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功能「收藏作家」上線啦!
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三章】莫名的告白

我小跑步上前,走到日向身旁,她抬頭朝我笑了,含淚的。

日向安安靜靜地跟在我身旁,而我什麼都沒過問。

「媽,我回來了。」我坐在玄關,脫下鞋子朝著裡頭喊了聲。

「回來啦,去洗把臉吧,準備吃飯了。」媽擦著手走出來,笑瞇瞇地說。

「好。」我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回房間。

「茶谷,抱歉,害你擔心了吧?」日向歉疚地看著我。

「不會,沒事就好。」我溫柔地對她笑了。

「嗯。」日向安心地笑了。

靠在枕頭上,我翻閱著那令人有些疑惑的筆記。

而日向選擇不看,靜靜地在外頭仰望星空。

<b>──在那之後,我打消了所有想離開這個世界的想法,只因為、內心有個讓我遲遲無法動身的笑容。可是,當我真的認真的想要活下來時,我卻在也找不到他,我走遍整個學校,問遍所有人,始終找不到,我懊惱、失望,是第一次,我如此的對一個人有所思念。</b>

<b>──每當夜晚時,我總開始想念他的歌聲,他最後那含笑的眼神,透明的液體順著我的臉頰滑落,那時,我才知道,我也有眼淚、也有感情,但是,這種感覺真的很痛苦,我不要!</b>

明明裡頭的內容完全與我無關,我卻強烈的感受到那股情感,好深刻。

<b>──想念早就溢滿了,胸口脹痛到無法忍受,為什麼、為什麼要把所有的難過都留給我呢?好過分……可是,我真的好想你,你在哪呢?</b>

<b>──裕樹。</b>

我怔著,看著這個名字入神,雖然知道這只是虛構的故事,但一字一句都牽動著人的心,能擁有如此的文筆和情感,森上同學只是更神秘而已,她已經無法和原本擁有甜美笑容的自己連上了。

人最真摯最脆弱的部分,被如此地深刻描寫,將自己無法控制的思念用最原本的文字呈現,卻讓人跟著心痛。

漂浮在半空中,從窗外看出去透明飄邈的日向,在月光的襯托下,看起來憂鬱沉重的表情把原本就清秀的日向襯的更為引人注目,但心頭卻不由得緊縮,我病了。

「日向。」我放下筆記本,走到窗口輕喚。

「嗯?」日向回眸的瞬間,我胸口一窒。

「進來吧,我想和妳談談。」我扯起不算自然的微笑。

「好。」日向乖順的進來了,坐在我的椅子上。

「妳到目前還沒有告訴我,妳的願望是什麼,可以說了嗎?」我將筆記本放置床頭,看著目光遙遠的日向。

「找一個人。」日向微啟唇,表情平靜。

「誰?」語落,日向抬頭,眼神直直刺進我的心坎。

「我最沒辦法忘記的人。」她淡淡地嗓音繚繞在耳邊,我感到一陣悶。

「名字呢?這樣我比較好找。」我勉強地笑笑。

「記不起來,自從死後就記不起來了。」日向搖著頭,茶色的頭髮擾亂我的思緒。

「……那,稍微形容他一下吧。」我坐上床,隨意的躺在床鋪上。

「他很安靜,常常地待在教室角落,如果不是上課有點名,幾乎要忘記有這樣一個人。」日向眼神遙遠,語氣卻平鋪直述,像是在談論今天晚餐吃什麼一樣。

「雖然他不多話,可是眼神很銳利,至少就我的感覺。表面雖然很溫和,不具有任何威脅或殺傷力之類的,但是我常常被這樣的眼神給吸引住,說也奇怪,當我嘗試跟他聊天時,他總是把行為做的很好,一切都讓人覺得他的行為就跟的個性一樣,更容易對這種人卸下心防。」

日向愛憐的撫了撫自己那頭柔順的頭髮,好似觸碰的是日向最難忘的他。

「某天,他沒有來學校了,沒有任何原因的,既沒有打電話更別說請假,一連失蹤了好幾天,我總覺得少了什麼。就好像森上同學寫的內容那樣,不過,他並沒有就此消失。」日向展露的笑靨在我面前顯地煎熬。

「我最後一次見到他,在頂樓。」日向深呼吸了下,眼眶卻盈滿淚水。

「他沒有跟我說任何話,我喊他但他卻不理我,拉他時,他顯的好冷淡,在我面前撕碎了我寫給他的每一封信,風帶走了所有碎紙,也把他帶走了,一句道別都不給我。」日向別過頭,淡淡地結尾,手粗魯的抹過自己的臉頰。

一股怒火升上,燃燒了理智,我上前,抓住她單薄透明的肩膀,

「那種人哪值得妳為他哭!」我咆哮著,沒有一次我如此失控。

日向怔住,皺起眉頭,眼淚有如斷了線的珍珠,在臉上肆虐,虛弱的開口,

「……可是我想他。」

早晨,我圍上圍巾,提起牛皮紙袋,裡頭裝著我整夜不睡寫的感想,儘管我還沒有翻完。

踏出家門口後,冷風才真的吹醒我,對啊,我又不知道森上同學家在哪!蠢啊!

