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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步(2)與家人的短暫團圓和小小插曲

      在這之後趁著凱颯的掉以輕心,將創世紀基金會用聯合的名義為其捐了超過三億的資金,而這個戶頭人的名字就是凱颯。

      直到事後才發覺自己被騙了的凱颯,心裡滿是氣憤和怨恨,被那些董事當場要求、當場侮辱,甚至被批評的一文不值,事後他用盡了全部的手段始終都追查不到當初欺騙他的人,而這時的他才想到要找那位被遺忘已久的老友求救。

      「你說什麼?你幫不了我?」

      「……」電話裡頭的他沒有回任何話,但是凱颯的怒火儼然已經燒上眉頭了,他毫不留情地對著過去一同嘻笑的朋友、夥伴大罵。

      「這可是我打下的基礎啊!這可是你當初要我去做的,我全部都做到了,是如今你又為何要這樣對待我?你說話啊!」

      「……」

      「你這渾蛋,虧我還當你是朋友,事到如今你卻這樣對我嗎?!」

      「如果你還惦記著我們是朋友的話,那又為何過了那麼久都沒聯絡呢?」

      「那…那是因為我在忙啊!你知道嗎?我在這邊有多忙?忙到現在腦袋都快掉下來了你知不知道啊?!」

      「你變了,凱颯――」

      「什麼?」凱颯愣了一愣,口氣似有不滿卻又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彷彿在等著他的下一句話。

      「你不再是過去的你了,被金錢慫恿成現在的模樣,你感到自滿了嗎?」

      「蝦?!我自滿?我怎麼可能會自滿?要不是哪個王八蛋出現讓我白白揹了這個冤鍋,我會有現在的下場嗎?!」

      「那麼是不是只要那個人不出現,你就會永遠不理我?」聽到這句話,凱颯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該怎麼樣講下去才能夠說服得了他,那個唯一的救命繩索。

      「對不起了,凱颯……從你的話語裡,我再也找不到我當初想找的人了,但我保證這不會是永別,還有……對不起,你口中的那個人是我,事到如今我也不會想再多做辯解,祝你好運。」講完了祝你好運這句話之後,嵐掛斷了電話,而凱颯手中的電話也隨即落下。

      他的命運如同歷史中的羅馬執政官一樣,最終還是得面臨被人給背叛的下場。

      事隔幾日,此次消息傳出了集團,新興集團的領導人因為領導無力而被迫下台,而他手中的股票也有六成被轉回到了嵐的手中,原本還興高采烈的那群董事們,卻也因此而倍感震驚,原來手中拿到的股份終究還是比不上那一個從未露面的陌生人。

      負起事件下台的凱颯,懷著忐忑不安、憤怒不已的情緒,既恨又懊悔,恨自己當初沒有檢查清楚身邊的每一個人,後悔自己沒辦法擺脫老友的束縛,最後害得他失去董座之位被迫成為一無所有的人,因為他的財產全都被嵐給收了回去,徒留曾經的光景,眼前只剩下一片虛榮後帶來的悔恨與懊惱。

      原本以為人生會就此結束的他,被黑暗層面裡的人給拯救了,最後成為了黑道集團的一份子。

      而嵐也因為接手董座之位不得不盡快返回國內,但又不希望因此輟學,於是他卯盡全力地將他的論文與學習完成,趕在最短的時間內回到了祖國,同時也取回了在國外最後一個大學的碩士學位。

      兩年的時間,嵐已經是十三歲正要邁入升國中階段的年輕人,然而這時候的他卻是全世界上最年輕的多所大學碩士得主,甚至還可以入選傑出的十大青年,但由於年齡的限制,他並沒有獲得這樣的獎項。

      回國的他,第一件做的事便是回到山上去探望祖母。

      坐著長程的計程車好不容易來到了林口台地上的某個樹林茂密處,隱藏在市郊之中的世外桃源、人煙稀少的地方。

      當他回到了故鄉的時候,一路上見到的老人家們紛紛向他揮手招呼,甚至還給了他一些水果和糖果要他拿回去給他奶奶,然而這些純樸的老人家們全然都不知道現在的他已經是一個企業的大老闆了。

