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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失蹤】

一連數日黃鶯皆將自己悶在房中,誰來都勸不動,連黃老爺也吃了閉門羹。

觀察了幾日後,宣城將此事這匯報給了姑娘,姑娘只是淡淡的點了頭,不同於常人,宣城無法自那張精巧的小臉上獲得一絲一毫的訊息,唯一能知道的只有從霓裳那得知來的。

「夠聰明的話,便不要去觸了姑娘的逆鱗。」

霓裳那時在耳畔邊的低語清晰地在腦中響起,那是忠告,也是警告,姑娘給予他的消息並不多,這足夠讓他明白姑娘於他並非完全的信任。

又幾日,宣城開始忙著去處理黃老爺的生意,著實難以挪出空閒去注意黃鶯的狀態,未料正談著糧價時,小清匆匆地闖進來,顧著嚷黃鶯失蹤了,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

「宅裡都找過了?」黃玥冷靜地詢問,一面動用力量平復小清的情緒。

「是,奴婢每個人都問了遍,可誰也沒看到大小姐出房門.......太玄乎了!」

「妳怎麼發現她失蹤的?」

小清提一口氣,快速說到:「今早黃老爺讓下人們直接破門,誰知大小姐根本不在裡面,黃老爺受了刺激,當場就暈過去了,已經令人去請大夫,少爺趕緊隨奴婢回去吧!」

宣城迅速釐清了來龍去脈,衝著小清點頭,轉頭讓人將剩餘的事情交代下去後,隨小清回到黃宅。

剛入正廳,入眼的便是一個焦急的背影。

「徐大哥!」宣城第一眼便認出來了,只見徐亦之急忙轉身看向他。

「鶯鶯她沒有回來?」徐亦之的臉色寫滿了愧疚與痛苦。

宣城面上一派沉靜,清晰地開始分析起來:「照你這麼說......你是何時見過黃鶯的?不瞞你說,這幾日她一直將自己關在房裡,也就在剛剛才得知她失蹤了。」

「我是在兩天前見過她的,她......將我送她的東西還了回來,」說到這,徐亦之皺起眉頭,似乎回想起了黃鶯的話,臉上盡是不敢置信,遷怒地瞪向宣城:「明明從小一起長大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對我連一絲男女之情也沒有!」

「怎麼會!」聽明白的小清登時捂嘴驚呼,畢竟在他們下人眼底他倆是最相配的一對,兩家結親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黃家氣數已盡,她這也是為了你好。」

一道清冷中卻帶一絲甘甜的聲音悠悠入耳,一雙包裹著小腳的黃繡鞋跨過了略高的門檻,芊芊玉手將一尊偶人以抱嬰兒的姿勢抱在懷中,不知為何,徐亦之第一眼便注意到她懷中的偶人,明明作工粗糙,偶人身上的漆也早已剝落,他卻有股熟悉感油然而生。

他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質問道:「什麼意思?」

「我是來完成約定的,替我帶路吧。」

姑娘並不回答他的問題,彷若沒聽到,直接看向宣城,其實姑娘出現的那一剎,宣城有短暫的愣神,回神時,第一眼便留意到姑娘身後掩去自身氣息的霓裳,他點了點頭,抬手伸向後邊。

「好,這邊請。」

姑娘正要動作,徐亦之便快步走至姑娘面前,抬手就要觸向偶人,卻先觸到了霓裳從旁擋過去的刀鞘,冰冷透過指尖穿透心臟,他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名為「失去」的恐懼。

他從小一直看著的姑娘再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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