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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Avalon的染血将军(2)

我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黑奇正靠着墙喝咖啡。

“   怎么又洗澡?是想香喷喷等我上吗?   ”

我把毛巾扔进洗衣房的竹篮:   “   需要吗?那就趁现在,别再毁我的衣服。   ”

热的宽大的手掌压在我的脖子后,我停在原地,望着洗衣房的白色瓷砖,等待最坏的状况发生   。

“   你的肌肉太紧张了,在怕什么?   ”   他把下巴搁在我的左肩上,手指伸入浴巾里,   滑过左腹的伤疤,探入我的两腿间,“   还没到终点,我还想操你一千次,不,一千次也不够,不管是那副忍耐的样子,或者那个让我爽翻的洞。   ”

“   抱歉,   如果没有那个意思的话,”   我低头看着那条粗壮的做恶的手臂,   “   时间快到了。   ”

他大笑着放开我,看着我从他身边绕开,进入衣帽间,找合适的衣服。

“   不,那套太正式了,你是在和姑娘约会,不是在工作。   ”

门被他庞大的身躯堵实,‘不换到我满意别想离开’的意思吧。

我脱掉了身上的棕黄色西服套装以及衬衫,换上了休闲Tee配牛仔。

“   姑娘会迷上你。   ”他打了个okay的手势。

我取了手表正要戴上,黑奇栏住了我,换了表架最内侧一只黑色运动系MB,握住我的左手,抬高到他觉得适宜的高度,帮我扣上手表皮扣,然后握住我滚烫的掌心。

“   我不会为约会吃醋,所以你不必一整个早晨都避开我的眼睛,”   他用拇指摩莎着我的手背,   “   还是,你做了什么令我为难的事?   ”

“怎么会,你是我最重要的臣子。”

我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如同望着无底的深渊。

三年前,湄南河上。

雨季的泰国,被潮湿闷热的碗扣在蒸笼之上。

接到不可靠的消息跑到建造中的桥上时,桥面上空无一人。

停了几个小时的雨又开始恶狠狠的展露凶相,头发挡住了视线,我喘着气,撩开刘海,尽力辨识桥索上不自然的巨大黑影。

我抓住未被水泥浇筑的钢筋,攀上了桥沿。

黑影一动不动,但我知道,它正安静的观察我,如果我走错一步,将步入死路。

抹掉脸上的水,我伸手摸着摇晃的钢锁,粗大的裹着滑腻雨水的桥索没有可以握住的地方,我简直怀疑那个稳温站立在高处的黑影根本没有学肉之躯。但我必须得到他,恐惧或是亢奋无法分辨的情绪刺激我做出殒命也不奇怪的行为。

我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我蹬在突起的钢筋上,以腾越的高度用手臂勾住上方的钢锁。

忽然,黑影分离开,一半落入了百米下的河流。

是尸体!

骤降的沉重力量压在我胸口上,钢锁从我手肘下滑过,落下的过程中,心脏发出垂死的警报。

我硬生生砸在了水泥桥面上,黑影站在我身边,似乎没有立即下手的意思。

“不逃吗?”传说中从未失手的屠夫,原来是这样低沉的嗓音。

我想说话,但被雨水呛到剧烈的咳起来,我设法坐起身,全身散架一样的骨头,却事与愿违。

他也并不着急,看着我笨拙的动作,如同猫看着挣扎的鼠。

“我,要你为我工作。”

轻的要被雨声淹没的嗤笑。

“我知道你的佣金,不,不只钱,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弄到手。”

“让死人说太多话了。   ”他往前踏了一步,似乎在自言自语。

中文?

“等下,”我站起来,直视着他隐没在夜色里的脸,用我日渐生涩的母语,“你早就可以要我的命,为何要到现在,要我的命不会比杀死流浪狗更难?总是这样杀人也很没趣吧,桥梁建筑老板,KTV小姐,保安公司职员,这些平庸的猎物就能满足你——"

他突然到了我面前,好快,完全没有看清脚步的动作……要死了吗?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不,不是,是觉得我做的还不够,还没有到极限吗?

闪电在天空中裂开。

看到了,拳头!

拳头擦过了我的手掌,沉重的动作在中途竟然突然转向,砸在我的左胸口。我跪在地上,心脏在击打下丧失了功能,连哀嚎也发不出了。

果然,还是太弱了。

“外行人可以做到这步,是中间人蠢还是你不要命,”黑影蹲下身体,用手指夹住我的下额,闪电之下,他盯着我的眼睛反射紫光,就像要把我连同周围的空气一起吸入,“还算有个惊喜,‘小王子’。”

雷声和闪电交织的夜幕,我看到了他被血覆盖的的脸。

杀温顺的绵羊会无聊吧,你想杀狼群吗?

我握住他的手,重复着无法发出声音的喊叫,身后是地狱之门开启的隆隆声。

他的嘴角慢慢扬起。

“听不见你在说什么呢?不过,有什么关系,反正你说了无论我要什么,你都能弄到吧?“

我愣了一下,狂喜。

“你是‘皇室往事’里那个小王子吧?”

我点头。

他俯下身体贴着我的脸孔耳语:“看片子的时候,我就一直想着,如果能和你来一发该多美妙。”

粗糙的沾着雨水的手指伸入我的衣服,揉捏着我的脊椎,从后颈,一粒一粒摸到接近尾椎的部位:“不够,我要在你身上试过各种体位,把你狠狠操烂,听你痛苦的求饶,舔掉你流出的眼泪……”

我的声音发着抖:“这样,可以成交吗?”

他发出嗤笑:“被操烂了你还有本钱吗?”

我喘着气,看到雨幕后来自过去的血色和烈火,将绵延至我生命末端的仇恨充斥着血液和神经。我侧过身体,对着他的耳朵噫语,那不是我在说话,而是死者的诅咒:

“和我交易,为了我的愿望杀人,直到我被你操烂,因痛苦向你痛哭求饶,不想再活下去或因你腻烦我而杀了我……直到那一刻为止,交易结束。”

雨下着,在这个繁华又肮脏的城市,清洗了桥索上的血迹,掩藏着死亡,甚至迫不及待想品尝下一个人的血。

“遵命,我的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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