      不過他也並不打算透漏,他只想給他的祖母一個驚喜。

      「請問有人在嗎?」

      「嘿――來了,修當機壘(稍等一下)!」一個年老、經歷滄桑、面有斑黃的婆婆一邊用烏漆麻黑的髒手帕將手上的水擦乾、一邊走向門口。

      當她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男孩露出了男人一般的燦爛笑容,她不禁落下了淚。

      「奶奶,你沒事吧?」

      「我毋啦―毋歹急啦!只素太久沒見了,你都…長這麼大了呀!」奶奶摸了摸他的臉頰,一邊用著驕傲的眼神看著她一邊顫著魂尚未定的雙唇。

      「啊――別站著,快進來坐…坐!坐!」她拉著自己的乖孫到客廳的木桌前,這個老舊的三合院屋頂是深紅帶暗的磚瓦,周圍的牆壁都是灰黑的水泥土,而桌子的木材也依舊是那麼的不耐壓,手光靠著就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木頭也退色了不少,地板還是那麼髒兮。

      看著自己生長的環境,令他有股悸動和熟悉感,他想要告訴她外婆說她的事業已經很成功了,他想告訴她他打算幫她搬到更好的地方去住。

      「怎麼了?乖孫,要喝點茶還是餅乾嗎?啊喔――好大的柚子啊!是底下的林婆婆種的對吧?來~給我吧!」奶奶一把接過了他雙手上拿著的東西,然後朝向一邊已經傾斜的門檻和有些歪倒的黑木門前進,進來大門後的右手邊便是廚房,而木桌則是靠在左邊的牆旁,左邊的門進去是臥房。

      其他的另外兩個房子,右邊是用來放鴨子和雞的家畜室,而左邊的是用來放摘下的蔬果菜物以及穀物類的穀倉。

      趁著祖母走進廚房擺東西時,嵐隔著牆壁問了一句。

      「奶奶,你還習慣現在的生活嗎?」

      「蝦?你說什麼?」

      「我說――你還習慣這邊的生活嗎?」嵐提高了音調。

      「還好啊!一切都還蠻OK的!」聽到ok兩個字,嵐笑了笑,原來自己的祖母也學了些英文。

      「雖然這裡有點不太方便,可能不適合你們這些年輕人居住就是了,但這裡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家啊!哪會有方便不方便的問題不是嗎?」

      「啊……那你為什麼會說一切都還蠻ok的?」

      「我只是在告訴你,我過得還蠻OK的,不是嗎?」嵐不明所以,只好露出傻笑。

      「齁齁,啊哩系咩腦袋空空啊(啊你是不是腦袋空空啦)?回來就變得不靈光了嗎?」聽到了自己的祖母久違的教訓,這不禁讓他笑了笑,看著眼前祖母那般精神洋溢,他也覺得心滿意足了。

      「啊丟啊啦(啊對了)!裡欸朋友哩(你的朋友哩)?」

      「朋友?我有帶過朋友回來嗎?」

      「屋啊(有啊)!啊毋系啦(啊不是啦)!系上次(是上次)那個金色頭髮的小朋友啊!他還打扮的就水欸就時髦欸!啊金罵毋控來喔(啊今天怎麼沒空來)?」聽到奶奶口中所指的朋友,嵐心裡不禁揪了起來,他面有難色地撇開了頭望向大門外的樹林和天空,門外的庭院是一片灰白的水泥地,地上還有些黃黃的排泄物以及好幾座成堆的小灰沙。

      望著那片已經看不見藍天的陰霾,長長嘆了一口氣。

      而她的祖母也很天然地來回望著他與門外,雖然不知道他在嘆些什麼,不過她還是了些鼓勵他的話:「少年呀!路還很長,無論是什麼困難都有解決的辦法,與其在這裡長嘆,不如去動手解決麻煩吧!奶奶我知道你來了很高興,這樣就足夠了啊!所以啊……」奶奶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房間裡,她拿了一個東西出來,手中握著的是一塊餅。

