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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魔 神+亞】For YU

最初發表日:2014/06/06

*此篇文為神田兄之生日賀文,

豆芽君出場畫面少,還請見諒……

01.  

《Le   commencement》——開端

     

     

隻手撐在桌面上、托著下巴,不悅得瞇眼瞪著屋內某一角。

而耳邊響起的,是一男一女久別重逢後的喜悅聲。

     

「真的是好久不見了呢!學長!久到我都算不出時間了!」用英語說著,嘹亮的女聲迴盪在不大的屋裡,仔細聽還聽得出話中的哽咽。

「就是說啊!這麼多年了,連優君都長這麼大了!」有些深沉的男聲也以英語回應道,之後更是出現了幾聲令人不爽的啜泣聲。

     

意識到兩人相擁而泣後的沉默,轉過頭看向不知何時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兩人,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兇狠了。

「……做什麼?!」

黑髮青年回應道,更在看到男人手上拿來拭淚用的手帕時,額際的青筋還跟著浮動了。

「優君即便是長大了還是這麼可愛啊!嗚嗚,乾爹我感動到好想哭喔!」話雖這麼說,但男人早已淚流滿面、手帕也早已濕了一半。

「有嗎?我覺得還是小時候的小優可愛多了呢。」母親看著自己,邊搖頭嘆氣。

「哪有啊?我覺得這樣的優君非常可愛啊。」

「狄耶特學長,這你就不懂了!」女人搖著手指,然後走到了黑髮青年的身邊來。

纖細美麗的手指著自家兒子的臉,「連笑也不願意的面癱屬性。」爾後又指向青年額際上的青筋,「動不動就生氣又沒耐性。」然後女人退了開來,將下巴扣在虎口上,挑眉遠遠審視著怒火指數上飆的兒子。「……還有悶騷。」

「……」

母親非常直接的評語,讓青年一時接不出話來,而一旁聽著的狄耶特像是認同般地不停點頭。

「小優,你這樣不行吶~」女人搖著頭。

「……什麼東西不行?」握緊拳,不停在心裡對自己說要冷靜。

「你這樣上哪找願意伴你一生的人呢?都已經24歲了,還這麼不成熟。看你這樣對方都還沒認識你就先被你的臉給嚇跑了。」

所以總歸一句還是自己不肯笑的原因,這跟個性一點關係也沒有吧?!

「不,有關係。」像是聽見自己的心聲般,女人靠了過來,面對面地、近距離地看著黑髮青年。「你這樣的個性,能跟你相處超過三天以上的人吶……」

女人露出一笑。

     

「不是聖人就是你的戀人。」

     

青年乾淨俐落地撇過頭,然後抓過一旁的包包站起身,接著一臉冷淡地朝迪耶特與母親說道。

「我出去走走。」

     

開玩笑!

再繼續待下去他一定會忍不住暴走的!

     

     

     

女人目送著怒沖沖離開的兒子,等聽到的大門關上的聲音後,就立刻轉過了頭看向一旁早已將文件準備好擺上桌的狄耶特。

「優君會生氣的喔。」男人看著坐上椅子的女人,搖頭嘆氣。

「沒關係,我老早就想把他踢出門了。」

查看著桌上的紙張,女人笑得燦爛,更是立刻就執起筆來在文件上寫下青年的名字與資料,爾後更是直接從女用包包裡掏出了一疊歐元紙鈔。

     

     

     

※※※

     

憑著感覺走在陌生街道上,幽黑的雙瞳看也不看滿是歐洲風情的建築,只是自顧自地走著、繞著。

反正他也不怕迷路,他對自己的方向感有絕對的自信。

出了巷口,入眼的是一列綠白相間的輕軌列車在前方行駛而過,再轉過頭望去,不遠處有個設在路中、兩旁被軌道包夾的輕軌車站,沒了等待列車的旅客,有的只有黑色鐵欄架起的屋棚、及有些霧白的玻璃,隨著陽光折射,溫和的光線照射在木製的長椅上。

神田優走上了車站月台,來到了站中央仰頭看著懸掛在屋尖下的黑白時鐘。

才中午啊……

不悅地咋舌,初到這地方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去哪裡耗時間再回去。

話說他可是在昨天晚上莫名其妙被自家母親拖到了日本成田機場,然後又被直接拉上了飛機,連機票什麼時候買好的他都不知道,就在什麼都不清楚、什麼都不明白的情況下,來到了這個他聽過、卻陌生的國家。