最後,我還是邁開步伐了,不想再走回家了。

四周枯枝欲斷的搖搖欲墜,風拍打在臉上,我忍不住呼了呼氣。

路過了便利商店時,繞了進去,買了罐熱奶茶,捧在手心溫暖了不少,脖子更是緊緊縮在圍巾內,或許動作有點好笑,但溫度真的下降不少。

坐在便利商店外頭的長椅上,我咕嚕咕嚕地喝下奶茶,溫熱頓時從喉嚨蔓延到全身,滲入心頭。將牛皮紙袋放在懷裡,呼出來的氣都變成白霧模糊眼前景象。

突然地,眼前飄下了雪,落在地面上、我的頭上、肩上,牙齒不禁微微地打顫,但不可否認,這場雪拂去心頭的不悅。

我起身,走在雪中,手心握的緊緊地,我沒來由莫名地開懷大笑,就很單純因為一場雪,我的腳步也變的輕盈。

「森上同學!」不遠處,我看見了森上同學,便朝著她大喊。

「咦?」森上同學轉過頭,馬尾甩了下,臉上寫滿疑惑,看到我時卻笑了。

「來。」我遞上紙袋。

「這是?」森上同學微笑問著,抱著牛皮紙袋。

「妳要我寫的感想,我寫完了。」看著森上同學澄澈的雙眸,猶如看到日向。

「這麼快?我沒趕著要啊,原本是想說星期一在拿給我就好的。」森上同學露出恬靜的笑容,一股誰也模仿不來的氣質。

「昨晚失眠,所以趁著那個時間寫了。」我不好意思的搔頭。

「失眠可以喝熱牛奶唷!那樣比較好入眠,記得不要再這樣囉!會弄壞身體。」森上同學認真的對著我建議,隨後又綻放迷人的笑靨。

「謝謝,我知道了。」我不禁笑了。

「下雪了,所以天氣又更冷了,要多加外套喔。」森上同學抓住我的袖子,湊上前來,白皙的臉頰在我眼前放大。

「好。」我愣了下,隨即應聲。

看著森上同學單薄的衣物,還有略略顫抖的雙手,我解下圍巾,圍上她的頸子。

「咦?這樣茶谷同學會冷的!」森上同學感到吃驚,伸手想解下還我。

「圍著吧,感冒就不好了。」我溫柔地微笑,摸了摸森上同學的頭。當這個舉動一出現,我也嚇了好大一跳。

「嗯!」森上同學有朝氣的回答,活潑燦爛的樣子深深烙在我腦海。

「吃過早餐了嗎?要不要一起去吃?」森上同學扯住我的手,有些冰冷的掌心讓我下意識的握緊。

「還沒,那就一起去吧!」我看著森上同學紅通通的臉頰,沒有猶豫的抓緊她的手。

森上同學愣著,但沒有幾秒,她柔軟的身子偎在我身上,我頓時心跳漏了幾拍。

「這附近……我記得有間早餐店的。」森上同學挽著我的手臂,四處張望著。

「那邊。」我指指前方。

「嗯。」森上同學笑開來了,兩人緩步走在白皚皚的路上,對於沒交過女朋友的我來說,這樣的機會是多難得。

才剛走進店內,我隨即看見了池內同學還有堂本。

「堂本同學,好巧,這位是……」森上同學拉著我向前,打招呼,也順便問了坐在一旁的池內同學。

「她是學妹。」堂本似乎很驚訝我們的出現。

「我是池內浦薰,學姊好。」池內同學的表情有些僵硬,但仍然十分有禮貌的自我介紹。

「池內學妹,妳好,我是森上楓戶,不介意就直接喊我楓戶就好。」森上同學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狀,我卻感一陣不自在。