      「吃了它吧!中秋節快到了,就當作我們有慶祝過吧!吃完這塊餅,然後回到你該去的地方,吃吧!」她硬是拿給了嵐,而嵐則用著異樣的眼光看了看這塊餅。

      「吃啊!看什麼?又沒有下毒也沒有什麼好看的,吃了它吧!」既然是祖母的要求,嵐也不方便多管些什麼,於是他就慢慢地將那一塊吃剩下一半的餅(大小約一個手掌差不多)放進了嘴裡,嚼了嚼後發現還蠻甜的,看著這樣好吃的食物,激發出了他想攻占食品市場的念頭。

      「無論你的朋友去到哪裡了,你都要相信他,我們家的人可以被別人唾棄,但就是不能唾棄別人,因為這才是身為人最應該有的關懷。」祖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又摸了摸他的頭髮。

      他聽著祖母講的話,一語不發地咀嚼著,雖然眼神有些哀傷,但他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靜靜地望著這片逐漸變黑的天空。

      「吃完了,就把這個也帶到路上吧!雖然這是要送給阿豆伯的,但又怕你在路上餓了,阿豆伯的回禮我下次再做吧!」

      「給我的!?所以你真的要我?」

      「放心啦!阿豆伯會到外面去一趟,你就搭個順風車就好了,快去吧!」看來祖母是不希望他待在這裡繼續消沉下去,或許這樣只會讓他更加的感到無法釋懷,所以他祖母打算用趕走他的方式讓他一刻都停不下來,一邊催促著他一邊叫他跑起來,最後嵐也順著祖母的話開始急奔在這片水泥混成的路面上,不帶走任何的東西,只有一個裝著便當的袋子和一個決定振作的心,出發前往院下的他戶人家中。

      「是你啊?小夥子,在外面過得還好嗎?」

      「嗯!啊――這是……」

      「我知道,是給你的便當!放心吧,是要到村外對吧?快上來吧,我還要買些東西呢!」

      「嗯!」點了點頭後,他搭上了一名嚼著檳榔滿口血紅的阿伯,只穿著一件吊嘎就坐上了三輪機車,而嵐則是做在三輪機車後面的置物架上,雖然他知道這樣是違法的行為,但他已經很沒有這樣搭著阿豆伯的車了。

      伴隨著風兒的吹拂與夜晚的陪伴,樹林稀疏揮霍、錯縱嘈雜,排氣聲與煙硝隨著風聲而漸弱,匡噹匡噹地在路面上行駛著,而他也在享受著,這段僅有的鄉下時光。

      下放到山腳下的交通路口後,阿豆伯便騎車離去前往他處,而嵐則是走在一旁石頭鋪成的道路上,看著來車呼嘯而過,直到他準備要招到一輛計程車時,他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錢包消失了,這個時候他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把錢包丟在祖母家了。

      一個抱頭痛喊不知道該怎麼著……

      直到呼嘯而過的車陣中有一台明顯的車子停在紅綠燈面前,他想到了一個歪主意,畢竟他現在還只是個十三歲左右的孩童,想想那輛車或許會給他一個依靠和方便,於是不停地站在馬路旁上向著那台車揮手。

      在紅綠燈的號誌轉為綠燈後,那台車便靠近了他停在路旁,他搖下車窗露出了臉對著眼前還算小朋友的嵐問說:「怎麼啦?小朋友你迷路了嗎?」

      「我…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在哪裡……雖然…雖然我知道地址,可是不知道該往哪裡走……」幸好他這次出門只帶現金沒有信用卡,不然重辦信用卡對他而言會是一件相當麻煩的手續(況且還未成年)。

      「這樣啊……那叔叔載你一乘好了,你知道你的家人在哪裡嗎?」

      「我的家人都住在這個山上,可是我要去的地方不是家……」

      「不是家?」嵐點了點頭,露出可愛又幼齒的模樣。

      「我才剛從家裡出來,可是還不太清楚要怎麼樣才能到那裡,叔叔可以幫我嗎?」坐在車裡的叔叔皺起了眉頭,他轉身和另外一個開車的對話討論了一會兒。

      「這樣吧!叔叔載你到派出所要嗎?」嵐搖了搖頭,漸漸露出了難過的表情,而叔叔看到也揪了心,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才好。

