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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睜開了紅腫的雙眸:愛與問號。

(第一人稱:荷鶯雁)

收拾了我自己的練習道具後,抬起頭往牆上的壁鐘看了一下,已經快要六點半了。我怎麼沒感覺時間過這麼快,而埋頭於練習中的我,完全忘了今天和杜梣峰的約診是在五點半。

我現在有點自責自己怎麼沒有注意時間,要是只有遲到個十幾分鐘,我還可以勉為其難的說幾句小謊,雖然依舊還是會被他識破,但總比遲到了一個小時好吧!

走到了練習場的盡頭,轉了個右彎,來到了西洋劍社專屬的更衣間。會有這麼寬敞的練習場和更衣室,全部都是歸功於某位家長,主動地捐入大額數目,畢竟學校根本無法付出如此龐大的資金來籌建這種規劃。

才一轉開了更衣間的門把,我就看見了趙灝酩脫下身上的劍服,以及裡頭的緊身護衣,而藏匿在劍服與護衣裏頭的是嚴重的舊傷疤。

「這是⋯⋯誰做的?」結實的胸膛上是一道又一道的粉色傷疤,而在他的肚臍下方是一道長十到十五公分的縫合傷疤,一直延伸到了他的腰邊。

我以為他只是喜歡戴著面具,沈浸在面具的懷抱之中,享受著愚弄眾人之後的成就感。但是,我好像錯了,以為自己的雙眼看見的就是事實,被呈現在自己眼前的畫面給蒙蔽了,其實他也是一個和我一樣的被害者。

他也在忍受著,每一次的怒罵,以及凌虐——他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受害者。

「我可以⋯⋯嗎?」我伸出了手,暗示趙灝酩我想觸摸他的傷疤。

趙灝酩對我微微地點了點頭。

我顫抖的手指輕撫著他細長的縫合傷疤,這些傷痕讓我想起了,自己身上已經消失無蹤,卻依舊埋藏在我心底的勒痕和割痕。看著這些傷疤讓我憶起在疼痛中掙扎的過程,還有最後必須依賴著這些痛感,才有活著的真實感,那種無奈以及苦衷在我的心底一遍又一遍地攪動著。

趙灝酩什麼話也不說,只是低著頭,似乎想開口卻也不知從何說起。

我解開了一顆又一顆鈕扣,「沒關係,我也一樣。」

之前認為趙灝酩只是一個偽君子,但是當他露出他一道又一道的傷疤時,我有一種找到同伴的感覺,有如在眾多人群之中尋獲了知己。而,我能感覺自己好像可以拋開之前對他的誤解,開始認真地與他相對了。

「妳在做什麼!」趙灝酩一瞬間看見我將身上的毛衣和襯衫脫下後,震驚的轉過身背對著我。

「學長,看仔細。」脖子上是一圈又一圈貌似鐵絲的紋路,純白的蕾絲胸罩下是無數地深色疤痕,骨盆處有一個不大也不小的暗色縫合傷疤,是當初車禍時所導致的傷口。

趙灝酩有些羞澀地轉回了與我對視的角度。當他看見我身上一處處的傷痕時,先是沈默的打量我身上的每一處,之後是帶著一種憂傷又試圖掩飾的神情,輕輕的用指尖觸摸著我脖子上的勒痕。

「難怪,妳看得出來,因為妳也是。」

「恩,我也是。」我的苦笑似乎讓趙灝酩更加難耐。

「明明是個女孩,我是男生就算了,但是妳⋯⋯」這不是同情,更不是憐憫,只是一種委婉地安慰。趙灝酩柔和地抱緊我,將我押入他溫熱的懷中,能些微聽見他心臟跳動的聲響。他的一舉一動都是這麼的輕和,就像在對待一個易碎物一樣,這樣不但沒有讓我感到不悅,反而讓我紅了眼眶,我感覺自己好像很久都沒有體會到被呵護是何等溫暖。

是說這有種進展讓我也有些不知所措,上一秒我明明討厭他,恨不得直接用銳劍一邊戳他一邊電他,而現在我卻和他有一種說不出的連結。但是,我也沒有在顧慮什麼了,拋開了先前的誤解,我有點喜歡上了這種先看錯他人,之後反差性地喜歡上一個人。

