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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未來深處 Darkness coming soon

前往未來深處   Darkness   coming   soon

不管發生了什麼,我的心一直告訴我──世界是美麗的。

因為人被殺而飛濺出的鮮血也好,因為人和人之間有嫌隙而大鬧也好,我都覺得他們是在證明世界的美麗,他們在其中耗費的精神和心力也都成了證明美麗的足印,在歷史路上踩著前進。

這個世界,How   beautiful.   You   see?

我望著夕陽的餘暉,望得出神,但手很自然地伸向板機,斃了突然要上前「跟我要東西」兩個持刀男人。我轉過身,看著兩具倒在血泊中的屍體,活像兩塊紅色的破抹布。我的瞳中映著血光,臉上沒有了夕日的照耀。

真美,是吧?我的手指勾著馬克杯,裡頭加了黑糖的綠茶正冒著縷縷的白煙,那白煙如同霧氣,模糊了眼前被它自己縮小成平方公分的畫面,自霧後面,世界,和夕陽的餘暉,都是模糊的。而且我覺得這樣的世界,也真的好美麗。

真的……

各位好,我是陳克益,或許我會一直用這個名字,在美麗的世界活下去。

※                                                             ※                                                                 ※

就在克燐和其他四人的遺體被處理掉之後,已經過了大概三天的時光,「陳克益又沒來……」克益所在的高中,也就是原本的他的全世界,在沒有他的情況之下,仍在運轉。

曠課單也已經寄發到家裡了,但沒人知道,郵差將信件遞入了信箱,催了下油門,轉動把手,留下了引擎聲在金色的空中吶喊,出了巷子,混入車陣,化成一點,消失。

世界在克益蒸發的情況下,仍在運轉,「……」岳容士獨行於柏油路上,思索著克益當時的話,「我看不見讀書的未來!」他當時的汪汪淚眼,還在容士的腦中打轉、打轉、打轉……迴旋,如同沖泡咖啡時上頭的奶泡一樣,卻沒辦法停下。

「看不見未來……是嗎?」容士還不知道自己從小的玩伴已經開始在他所謂的「美麗世界」旅行了,而他也知道克燐死去的慘痛消息,更知道陳家已經成為了金錢犧牲品的事情。「相信你一定很痛苦吧……」但他更知道一件事──陳克益還在這個美麗的世界活得好好的。

沒錯,「我只要等他回來就行了。」容士對自己這麼說著──比起自己的哀痛,克益的哀痛一定更為劇烈,他回過頭,望向夕陽的餘暉。「只要等他回來就好。」他又對自己這麼說了一次,或許是說心安的吧。

「你就是岳容士吧?」有陣優雅的男聲自容士的背後響起,一個金色鬈髮的男生站在他的身後,雙眸的古銅色閃爍著凜冽,「我希望你可以回答我一些重要的問題,可以麻煩你跟我走一趟嗎?」

「不好意思,你是誰啊?」容士感到莫名其妙,同時心裡也升起了一股警戒。

「我是誰沒有那麼重要。」愛神盯著他的雙眼瞧,「只要你願意配合就行了。」

「如果我不願意呢?」容士直覺地想到──這個人可能跟克燐的死有什麼一定程度的關聯。

「你確定?」愛神走近他,伸出脖子接近他的臉,「你逞強的話,會死喔。」同時,一把轉輪式的手槍口對準了容士的腹部,「乖乖跟來,我就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傷害你。」什麼保證啊,一點保證的感覺都沒有──但由於對手持有武器,就算他不願意,他也不得不跟著愛神走。

「……我知道了。」

「謝謝你的配合。」愛神將槍枝收回懷中的同時,容士揮了一拳本要即在他臉上,沒想到愛神的速度超乎了容士的想像──愛神一個彎腰,取槍,抵住他的下顎,「你不死心啊?」愛神心平氣和地問道。

