没半分男儿气魄。”陈单有点不耐烦。

‘苏州首富,光荣接驾。’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陈单养伤期间,康熙皇帝正第六次南巡,行文早到江南各省,吩咐沿途接驾。

苏州巡抚出个主意,推举首富沈家承办接驾事宜,沈家花园大,家里有钱,要人力有人力,要资源有资源,沈源见众口一词,不好推托,只得担任下来。

江南三朵花中的一对姐妹花,沈莲和沈蓉本是住在大花园里头,如今预备皇帝驻跸,把两姐妹搬出园住在内院。

三月二十八日,两名内监直闯抚台衙门,苏州抚台岂敢怠慢,一面招呼,一面打开密谕,直说康熙皇帝已到镇江。

抚台忙领着苏州官绅,文武官员,合境绅士,瞧热闹的平民百姓赶往镇江接驾。

只见十六个太监抬着一乘龙轿,龙轿周围排列着一众身穿黄马褂的侍卫,一路直奔到沈绅士花园里驻跸。

沈源见天子光降,感到十分荣耀,在花园门外伺候着,皇帝一一传见抚台、藩台、皋台、道府等官,最后传见沈源,两人长谈到二更时分,才退出来。

皇帝天天传沈源去谈天,他也备许多玩的吃的去孝敬皇帝,因此皇帝和沈源十分知己。后来皇帝还说要跟他结个异姓兄弟,沈源听了忙爬在地上磕头,连称不敢。

皇帝亲自去扶他起来,吩咐道:“请夫人小姐出来,朕想见一面儿,也好有个封赏。”沈源如何敢违背圣旨,忙叫他夫人刘氏女儿沈莲沈蓉打扮整齐,进园去见驾。  

皇帝见了‘江南三朵花’中的两个美人,不由得连连称赞,吩咐摆下酒席,皇帝亲自陪母女三人喝酒,直到灯昏月上,还不放出园来。

好不容易盼得夫人刘氏出园,沈源问两个女儿时,刘氏叹一口气,说:“皇上留沈连和沈蓉在屋子里了!”沈源听了,只能跺脚,但也无可奈何。

一连三天,皇帝也不传见,到了第四天,太监忽然传出话来,说:“皇帝要回京了。”于是苏州的文武百官,又忙碌起来,纷纷预备程仪和安排官船。

送皇帝下船后,沈蓉和沈莲哭哭啼啼的与父母道别,沈源目送着两个女儿下去,亲友们都来道喜,说他转眼要作国丈了,而沈源仍垂头丧气无丝毫喜意。

一声锣响,船儿扯起龙旗,解缆将去,就在这当儿,却见一人从天而降,跟着是一声叱喝:“狗皇帝,竟敢污辱我陈单的仙女,我跟你拼了。”

一幌间,陈单已连人带剑的跳到船上夹板,他武艺不凡,皇帝御船上只有太监和宫女,那挡得住如狼似虎的陈单。

一些巡捕和兵士都驻在岸边,大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单如入无人之境般,一步一步的迫向康熙皇帝,皇帝吓得双腿发软,不知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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