     

法國。

     

嘴角不住抽搐著,感覺額際的青筋又冒出來了。

要不是對方是自己的母親,他肯定會揍人。

而且在經過了將近14小時的飛行及等待轉機的幾個小時才來到了這個法國西北大城,南特,直到現在他都還沒真正休息過,要說不累是騙人的。

但實在很不想再待在那種地方。

揉著發疼的頭,即便疲憊,神田優還是決定先待在外頭也好過被自家母親調侃。轉過頭看著車站購票機旁貼著的地圖,擰緊眉頭努力了解這個城市的主要道路與幾條他可以使用的交通工具路線。

果然很難懂呢,畢竟他根本就不懂法文。

雖然有些東西可以靠英文去猜,但本質上就不同的語系還是難以解讀。

最後,青年只記下了大致上可去的路線後,就直接走到了對面的人行道上、沿著輕軌軌道一路朝斜坡走了下去。

     

     

     

     

02.

《La   rencontre》   ——遇見

     

     

一路下斜的坡道盡頭,是一條大橋,橋下潺潺流過的碧綠河水兩旁停著一艘艘的船艇,河岸旁的樹也顯得此地特有的寧靜美。

左右望去,在橋的左方有一排像是公寓般的中樓層公寓,右方則是一貫的歐式獨棟房屋,順著河道蜿蜒而下的,還有那鋪在米白磚石中的藍黑軌道。

跨過在大橋前轉了大彎的輕軌軌道,神田優走到了橋旁,望向河的下游方向。河道在下方不遠處分割成了兩條,因為中間那座滿是綠樹的小島。

這次青年選擇沿著河岸下行,途中還有一列輕軌從旁行駛而過。不快不慢的速度帶來了微微的清風,也吹動了青年束在腦後的黑髮。  

似乎聽到了一旁有人在私語。

轉過眼看去,是兩名沿著河道走來的女人,望著自己的雙眼裡是滿滿的好奇,在注意到青年的回視後,兩人先是轉回了視線,但卻又偷偷地瞄了過來,嘴裡還說著他聽也聽不懂的法語。

反正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扭過頭,黑髮青年繼續沿著河畔走。原本較高的一岸在結束了輕緩坡道後,不覺地就和原本較低的河道逼近同高了,只稍微低頭他便可看到綠波蕩漾的河水。

一路沿著停滿小船的岸邊走,他看到了一條吊橋。上頭還架著奇怪的紅色柱子、之間還橫亙了一條紅色的木柱,成了一個H的形狀。

不仔細看還以為是鳥居呢。

青年冷哼了一聲。隨後走上吊橋往島上走去,一接觸到島上的景色,青年的腳步硬生生停了下來。

     

……這日式造景是怎麼一回事?

     

島上種滿了棵棵綠樹,在樹林中還有一棟屋瓦為黑、屋身為紅的日式木造房屋,屋旁的道路上還放置了一個個石燈;再往裡頭走,可以看到由石磚推砌而成的小型瀑布造景,還有由塊塊巨石圍成的水池;再深處走,是一座橫在小河道上的紅色小橋。

放眼望去,都是自己熟悉的景色。

但是這也太奇怪了吧?

雖說不失日式風味,但就是有些地方怪怪的,這他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有些奇怪。

走到了庭院的出口,也可說是入口,是一座黑色鐵桿做成的黑色大門。

這東西配上後方的景色,不覺得不搭嗎?

神田優不住在心裡吐槽。

背過大門,他又見到了一棟黑瓦的紅屋。除了沿路設置的石燈外,再往一旁看去,是一條沿著池畔而做的廊道。

不自覺地朝那方向走去、而後踏上走廊,配上周遭的庭園造景,甚美。

才剛想跨步再往裡頭走去,耳邊就響起了一聲快門聲響。

     

什麼?

     

擰起眉頭往聲音的方向看去,就見到了一名戴著鴨舌帽、手持相機的少年。

對方似乎也很驚訝,只見那雙罕見的銀眸直直看向自己,拿著相機的手也緩緩撤下。

黑眸觀察著少年面對的方向與那一臉的驚訝,想來是自己不小心闖進來、讓他拍到自己了吧?