「……!」容士的額間冒出了冷汗,這是他第一次被槍口抵著。

「再有一次,我就真的會開槍喔,不管我願不願意就是了。」愛神的話是威脅,卻如此用如此閒話家常的語氣說話,「好了,走吧。」他再度將槍收回懷中,轉過身走兩步,停了下來,「你怎麼了?」

「……沒事。」容士也正向前邁去,邁向美麗世界的深處。

※                                                             ※                                                                 ※

沒有人會相信《夜笛》的故事曾經是事實──除了為了其中人物而哭泣的作者之外。那篇小說完成了之後,作者也得到了獎金跟獎狀──不消說,任何人只要看見一疊紙可以換到鈔票,一定會相當欣羨、崇拜……

或者嫉妒……吧。

冬天又到了,朔風無情地拍打著街上行人的臉頰。城市中央的鐘依然有序無誤地敲響著整點的消息。現在下午一點,一下。克益學校的午休時間也結束了,同學們紛紛將不願見到空氣中的瞳孔上頭覆蓋著的眼皮撐開。

天氣很冷,很好睡。

世界跟大鐘仍在運轉,仍必須運轉──不論誰死了,誰開始旅行了都是一樣的。「起床囉……」風紀股長跟班長叫人的方式依然很老媽子,「上課囉,同學起床起床……」風紀股長打開燈,嗯,幹得很糟,「唉……」言不由衷的痛苦,也只有本人曉得就是了。

大罪人,真的。

午後的天空沒有什麼陽光,片片盡責的雲朵正在幫怕曬的女孩子擋著有害物,在外頭上體育課的班級真是萬幸,「嗯──」有人伸出四肢,展開原本緊蜷的身子,有人則雙眼繼續盯著螢幕瞧,有人則盯著對面的聊天對象瞧。

但全世界聾了,沒有人聽得見絕望的吶喊。

「陳克益沒來就算了,現在連岳容士也……」容士已經兩天沒有來上課了,他的位置還在那個地方等待自己的主人──沒人知道它等不等得到就是了。「好恐怖喔……」班上的兩個同學就這麼失去了音訊,失去了聲息。

沒差吧,反正世界聾了。

※                                                                 ※                                                             ※

時間回到兩天前,容士被帶走了。

「就是他嗎?」他們倆一同搭著電梯,而那電梯則駛向地底的深處,梯門一開啟,步向另一個空間深處,有個年約二十的女性正在裡頭等著。她的雙眼在東光的照明之下,顯得比一切都還要冰冷。

「是的。」愛神走向側邊,示意容士靠近一點,「他叫岳容士,是陳克益的幼時的玩伴。」他古銅色的雙眸映著容士有些不安的表情,「相信他應該知道很多有關於那把笛子的情報。」自從那件事情被傳開之後,克益便引來了很多不必要的覬覦,而NCIA當然也不在例外。

「笛子……」容士的眼稍微撐大了些「那把笛子難道……」難道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難道真的可以致命?他臆測著,但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只是一直打量著眼前的女人。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那個女人直接了當地說。

「我什麼都不知道。」容士些微結巴地說,畢竟他很清楚自己的力量絕對打不過他們──至少絕對敵不過愛神。「請兩位諒解,雖然我跟他從小就認識,可是除了那篇小說之外──我只知道它會盯著那把笛子看,一邊看一邊掉淚,就這樣而已。」他據實以告,因為他的實也只有那麼一點可言。

「盯著笛子看……是嗎?」那個女人微頷,思索,她正在考慮下一步的行動,「你確定你除了這些之外,什麼都不知道?」她又問了一次,但沒有拿出藏在懷中的槍械。

「對,我什麼都不知道。」容士依然看著她,但不敢用正眼看──她的眼神彷彿毒蛇出林一般恐怖,毒辣,隨時可以取人性命。

「……」一陣沉默舞動了詭異。

另一方面,一輛重機正駛過森林,森林之中有一小徑,而那輛重機就這樣向前駛去──反正也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上頭的騎士面無表情,沒有對於前方旅途的不確定而感覺到的不安,也沒有前往未知之路的興奮。

