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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Krystal 크리스탈

窗外白雪紛飛,聖誕節快到了。秀妍摸摸裝飾的聖誕樹,閉上眼睛,許願。

希望妹妹能叫我一聲「언니」。(*注:姐姐)

這是五歲的秀妍心中最希望的。

秀妍走到窗邊,打開窗戶。窗外的雪花傳來清新的氣味,秀妍閉上眼睛,感受從窗外吹來那冰凍的風,吸入了雪花的清香,想了很多。

她,跟雪一樣清純嗎?

秀妍關上窗戶,回頭看了床上的嬰兒,勾起嘴角,笑了。

從嬰兒的眼眸,秀妍看到她的純潔。她的眼睛跟白雪一樣清澈透亮。

秀妍穿上大衣,說了一聲「我出去了」,便打開門,離開屋子。

屋外被雪佈滿,秀妍的腳下是一層厚厚的積雪。秀妍蹲下,碰碰地上的積雪,冰冷的感覺從皮膚刺進身體。不過,秀妍的手,不只有雪的冰冷,還有心中釋出的溫暖。手心的溫暖把手下的雪融化了,秀妍看著融化成水的雪慢慢流去。

這瞬間,秀妍覺得她自己跟雪一樣,跟雪一樣冰冷。誰能把她那冰冷的外殼溶化,觸碰她那溫柔弱小的心靈?

「聖誕老人,你……會替我解決煩惱嗎?」

吃過大餐的秀妍很快就睡著了。

聖誕老人會來吧!他會實現我的願望嗎?

睡著的秀妍心中仍有許多未解的煩惱。

嬰兒的情況剛好跟秀妍相反。

嬰兒還在喝奶。嬰兒好像不知道聖誕老人的存在,吃飽後便進入夢鄉。

鄭媽終於可以休息了,為了照顧兩個女兒,她已經辛勞了一整天。

「老婆,辛苦了。」

鄭爸給了鄭媽一個吻。

「禮物放好沒有?」

鄭媽的心還是繫於兩個女兒。

「嗯,她們一定會十分開心。」

鄭爸笑著回答。

據說,聖誕老人在平安夜給乖孩子送禮物。

秀妍對此深信不疑。

聖誕樹下放著兩個禮物盒。

聖誕樹有沒有把秀妍的願望傳達給聖誕老人?

氣溫暖和了。

屋外的雪都融化了。

「叮叮噹,叮叮噹,鈴聲多響亮……」

早上醒來的秀妍高興地唱著。

聖誕節來了。這是一個溫暖的聖誕節。

秀妍慢慢地走下樓梯。仔細一看,她才發現聖誕樹下放著兩件禮物。她立刻跑往聖誕樹。

「我的聖誕襪子呢?」

據說,聖誕老人把禮物放在孩子的襪子。秀妍知道這個傳說,昨天已經把襪子放在聖誕樹下。一覺醒來,卻看不到她的襪子,只看到聖誕樹下放著兩件禮物。為了找回她的聖誕襪子,她到處尋找。她把視線轉向聖誕樹旁的嬰兒床。

「早安,我的妹妹……咦?」

嬰兒抱著秀妍的聖誕襪子睡覺。

「不是嗎?那麼,哪一件聖誕禮物才是我的?」

秀妍的腦海浮現疑問。

此時,鄭媽從廚房走來。

「媽媽,為甚麼禮物不是放在聖誕襪子裡呢?   」

秀妍說出心中的疑問。

「這個……」

鄭媽不知道鄭爸沒有把禮物放在聖誕襪子,所以不知道怎麼回答秀妍。

「媽媽……為甚麼?」

「其實聖誕禮物不一定放在聖誕襪子,最近流行放在聖誕樹下呢。   」

鄭爸不知道從哪兒走來,站在樓梯上方說道。

「那麼,哪一件禮物才是我的?」

秀妍擔心地問道。

「我的乖女兒,這是聖誕老人留給你的謎團,嘗試自己解答吧。」

秀妍不能理解鄭爸說的話,看著聖誕樹下的兩件禮物,不知所措。

「白色,黑色。白色,黑色。白色,黑色……」

秀妍指著聖誕樹下的禮物。其中一件禮物被白色絲帶包裹;另一件禮物被黑色絲帶包裏。

想了很久,秀妍還想不到哪一件禮物才是她的。純淨的白色和混沌的黑色。

「如果這一件禮物是我的,那麼另一件禮物是……妹妹的?」

秀妍心中突然響起疑問。

妹妹一定喜歡白色的禮物,因為她是純潔的天使。那麼,秀妍不就成為了惡毒的惡魔?不行!

秀妍拆開被白色絲帶包裹的禮物盒。

一道強光刺進秀妍的眼睛,一個水晶球映入眼簾。

水晶球晶瑩剔透,室內微弱的光線都被水晶球折射。秀妍把水晶球放在眼前,通過圓圓的水晶球看到—在嬰兒牀上看著秀妍的嬰兒。

嬰兒的眼眸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妳喜歡水晶球嗎?」

秀妍輕輕吐出一句。

嬰兒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看著秀妍。在這個沒有聲音的場景,秀妍清晰知道—嬰兒喜歡水晶球。

如果妳是清純的天使,我不介意當一回狠毒的惡魔。

清秀的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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