「……抱歉,我不是有意拍到你的。」

先開口的,是依舊處於驚愕狀態的少年。聽見對方說出一口濃厚英腔的英語,青年抬了抬眉。不陌生的語言,但在這個法式風情的地方卻顯得突兀。

「沒關係。」神田優自然地以英語回應。

像是聽到熟悉的母語而開心似地,少年揚起一笑,當對方正準備二度開口時,一旁傳來怒氣沖沖的大吼。

     

「亞連!!」

     

青年和少年一同往聲音的方向看去,就見到了留著黑色短髮、年齡與眼前少年相仿的人走了過來。

像是沒注意到自己似地,黑髮少年一把拉過還楞著的少年,不客氣地朝他大罵。

「你在幹什麼啊?!不是說了不要亂跑的嗎?明明是路痴還擅自行動,欠揍是不是啊你?!」

「反正內亞你還是找到我了嘛,有什麼關係……」

「我看你是很久沒被我揍過了,越來越放肆了啊?」黑髮少年挑眉,額上也多了幾道青筋。這時那名正在氣頭上的少年似乎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的青年,先是上下打量著對方,爾後是直接拖著拿相機的少年往一旁走去。

「差點忘了家醜不得外揚,現在懂英語的人不少呢。」說著,還不悅地撇嘴。

「……內亞你真是的。啊、等一下!」鬆開了對方拉著自己的手,少年一個回頭、也順勢從背上的小背包掏出了什麼,然後走到了黑髮青年的面前。「這個給你。」

少年攤開的手掌上,是一顆淺咖啡色的、用透明塑膠紙包裝的東西。

神田優微低頭看了一會,然後才慢慢抬手收下。細看夾在指尖的玩意兒,這顏色和這淡淡的味道……似乎是牛奶糖?

疑惑地蹙眉,抬頭對上那直盯著自己看的銀眸。

「剛才真是抱歉了!這個就送給你吃。」說完,少年立刻就被不耐煩的另一人給拖走了。

黑髮少年邊拉著對方還邊碎碎念著:「真是的!你這是在幹什麼啊?!」

「好東西要與好朋友分享嘛!」

「……你們認識啊?」

「不認識啊。」

扭過頭瞪了少年一眼,黑髮少年似乎連吐槽也不願意了。

看著越走越遠的兩人,像是注意到自己視線般,那個給自己牛奶糖的少年回過了頭,朝他再次一笑。

     

     

     

     

03.

《C’est   écrit》——命中註定

     

     

結束了一天在南特的街頭漫步,根據自己的記憶順利回到狄耶特住處的青年一踏進門,就看到了笑得非常開心的母親坐在沙發上,邊喝著手中的花茶。

「小優你回來啦~」

青年連回應也沒有,只是扭過頭裝作沒看到、沒聽到。

「這樣忽視我,媽媽我會傷心哭哭喔!」女人說著,優雅地將手中的茶杯放回碟上、然後置於面前狄耶特自製的小茶几上頭。

「……我回來了。」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回應,青年有股想再次出門的衝動。

像是非常滿意青年的回應般,女人踩著輕盈的步伐來到對方面前,然後一個大力擁抱。

「這樣才是媽媽我親愛的小優啊~~」說完,還不忘在對方臉頰上親一口。

「乾爹我也好想親一個呢~」一旁的狄耶特一臉羨慕地望著。

瞪了狄耶特一眼,青年感覺得到自己臉上的青筋正在無限增多,雙手也不住握成拳。

     

該死,要是有把自己練劍道用的刀帶出來就好了!

