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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滿嘎倫斯x大介

舒坦的浸在冒著熱氣甚至會燙人的熱泉中,白皙的身軀只剩下臂膀與臉蛋不在水裡,那淡淡地褐色長髮散落在岸邊的草皮上,嘆了一口氣,看著眼前聳立的大樹淨是要化雪為水的枝枝葉葉都沾濕了已有綠意的草地,漸漸轉暖的漠北也罕見有這般美景。

真是不可思議……在這荒涼的漠北離大草原也有段路程竟然在這麼隱密的地方有溫泉……而且放著他一個人就不知道去哪了……

「竟然有人到這來……?」

聞言這熟悉的聲音陌生的口氣讓俞大介嚇得轉過身,那雙不同於漢人的淡色眼睛瞪大的愣住自己眼前看到的人。

「是你啊!」一看到回過頭的臉蛋是自己印象中當初把自己哥哥救走的大夫,一陣由心底竄出的怒意讓他得意的藏不住臉上那可怕的邪笑,想想這地方也沒幾個人會知道也不外乎只有他哥哥不然還有誰。

與自己心上人一模一樣的面孔正露出令他不寒而慄的笑容打量著自己,那有別於溫順的暴戾之氣讓這靜謐放鬆的空氣瞬間凍結,撇開了臉不發一語警戒的起身馬上上岸。

看著從容撿起地上的衣物全身裸著就要由自己身邊離開,歐紋習恩斯倏地抓住俞大介的手臂,那俊傲的王者臉容輕輕斜著眼睛像看中獵物般的充滿著刺骨的殺氣,此刻早已沒有沒有任何表情的沉聲問。「薩滿嘎倫斯在哪?」

「放手……」不耐煩的皺起眉頭邊要扯回自己的手卻發現手無緮雞之力的自己完全掙脫不了甚至沒有感受到手臂的疼痛,第一次遇到完全無法反抗的蠻力發現自己真的和這個人懸殊之大,不知道該如何招架這想殺了他的人,俞大介心底不禁升起一股害怕。

「回答我的話……」一向霸道專制說一不二的室韋皇嘴裡吐出的是命令不是疑問,歐紋習恩斯快抑制不住發怒的語調聲音更凝重的吐出低沉嗓音,側身看著完全背對自己的俞大介,忽視與漠視的言行更令他不自覺的加重手掌的力道。

「痛…放手!啊……!?」終於吃痛的反射要使勁抽回手,俞大介不禁痛的叫出聲,隨即被完全無法反抗的力量給往後扯被絆倒在地頭懸在岸邊,沒有碰水的長髮頓時都泡在水裡,脖子上的窒息感強迫他直視著單膝跪地在自己兩側的人,雙手無助的想扯開箝制。

「他不敢回來嗎?躲去哪裡了啊?」掐著伸下人纖細的脖子猶如女人般的脆弱,一手按在間突上像隨時要徒手挖出他的內臟般,一直沈浸、享受在殺人的快感之中,歐紋習恩斯露出非人的可怕笑容。

「放開我……歐紋習恩斯……」窒息的讓他發抖,俞大介也要忍住害怕的發慌的自己向眼前這個殘忍的人投降求饒,不帶著顫抖的壓低了聲音,像在違抗命令般的說著看著。

「快說我哥在哪!」指腹威脅般的更往肋骨與不明顯的腹肌縫中刺入,歐紋習恩斯怒吼出聲知道殺了眼前這個人也不知道兄長的下落,只想動刑逼他說出甚至逼本人出現。

嚇得立起雙膝、弓起雙腳利用自己快仰至水裡的力量拉著半跪在地的歐紋習恩斯後翻跌進水裡,水花四濺水浪可高了,一落水就被放開的俞大介趕緊浮出水面要上岸,卻沒想到隨即被比自己早一步浮出水面的歐紋習恩斯給壓在岸邊。

掙扎的雙手被各箝制在身側,整個上身都在草地上,俞大介急喘著氣怒瞪著被他弄的一身濕的歐紋習恩斯,沒想到被自己冷不防的拉下水竟然沒有被水嗆到還比自己早一步,想到都覺得自己這次逃不了了。

「他很重視你吧……」冷列的語氣不知道到底是意味著什麼,歐紋習恩斯得意的闡述著自己怎麼對待被他從王位扯下的哥哥,那看著俞大介的眼神與自己說出的話正矛盾的反差的直盯著像要拆吃入腹。「被我搶走了妻子和女人……現在對男人有興趣了?」