而騎士則認為這個世界真的是美麗的,真的。不論是他以前生活的城市也好,還是他現在所路過的綠色世界也好,雖然都會邁向滅亡、雖然不論是什麼都一樣──他真的都覺得好美。

又是放學時間,夕陽灑落街道,樓房後頭出現了陰影。

高中的放學相當嘈雜,到處都是「你要一起去玩嗎?」或者「走吧一起去吃飯」這樣的話。大家在被夕日染紅的街道上聊著有點公式又不會太制式的話題,就這麼行走著。

「你說什麼?陳克燐他死了?」說話的人是克燐父親的大哥,「天啊──」警察到了他家中傳達克燐的死訊,「怎麼會這樣啦……」警察一直說「請節哀」、「請冷靜」,但沒人聽得見任何安慰的味道。

「……」而陳嫂則在一旁忍不住啜泣。

沒人知道之前祖父母去世時他們是怎麼哭的就是了。「那……那陳克益呢?他人呢?」(克益的)大伯急忙問道,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而問就是。

「他……」克益在尋求著世界的美麗──不可能會有人這樣回應的啦,「他出去旅行了……」警察口齒不清地回應著兩兄弟的大伯父,「他在陳克燐死去的隔天早晨就不知去向……雖然我們曾經將他列為重要證人,還派人去追,沒想到……」奇怪了,他們不是將克益列為殺人犯才去追擊的嗎?算了,先撇開這些,「但沒想到我們的同仁也一併失蹤……」他的表情看起來相當沉重,彷彿被強灌十碗黃蓮膽汁湯似的。

「……」三人皆沉默不語了。

陳克益的祖父母先前因為不明原因而去世,留下龐大遺產,而他們的孫子──陳克燐在生前是一位相當有名的專欄作者,相信留下的版稅也不在少數就是。

陳家目前有三個人,已經離奇地失去性命;有一對夫妻的感情已經分崩離析,一個未成年的男孩正在旅行。「不管怎樣,」陳嫂打破了三分鐘的沉默,首先發言,「先讓我們……看看克燐……的最後一面吧。」她剛剛好像差點要把「克燐」說成「克益」……算了,不管了。

※                                                                             ※                                                                                     ※

星辰滿天,冬風送寒,我一個人倚在摩托車邊,望著星夜。

還差四個小時就十二點了。

我的左手佐著一杯熱可可,右手拿著營養口糧──我今天的晚餐和宵夜。夜晚和平常一模一樣,而且我總覺得今晚好像比以前的夜晚更加耀眼奪目。

我不清楚這是否為我的錯覺,但我會一直覺得這個世界是美麗的……吧。「克克──!」當天的老哥身中四彈,為了保護我而當場死亡──至少筆者是這麼寫的,而我的心裡……也是這麼認為,認為他是一個為了保護「遺產」而選擇單方面犧牲的英雄。

他或許是個英雄吧,我這麼想著,「克克……對不起……」

憎恨這種情感打從潘朵拉開箱的那一克起就沒打算要停過──這種情感正在影響著我。我並不清楚自己的恨意有多強,但我至少會想要一槍斃了那些斃了我哥的傢伙。

用笛聲殺人法好像對他們太好了,而且笛聲也不是殺人工具──根據吹笛人的說詞,他曾經用笛聲救過一個村落的人們,讓他們重新燃起了對於生命的希望,村人為了緬懷他,還特地設置了他的銅像,立於村莊中心點加以崇敬、紀念。

但繼承了這把希望之笛的我,卻徹底地感受和散播著絕望──沒有人會給予救贖,沒有人會施加幫助。我正是用這把笛子告訴人們何謂真正的絕望,或許這也是一無所有還背負了十條人命的我唯一確實地掌握在心中的「東西」。

