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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突然的機會,會好好把握嗎

在一條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一個戴著鴨舌帽的青年在跑著,在他的身後,又幾個穿著制服的人追著他。

「前面的那個小偷!快停下來!」

這樣叫,真的有用嗎,有那一次那些小偷真的會停下來,這個青年也是一樣,就似沒有聽到身後的人的話一樣,往前狂奔。

他在跑著跑著,轉到了一條巷口,他不時看著身後追他的人有沒有追來。

看到沒有人追上來的他,放慢了步伐,喘著氣,慢慢地走著,不過當他聽到……

「在這邊!」

青年的腿好像被反射動作牽引著動了起來。

正當青年跑出巷口,一輛公車剛好停在他的面前。

眼看著身後的人就要追上來,青年把心一橫,衝上了公車上,拿出了一把小刀,架在一個眼睛水靈靈的女生的脖子上,「快開車!」

在司機位的吉叔看到甜妞被小刀架住,唯有聽那青年的話,開起了公車來。

公車開後,巷口的那兩個,追著青年的人停住了腳步,「他到那裡去了,突然的不見了。」

「不知道啊,消失得太突然了吧。」

在公車上,那個青年跟逸樂對峙著,「不要過來,要不然我把這小刀捅進去。」

逸樂聽到青年的話後,作出了一個令青年出奇的說話:「那你就捅啊,說這麼多做甚麼?跟你說,這個女的很煩喔,你要是要捅她,就往她的喉捅下去。」

「臭逸樂……你在說甚麼啊……想害死我嗎……」而被嚇得哭不成聲的甜妞哽咽著說。

「怎樣啦,你是很多話很煩啊。」逸樂慢慢走近那青年。

「你不要再走近了……」青年拿著小刀的手開始抖著。

就在此時,公車突然煞車,三人都跌了一跤。

這一次煞車,是吉叔故意做的。

最先起來的是逸樂,他起來後立即跑到那青年旁,先踢走他身旁的小刀,然後抓起了那青年,「怎樣,剛才叫你桶你不桶,現在沒有機會了啊。」

「臭逸樂!」甜妞聽到逸樂的說話後大吼著。

「放……放開我。」那青年不斷的掙扎,嘗試在逸樂的手上逃脫。

眼見在自己眼前的那個青年的動作,逸樂說著:「怎樣,想走嗎?」

青年聽到後,點了點頭。

「吉叔,下一站是那裡?」

吉叔回頭笑了笑說:「懵懂。」

吉叔話音剛下,車站也到了,門一開,逸樂把手鬆開,「你放小心點。」

青年不明逸樂的說話的意思,只是知道現在有一個逃走機會,那會放過,所以他一支箭的衝出到公車外。

「怎樣……」甜妞走到逸樂的身旁,「想到以前嗎?」

逸樂點了點頭,「嗯,這青年,真像幾年前的自己,想不到,我第二次到懵懂,是要幫另一個人。」

青年走下了車後,看了看四周,「這裡是……」雖有疑問,但他沒有再多想,只有能走掉就可以了。

走著走著,他看到遠處,有一班他認識的人。

本想走過去跟他們吹噓一下自己剛才怎樣逃脫,當然他自己會作些修飾。

「你說誰,那個總是戴著鴨舌帽的嗎,喂,他是個凱子好不好,叫他偷甚麼就偷甚麼,就像……對,就像狗一樣,叫他拿甚麼拿就拿甚麼拿。」那一班人其中一個人說道。

那青年聽到這話後,停下了腳步,他不相信,常跟他稱兄道弟的伙伴們,都只是在表面上假惺惺,私底下,原來自己只是……

接下來的這句話,更令那青年崩潰。

「喂,那不如下次我們弄一弄他怎樣,叫他偷東西前,先去找警察來,怎樣?」那班人其中的一個說著,而且換來一大堆附和,「好啊,我們可能因為這樣,得到好市民獎啊。」

聽到這裡,青年再也聽不下去了,一轉身,向著人生公車走過去。