彷彿自己的心、自己不堪的過去種種被看透了一樣,俞大介錯愕的撇開臉更不想被發現自己對跟身前人一模一樣的臉蛋的人有不該萌生得兒女私情,更不想讓自己因為心儀的臉蛋靠自己這麼近而鬆懈。「你不要汙辱薩滿嘎倫斯,他才沒有對我……」

「他不要王位、不要族人……他什麼都沒有了,他留你在身邊想必你是他的唯一?」打量著身下人有趣的反應,這秀氣又白皙的書生的臉蛋正散發著魅惑男人的魅力,歐紋習恩斯的確看穿了俞大介的心,正充斥的矛盾的誘使著身下人跳進自己的所設下的言語圈套中。

「你胡……」激動的回過頭反駁,明明自己內心的確是渴望心上人的回應,卻明知道薩滿嘎倫斯對自己只是信賴的夥伴也不想有人污衊他高尚的人格那貴族的典範,卻被歐紋習恩斯更貼近的臉與身體與強硬的口吻給打斷。

「有男人的經驗……這煽情的姿勢讓你想起了我哥是怎樣抱你?」故意緊貼著俞大介的下半身知道那變硬的下體正對自己誠實的反應、告知這人曾飽受男人的疼愛更是對自己憎恨的哥哥有著斷袖之癖,歐紋習恩斯已想到要怎麼對付這跳進自己圈套裡的獵物。

錯愕的撇開臉,全身彷彿被電到一般陣了一下,不是害羞更不是興奮,俞大介不敢置信被自己唾棄的身體對男人有反應,他錯愕的不解以為自己只是對薩滿嘎倫斯有著想被他呵護的私情,沒想到卻對著一樣的臉卻讓他發現自己對心上人有肉體上的期待,嚇得說不出話來,焦躁的、困擾的讓他忍不住哽咽。

「看著同樣的臉你也會臉紅心跳不已吧……先要了你再殺了你想必可以讓他更恨我?」伸舌舔了一下那削尖般的顎骨,一向對男人毫無興趣只重女色的自己沒想到為了想激怒自己的哥哥可以作到這種地步,歐紋習恩斯此刻像惡魔般的誘惑著俞大介對自己張開雙腿。

沒有發現自己不否認更中了歐紋習恩斯下懷,知道沒被薩滿嘎倫斯碰過得身體正期盼著被觸碰,俞大介被下巴溼黏得感覺嚇得抖了一下,他更不解自己一向無法對男人有所反應卻對身前這個令他怕得毛骨悚然的男人讓他想起骯髒過去的種種,俞大介緊張的咬緊牙根紅了眼眶的眼淚滴下眼角。「放手……不要碰我……」

這欲拒還迎的模樣更勾起了善於掠奪的征服欲,歐紋習恩斯壓根兒不知道俞大介內心的糾結更是伸舌咬住他的脖子吸吮,輕易的一手抓住想掙扎扭動的雙手,另一手更是重撫水下的腰側到大腿更是扳開俞大介的腿。

「啊……不……放手──」嚇得驚叫出聲、驚慌失措的想要反抗,心裡明明厭惡著這一切、厭惡著自己被男人觸碰、更甚至厭惡自己還有生理反應,俞大介深覺自己明明靠著吃藥連下體腫脹都不曾有過,現在身體卻誠實的令他羞愧的想獨處平復情緒。「不要碰我──歐紋習恩斯──」

「給我放開戴斯克耶,不然我殺了你!」一句凝重低沉的嗓音隱含著暴怒的氣息,跟著停留在歐紋習恩斯頭上的長刀壓抑著那憤怒的俊臉,嚴肅的神情卻不是像口中說得般弒人,這麼重的話他的確不曾對他疼愛的弟弟說過,濃厚的中藥味頓時瀰漫在空氣中。

停下動作如他所願逼自己想見的人出現,歐紋習恩斯露出滿意與得逞的微笑抬起臉,他知道這個始終對自己下不了手的哥哥是不可能殺了自己,而他更得知了在薩滿嘎倫斯心中已有一個人替代了他的位置般呵護的對象,而那更是他對付他的新玩意。「你終於出現了,地遺燏火……」