對了,不知道岳容士那個蠢蛋怎麼樣了,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

※                                                           ※                                                                   ※

禮儀師和陳家的人們帶著莊嚴穆肅行向冰庫──好啦,停屍間(這樣說好像沒有比較好……),那一整面牆裡都存置著冰封的遺體,他對其中一個櫃口雙手合十之後,便將鑰匙伸入孔中,「喀擦」一聲開啟,並在兩位工作人員的協助之下,移出了克燐的遺體。

不知道克益在場的話,會是什麼表情呢。

有的人一看見他的臉變放聲大哭,有的人也不是那麼常出面就是,「克燐……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克燐的二伯母失聲痛哭著──或許只有她才比較有資格說這句話。她經常帶好吃的東西給兩兄弟吃,而且過年時紅包數目也絕對不少,再加上她和克燐的媽媽常常一同出門壓馬路、做指甲、美容美髮、跋山涉水,不亦樂乎。

明明是同一張臉,只差在冰庫……停屍間待了幾天,怎麼大家的氣象就完全不同了?「克燐……」伯母泣不成聲,倚在牆壁繼續忘情地哭泣著,但是她的他,克益兩兄弟卻一次面也沒見過。

就連祖父母的葬禮也是,大部分的親戚都出現了,就是沒有大伯母的他。

那時候的克益還倚住克燐,身著黑服啜泣呢,只是沒想到後來,克燐也必須躺在這種地方,「為什麼啊……」除了二伯母之外,還有人發出了這樣的疑問。為什麼?這不是很簡單嗎?

這還用得著你問?

城市裡的鐘塔響了,響了十下。整齊有序,令人感慨。

對了,當天的新聞報導了又有假油出現,又有國際殺人犯逃逸,又有政府官員伸手拿錢,又有哪家小孩玩火玩到燒掉一整排街區等等的陳腔濫調之辭,但很「扼腕」的是,沒有關於克益的行蹤和克燐之死的調查。

因為世界聾了。

成為了一具冰冷的遺體,他的意識去向卻沒人知道。他永遠地停留在二十歲,停留在永遠的年輕之中,不用擔心衰老,也不用擔心會被自己的女朋友甩掉,更不用再聽到老媽的一堆抱怨電話,更不用為了擠不出題材而真的焦頭爛額或腦汁遭到絞盡,也不用再煩憂那個傻弟弟的安危。

「克克……對不起……」就連克益本人也不知道克燐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充滿悔恨地從自己的喉嚨之中蹦出這一句內心的吶喊,但那一句話,刻意知道自己清楚地聽見了──無庸置疑地。

而另一方面……

「真虧你還是陳克益最信任的夥伴……」是愛神的聲音,聽他的語氣中帶著輕視,他的腳下踩著一個人,那個人遍體鱗傷,表情扭曲,那個被踩在腳下的人的面顏勉強露出半邊,用左眼瞪著「上位者」,「根據資料來說,我記得你不是很會打架嗎?這是怎麼一回事?」愛神笑著,以高傲看向正在瞪著自己的容士。

我們把時間稍微往前一點,回到克益的親戚們剛看到克燐遺體的時候。「我看那篇小說也沒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個年輕男孩的無聊幻想罷了。」愛神當時拿著列印出來的克益的文稿,把它們撒向空中,那堆白紙加上黑墨水的字正在空中飄揚,最後「噔」地一聲及落地面──多麼清脆啊。

「你說什麼?!」在一旁暫時「安坐」的容士無可忍受地站了起來,他也早就忘記了克益平日對他的警告──切勿過於衝動,不然容易誤事。

他衝向愛神,揮起拳頭,「不准你這樣說──!」他嘶吼道,而他拳頭激起的波也同時響起,在空曠的暗室之中顯得特別響亮。

印象中,愛神只有用了左拳──右手才是他的慣用手,筆者就在此順帶一提囉。容士也很不爭氣地倒在他的左拳之下,「How   fool   you   are……Don’t   you   think   you   are   really   silly?」他不以為然地俯瞰著looser,古銅色的雙瞳也顯出了他的冰冷。