      「那…那要送你到哪裡比較好?」嵐想了想,雖然他很希望這些叔叔可以幫他直達他的目的地,但看來有些麻煩,所以他打算去最近的根據地。

      「那個――可以載我到……天紀的――分公司嗎?」雖然總公司沒有設立,但分公司卻有,這形成了一種奇怪的反差,但這對分公司而言未嘗不是件好事,畢竟他們也有機會可以爭取成為總公司根據地,然後獲得更多的資源,雖然暫時的總公司根據地是在台北,不過距離林口有點遠,所以他要求到最近的林口分公司去。

      「天紀……是嗎?是指那個最近鬧誹聞的集團嗎!?」嵐點了點頭,而這讓那些叔叔有點傷了腦筋。

      「放心吧叔叔!只要到那裡就好了,不會打擾到叔叔們的事情的!」聽到這麼可愛的孩子用這樣的方式懇求,叔叔們最後也妥協了。

      「……嗯――好吧!上車吧小弟弟!叔叔們載你去。」這真的是非常好的一群叔叔們啊!雖然這也有可能拖延到他們的公務,不過助人為快樂之本且臺灣就是這麼一個充滿人情味的地方,這也是嵐喜歡這個國家的原因之一。

      而其中,最讓他自豪的就是這一次的經驗吧?

      打開了車門坐上了後座,關上車門後車頂的燈便打開了,閃著一紅一藍的色彩在道路上行駛,這是一台黑白相間的車子,也是全台最有正義感的一群人所組成的車隊。

      警察車隊――

      (真的是一群非常好心的警察叔叔呢!)於是嵐便靠著警察的支援踏上了回到支部的旅程。

      沿路上看到不少的車子在車水馬龍之中,紅綠燈前所有人都是手歸守則的好市民,但我想一半的原因是在於這台車上顯眼的紅藍色車燈,在夜晚的街道上十分的顯眼,周圍的車上、建築物的牆上、人行道、騎樓裡的人臉上,全都有紅藍的燈光反射,直到一台公車夾在車旁後,我便不見對岸的騎樓了。

      警車在號誌轉綠之後往前駛了一個街頭打向左的方向燈停在靠內車道,準備在這個十字路口左轉的樣子。

      駕駛往上扣了功能桿打起向左的方向燈,此時警車上一直響著的無線電銷聲匿跡了一會兒,這時又突然報出了一句話――「犯人往文化北路二段前去,從仁愛路二段的方向上去了――!」聽到這段話的兩位警員看了一下車前上頭的交通號誌和道路標示。

      「往我們的方向?」

      「在那裡,出現了――!」此時的左側道路上有一台黑色的轎車往左朝向他們的前方離去,而在她出來的那一條道路上遠遠可以聽見警車在鳴笛。

      「怎麼辦?」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叔叔往嵐的方向看去,直見他要開口的那一刻,嵐點了點頭。

      「只要不妨礙到叔叔們的工作就好,我什麼時候到那裡都可以。」聽到人家的小孩子都這麼說了,兩位警察叔叔也不便多說什麼,立刻響起了警笛慢慢靠近正駛著車的路口,然後趁著車流空出的那一刻加速往前駛去。

      嵐被突然而來的後座力嚇到了,他趕緊繫上後座的安全帶以免因突發狀況而受傷。

      警車的速度簡直標到了八十之多,在這條限速只有六十的大道上,這場警匪追逐戰實在是讓人驚訝到不行,我想周圍的民眾也會被這樣的事情給嚇到吧?

