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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小莫莫

陽光明媚、空氣清新,一如平常美好的早晨。

何倩倩仍是不改一貫的作風,像個沒事人般和青梅竹馬的程煜一起上學。

似乎絲毫不把昨天那件事放在心上,而且也不打算和身邊的程煜透露隻言片語。

「倩倩,早餐妳想吃什麼?我幫妳去買。」程煜體貼的詢問,眼裡是膩死人的柔情。

「隨便,你買什麼我吃什麼。」何倩倩早上通常都不太想吃早餐,只是在身邊這個青梅竹馬的強烈要求下,才多多少少會吃一點。

「那我買蛋餅好了!妳在這等我一下。」說完,程煜看到不遠處一家熟悉的早餐店,就立刻風風火火的先去買早餐了。

「這傢伙,總是說是風就是雨的,跑這麼快幹嘛?」她又沒這麼餓,至於嗎?

何倩倩看著衝上前去和一堆人爭著買早餐的程煜就覺得好笑,但心裡卻不免也有絲絲感動。

這麼多年了,身邊的朋友來來去去,最後守在她身邊的卻仍只有一個程煜。

程煜,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她的青梅竹馬。

即使因為他的關係害她時常被女生刁難、交不到幾個女性朋友,甚至發生昨天那件事,連男生大多也都因為他而鮮少來追求她、使她到現在還沒有過真正的男朋友。

但是,她不想失去他,不想失去這個一直以來真心對她好的朋友。

不過,也僅僅是朋友而已。

她對他從來沒有過心動的感覺,可以說是不來電吧?但若要真說她有對誰心動過,那似乎也只有……昨天?

不知為何,何倩倩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昨天蕭莫解救她時那壞壞的笑容和她不經意間吻上的唇,溫熱的觸感似乎仍殘存在她的唇上。

「倩倩,早餐買好了,我們走吧!」沒多久,程煜便提著早餐回來。

「嗯,好。」何倩倩回過神,暗罵自己怎麼這麼不要臉,又想到昨天那個畫面了!

不行,不能想!絕對不能再想下去了!

蕭學長不是她可以隨便「妄想」的對象!就算是要找男朋友也絕不能找這麼一個大麻煩來給自己添堵!

想到這,何倩倩更加堅定了決心,甩去所有不應該的想法。

校門口。

「啊──」何倩倩發出一聲驚呼,因為只顧著和身邊的程煜聊天而沒仔細看前面的路,而當程煜發現她快撞到人想提醒她時,卻已經來不及了。

「妳沒事吧?」一個低沉好聽的男聲響起,令何倩倩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我沒事,謝謝……你。」當何倩倩想抬頭道謝時,卻發現眼前的人竟就是她此時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蕭莫!

「放開我。」何倩倩驚訝的瞠大眼睛,卻在意識到兩人如今是怎樣的曖昧姿勢後立即吼出聲。

「如妳所願。」蕭莫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原本環住她的手瞬間放開。

「啊──」結果,何倩倩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跌坐在地。

「你、你……」何倩倩氣到想罵人,卻一時罵不出話來。

「是妳自己叫我放手的,笨─蛋──」蕭莫突然蹲下身湊近她,在說到笨蛋時還故意拉長了尾音。

「你是故意的!」何倩倩氣呼呼的指責他。

「那又如何?不爽就再來吻我啊!」蕭莫壞壞一笑,故意湊近她耳邊低低地說。

「你!」何倩倩一想到昨天的事,臉蛋就不自覺的浮起兩抹緋紅。

「反正妳也吻過一次了,再來一次我也無所謂。」蕭莫看見她的反應後不禁更想捉弄她,說出的話活像個無賴痞子,令人恨得牙癢癢。

「那、那只是個意外,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何倩倩有點結巴的辯解,一下子沒了氣,低著頭說話的模樣活似個小可憐般惹人心疼。

「可我就是放在心上了,而且忘不掉,怎麼辦?」蕭莫卻並不如她所願,直接就打碎她的希望。

「我……」何倩倩聽到蕭莫的回答時,頓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幸好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介入兩人之間才解救了她。

「倩倩,妳和蕭學長認識?」在一旁被冷落許久的程煜終於開口道。

「不認識。」

「認識。」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答案卻是截然不同。

「……」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倩,妳敢說妳不認識我嗎?我們可是有過……嗯,那種關係的。」蕭莫故意挑著曖昧的字眼語氣親暱地說,聲音不大卻剛好可以讓周圍的人都聽得見。

「什麼關係啦!你少給我亂說話!」何倩倩緊張的用手摀住他的嘴,一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丟下身邊的程煜就拉著蕭莫先跑,直到跑到一個鮮少有人經過的地方才停下來。

「好了,有什麼話你可以直說了!反正吻都吻了,你到底想怎樣?」何倩倩放開摀住他嘴的手,開門見山的說。

「做我的女朋友。」蕭莫也不迂迴,爽快的直接表明心意。

「蛤?你、你說什麼?」何倩倩被驚得四神無主,直覺自己剛才一定是聽錯了!

「和我交往吧!做我的女朋友。」蕭莫不厭其煩地再次重複道,眼裡是盈盈的笑意。

「為、為什麼?」何倩倩仍是不敢置信,根本無法消化他的話。

「因為我、喜、歡、妳。」蕭莫再度湊近她耳邊,用著魅惑人心的語調一字一句的說出最後四個字。

*****

她有男朋友了。

這是真的嗎?!何倩倩到現在仍有些不敢置信、恍若夢中。

原以為在十七歲這個充滿夢幻色彩、戀愛最流行的當下,她已經錯失機會,只能等到高中畢業後升大學時再交男朋友了!