這個名叫愛神(Aphrodite)的人,今年也正好十七歲。

「嗚唔……」容士今年也是十七歲,他大概作夢也沒想到將自己踩在腳底板的「同輩」竟然會在之後做出連自己(愛神)都沒想過的事情。

「It’s   just   a   fiction,   huh?」愛神用流利的英文說著,「I   hope   that   you   can   give   up   believing   this   novel.」當然,如果愛神自己認為夜笛一事是子虛烏有,他就沒有把容士抓到這種地方的必要──因為這種地方不是一般人可以進來的。

愛神正是NCIA,國家地下調查局的一員,也是為了調查夜笛一事而出現的狠角色,「You   see?」

「(渾帳……)」容士現在只顧著如何重新反擊,可能沒有注意到自己是被一隻非慣用手打敗的殘酷現實吧,「(克益……)」最後,他的視線轉為黑暗,又或許,他將要成為黑暗中的一份子,所以正在慢慢適應。

希望這道程序在他的人生中並無必要。

希望啦。

※                                                 ※                                              ※

美麗的世界已經邁向十二點整,夜間的十二點整。

一年前的克益會衝破夜風和黑暗的阻隔,只為了那四分鐘的聽覺享受,那些笛聲成了千年絕調,而那千年絕調的產生之器就在克益手中。他運起氣息,模仿著他,舞起夜風。

夜鶯之鳴失潤,夜梟之鳴失詭,夜獸之鳴失懼……萬籟皆醒其獨醉,五線譜正重新定義著這個原本屬於野獸的夜晚,以美麗的世界作為背景,成為了演奏者的後盾,正靜靜地引渡著演奏者的靈魂。

演奏者的心情雖然未可得知,但他還是覺得這個世界真美,美到令人驚艷不已。四分鐘,到,同時,一陣槍響在四分零一秒想起,有人將黑綠色的草地染成了片片血紅色。

「真的是太美了……」有人這麼說道,接著,一陣引擎聲粗魯地劃開了原本停放它的草地揚長而去,跟駕駛著它的某個人一同行向比黑洞更深的夜晚。

2014   02   15   SAT   23:11   FINISHED

23:40   START

為了充頁數而寫的後記   I   have   something   to   tell   you

我發現一件事,那就筆者再過幾個小時就要參加一個名為「多益」的檢定考,那是世界上很著名的商業英文考試──雖然筆者並沒有要從商的意願,因為身為金牛座的他個性過於精打細算,怕會引起很多人的不滿與恐慌──這些話當然不是我的肺腑之言。

大家好,我是陳克益,目前在本作品的筆者施壓之下開始了我可能會很漫長也可能很精簡的旅程。其實我本人也不是那麼清楚為什麼要開始旅行──反正不用考試,又可以躲避NCIA,更可以不用面對自己不想面對的東西──教室裏頭上百上千上萬張紙,上頭寫的東西真是讓我覺得浪費了這麼多的墨水和紙……算了,說了也不會有益處。

所以我覺得旅行其實不賴,並且答應了寫後記這種無趣要求──自從寫完了《夜笛》之後我就真的很少動筆了,偶爾作點短文,考試要作文,如是而已,因此在這裡我也不是很清楚要寫什麼。或許只是因為剛好有點空間我才會這麼做的(笑)。

嗯,筆者今天要考多益,卻還是要提筆寫作,我有點不清楚他的腦袋還是不是正常之物就是了(笑)。

時間不早了,乖孩子就別再做夜貓子,大家快快躺平吧,筆者你也是,別再自虐了(笑)。

註:筆者寫作之習慣為「先手寫後打字」,手寫時間正好考多益的前一天,所以才會這樣寫。

by陳克益

2014   02   16   SUN   00:02   FINISH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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