此刻心裡五味雜陳的俞大介張開了緊閉的雙眼,想趕緊收手拭去自己的眼淚,更不希望薩滿嘎倫斯真的動氣與歐紋習恩斯兵戎相向。

「廢話少說……給我放開大介!」長刀跟著那抬起的臉移動,薩滿嘎倫斯透漏著只有威嚇、挑釁這易受人挑撥的弟弟的用意,並非打算要大義滅親。

放開身下人倏地躍出水面直逼著隨即反刀背的長刀逼近,臉上帶著邪笑得歐紋習恩斯更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哥哥會往後移步讓他更是想見識這人到底殺不殺的了自己,讓他來驗證他口中說出的話是否真能辦到。「不是要殺了我嗎?為何把刀反過去?這低俗的破銅爛鐵讓你連一頭野獸都獵不了,只是殺人用嗎?」

「不要惹我生氣……歐紋習恩斯……」瞪大了眼退了幾步,薩滿嘎倫斯深怕歐紋習恩斯抓住他的長刀抵在他自己喉上的瘋狂行為,那泯滅人性般的毒言毒語更怕就這樣激起他的怒氣而展開廝殺。

俞大介看著眼前就要爆發當初兄弟廝殺的場面,離開水裡隨意套上外袍控制了自己的情緒想要上前阻止。「住手……你們兩個……」

「淚獄──」一個孩子突然從薩滿嘎倫斯背後衝出抱住歐紋習恩斯,聲音抽泣的像快呼吸困難一樣的哭叫出聲,裹著保暖的毛皮那瘦小的身影瞬間讓這室韋的天獄眼淚的殺氣瞬間消失。

「戀疑你為什麼跑出來!?」看著懷中虛弱的人幾乎倒在自己懷裡,歐紋習恩斯趕緊抱住自己的徒兒,擔心的神情和語氣讓楞住的兩個人更是詫異、不敢置信的想知道這孩子是誰。

「你沒回來我好怕……求求你我們回去吧……咳咳……」不適應正在轉變的氣候,天生身體骨子差的君戀疑飽受風寒、高燒的眼睛、嘴唇都紅腫,看著又嗜血的哥哥明明答應自己不輕易殺人卻讓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他只求快點跟他離開,連對方是誰他也不知道他也看不到,更不知道那與自己師父一模一樣的臉是室韋的前任可汗、他的大皇兄。

「他現在病情嚴重,要是……」

「不准你碰他!!」看著身後的俞大介走到自己身前要探看懷中人,歐紋習恩斯馬上警戒的將君戀疑抱在懷中後退好幾步,在離去前只留下:「薩滿嘎倫斯……你最好別再躲起來……我一定會殺到中原去……」

看著人離去便深嘆了一口氣將長刀回鞘,薩滿嘎倫斯走到俞大介身後,彎身體貼的幫他撿起衣物。「看來終於出現剋的住歐紋習恩斯的人呢……」

尷尬的伸手接過衣物,俞大介想起在水裡與歐紋習恩斯的對話與動作不禁趕緊想要裝鎮定的露出笑容不敢看向薩滿嘎倫斯。「看來那個孩子是他很重要的人……」

「他也會有王位以外所重視的啊……」無非只是想洩忿般的說著,他知道歐紋習恩斯不是那麼愛皇位、愛權勢的弟弟,他只是想對他報復的傻孩子,薩滿嘎倫斯低頭看著不太對勁的俞大介,雖然他不知道是哪裡讓他感到俞大介再向他掩飾什麼。「他有傷了你嗎?」

「沒……沒有!」像怕被發現似的膽怯出聲,繞過心上人,俞大介打算邁步離開回到他們紮營藏身的地方,卻又突然止步鼓起勇氣忍住自己顫抖的聲音問。「薩滿嘎倫斯……你有聽到什麼嗎……」

「你說歐紋習恩斯?他對我無非也就是那些……」不知道俞大介到底在暗示什麼,薩滿嘎倫斯巡視著周遭確認沒有任何血跡,就怕不知道是否有人受傷。「他對你說了什麼?」

「沒有,沒什麼,回去吧!」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俞大介在薩滿嘎倫斯看不到的背後苦笑了出來,將他滿腹的難過吞回肚裡、慶幸他的心上人什麼都沒有聽到。

絕對……絕對不能讓你知道自己對你抱持著什麼心情……只要這樣待在你身邊就夠了……被這麼骯髒的我愛上一定會讓你鄙視我、厭惡我……所以請你不要發現我對你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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