不過,我所謂的喜歡,當然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歡,而是欣賞的喜歡。

我再把頭更加得埋進他的臂彎裡。我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混雜著一些汗水味。我的手逐漸地伸到了他的背部,大腦沒有使手指在他的背部自由地活動,而是有些羞澀地握緊拳頭,只有呈現拳頭的形狀抵在他寬大的背部。

「你們,在做什麼?」突然間有一個聲音打斷了我平靜的呼吸聲。

趙灝酩立刻轉身,用他比我高一顆頭的身子擋住了我,不讓站在更衣室門口的少年瞧見。也因為有了這一個空擋,我先套上了杜梣峰今早給我的純白色毛衣,再從趙灝酩的陰影下微微的探出頭,想一看究竟,這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

「難不成,我打擾到老哥了!」少年有著一張和趙灝酩同樣的深邃的五官,再加上他嘴上叫著趙灝酩的稱呼,簡單的推論後,可以猜想他就是趙灝酩的雙胞胎弟弟。不過,和趙灝酩這一個端莊又文直斌斌的哥哥相比,弟弟染著一頭鮮豔的粉色短髮,再加上髮蠟的助陣,以及左右耳誇張的耳飾跟較為時尚的裝扮,完全就是一個活脫脫的不良少年。

「抱歉啦!不過沒想到老哥會這麼大膽,在學校裡幹這種事啊!」

趙灝酩的臉色,就好像在反應看見自己的弟弟一點也不開心,相反的有一種莫名的警覺心。

「老哥,你不介紹一下嗎?」少年嬉皮笑臉的說道,和站在我前方的趙灝酩完全就是截然不同。

見自己的哥哥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思,少年又開始自說自話地自我介紹:「你好,我是趙灝綺,妳呢?」

我抬起頭督了一下趙灝酩,他的眼神裡叫我別說任何話,他在警告我。

「妳先回家。」趙灝酩彎下身在我的耳畔邊輕聲地說道。

為什麼我就是有一種直覺,趙灝綺就是那一個傷害趙灝酩的人,而且絕對不是單單的言語和肢體上的殘害。

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我想要不引起任何麻煩的越過趙灝綺,走出這間陰鬱的更衣間。但是,我對趙灝綺的第一印象,讓我深深感覺他對不是會讓我安全過關的那一種人,所以我充滿警戒心的一邊用眼角盯著他,一邊從他身邊穿過。

我踏出更衣室的第一步後,理所當然就看不見趙灝綺在我身後的舉動,而這也造就了他有機會從身後用手攔住我。他的手一把勾住我的腰部,我整個人往後方摔去,身體根本失去了平衡,重心整個不穩地落入了趙灝綺的胸膛上。

「你要是敢對她做什麼,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趙灝酩咬著下唇,充滿殺氣的瞪著趙灝綺。趙灝酩咬到下唇都露出了一絲血液,可見以牙齒施力在唇瓣上的力道有多麼大。

趙灝綺已經不顧慮他哥哥所說的話了,現在他就好像看見了獵物般的眼神注視著我,而我哪也去不了,我的雙手簡單地被他單手得緊握住。我奮力地想要掙脫,卻沒有絲毫進展,而在我們身後的趙灝酩想要阻止,卻感覺他被什麼抑制住了,只能憤恨地咬住雙唇直視我們。

「放開我!」右腳一個勁地往趙灝綺的膝蓋踹下去。

「我剛剛友好地問候妳,既然妳不回我,那我也只好用較為粗暴的方式了!」趙灝綺的聲音故意喬裝無辜,但是他現在的一舉一動都讓我感到恐懼,不管是在我耳畔邊低語的動作,還是在我裙擺邊摩擦的小腿,亦或是在我胸前的厚實手掌,都讓我全身雞皮疙瘩。

「住手!」我的聲音明明沒有極盡全力地喊出,卻已經呈現沙啞的狀態,聲帶發不出一絲的聲響,只剩下腦袋裡嗡嗡嗡的雜音。

我好想大喊,想要求救,我又一次地感到了無助。

他的舌尖劃過了我的頸部,這一個位置是杜梣峰專屬,其他人不能觸碰。我奮力地往前移動,運用著自己的軀幹做著一種看似無謂的掙扎,而緊捉住我的趙灝綺,貌似沈浸在這種強迫他人的激情之中。每當我想要用腳甩開他一點一滴向上移動的指尖,他就會露出一個四十五度角的邪笑,對我示意著自己不可能從他的身下逃離。