踏上車,第一句聽到的是,「怎樣,有機會逃走卻回頭。」逸樂挖苦著說。

公車上,甜妞坐在那青年的身邊,從青年坐下後就一直在說話。

那青年沒有多理會她,只是瞪著站在他前方的逸樂。

「看啥。」逸樂說著。

「怎樣,不行看喔。」青年回嘴說。

「你這小子個性也很衝的啊。」逸樂說:「我警告你,這一程車最終站會是警察局,到了那之後我們可不會放過你的啊。」

那青年聽到後,開始有點怕,「那……那……警察局有甚麼好怕的啦,我才不怕甚麼警察,有事跑就是啦。」

「喔,你也滿有自信的啊。」逸樂說著。

「你們就不要吵啦。」甜妞看到他們聊著聊著就要打起來的時候,忙著打圓場說:「那你就是聽了你的朋友,去偷東西嗎?」

那青年聽到甜妞的說話後停了停,然後說:「是又怎樣,妳要笑我笨可以啊,大聲的笑啊。」

「我沒有這個意思啦。」甜妞連忙地說。

「成年人就是這樣,常說我甚麼都做不到,罵我甚麼廢物,沒用的東西,我可是人一個啊,這麼說我,我的心可會很難受的,他們知道嗎……」青年邊說邊激動了起來,「看不起我嘛,我就要做一點事給他們看。」

「你這樣做是不對的啊,方法完全是錯了。」甜妞說著:「你不用去偷東西的啊,我看你剛才跑得那麼快,可以去參加賽跑啊。」

青年聽到甜兒的話後,大叫著:「妳有試過比人在旁邊指指點點,做到最好也只會罵得妳甚麼都不是的人嗎?我可是遇到這種人,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真的是別人把讓你弄成這個樣子的嗎?」吉叔說著:「沒有人會被別人影響,選擇永遠都是自己。」車停了下來,「到站了,磨鍊。」

青年下了車,在他面前,是他以前的學校,他看著遠處的一個運動場內,一個在起跑線上準備起跑的少年。

槍聲嗚起,那個人聞聲彈出,一支箭地飛出去。

「那是……」青年說著。

「正在練跑的你啊。」甜妞說著。

「跑得很快的嘛。」逸樂說。

少年跑到終點後,向著他的教練詢問這次的成績,得知這次是他最好的成績後,少年整個人開心得跳了起來。

不過,那個教練卻沒有甚麼表情,「只是這樣的成績……」他突然地加重了語氣,「有甚麼好高興的啊!」

聽到教練大吼的少年停住了所有的動作,「教練,這可是全校際最好的成績啊,不應該高……」

「高甚麼興!這個爛成績有甚麼好高興!」教練又大吼。

少年低下年頭,雙手握得緊緊,隨時將他心中的埋怨一次過放出來,「我怎麼跑你總是說不好!怎樣練都說不夠!那你要我怎樣啊!」

「你這小伙子天份好!但是有一樣東西就不好!你的心總是不堅定!不能成大器的啊!」教練大聲喝道:「你要知道一個成功的人是付出了比其他人更多的用功及犧牲!」

少年停了停想了想教練的話,「那我就不要做一個成功的人怎麼樣!」這是一個賭氣的話。

突然,一個婦人從青年的身後走過。

「媽媽……」青年說著,又望著那向自己走過來,少年的自己。

「兒子,怎麼了……」婦人被走過來的少年推開。

「不用你們管!我不信沒有你們這些成年人幫忙我就不能成大器!」少年拔腿就跑。

青年看著跑遠的自己,又看了看跌了在地上的媽媽。

「原來是因為這種小事才會生成年人氣。」逸樂說著:「也太過小孩子吧。」

那教練走到那婦人的身旁,扶起了她。

「放心吧,那個小子只是賭氣而已,很快的就會回來的了。」那教練說著。

「老師,真的謝謝你啊。」婦人哭著說。

「不用說這些話,他的爸爸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可不想看到他的後代成了一個沒有用的人,他可是會不放過我的啊。」那教練說著。

