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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嗎》(前傳)(下)

一個星期後,小悅決心要擺脫這種痛苦的生活,她毅然買了一張飛往日本的機票,到外地散散心。

女孩慣常到小悅家中補習的。一次補習中,女孩知道了這件事,她依依不捨的說:「小悅姐姐,我很喜歡妳,妳不要走好不好?」樣子看上去可憐生生的。

小悅說:「對不起,我要到那邊唸書,一切準備好了,所以我必須要走。」

女孩用著童稚的聲音說:「那姐姐要寫信給我啊,我捨不得姐姐,因為妳是我的好朋友。」

小悅拍她小巧的頭,柔聲說:「放心吧,姐姐到了那邊會跟妳聯絡的。」

「姐姐等一等喔,我有東西送給姐姐。」女孩話畢,在她的背包找了一陣子,終於給她找出一個鑰匙扣,她興致勃勃的拿了過來,跟小悅說:「這個叫貓貓,是我向來很喜歡的,現在我送給姐姐妳。」

「謝謝妳啊,姐姐會帶它在身邊的。」小悅收好了鑰匙扣。

玲瓏的足踝踏入屋內,屋內景觀豁然開朗,米色的四壁,落地窗前是一列棕色的皮製沙發,沙發前面是個木質的茶几。

客廳打掃得一塵不染,裝潢雅緻,燦爛的陽光暖和了室內。

女孩左顧右盼,良久不見小悅影蹤,她問迎她入屋的男人道:「哥哥,小悅姐姐呢?」

男人帶她到一間房間中,回道:「她剛剛出去買東西,臨走時交代,待會在這裡跟妳補習。」

「喔。」女孩耐心的等候小悅的到來,因為她知曉這是小悅和她上的最後一課。

片刻,男人盯著她墨黑的髮旋,說:「妳的頭髮亂了……」

「啊,是嗎?」她來得太匆忙,沒有察覺到頭髮亂了。

男人伸手按好她的髮:「這樣好看得多了。」

女孩眨眨星眸,低柔道:「是嗎?」

男人猛然記起,女孩這種的神情在小悅身上同樣出現,只是小悅的神情未至於如此無邪。

小悅啊小悅……妳未曾這樣溫馴呢……

「哥哥……」女孩深深的呼吸一下,低柔說:「我覺得哥哥你對我好好,其實我有點喜歡哥哥你,只是你和小悅姐姐很要好……」

「妳錯了,不是那樣,我和小悅之間並不是妳想像中的要好。」男人溫柔的眼睛中閃著某種危險的光。「可是妳……」

霎時,女孩有一種不安的預感,她健康的臉立時變得慘白,女孩叫道:「你不要過來,我會打你的。」她的防衛讓男人不禁笑了一笑,她一邊慌張地想走近門邊,男人一把推她在地上,兩個細小的肩膊重重地撞擊在堅硬的地板上,發出一聲宛若一根幼樹枝被人踏斷的微聲。

女孩勉強自己站立起來,旋即被男人限制她的活動範圍。

「妳別想逃,我只需要妳陪伴我,一陣子就好,我自然會放妳走。」

女孩搖著頭,男人步步進逼,將女孩退到牆壁,女孩背靠牆壁,抬頭望向昂藏七尺的他,蒼白的臉帶著驚恐。

「哥哥?」女孩用著震顫的嗓音問:「你想做甚麼?」

男人冷漠的表情隱約透著傷痛,屋內的陽光使他臉部輪廓看起來更清晰,他沒有正眼看過她,男人問道:「我能不能擁抱妳?」

女孩的眼睛失了神,回過神來,女孩投入了一個懷抱中。

懷中的她彷彿是一件易碎的玻璃製品,男人扳開女孩素白的手腕,她被逼滑落到地上,男人靠近她,喃喃地說:「我的小悅……」

女孩感受到男人的痛苦,好幾秒流露出疑惑的神情,然而,她的思緒被男人的話打斷。

「妳的衣服好像太大了?」

「家裡窮,買不起衣服,這是我姊留給我的。」女孩怯怯的回答著。

男人開始撫她的身子,他的舉動讓她雪白的肌膚暴露出來,期間,女孩依然有輕微的反抗,男人掃她的背安撫她,然後,女孩安靜地感受著這一切。

注視男人的臉的女孩突然感到一陣劇痛,伴隨一聲悽厲的慘叫,低眸才發覺光滑的腿上溢出了血絲,原來男人不知何時在她的大腿上各刻下兩個傷口,可是視線被阻擋,女孩看不清楚男人手上拿著甚麼。

女孩害怕得掙扎著,男人安慰她:「安靜一點。動的話,會愈來愈痛,傷口就會更深了。來,讓我替妳弄一個漂亮的刺青。」

她的額淌著汗水,無助地看著男人手上的利器一分一分的折磨自己。

女孩受不了痛楚,推開了他,急往大門奔去。

剎那,鮮血染上她的粉臉和髮絲,男人不許她走掉,用刀毫無留力的深深的割進她的心坎,女孩驚叫出聲。

良久,女孩無力地歪倒在地上,像隻被遺棄在路邊的小動物一樣,微弱地,痛苦地抽泣著。

男人不看她,只是說:「我想妳的心一定是很痛,可惜它不會跳躍--」

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漸漸黯然失色,嬌瘦的身子上不難發現的瘀青傷痕,看著看著,直教人心感發酸。

小悅回到家的時候,家中安靜得很,她覺得這種安靜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這時一聲尖叫響徹全屋,小悅到了緊閉的房間門外,同時男人走出了房間,與小悅在走廊相遇,男人對她輕喚:「小悅……」她撇頭不看他,只說:「你給我走!我不要再見到你。」

男人只聳聳肩,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待男人身影遠去,小悅先驚覺她來晚了一步,女孩經已奄奄一息了。她怔怔地呆望那黯然無光,血染的房間,喃喃自語:「我的朋友,我想妳一定很痛吧。」女孩天真無邪的笑臉擦過她腦海,兩串淚珠在小悅的眼眶,訕訕地淌落下來。

夏天還是如此炎熱,然而房間中悶熱的空氣,忽然變得如像寒冬的風一樣冷。

7/8/2008

15:4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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