其實,我嘗試地和趙灝酩求助,不過每看他一眼,就只是會更墜入失落之中。

我知道⋯⋯他抵抗不了他,更不用說拯救我。

「哇靠!妳的身體,好多傷疤!」白皙的肌膚上是一道又一道淡化的傷疤,和一些較為嚴重的深色疤痕,這些都是透露著我不為人知的過往,除非我自願地展現在他人面前,不然突然間的扯開它們,會讓我崩潰⋯⋯徹底的崩潰。這和我自己在趙灝酩眼前所展露的傷疤截然不同,現在被趙灝綺一點一點狠劣地扒開,不是結痂的傷疤,而是血流不停的傷口。

「混⋯⋯帳⋯⋯」我靠著最後一絲的聲音,說出了心裡話,語氣裡全是滿滿地悲淒與憎恨,而此時壓抑多年的夢魘一步又一步的佔領了我的腦袋與意識。

「哥哥,沒想到你的女朋友還不賴!」趙灝綺轉了一下頭,無視已經選擇性放空的哥哥,說著充滿諷刺性的話語。

我的雙手不再被趙灝綺的手所捉住,而是被他的皮帶給綑綁住,以便他更有效地使用兩隻手。他的頭埋進了我的裙擺下,將他的鼻尖緊緊依偎在我的底褲前,鼻息的熱氣一次又一次的刺激我的前端,我能感覺到自己的下身被他的雙唇搞得濕漉漉。

他的兩隻手一股勁地把我的雙腿壓在我的腹部上,以至於我現在呈現以種不知羞恥的畫面,如同一個隨人發洩的性玩物。何等恥辱的畫面,連我自己也不願再睜開眼,正視殘酷的現實。我到底該怎麼做,才可以脫離這個地方,要怎麼做才能制止趙灝綺露出邪魅笑容,又要怎麼樣才能把他那雙上下游移的手給甩開。

趙灝綺將他的兩根手指含進嘴裡,指腹上是一絲絲的唾液,透明且稠狀,當他的手指從嘴角邊離開後,就是進入了我的下體,指甲輕刮著我的內膜,導致我的雙唇不自覺的張開,發出一遍又一遍地敲喘聲。我痛恨著被他激起最原始的性慾,因此我企圖用理性抵擋他的挑透,卻不盡理想,反而讓他勾起更為彎曲的燦笑。

一把拉起他自己身上那件黑色V領T恤,露出了結實又健壯的腹肌,骨盆間是完美的人魚線條,而腹部與腰邊是繁雜的華麗刺青,或許他是想要讓我臣服在他的男性魅力下,但是我可不是普通的癡狂女高中生,不會因為看見了男生的腹肌和胸肌之類的就對他一見鍾情,或是順勢改觀。當他見我不像一般女孩一樣,因為他所散發的強烈男性賀爾蒙而為之瘋狂,似乎出了他意料之外,也讓他微微地皺起眉頭。

那張帶著稚氣的神情大概維持了五秒鐘,也因此讓我覺得現在壓在自己身上的趙灝綺根本不算什麼,只是一個想要做做樣子的高中生罷了。

在他一不注意的時候,我拱起我的膝蓋,往他最為脆弱的下體頂了一大下。

「妳!?」

我捉住趙灝綺痛苦地捲縮在地板上的幾秒鐘,解開了手上的皮帶,站起身後用皮鞋的根部在往他的腹部一腳踢下。這算是回敬他剛剛一切的所作所為,讓我承受他的性慾,以及喚起我的夢魘的代價。之後,我邁出了有史以來最大的步伐,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西洋劍社,頭也不回的離開那間更衣室。

心裡想著,明天就退出西洋劍社,畢竟都遇到那種事,怎麼可能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好端端得繼續參加社團。

