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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衣草 - 第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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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開始   ---

孫怡瑄有些恍神,不確定剛剛是不是自己的幻聽,愣愣問了句:「妳剛剛說什麼?」

程羽歆這時才偷偷瞄了眼身旁的她幾眼,又再深吸幾口氣後,側過身直視她的雙眼,「我說我想像的對象是妳,妳看嘛,雖然妳常玩弄我,但妳是我最近的人,然後又是我最喜歡的人,所以要想像這種事,就第一直覺會想到跟妳……」

她愈說愈小聲,或許也心知這理由一點也不充分,於是頭也跟著低下去,不敢再看向她,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妳會不會覺得我很噁心啊?竟然對自己的好友有這樣的幻想?」

看到她那抹苦笑以及依舊有些慌亂的神情,孫怡瑄反倒是瞬間理解了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努力憋住自己笑意,冷冷說出了命令的話語:「羽歆,抬頭看我。」

似乎被她難得的嚴肅語氣給嚇到,隱約還看見程羽歆雙肩不自覺抖了一下,這才緩緩抬起頭看向她,看見一臉正經的她,程羽歆的眼眶立即泛滿了淚水,緊咬住自己的嘴唇也不時顫抖起來,胡亂說道:「妳別生氣,我只是想像幾次而已,以後不會了。」

孫怡瑄發現自己玩過頭,看見她落下淚來,自己心裡也跟著疼了起來,張開雙肩將那淚人兒擁入懷中,雙手在她後背輕拍安撫著,在她耳邊也一句句安慰:「好了,沒事,我沒生氣的。」

那人在情緒平復後,微微用力推開她,瞧她邊抹去頰邊的淚水,一邊打起精神勉強朝她露出個笑容,「瑄瑄,對不起。」

眼前哭過的程羽歆,略微泛紅的雙眼,臉頰也因為剛剛的激動而有著自然的紅潤,這樣我見猶憐的樣子讓她失了魂,想不顧一切地就那樣親下去,而她也真的那麼做了,雙手捧著她的臉便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時,便親了下去。

時間像是停滯住,耳邊沒有任何的聲響,只能感受到唇邊的觸感,沒想到她朝思暮想的吻比想像中的更為柔軟,也讓人如此心醉。

孫怡瑄不敢太過放肆,這吻僅淺嚐輒止,退開後,緩緩張開雙眼,這時換眼前的人愣住,她輕聲笑了笑,「羽歆,有像妳想像中的那樣嗎?」

只見她先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沒想到的是,她眼角剛停的淚水這下又開始不斷落下。

此時,換孫怡瑄慌了心神,拉著自己的制服袖子擦去她的淚珠,眼神卻充滿歉意,「哎哎,好好好——對不起,妳別哭啊,我以後不這樣了。」

突然,程羽歆抓住在她臉龐的雙手,直搖頭,孫怡瑄不懂她怎了,只想讓她別再哭了,見她落不停的淚水,自己的心也疼得半死。

孫怡瑄想掙脫出她的手,好幫她抹去眼角的淚水,卻發現程羽歆牢牢握住她的雙手,讓她動彈不得,這才低下頭對上她的視線,輕聲問道:「怎麼了?」

雙眼已有些紅腫程羽歆,收起方才的慌亂,依舊搖搖頭咬緊牙根後,一臉正經對著她問:「妳是認真的嗎?」

眼前的程羽歆眼裡不再迷亂,取而代之的是認真及一絲絲的緊張,聽懂程羽歆的問題後,她終於露出真心的笑容,頭頂著她的頭,望進她的雙眼裡,「羽歆,是真的喔。妳現在能看見我眼裡嗎?有發現我眼裡早已滿滿都是妳的身影嗎?對妳的愛,我好幾次都差點脫口而出,但我又怕一切都只是我自作多情,然後怕從此妳就再也不會理我,所以我原本想將心意埋藏起來,就跟妳當一輩子的朋友就好。」

「那妳剛剛怎麼突然……親我了?」程羽歆問完後,害羞地又飄走了眼神。

「因為妳剛剛太可愛,讓我突然情不自禁。」說完,孫怡瑄又偷偷親了她嘴角一下。

正想退開時,雙肩卻被程羽歆拉住,只見她將臉埋進自己懷裡,「羽歆,妳怎麼了?」

「沒事。」程羽歆從她懷裡傳來低聲的回話,卻見她仍一動也不動的,孫怡瑄想將她從懷裡拉出,卻發現怎麼也拉不開,有些擔心問:「羽歆,妳身體不舒服嗎?」

好一會,程羽歆突然正坐起來,伸出右手食指指控著她:「誰准妳親我了?而且,親了又親的?我有說我愛妳嗎?」

孫怡瑄勾起一抹壞笑,雙手遮住臉,有些哀傷的語氣從指縫間傳來:「哎——羽歆,妳不愛我嗎?」

察覺孫怡瑄像是快哭了,程羽歆不加思索換將她擁入懷裡,在她耳邊緊張說:「愛愛愛,這世上,我最愛妳了,妳別哭啊!」

發現自己的詭計又得逞後,孫怡瑄默默笑了,輕推開她的懷抱,盯著眼前自己暗戀許久的人,撫順她有些凌亂的秀髮,再度溫柔望進她眼裡,「剛剛問妳跟想像中一不一樣,妳怎麼搖搖頭了?害我剛剛慌了一下。」

僅見程羽歆的雙頰又更加紅潤,在自己好一會的注視下,才肯緩緩解釋:「因為……比想像中柔軟許多,而且很舒服。」

原來她跟自己的感想一樣,想到這,孫怡瑄朝她露出了溫柔的笑容,「那這次換妳了。」

說完,孫怡瑄便緊閉雙眼等待著,在她雙手也像剛剛自己一般,輕捧著自己的臉,感到她的氣息慢慢靠近,心臟也因此加快了跳動,接著就感受到她的雙唇緊貼著自己的,雙手不自覺從她背後抱緊了她,兩人就那樣沉迷在那單純的美好中。

在鐘聲響起時,兩人才回過神緩緩退開,看見彼此都泛紅的雙頰,孫怡瑄站起身後將手伸向了她眼前,她便回握著借力站起身,兩人這才又相視而笑。

孫怡瑄有些不敢置信說著:「這一切不是我在做夢吧?」

程羽歆聽見後,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會痛吧?所以,不是做夢喔!」

「嘻嘻——羽歆,我愛妳。」

「瑄瑄,我也愛妳。」

---   作者話很多   ---

這本書是跟其他作者一起出的合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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