「可是他的爸爸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你還……」婦人說。

「就算他已離開了多年,但他永遠都會在我們的心中,而且,這個小子跟他老爸很相似啊。」教練說完笑了笑,又說:「我可不想放棄他,他一定能成為一個比他爸爸更厲害的人。」

在車上,那青年沉默著,他沒有想過,以前常常罵他的人,原來在背後一直都對他這麼有期望,但現在,他做出了這些事,實在對不起他,更對不起自己的母親。

「怎樣,覺得自己做了錯事了嗎?」逸樂問道,用一種不肖的語氣問道。

青年沒有理會逸樂,只是看出了窗外,他不理會逸樂,是因為他不知道要用甚麼高語才能跟逸樂反駁。

「青年啊……」吉叔用他那沉實的聲音說著:「有時候成年人罵你,是因為他們自己以前也做過這樣的錯事,而不想你犯著同樣的錯,可能有時候罵得火大了點,那只是他們太過緊張你了。」

青年看向吉叔那邊,「那為甚麼他們總不能心平氣和地跟我們說呢?」

「真的沒有嗎?」吉叔反問著青年,「真的沒有一個成年人不能心平氣和地跟你說教嗎,你認真想一想?」

青年想著想著,都不知到公車又停了。

「青年,又到站了,坦白。」

青年人下了車,在他面前,是他小時候住的地方。

他看向一個空地,裡面正有一個小孩在玩耍。

「那個不就是……兒時的自己嗎?」青年說著。

他看著那小孩玩著現著,過了不久,一個成年的男士走向那個小孩,而那小孩看到那位男士後露出了一個慌張的表情,「爸爸……」然後,大聲地哭了出來。

「爸爸……」青年看著那男士,「很久沒有看到爸爸了……」自己也開始哭了起來。

小孩泣不成聲,而那男士不斷地安慰著,「不要哭了喔,只是打破了一個碗而已啊。」

「但是,要是媽媽知道後會罵的啊。」那小孩說著。

男士拍了拍那小孩的頭,「傻小子,只要你能坦白,媽媽是會原諒你的。」

「會嗎?」小孩問著。

「當然啦,你媽媽可是天下最好的女人啊。」那男士大笑著說。

這個時候,一位女士跑了向小孩和男士的那邊,「我找了你們很久了,原來你們在這裡。」那個正是那青年的母親。

她氣沖沖地走到他們兩個人的面前,「你到底跑到那裡去了!」

看到自己的媽媽這樣的大喝著,那小孩趕緊躲到爸爸的身後。

那爸爸看到那小孩這樣後,摸了摸他的頭,「不用怕,來,跟媽媽說。」

小孩站到那位媽媽的面前,「媽媽,對……」

那小孩的話還沒有說完,那位媽媽已經蹲了下來,緊緊的抱著那小孩,說著:「你真是的,這樣的突然不見了,你知道我會擔心你的嗎……」她說完後,哽咽了起來。

小孩看到媽媽這樣後,趕緊用手擦去媽媽臉上的淚,「媽媽,我是怕你知道我把碗打破後會罵我,所以……」

「笨蛋,打破一個碗,只要你坦白地對我說就可以了啊。」媽媽微笑地說;「以後不可以這樣突然的走出去了,知不知道?」

「嗯……」小孩點了點頭,然後也跟著笑了起來。

在遠方看著的青年,靜靜地站著,看著眼前,他以前的最美好回憶。

「怎樣,坦白啊……」逸樂站在那青年的身方,「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做到的啊。」

「那會,我就可以啊。」甜妞附和地說著。

「那是因為妳是個笨蛋啊。」逸樂說。

在車上,青年坐在一個窗方的位置,他打開了窗,正享受著迎風而來的氣流,「我很久也沒有看過我的爸爸了。」

「那找天去看看他啊。」甜妞說著。」

「他死了。」青年說。

甜妞聽到這話後連忙的在說:「對不起……」

「你爸爸死了,但你的媽媽還健在吧。」逸樂說著。

那青年深呼吸了一口氣,「很久沒有看到媽媽了,沒有聽到他罵我的聲音,確實有些不慣……」他又慢慢地感慨了起來,「剛才看到媽媽還能那麼中氣十足的跟我說話,真好。」

聽到青年說到這裡,逸樂也猜到這青年的媽媽可能是大病中。

過了良久,吉叔說話了:「青年啊,人生總會不斷的做出一些壞事,但若果能坦白地說出來,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啊。」