一跑到學校寬敞的大門,我的視線就被他的身影給捕捉了,杜梣峰站在他的車前,雙手交叉地擺放在胸膛前,用極度不悅的表情瞪著我。

雖然一開始是我忘了我們的約診,但是到了最後是因為趙灝綺,⋯⋯只要一想到剛剛那件事我就全身顫慄。

我已經不管杜梣峰是否不悅了,往他奔跑的雙腿一刻也沒有停過,我張開雙手一把抱住他,將頭埋進他懷裡,而這一刻才發自己因安心而滑下了幾道淚水,因熟悉而感受到了一種自在。我在他身上的古龍水味是那麼的清晰,同時意外地讓我陶醉,還有一絲淡淡的黑咖啡味。

原本準備對我嚴厲拷打,和詢問我為何沒有準時抵達診所的杜梣峰,一下子摸不著頭緒的看著我緊抱住他,而之後他隱約察覺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他先推開我,讓我們兩之間有一度距離,接下來問我:「荷鶯雁,發生什麼事?」

為什麼我在這句話中,找到一絲關心,以及柔和,還有在他眼裡我能感覺到他的心疼。我不想要會錯意,更不想要陷入他的溫柔,因為我害怕,簡單地說,我畏懼胸口上、心頭上的疼痛,我無法想像自己再一次承受住那種心痛。但是⋯⋯相同地,我又想要孤注一擲地賭上自己的一切,再一次投入這種濃稠又傷痛的感情之中。

「我⋯⋯全身都髒兮兮了。」苦笑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表情,一種故作鎮定的表態。

一寸一寸的肌膚,都還留有他齷齪的餘溫。

杜梣峰沒有說話,只是伸出了食指為我拭去了臉頰上一道一道的淚痕,之後他的手掌附在我的頸肩處,我稍稍的退後了:「這裡已經髒了。」

我嘴裡都是歉意,明明不是我的錯,我卻歸咎於自身。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嘴裡拼命地說著這句話,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該用什麼來表達我心中的歉意了,頭不願意抬起,因為我害怕杜梣峰不要我了。

我不想要直視他。

我不敢再奢求他的溫度。

我不敢渴望他的諒解。

我不敢想像⋯⋯失去他。

但是,我都已經這麼污穢不堪了,又怎麼能期望他還要這樣的我呢?

「我說過了,除非我死,不然我永遠也不鬆開握住妳的手。」杜梣峰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我顫抖的肩上,接著對我伸出了一隻手,我伸向那隻手心,他緊緊的握住我,用著他的溫度感化著我的身心。

「為什麼這麼執著?」

其實你不需要這樣對我,你對我不需要付出任何的責任,我都已經髒成這副破爛的模樣了,你卻還是抱持著堅韌的態度,對我說著這一番話。儘管我很開心你對我的執意,但是我真的值得被你這麼樣的對待嗎?

這就是我的矛盾,想要你握著我,卻同時又想要故作清高的推開你的溫柔。

「愛上妳了。」

好簡單的一句話。好敷衍的一句話。好廉價的一句話。好平常的一句話。

但是,說出口的人是杜梣峰的話,就有所不一樣了。杜梣峰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在左右我的思想,操控我的心思,而我不會排斥了,反之慢慢的被他給捕獲了。

「世上這麼多人,你偏偏愛上我,一個需要治療、一個被迫扭曲心靈、一個隨時都會瓦解、一個還在苟延殘喘的病人?」

「儘管,愛上我會被傷害,有可能還會折壽,甚至需要背負我的罪孽,就算這樣你還是會堅持嗎?」

我要的答案是肯定句。

現在,冷空氣侵蝕我的皮膚,我的雙頰已經被冷到沒有痛覺了,眼白早就哭到充斥著血絲了,眼皮也努力的硬撐開,脖子沒有圍巾的依附而發紅,小腿有些顫抖因為要支撐快要傾斜的身軀。

「愛上妳之前,我就體認到了。」他的笑容在旁人眼裡是冷酷的,但在我的眼裡卻有如夕陽般的絢爛,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再說,要是連受傷的覺悟都沒有,我也就不會說要至死地握住妳的手了。」