「森……楓戶學姊,一起坐下來吃早餐吧。」池內同學拉開椅子,坐到堂本旁邊,而森上同學順勢拉著我坐下,和堂本還有池內同學面對著面。

「堂本同學,早上原本要去你家找你的,找不到人原來是跑來早餐店吃早餐啦!」森上同學一番話,讓我有些錯愕。

「找我?」堂本擰起眉。

「想找你談些事情。」森上同學斂下笑容,讓我有些反應不過來。

池內同學突然拉著我起身,在我耳邊低語,「我們先去看要吃什麼吧。」

我訥訥的應了聲,跟著池內同學走。

這時,我才發現,池內同學沒戴著眼鏡了,美眸閃閃發亮。

「學長,怎麼了嗎?」池內同學轉頭,疑惑的看著我。

「不戴眼鏡後,真的比較漂亮。」我老實的回答。

「是、是嗎?上次學長說可以配看看隱形眼鏡,我晚上就去配了。」池內同學支支吾吾地說,臉頰泛紅著。

「呵呵、是嗎,池內同學真可愛。」我不經意的說著。

「對了,楓戶學姊是你的……女朋友嗎?」池內同學小心翼翼地問著我,我不禁失笑。

「不是,她只是我的朋友。」我解釋著。

「可是……她剛剛勾著你的手。」池內同學低頭,抓著衣服下擺,我感到納悶。

「天氣有點冷,她沒多穿幾件就出門了,我剛好路上遇到她,所以才……」我突然打住,尷尬了起來。

「沒、沒關係,我只是好奇啦!讓學長為難了真抱歉。」池內同學一雙眼瞳揪的我心虛。

「快買些什麼吧,我們站在這裡好久了。」我轉頭,深怕再被看一秒會什麼都招了一樣。

「吃的好飽,感覺好溫暖喔!」森上同學純純地笑容有些讓我移不開視線。

「楓戶學姊,還在下雪,不要跑太快,會滑倒!」池內同學跑到森上同學旁邊。

「不會啦!好漂亮喔!」森上同學輕快的舞在雪中,無雜質的微笑。

堂本一反往常安靜地看著森上同學,手插著口袋站在我旁邊。

「堂本,還好嗎?」我低聲。

「嗯?」堂本隨意地應了我聲。

「心情不好?」我呼氣,搓了搓手掌心。

「是很糟糕沒錯。」堂本笑了出來,不帶感情地。

「說來聽聽吧。」我仰頭,雪落在我的臉上。

「你很可惡。」堂本忽然正經地看著我,沒有笑意、同時卻也找不到慍怒,淡淡地卻讓我更為不解。

我沒有回話,而是凝視著堂本冷冷地雙眼。

「真的很想揍你一頓。」堂本略為不屑的嘖了聲,眼前這個人,我完全不認識。

「我不知道因為什麼讓你生氣,但揍我一拳吧,氣消點也好,因為現在的你我完全不認識。」我也不得正經起來。

堂本真的狠狠地揍了我一拳,肚子受到重擊的瞬間,我感到想吐和疼痛。

「茶谷!」森上忽然跑來,一臉慌張著急。

「呵,怎麼了?」我的額頭冒出冷汗。

「堂本,你怎麼可以這樣!」森上同學聲音尖銳,對著堂本咆哮。

「是他要我揍他一拳的。」堂本淡淡地說,瞥了我一眼。

「茶谷,有沒有怎樣?」森上同學急的快哭出來的樣子,讓我一陣愧疚。

「沒事。別怪堂本。」我逞強地笑笑。

堂本轉身,走了回去,池內同學眼神複雜地看了我,隨即跟上堂本的腳步。

森上同學卻沒來由放聲大哭,靠在我懷裡,纖弱的肩膀微微地抖動。

「森上同學,別哭了……」我這輩子最不會做的事就是安慰人。

各種個性表情的森上同學已經混淆了我當初對她的印象,只能拍著她的肩膀。

「嗚……真的很討厭這種感覺。」森上同學緊緊抓住我的衣服,哽咽地說著。

我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只能安靜地將她摟緊。

「沒有感覺不是比較好……真的很討厭……」森上同學哭濕了整臉看著我,模樣楚楚可憐。

「怎麼了?」我柔聲,肚子隱隱作痛,剛剛那拳真的很用力。

「你怎麼老是不懂,笨蛋笨蛋!」森上同學用著沒力的拳頭槌打著我。

女生的心思真的很複雜,是一輩子也學不會的課程。

我拉著她起身,用手抹掉森上同學滿臉的淚水,想慢慢扶著她回家。

「每次都這樣,對每個女生都是一樣的態度,我喜歡你啊!」森上同學朝著我大喊,我卻腦袋一片空白。

在這個雪中世界,彷彿就只剩下我們,還有微弱的呼吸聲。

<b>──我已經錯亂了,對於所有。</b>

回書本頁

猜你有興趣的書

其它
文豪野犬太中同人[預感] 黑揚羽姬/比非多
文豪野犬太中的同人文系列之一,此文共分上下兩部分。短文 圖 ...
其它
【排球少年】聽說貓會報恩 小米粥
✎排球少年黑尾鐵朗原女同人✎有黑研CP,有少許自創角✎ OO ...
其它
歪歪正傳 縮頭是一刀
小時候,情竇初開,常常精蟲上腦。那時候的我很愛追一個情色系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