他頓了頓又說:「錯已經錯了,不如就乾脆認了然後好好改過,誰沒有犯過錯啊。」

青年看著吉叔的方向,問著:「剛才聽說,這公車的終站是一所警察局是嗎?」

吉叔聽到後,笑了笑說:「對啊,怎樣,想提早下車嗎?」

青年把頭別回看著窗外,除除地說:「不用了,繼續開吧。」

照著青年的話,吉叔繼續地開著,而逸樂坐到了那青年的身邊,說著:「機會不是在每次逆境中都會來臨,因為他們總是來得突然,但是也不要氣餒,因為沒有等待,那會有等到機會出現的那一天啊。」

「即是……」青年不解地說。

「努力的過每一天!」甜妞突然從他們的身後大叫了起來。

「喂!聾了啦!妳這隻胖豬!」逸樂被甜妞的大叫嚇得彈了起來,更因為甜妞的聲音實在太大,耳嗚了好一陣子。

「臭逸樂!你說甚麼!那有肥!」甜妞不好氣地說。

吉叔從倒後鏡內看著他們,會心笑了起來,他開聲道:「青年啊,你的人生還有那麼多時間,要好好地把握。」他頓了頓,眺望了一下前方,「總站到了,從新。」

公車慢慢地駛近總站,而青年也在車停好後,站了起來,看著還在打弄的甜妞和逸樂開懷地笑著,「你們小倆口的感情真好啊。」

甜妞和逸樂聽到青年的說話後,立即異口同聲地反駁著:「才不是呢!誰會跟他好啊!」然後分別都別過頭。

青年看到後比剛才笑得更開懷了。

「這樣才是吧,跟剛才上車時,那慌張的樣子相比,這樣的你,我喜歡。」吉叔說著。

青年走到司機位旁,「看來我上了這輛公車,就是一個機會吧。」

「那你有好好地把握嗎?」吉叔問說。

青年疑惑了一下,「……不太清楚……」又突然地肯定著說,「但我會嚐試緊緊地把握著。」

步下公車,他看著眼前的警察局……

「喂,都跟你說話總站是警察局啊,後悔嗎?」逸樂問。

青年人慢慢轉身,看著逸樂,「不會,我會等的,等你說的那種機會。」

青年對著公車,欠了個身,「真的很謝謝你們。」這句話,是他衷心說出來的。

但當青年抬起頭時,公車,已經不見了。

他站在原地,看著剛才公車的地方,笑了一下,然後,步進警察局內。

「……你們幫我找找嘛,我的兒子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家了……」青年還沒有步進警察局,就聽到一個婦人的哭喊聲,這聲音,他十分熟悉。

他的腳步慢慢加快,隨著那婦人的哭喊聲,走到了一間房的門前。

他看著,一個虛弱的婦人,正在哀求著一位警察,幫她找她的兒子,而那個虛弱的婦人,正是那青年的媽媽。

「這位太太,我們不是不幫妳,妳看不見嗎,現在我的同事已經在幫妳處理著……」那位警察說著說著,話音漸少,直到停下,因他看到,那青年走近,從後給了他身前的那個虛弱的婦人,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媽……」青年並沒大哭,只是流下淚。

青年的媽媽聽到青年的聲音後,回過神來,轉身看著那青年,用她那枯黃的手,擦去青年的淚,「你走到那裡去了……」

青年微笑了一下,「我做了一件錯事,來警察局自首……」他哽咽了起來,「不過,我會改過的,妳可以相信我嗎?」

青年的媽媽微微地點了點頭,「就算是甚麼,我也會原諒你,相信你。」

「那不是剛剛偷東西的青年嗎?」一個剛報完案的人說著。

幾個警察立即走上前,問著那青年,「剛才的小偷,是你嗎?」

青年看了看他的媽媽,然後點了點頭。

「那麻煩你跟我來……」另一位警察說著一些慣常要說的話,但青年沒有多理會,他只是看著自己的媽媽,說著:「媽,放心,我沒事的。」

青年的媽媽,恩惠地點了點頭。

青年看到媽媽點頭後,才放心地看著前方,當那警察問到,剛才突然的不見,是走到那裡去了。

而那青年答道,「沒有,剛才只是坐了一程,去到從新,讓我改過的公車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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