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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色之龍篇 第二章、雨中的相遇

雨中的都市,寧靜的產生另一種風景。

大雨的都市特有的朦朧美感,雨中的咖啡廳更是詩情畫意。連日的大雨讓千萬人的都市安靜不少,梅雨季是王都年年必經的季節,也是水庫的供給來源,搶在季前大多的主婦會先預備食料,在家中自行料理。

放著梅雨假,普遍的商店雖然不必經營,不過政府承包的商店街還是要正常營運。年年空無一人,今日咖啡館前卻有名女學生坐在露天雅座上,16歲的少女頂著滂沱大雨,也不願坐進咖啡廳。

待在座位無奈嘆氣,也不知是第幾次的嘆息,咖啡杯中的褐色液體宛如是內心一樣混濁,二年級開始就要進行分組競賽,會有人願意跟自己一組嗎?

她的成績令人惋惜,即便將咒文背了下來,成功率也僅有1/10,並非是不認真,而是技巧不足,但是學校也不可能為她進行一對一的指導,韋葛斯學院,大陸唯一的魔法學院,入學時不必繳交任何費用。

學費、雜費、住宿費全都由學校負責,此外每月享有五千的零用金,五專學制的學院必須就讀五年,一年級時採單人競賽,科目以培養個人能力為主,目的是為了讓學生找到適合的方向。

制度只維持一個學年,考慮到他們的將來,學生畢業後有兩種職業,前去帝國軍擔任戰士,抑或去月牙騎士團擔任魔法師,但是不論哪種都注重團隊戰,所以二年級開始改用是團隊競賽。

這正是令她徬徨無助的原因,不擅長交友,總是獨自活動,明明就快要截止團隊申請,卻還未找到夥伴,雖然不至於退學,但升學卻成了問題,要是團體戰若是掛0的話,畢業證書就會越來越遙遠了。

要是真這樣,會離目標越來越遠。

她可並非抱持興趣就學,而是為了加入帝國軍。

只要能進入軍隊,就等於有了名譽,在這戰爭的時代,不論軍隊或是騎士團,都是尊貴的行業。不過要進入組織可是十分困難,雖然享有相當的特權,但工作的危險程度會比一般的行業更高。

工作雖然困難,相對的任務獎勵也豐厚不少。

「前提是......要能畢業啊。」

趴在桌上,嘟嘴的表情看來相當不滿。

帶著不悅的心情眺望遠方,一個聲音吸引了她的目光。

濺起的水花不斷向前邁進,走在空曠的街道上腳步聲也格外明顯。混帳,沒想到這雨真的不打算停下,滂沱的雨中拖著沉重的身體前進,沿途根本沒有地方可以休息。

身上穿著的事之前特價時買的衣服,左肩背著厚重的行李,以黑色的外套充當雨傘,稍微用來遮擋雨勢。視線也被這大雨給遮蔽,眼前看到的只是模糊的影子,真可恨......

「我怎麼會白痴到把雨傘放在車上!」

低聲抱怨,內褲、鞋子也已經溼透。

如此狼狽的模樣被熟人看到可是會羞恥一生,連日在大雨中前進,早已疲憊的無力觀察周遭,當然也未能意識到女孩的眼目光。眼神並非同情,而是單純的好奇,三天前便下起滂沱的大雨,會選擇在這時進城還真是奇怪。

此外不知為何,第一眼看見諾斯,女孩就覺得他是命運的轉捩點,雖然有些中二,但泉湧上心的感覺並非外界的『幼稚』,不自覺拿出錢包,放下鈔票及咖啡杯,背上紅色的手提包跑了出去。

撐著雨傘,邁開腳步快速向前,清楚聽見心跳聲,耳根也開始發燙。

從過去開始就很常協助流浪漢,也常因為這樣而散盡錢財。卻不曾後悔過,停在馬路中央看著他的身影,雙方的距離逐漸縮小,在一步之差時諾斯停下步伐,好奇的歪頭:「小姐,有事情嗎?」

「問路的話我也不太了解,畢竟我是今天才到這座都市的......」

抬頭看向周遭的建築,王都不愧是五區的首都,果然比起其他的都市來的雄偉許多。沿途不斷觀察周遭的環境,儘管是大雨連連的日子,仍不減都市的繁華風景。

來到這裡,突然覺得過去衝刺得太快了,為了得到復仇的力量,總是二話不說地踏入戰場,也因此成為最年輕的將軍。不過,偶爾停下腳步,看看居住地的風景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

嘴角微微上揚,儘管大雨時不時打在身上,也不減那泉湧心頭的輕鬆感。

「在梅雨季獨自走進這座都市,任誰看了都知道你是忘記帶雨傘了吧......」

口吻有些強硬,雨傘也上前替他遮雨。

身材比起諾斯矮小許多,必須彎腰才能共撐。

不過來到陌生的都市,還能碰見如此熱情的人,感覺還真是不錯。看著粉色的雨傘,腦中回憶起留給魔物的陪葬品,不禁嘆氣:「沒錯......我急忙地下火車忘記拿雨傘......」

「隨後從峽谷走到這來......沒想到雨勢不斷增大......」

尷尬地傻笑,放下皮衣輕輕甩動頭髮。

無數的水滴依附在上方,左肩的行李也跟著水滴下來。兩天以來不眠不休地前進,雖然是身經百戰的傳奇人物,也不免感到疲倦,看見王都的招牌眼淚差點都要下來了。

「真是得救了......這兩天沿著鐵軌前進還以為可以遇到好心人,沒想到反而是我一路走到王都,甚至連火車都沒有行駛了。」

「沒辦法,梅雨季期間基本上住戶是不太會出門的。」

靦腆的露出微笑,一旁的諾斯不斷打著哈欠。

「那可麻煩了,意思是旅館也歇業了?」

眼皮尷尬的跳動,糟糕......難不成要找個暗巷躲起來?

還是要去搶個地方來住?不行,會影響到自己的名譽,走私槍械毒品、非法操弄房地產、黑市炒股、貪汙......這些事情就算了,反正早就習以為常,但那些都是不記名原則,但搶劫這種勾當......好像不是沒做過。

(旁白:大哥,你真的是將軍嗎?)

「如果要暫時居住幾天來......那先來我的宿舍吧,反正也沒有室友。」

說來可笑,沒人想和她同住一個屋簷下。

墊底的成績讓她期受到恥笑,久而久之成為班上的排擠對象。教師方面,雖然知道這件事情,卻也沒人想插手,還是該說,這並非他們能插手的事情,如果硬要幫忙只會越來越糟。

「NICE!省下住宿的費用了!」

匆忙地出門忘記攜帶現金,好死不死梅雨季銀行也跟著歇業,差點真的要去流浪了。掛上微笑看著這女孩,雖然很多話要說,不過還是先來個普通的開頭:「嘛......總而言之,初次見面!我叫秋德‧諾斯。」

「因為某些事情,所以要去韋葛斯學院報到。」

好像也不能把自己炸毀一個村莊,然後被勒令再教育的事情說出來,不然一定會引來軒然大波。女孩聽了掛上微笑,輕輕點頭:「初次見面,我叫菲娜‧雷克斯,請多指教。」

燦爛的微笑彷彿宣告諾斯新學期的開始......雖然帶著的是悔恨及哀怨的心情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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