沒想到……

在高二的這年夏天,她居然也邂逅了一份浪漫戀情?!

擁有青梅竹馬之外的真正戀人?!而且還是校園裡最厲害的風雲人物?!

「哎!你捏我的臉一下!」何倩倩雙手捧著臉倚在桌上,突然開口對她身旁的程煜說。

「妳確定?」程煜疑惑地看著眼前的何倩倩,最近她似乎……有點怪怪的?

「少囉嗦!叫你捏就捏!」何倩倩不耐地揮了揮手。

「啊──好痛!」結果程煜果然乖乖地依言照做,手勁不大卻仍讓何倩倩痛到誇張的哇哇大叫。

「怎麼了?我用的力氣太大了嗎?會不會很痛?」程煜有些著急的查看她的臉,眼裡是滿滿的擔心和自責。

「沒事啦!不要擔心!嘿嘿──」何倩倩見自己反應過度而讓程煜那麼焦急,有些不好意思地傻笑兩聲。

她只是想確定自己不是在作夢而已。

原來,這真的不是夢!

「噹噹──」鐘聲響起,何倩倩迅速的收好書包,轉身準備走人。

「倩倩!等等我!妳要去哪?」程煜朝著她離去的背影大聲喊著。

「啊!抱歉忘了跟你說!我今天下午有事,就不跟你一起回家囉!拜拜!」何倩倩語調輕快的轉身對程煜說,臉上帶著興奮的神采,刺得他有些不舒服。

「喂──」程煜一個字都還來不及說完,她的身影便沒入人群中,消失不見。

他愣愣的看著何倩倩早已消失的背影,眼裡盡是被遺棄的失落和憂傷。

一出校門口,何倩倩便看到佇立在摩托車一旁等待已久的蕭莫。

蕭莫兩手酷酷的插進口袋,靠著牆壁默默地等待她放學。

又帥又有型的校園風雲人物自然片刻便吸引諸多目光,期間甚至有人上前搭訕或想要合照,只可惜都被蕭莫冷漠的回應給一一拒絕了。

「累了嗎?上車,我帶妳出去走走。」蕭莫看到何倩倩走到自己面前,渾身散發出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勢頓時收斂,嘴角勾起一抹惑人的笑。

「要去哪?」何倩倩好奇的問。

「秘密。」蕭莫故作神秘的說,眼裡充滿捉弄人的興味。

「討厭!幹嘛不現在告訴我!什麼秘密嘛……」何倩倩嘟著嘴抱怨,但仍是順從的上了車。

「抓緊喔!」蕭莫壞壞一笑,啟動摩托車後便迅速的駛離學校。

「知道啦──」何倩倩臉上微微泛著緋紅,兩隻手臂緊緊地抱住蕭莫的腰不放。

這是她第一次坐別人的摩托車呢!

而且也是第一次,這樣主動的抱緊……一個男人。

風呼呼的掠過她的耳鬢,何倩倩透過安全帽沿偷偷瞥一眼前方蕭莫帥氣的側臉,思緒不禁回到他對她告白的當下……

「為、為什麼?」當她親耳聽到蕭莫要求她做他的女朋友時,整個人瞬間驚愕住了。

「因為我、喜、歡、妳。」蕭莫湊近她耳邊,用著魅惑人心的語調一字一句的說出最後四個字。

「你、你喜歡我哪點?我們明明才見過幾次面而已!」何倩倩臉微微泛紅,用小到不能再小的聲音詢問他。

「不,我們很早以前就見過面了。」蕭莫嘴角噙著一抹笑,神祕莫測的說。

「頂樓不是第一次見面嗎?」何倩倩訝異地抬頭直視他的眼睛,詢問道。

「不是。」蕭莫迅速地否決。

「那是什麼時候?在哪裡?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何倩倩疑惑的想了半天就是想不到,照理來說如果她很早以前就見過蕭莫的話,至少會有一點印象才對吧?像他這樣存在感強烈的人,她又怎麼可能會完全不記得呢?

莫非他指的只是在校園裡擦身而過?!

「在夢裡,笨蛋。」蕭莫無奈地輕敲她的額頭,語帶寵溺的說。

「你耍我?!」何倩倩瞬間反應過來,氣到哇哇大叫。

「對,就是耍妳,妳奈我何?」蕭莫很是囂張的回答,故意擺出一副痞痞樣。

「哼!那我不要做你女朋友了!你找別人吧!」何倩倩賭氣的說,轉身就想走人。

「等一下。」蕭莫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

「有何貴幹?」何倩倩語氣很衝,想甩開蕭莫抓住她的手,可惜怎麼甩都甩不開。

「小倩倩。」一聲嘆息似的呢喃從蕭莫口中發出。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的?」何倩倩聽到時渾身一震,有些不敢置信的轉過身來詢問。

「小倩倩最喜歡小莫莫,倩倩莫莫永遠不分開。」蕭莫再度開口說出令何倩倩震驚的話語。

「你是……小、小莫莫?」何倩倩驚喜的喊出聲,激動下便衝上前去緊擁住蕭莫。

「對,是我,我回來了。」蕭莫嗓音低沉的回應,擁緊懷中又哭又笑的女人,似再也不願放手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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