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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溫柔】楔子(02)

「阿寶別這樣,你冷靜點,我們到大街上找部車子送我們去醫院。」君子農吼道。

「阿寶,我們也擔心小柔,可是你這樣發狂地挨家挨戶敲門是沒用的。」晏和平跟著安撫說。

碰地一聲,賈世寶就在要衝往下一戶人家敲門的剎那,轉身撞到了一名老朽,自己抱著女兒向後跌了出去,幸好路面已被陣陣大雪覆蓋厚厚一層,沒跌傷他和寶貝女兒。

「對不起,老伯,對不起。」賈世寶奮力爬起身,在將女兒抱起,對著不動如山的老朽直道歉。

「你找什麼?」這老朽有著隨風飄邈的低沙嗓音,別具特色。

「醫生。我女兒全身發燙、昏迷不醒,我要幫她找醫生。」

看著賈世寶心急如焚的模樣,老朽也沒太多表情地又開口道:

「你們一定不是本地人,跟我來吧!」尾音才落,老朽的人已在十步外的距離,緩緩前進。

「好。」賈世寶有些傻眼,隨即點頭答應,他沒那麼多時間去防範或是猜測這突然出現的老先生是誰,只要能救他女兒的命要他一命抵一命都行。

又晃了晃女兒,賈世寶一路飛衝欲跟上老朽,一路低喃。

「小柔,別睡著,答應爸爸別睡著,爸爸幫妳找醫生了,撐下去喔!一定要撐下去,爸爸不能沒有妳。」

已經昏厥過去的小溫柔聽不見任何人的聲音,但是高燒並沒讓她毫無意識,昏沉的腦袋突然被一陣莫名的強大吸力抽去。跟著,白茫茫中她好像看見幾輛黑的發亮的汽車行駛在街上………這裡好冷,路人都穿著好奇怪的衣服,披著棉襖雪裘,帶著帽子;在她想看清楚時,原來的景象不見,眼前剎地出現七彩燈輝,許多顏色的燈泡組合在一起,耀眼刺目地旋轉著。

好像是一棟大房子,向前一看,她竟穿越了房子來到一張書桌前,桌上有好多紙和好多本書,裝著藍色布皮用繩子綁起來的書,她回頭………有人走進來了………

「阿寶。」他要去哪啊?

晏和平和君子農相視微愣,抱好懷中的女娃,拉著小彌人趕緊跟上。

一行人跟著仙風道骨的老朽衝進街尾的一座古屋,裡頭灰塵污垢跟外頭積的雪差不多厚,並且破爛簡陋的可以,還有股混雜的惡臭瀰漫空氣中。

屋內只有張舊式的床榻,連基本的桌椅都沒有。

「這三個是你女兒?」正在幫小溫柔號脈的老朽,閉著雙眼問賈世寶。

「是啊!生病的是我大女兒,她叫……」賈世寶正要介紹,卻被老朽出手制止,意他不用說。

「她發燒過度,我去拿藥給她吃。」老朽睜開眼,轉身進房。

一旁的晏和平搖搖賈世寶的肩膀道:

「阿寶,小柔竟然是發燒過度就應該帶到醫院去打針,別給她胡亂吃藥。」

而在環顧這破宅子四周後的君子農則皺眉道:

「這房子是破舊的可以,我如果一個人待在這肯定以為自己誤踏時光隧道,來到古代的破廟說,噢!越說越覺的陰森恐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君子,你武俠小說看太多了。你們倆別神經兮兮,人家好心幫小柔治病,我感謝都來不及了,再說小柔若不吃藥可能會沒命的。」

不懂好友在想什麼,或許是他們還沒有娶妻生子,所以不明白孩子對一個做父親的有多重要;再說他也無路可選,如今之計唯有相信那名老朽,救回女兒。

他賈世寶身平沒做過什麼虧心事,上天一定是派神仙來救他女兒的,他堅信。

「我……」還是覺的藥別亂吃。

晏和平知道此時此刻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走路無聲也無息的老朽幽幽地走了出來,手裡拿了幾粒藥丸和一隻蘆葦。

「這藥把她餵下去,葉子將它扒開,擦在孩子的身上,可以讓她撐到大醫院診治。」

「嗯,謝謝您了老伯,我女兒若能救回,您的大恩大德賈某沒齒難忘。」賈世寶趕緊著手動作。

老朽將東西交給賈世寶後,認真地看起三個女孩,他伸手摸起小優雅的臉蛋。

「喂,你幹嘛碰我妹妹。」也站在一旁的小彌人馬上捍衛起自家人,就算他總被小妹氣的恨不得揍她兩拳,但他也不容許外人再來傷害賈家人。

小彌人出手要拍掉眼前黑不拉機的老怪物枯皺的手,卻被一股不明的力量打了回去,小彌人整個人飛彈出門外,跌到不遠的雪地上。

「彌人。」不可思議!君子農和晏和平同時看到這幕,頭皮一陣發麻。

君子農三步併兩步地跑去將小彌人扶起。

而老朽根本沒理會投射過來的異樣眼光,摸完小優雅後,再摸摸小高貴;跟著,在餵藥的賈世寶也動作完畢,老朽又仔細研究小溫柔的五官樣貌,接著來回端詳三個小女孩。

這老伯在看什麼?!

賈世寶正要出聲詢問,卻被兩個好友拖住,以眼神制止他,要他暫且安靜。

好長的時間過去,老朽才在開口。

「你三個女兒面貌五官出色精緻,氣息磁場與其他孩子迴異。她們的出生是孽也是債……」

老朽離開床榻,走到門邊。

「前世情未了、今世未了情;愛是恨、情是仇,相相糾纏何世了?她們這生必定風風浪浪,苦的苦、傷的傷、絕的絕,要平凡都難。」

賈世寶聽得霧煞煞,一臉不明白,老朽也無意點破,最後只能提示一點點,或許這是賈世寶為什麼會撞到他的用意吧!

「這三個孩子未來都會有一段奇緣,放下即是幸福、執迷只是死路。快帶她去看病吧!」他說的很清楚了。

老朽走進房,示意著他們該離開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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