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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巨同人】Still Waiting(艾笠向)

因為作者最近又腦洞大開,但懶得再開一本書,所以直接放短文=   =

※BE注意  

      可能有虐

        結局捏造

        盡量不OOC了,如果還是覺得有的話請再下面提出讓作者知道唷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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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還記得那一天,陰雨綿綿的早晨。她因為負傷而無法參與最後一場戰役,只能待在兵團的駐紮地,眼睜睜看著熟悉的臉孔,一個個背負上人類存亡的巨大包袱。

尤其是艾倫。

三笠恨自己為什麼這麼無力。如果再強一點的話……緊握的拳頭透露出她的不甘。

「三笠。」原本低下的頭猛地抬起,急切的尋找聲音的主人。前方埋在陰影下的棕色逐漸顯出真面目,正是她此刻正心心念念的人。

「艾倫!」三笠忍不住叫了出來。「對不起啊,我剛剛忘了敲門。」艾倫已穿戴完畢,立體機動裝置在蠟燭的微光中閃爍黯淡光芒,棕色軍服邊角有些磨損,碧色眼眸還是一如既往的堅定,不過這次參雜了一些她看不清的東西。

再過不久,就要上戰場了吧!念及至此,她下意識地咬緊下唇。只有她,只有她…沒用的待在安全的小房間裡,什麼忙都幫不上。

還得看著艾倫賭上性命,什麼事都不能做。

「三笠…三笠!」艾倫的聲音把她拉回現實,火燭忽明忽暗,在少年的臉上留下大片陰影。「沒事吧?」他皺著眉頭問。

「沒事。」三笠搖頭,手指拉著艾倫的衣角。「對不起……我沒辦法保護艾倫。」看她沮喪的模樣,艾倫有點不是滋味。他在她心中到底有多脆弱啊?「我是男人,不會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到!」他特別強調“男人”兩個字。

見到三笠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摸摸她的頭,連他自己都很驚訝。「相信我嘛!」艾倫笑著,「祝我好運!」三笠因他的舉動而跳了起來。

「噗哧!」艾倫忍俊不住,「我有這麼嚇人嗎?」

緊鎖的眉頭因為艾倫的笑而舒緩,但眼中的擔憂卻絲毫未減,「路上小心,艾倫。」

「等我回來會帶給妳好消息的!」他向後揮了揮手,踏出房門的腳步如同他的信念一樣堅定。

那是三笠最後一次見到艾倫·耶格爾。

艾倫的死訊,如同流沙一般,慢慢地將她拉到世界無止境的深淵。身體逐漸麻木、冰冷,從心臟那邊逐漸蔓延到全身。她可以感受到自己正與這個世界剝離。

啊啊,又是這種感覺。我,又失去了家人。面前阿爾敏被眼淚濡濕的臉龐似是而非,嘴裡吐出的話語像是水底冒出的泡泡,模糊不清,她甚至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

里維的辦公室被踹開,大跨步走進來的是三笠·阿克曼。滿臉陰霾,全身上下籠罩著極低的氣壓,彷彿一接近就會有冰雹狠狠的砸到臉上。

「人死了我要見屍!」她的雙手重重拍在辦公桌上,整潔的桌墊上的物體都隨之一跳。

「……放手。」里維一字一頓的說。面對三笠的瞪視,他只是雙手環胸,翹起二郎腿,面無表情的瞪回去。

兩人對峙了一會兒,最後是三笠別過頭去,冷冷的問:「他還沒死,對吧?」

「妳的手。」三笠瞪著他,忿忿的收回自己的手。

里維不耐的開口:「艾倫·耶格爾已經死了。」「屍體呢?」她質問。

屍體呢?沒錯,並沒有他的屍體。有的只是硝煙瀰漫的戰場,有的只是兩具巨大的人形殘骸,以及皮開肉綻的後頸。張大的嘴角滴落鮮血,在塵土飛揚的土地種下一朵朵曼珠沙華。

那些殷紅的血液沒有蒸發,而是在戰場上刻畫下難以抹滅的痕跡。

「他死了,我們已經親眼見證過,這就足夠了。」里維再度開口,講出來的話語正是他對許多新兵說過的,不過鮮少人聽進去。三笠也是一樣,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後,便甩門出去了。

「要是作為長官的你有好好保護他,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但,我連保護他,都沒辦法……