      雖然不知道該不該開口,但是這樣追下去也不知道要追多久。

      「警察叔叔,你有電話嗎?」

      「什麼?」

      「手機也可以,可以讓我和家人對話嗎?」

      「……拿去――!」警察叔叔因為正在辦案中,想到他也在車上就不得不顧慮到他的心情,於是副駕駛座上的警察叔叔便將電話交給了他。

      拿到電話的嵐,撥打了一個人的電話――

      (喂?警司,幫我一個忙――)他很小聲地說著,而員警也時不時地透過後照鏡在瞄他。

         講了大約兩分鐘左右之後,他便將手機交還給了警察。

      接著他一副滿足的坐在後座上,看著眼前的追逐,眼神似乎很期待接下來會有什麼事發生。

      在警車追了他大約快二十分左右,歹徒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往左轉,接著他看到了大排長龍的塞車,畢竟中秋節快到了,要回南部的人也變多了,看到這副場景對方不得不往其他的道路走去,於是闖進了一旁的小巷子,車子的大小似乎剛好可以通過這個小道,而警車也看見他闖進了小巷裡,於是決定要跟著進去的當下,嵐開了口。

      「啊!綠燈了――」綠燈的那一刻,塞車的潮流很快就竄動了起來。

      「怎麼辦?」

      「那條巷子比較難行駛,而且可能還有機車之類的障礙物,走主道吧!」兩人點頭後,便決定透過主道繞到巷子前方。

      一邊鳴笛一邊快速地繞過了周圍的大道,跑到了巷子前方,這時巷子裏頭的車子竟還在為一台損毀的機車卡在路邊而苦惱,員警見狀立刻下車舉起手槍,見到槍枝出現對方還不打算放棄,立刻換檔催油門往後逃,但這時後方支援的警車已經有一台近了巷子,還有一台巡邏的機車也跟著進了巷,看到這兩邊的同時夾擊,逃犯最後也只好坐在車上投降了(雙手舉高)。

      畢竟這巷子窄到不能開車門……

      「這邊就交給我們好了,你去載他到――」

      「我在這裡下車就好,畢竟只要走一段路就到了,不打擾警察叔叔們工作嘍――」話還沒說完便從外車道的門下了車,壓低著身子向駕駛敬了手禮,最後溜過了車旁奔上了人行道。

      「天色這麼暗,沒問題嗎?」坐在車裡的駕駛問道。

      「誰知道,應該不會有事吧?」槍一邊舉著不放,專神的瞄準著前方的汽車。

      雖然那些員警不知道嵐接下來會不會有事,但有一點他們可以確認:「他是一個很細心的小男孩。」

      徒步再走一個街頭後,很快就可以見到集團的支部了,雖然這個時候大樓還沒有買下,只是在一棟商業大樓中的一個辦公室。

      一跳一跨走過了斑馬線,這時候的嵐只是個小男孩,單純又興奮地跳著斑馬線上的白線,再其他人眼裡感覺就是個笨笨的、或呆呆的小男孩,但因為擁有帥氣的臉龐,別人也不好多言幾句。

      過了馬路走進騎樓後,有一個身穿西裝帶著眼鏡的人看到了他,臉上幾乎是喜極而泣的模樣。

      「警司?!」

      「啊啊啊――殿下!」他見狀立刻衝上了嵐的腳跟前,直直抱住他的下半身。

      「別……別這樣――怎麼了?怎麼回事?」

      「沒有……只是,太高興了!嗚嗚!」是因為看到他回來所以才會這麼地高興,而嵐也只是尷尬地笑著,拍了拍他的頭。

      整理好了情緒之後,警司邀請他回到台北的總公司(暫時),一台黑色的賓士就在支部商業大樓底下。

      「警司。」

      「是!有事嗎殿下?」

      「總有一天,我會讓全世界都豎起我們集團的旗幟。」

      「旗幟嗎?欸……等等,一般不都是公司的商標或是LOGO嗎?」

      「那太容易了,要做……就要做到最大!」看見嵐臉上的微笑,警司便不再多說,因為他很清楚這位坐在後座上的小男孩,未來的潛力是多麼的無可限量。

      「殿下――嗯?殿下……?」車子慢慢停在了紅燈前,他叫了叫後座的小男孩,然而卻得不到任何回應,看了看後照鏡後才發現,原來他已經睡著了。

      「累壞了啊……殿下。」他看著眼前的紅燈,然後又調了調自己車上的後照鏡,和車內後照鏡。

      看著他的臉頰讓他想起了過去在國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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