此刻,我慶幸著自己遇上杜梣峰。

在杜梣峰褐色的髮絲下,以往過於鋒利的雙眼,此時卻是溫柔地注視著我。我露出了笑容,燦爛的笑容,且踮起了腳尖,在最靠近他耳畔的時候,輕輕地在他耳邊說:「謝謝你。」

他的每一次親吻,都給予我再一次的重生。

他的每一句話在我耳畔邊細語,都成了我活下去的泉源。

他的每一次注視,都讓我紅了耳根,喚起了自己不知不覺愛上他的事實。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賦予我呼吸的權利,而我從未體會過深愛一個人到如此深的地步。

「荷鶯雁,過來。」他輕聲地叫喚道,同時也在宣誓著我的一切所屬於他,而他的一切也同樣地只屬於我。

我穿過了形形色色的人群,跨越一層又一層的階梯,經過了一扇又一扇透著陽光的淺色窗戶,最終迎向我深愛的他。

但是⋯⋯他的臉卻是模糊得看不清,而接下來是一張又一張,每五秒就轉換不同的面孔。

“給予我一切的他,到底是誰?”

我再一次的迷失在泥沼之中,無論我怎麼樣的掙扎,祈求光明對我伸出援手,卻也只是徒勞無功。

**

「荷鶯雁,他還碰妳哪?」杜梣峰一手握著清洗身體的海綿,一手握著蓮蓬頭。

光是全身赤裸地躺進這寬敞的歐式浴缸,就已經讓我面紅耳赤了,現在還要敞開雙腿讓杜梣峰清洗下體,這種如同恥辱般的行為讓我該何去何從。

就在剛被杜梣峰再往他的家裡後,我就直接被他輕鬆地抱進了浴室中,並且命令式地叫我脫下身上的制服,和小腿上黑色的高筒襪。不到五分鐘後,就形成了這副模樣,我沒有任何抵抗的被他壓進了浴缸之中,而他可以輕而易舉地用雙眸窺探我的全身。

濕漉漉的髮絲垂掛在我的肩上,以及修長彎曲的小腿上,有如絲綢般優雅地纏繞在身上。水珠滾盪在我的每一吋肌膚上,也讓深淺不一的傷疤形成一種獨特的美感,明明慘忍的傷痕卻隱約的製造出了一份獨一無二的豔麗。

雖然,現在赤裸裸的展現在杜梣峰面前,卻沒有像剛剛被趙灝綺硬生拆下衣物的噁心感。

「我可以自己來。」

我想要搶奪杜梣峰手上的海綿,但是杜梣峰輕易地閃過,而我也在剛剛的起身時不小心地被浴缸中的泡沫給陷害,一個勁地全身摔落在杜梣峰的身上。

「對不起。」眼見自己壓在杜梣峰身上,他鐵定會不高興,我正準備連忙起身,不要再繼續壓在他的上方,給他的身體不必要的壓力。

杜梣峰放下手中的物品,兩隻手扣著我還沾染著泡沫的腰部,「我想要吻妳。」低沈具有磁性的嗓音從我下方傳來。

沒以命令式的語氣,也沒有生氣,只是柔和地慫恿我彎下身,親吻他性感且微翹起的唇瓣。

先是抿了抿雙唇,心跳漸漸加速,腦袋裡的畫面全是眼前這一個誘惑著我的他,我回應了他,彎下了原本挺直的腰幹,再來就是將自己的雙唇印上了他。

柔軟、薄荷味、淡淡的古龍水,還帶有一點甜度。

起初是淺淺的一吻,而後則是瘋狂索求的激吻,杜梣峰啃咬著我的上下唇,我也不甘示弱地露出的回應著他。舌尖與舌尖互相纏繞在熾熱之中,劃過著彼此的內膜與齒縫,兩人都沈溺在這一個深吻裡頭。

「繼續?」第一次他會給我一個問句。從來不曾給我一個完完全全的疑問句,因為他不希望讓我有選擇的權利,但是這一次他停下了動作,用了一種可求的顏神看著我,但要是我不願意的話,他會就此停手,不再繼續。

我恢復了坐在他身上的姿勢,而他依舊躺平在濕滑的浴室磁磚上,等待著我的答案。

沒有回話的我,慢慢解開他襯衫上一顆顆的鈕扣。

這就是沈默式的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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