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功能「收藏作家」上線啦!
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笑料。我覺得洗一洗比較好

      2007年12月13日    關於牛太郎,笑料一則。

      牛太郎是我養的狗,黑白色相間,所以稱他為牛太郎。

      很一般的路邊雜種狗,但似乎有邊境牧羊犬的血緣,所以體型頗為巨大……

      科學家指出邊境牧羊犬的智商是所有犬科動物中最高的,如果研究確實,那麼很顯然牛太郎只遺傳到長相。

      我家後門出去有個球場。

      說是球場,事實上只是一個圍著高高綠色籬笆的空地,附近的小孩都在那裡打球,在我還是孩子的年代自然經歷了同樣的一段歲月。只是當時流行《鬥球兒彈平》的卡通,打的是躲避球;後來因為《灌籃高手》的關係,社區的大人們出錢在球場上裝了籃框……眼下受到臺灣之光的影響,最近附近的孩子們都打棒球。

      午後我照往日慣例開門讓牛太郎自行出去晃蕩,他是一隻膽子與體型成反比的狗,絕對不敢踏出巷子一步,我倒也樂得安心不必牽著他。

      忽然聽到外面十分吵雜……有幾個孩子在大叫:『那顆球是我們的!!那顆球是我們的!!』

      我心裡掠過一陣不祥的預感:牛太郎不會出事兒吧……雖然養了笨狗自認倒楣,但其實我是很喜歡他的,因為擔心,急忙出去探個究竟……

      我看見五六個孩子圍在籬笆邊,隔著籬笆眼巴巴地往這邊望……有一個孩子明顯年紀比較大,已經翻過籬笆正在試圖接近牛太郎。

      牛太郎聽到我的腳步聲從背後響起,非常歡喜,轉過身來奔向我,一副興高采烈的神氣……

      那年紀較大的孩子認出我是飼主,便對我說:「那顆球是我們的。」說著指指牛太郎。

      我正想伸出手摸摸牛太郎的頭,聽那孩子一說,細看之下發現牛太郎咬著一顆球。

      很顯然剛剛有人擊出全壘打……

      我伸出去待要撫摸牛太郎的手,手勢一變,青筋在額角爆起……

      『你白癡啊!!!』反手扒了他的頭!

      『鬆口!!!』

      瞬間將球奪了回來後,眾小鬼頭見我非常凶惡,對待大狗竟敢如此,原本一個個一副受委屈的表情,如今都噤聲,那較大的孩子頭低低地不敢看我,輕聲:「呃……那顆球是我們的……」

      我瞪了牛太郎一眼,他夾著尾巴進屋,於是便伸手要將球還給那孩子。

      就在那孩子快要拿到球的時候,我突然縮手……

      在場所有孩子都倒抽一口涼氣,不知又有何變數或著驚人之舉……

      四下裡安靜無聲……

      良久,我淡淡地說了一句:「我覺得洗一洗比較好。」說著轉身,回自家陽臺將球沖一沖水。

      直至耳聞外頭一陣鬆了口氣的聲音,才驚覺剛剛自己對牛太郎頗凶。

      那也沒辦法……別人的東西怎麼可以隨便亂拿…嘖!不是教了很多次怎麼鬆口嗎,怎麼到節骨眼兒上竟然不聽……唉,是說他也從來沒有學會過就是了……

      奇怪……他平常不會接球啊,所以應該是掉到地上後撿起來的……大狗有很多口水,洗乾淨比較好。

      我替牛太郎向孩子們賠禮道歉,他們不再那麼怕我,拿了球後繼續他們的活動。

      牛太郎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在角落面壁思過……

      他雖然不一定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但是我生氣他是知道的,所以會自己去面壁。

      摸摸他的頭:「你想要球我買給你就是了,乖啦!」

      我隨意安慰他一下,他又開始活蹦亂跳……真是沒志氣的個性。

      晚上,我從後門騎小黑(草車)出門辦點兒事,有牛太郎在所以我只把門掩著沒鎖。

      機車發動時大燈一照,地上赫然有一顆黃色的塑膠球……大小與白天那顆棒球一般無異。

      牛太郎想去撿……看看我,看看球、再看看我,又看看球……

      我心想:球在那裡不會跑掉,出門要緊……應該是樓上的小小孩掉下來的吧,反正他們常常掉東西下來……這樣一來就省了去買球的錢了,回來他在玩球的話就跟他玩一下吧。

      直到辦完事,騎著小黑在回家路上,內心暗想:牛太郎應該已經把球據為己有了吧……

      然而回到門口,卻只見牛太郎兀自望著那顆球,坐在剛才的位置,眼神露出相當的渴望……但或許是白天的經驗使然,他始終不敢越雷池一步。

      「唉,我該說你笨還是說你聰明勒……」伸手將球拾起,準備給牛太郎咬去。

      就在牛太郎一臉開心張嘴欲咬之際,我突然縮手。

      牛太郎咬了個空,一時愕然……

      「我覺得洗一洗比較好。」

      這是O七年的一篇日記,主角牛太郎已於O九的十月八日脫離航道,到比較遠的地方旅行,直到現在我還無法好好寫一篇關於他的回憶,不過我想……總會放下的吧。最近看到電腦裡面以前寫的關於他的文檔,已經不再那麼難過,有的只是愉快的回憶與深深的懷念。

回書本頁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