XXX

一如既往,走過靜謐的林間小道後,映入眼簾的先是那可以反射出動人景色的澄淨湖泊,再來才是旁邊小巧的木屋及私人農場。

木屋前種了許多紅番花,細小的花瓣在微風中輕輕舞動,白與淡紫藍的顏色搭配紅色奔放的天竺葵有著另外一種反差的美感。奇怪的是,除了紅番花及天竺葵之外,再沒有別種花朵。

阿爾敏看著那些在溫暖陽光下舒展筋骨的花兒們,心裡感覺有塊大石頭壓在上頭,莫名的難受和悲痛。

拍了拍背包,他踏上石階,輕巧的敲了木門。下一秒門便被打開,三笠看到是阿爾敏,微笑道:「好久不見啊!阿爾敏。快點進來吧。」她穿著及膝的長裙,一如童年時,烏黑的髮梢悄悄掠過肩膀,不長不短。

只是那雙黑耀石般燦爛的雙眼,似乎少了些什麼。

阿爾敏也不客氣的進到屋子裡,擺設還是跟以前一樣──有三、四年了吧?自從臨行時算起。他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裡拿出一本相冊,在三笠面前攤開。

「這是......」她的情緒終於有了一點變化。第一頁,便是以一望無際的碧藍色作為開頭。「這個,就是海喔!」阿爾敏笑著說。

「好漂亮啊。」三笠讚嘆,「好像......」他的眼睛。她搖搖頭,沒有再說下去。

東洋少女的表情變化,細心的阿爾敏都盡收眼底。艾倫也是他的痛,畢竟都相處了那麼久了,他何嘗不明瞭三笠的感受?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在經過多日的腳程後,站在懸崖邊會這麼震驚:震驚於那超脫世俗之美,震驚於那水波中內蘊的色彩。那如同在多年前逝去少年的眼瞳。

「好像艾倫的眼睛,對吧?我第一次見到也是這麼想的呢!」阿爾敏替她把話接下去說完,理解的望著她,接著把照片抽出來,準備遞給她。

「阿爾敏……!」三笠急忙擺手,但阿爾敏卻半強迫的把相片壓在她床邊的桌子上,然後再把她壓回椅子上。

「我說啊…」阿爾敏嘆口氣,「妳要學習適當的解放壓力。」他看得很清楚,從孩提時期開始就一直如此。三笠那種壓抑的情感,作為旁人的他,更是看得比其他人還來的透徹。

「想哭就哭吧,三笠。」他瞥著她頸上的素白,把相簿收回包包,拍拍屁股準備離去。「別把自己逼得太緊。」

艾倫總是奔跑在他們前方,追逐夢想,卻每每離他們而去。夢想的代價,是否真的如此昂貴?誰也不知道。阿爾敏所希望的,不過是三個人都平平安安的,一起並肩走在牆外的世界裡。而如今,完成這個願望的只有他一人。

另外兩人,一個戰死,一個帶著悲傷與思念遠離塵囂。

在調查兵團清除完瑪莉亞之牆內的巨人後,獨自一人在這座離西干錫納區不遠的湖泊旁定居了下來,生活自給自足,卻也與世隔離。除同期生外,沒有人知道實力幾乎可與里維兵長並列的三笠·阿克曼住在這一個寧靜的小山坡上。

到現在,已經過了將近十年。

三笠一直都知道,為了夢想,艾倫可以不顧一切,所以他也比其他人更接近死亡。儘管三笠從以前就堅持扮演保護艾倫的角色,但只是得到他的厭煩和日漸遠離。他就像一隻渴望翱翔天際的幼鷹,不甘蜷伏於他人的羽翼下,對於不平的事物會狠狠的反咬一口,不管對方是否比他強大。

這就是艾倫,她唯一的“家人”。

如今只留下她一人,好像是注定的命運。她想起那個少年對她的承諾。「在往後的歲月,我也會一直替妳圍上。」少年曾這麼說過。不過那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心飽脹著,懷著她說不出口的情緒,有憤怒、有淒涼、有孤寂、有難過。手指下意識的想撫上能帶給她安全感的厚質毛料,輕觸到的卻是暴露在空氣下的光滑肌膚,三笠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多年沒再戴圍巾了。

陽光灑下,那靜坐窗臺前的身影顯得如此蕭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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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番花的花語是“等待”,等待著你,等待一個始終無法兌現的承諾。

天竺葵則是“我不會忘記你”,記得你的臉,記得你對我做過的承諾。

......

我很努力了(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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