     

     

     

忍下了自己的怒意,好不容易撐過了被兩人疲勞轟炸的晚餐,青年這才可以回到屬於自己的客房休息。

扯下了髮上的紅繩,任由髮絲柔軟披散,然後隨意梳爬了幾下後,就這麼和衣躺上了床。

底下的柔軟舒服到讓自己想乾脆閉上眼睡著。從前念書加工作都沒這麼累過,想是被自家母親擅自拉出國、然後又在陌生的城市裡流浪了一整天,自己已經筋疲力竭了吧。

輕吐了口氣,青年又翻了身讓自己能躺得更舒服些。

無意間,壓到了被自己放在口袋裡的東西。

拿出了裡頭的東西,放在面前一看,是那顆少年贈送給自己的牛奶糖。

僅有注視眼前的淺咖啡幾眼,青年將之放到了一旁的床頭櫃上,爾後起身從行李箱裡拿出幾件衣物,然後踏出房門梳洗。

過了半晌,待青年再次回房時,幽黑眸看也沒看那顆糖一眼,只是關上了燈,然後爬上床入睡。

     

     

隔天醒來時,青年立刻就收到了母親說要回國的通知。

女人笑得歉意,說原本想帶自己在這裡過生日的,因為這幾天在南特有項特別的活動。但是那從來就不肯母親出遠門的父親在知道前者擅自的行動時,立刻就打了通國際電話來,甚至還下達了立刻回國的最後通牒。

青年臉上沒有太多的反應,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回去就回去吧,反正我不介意。」

而他的回答,得來了女人的一個擁抱。

「不過媽媽我還是要祝你生日快樂,小優。」女人的聲音很溫柔,沒了平時愛捉弄他的惡意行為,此時的她溫柔的讓青年不住放軟了身子、任由對方懷抱。

一旁準備送他們兩人到機場的狄耶特也正看著他們母子相擁的一幕,原本就很感性的男人不住抽噎著,還掏出了手帕來拭淚。

這個人的個性真是令他厭煩。

不住暗自咋舌,神田優還瞪了對方一眼,但也沒把心裡話說出來。

趁著離開前,青年再次返回那間自己住過一晚的客房查看是否有遺忘的東西;一踏入房內,立刻就見到了那顆被自己放在床頭櫃上的牛奶糖。

黑髮青年佇立在門口望著,沒有去拿取,只是再看了一眼後,就讓那顆糖留在原地,然後轉身離開。

     

     

在抵達南特機場後,他們順利地買到了機位,也搭上了返回日本的班機。

坐在座位上,青年注視著窗外,沉默不語。

一旁的母親在登機前早已與在日本的父親連絡好了,也告知了對方他們抵達的時間。只是女人似乎還是覺得沒有完成當初的計畫很可惜,頻頻嘆息。

黑髮青年扭過頭望向母親,沒有開口,僅是看著。

而女人似乎也注意到了青年的目光,回以俏皮一笑,然後是偷偷靠在青年耳邊問:「怎麼樣啊,小優?」

「……什麼怎麼樣?」沒頭沒尾的問句讓青年皺起了眉頭。

女人指著窗外,「南特啊,還不錯吧?」

「嗯。」扭過頭看向外頭,青年這時發現了飛機已在不覺間緩緩啟動了。

看著那緩慢移動的窗景,他知道飛機正慢慢地移動到跑道上。

「還會想再來嗎?」

在起飛前,女人向他問道。

即便引擎聲之大,他還是聽到了對方的問話。等到機身來到了平空,且也穩定下來後,青年才轉過頭看向一旁的母親。而對方則是眨了眨眼,等待著他的回答。

「……有機會的話。」

遲疑了一會,青年才緩緩說出。而此話一出,女人立刻露出了燦爛一笑,還興奮地靠在他身旁。

     

「那,媽媽我送你來這裡念書好不好?」

     

沒有予以回應,青年只當作對方在開玩笑。

早已完成學業的他要念也只能繼續向上研讀,再說他也無心再去攻讀更深的學科,而且他也不想大老遠跑到法國來念書。麻煩。

女人眨巴著眼,像是讀懂了兒子那張雖沒任何變化但其實底下卻是萬千思緒流過的表情般,笑了笑,然後乖乖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在飛行間,他閉目休息的時候,聽到了女人溫柔地向他說道:

     

     

「禮物,媽媽我回日本後再給你。生日快樂,小優。」

     

     

     

     

     

     

     

     

在這之後,青年將會再次收到自家母親擅自做出的決定。

而他得到的,也僅是母親臨時的通知。

Fin.

燁的廢話:

看到最初發表的時間,就知道這篇文其實已經發表過且過了好一段時間了,

目前正在把舊專欄的文一篇篇搬過來,但有些文還是在搬與不搬之間抉擇中…

已經賀過的就不再多祝福一次了,畢竟生日是不能往回過的XD

以上!

下次更新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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