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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相看兩相厭

十年前--  

十年前惠新高中就是雲安市最厲害的重點高中,雲安市學習最好的學生以及家裏最有錢的學生都集中在了這裏,尤其是以高二一班和高二二班是其中的翹楚,這兩個班級配備的是同樣的師資,卻不是一樣水準的學生。一班是全年級的前五十名,非常殘忍的輪換制,三個月一次的考試,考進了前五十你就是一班的學生,考出去了就請到普通班念書。

而二班的成員卻是相對固定的,這個城市最有錢有權有勢的子弟都集中在了這個班級,而蘇南蘇少爺就是這個二班的靈魂人物。

蘇南少爺可以當之無愧的把雲安市首富五個字刻在自己腦門上面,他爺爺蘇昌民那一輩就是傳說中的紅色資本家,捐了全部的家當換了一個響噹噹的名聲,讓他們蘇家在這雲安市站住了腳,他老爹蘇雲齊又搭上了改革開放的浪潮,混的是風生水起,到了他大哥蘇北這一輩,官商勾結,更是玩兒的如魚得水,誰說富不過三,蘇家就打破了這個神話,產業越做越大,財富也是越積越多,蘇南是蘇家最寶貝的小孫子,他老爹晚來得子,哥哥蘇北又大他十歲多,全家人都把他捧在掌心的疼著。

蘇南長得英俊瀟灑,俊朗非凡,十七歲這一年個頭已經抽到了一米八,他又勤於鍛煉,小小年紀竟然有了六塊腹肌,那身材當真是好的沒話說,整個學校都把他當明星偶像一樣的追捧著,小女生看到他都不由自主的臉紅心跳。蘇南家境富裕,為人又豪爽,出手極大方,身邊自然圍上來了一群的花花公子,跟班小弟,一群人整日不學無術,泡妞把妹,把個二班搞得烏煙瘴氣的。

除了一班那些一個個頂著啤酒瓶底一樣厚的眼鏡書呆子們,這個學校就沒有他們沒禍害過的人,惠新高中的學姐學妹班花校花,都上了他蘇少的花名單。蘇南少爺也沒個真心,追上人沒幾天,新鮮勁兒一過蘇少爺就扔了不要了,這種追人甩人的遊戲玩兒的多了,也就沒了意思,一群人愈發的窮極無聊,便開始打算找點新的樂子,於是,所向披靡的蘇少再次出馬了。

蘇南敞著校服,兩手插在褲兜內,嘴巴上面懶洋洋的叼著一根煙,靠在牆邊看著那被他叫出來的女生,他明明只有十七歲,可是整個人卻散發著成熟男人特有的性感和魅力,尤其這叼著煙的流氓樣,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小女生,可是貌似對眼前的女生沒什麼用。

「是你找我的嗎?」女生伸手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大副黑框眼睛,她不記得她認識眼前的人,而且她討厭抽煙的男生,明明還是學生,卻端的一副小流氓的樣子,看著就討厭。

「你就是那個年級第一的夏秋嗎?」蘇南上下打量眼前的女生,傳說中從進惠新就從沒有把第一的交椅讓給過別人的牛人夏秋,一米六五的身高,身材纖細,一頭齊耳的短髮,皮膚還算白皙,只是那副黑框眼鏡實在有些太大了,都遮住了半邊臉,也看不清這臉長得到底如何?

校服穿的整整齊齊一絲不苟,校裙也是過了膝蓋的,並沒有像其他女生一樣拿去改成了短裙,眼前的少女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平凡,再加兩個字,無趣,完全不是蘇南喜歡的成熟火辣型,蘇南看的實在覺得沒什麼胃口,要不是為了那個賭注和自己不敗的名譽,他真想掉頭就走。

「我是夏秋,可我不認識你,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夏秋不耐煩的皺眉,他並不想和這麼陌生的男生有太多的交集,他打量她的眼光讓她討厭,那種試圖要看穿她一切的眼神讓她煩躁,她並不喜歡和陌生人有太多的接觸。

其實不止是針對蘇南,一班的人都知道夏秋是個很難接觸的人,她總是皺著眉頭,不苟言笑,一天到晚都埋頭在書本中,是那種典型的讓人討厭的優等生。他們覺得夏秋自認清高不願意與人接觸,明明是個窮鬼卻要端的一副高傲的樣子,看了就讓人厭惡。夏秋也懶得很這些人爭辯什麼,她的目標很簡單,考上大學,離開這個家,離開這個城市,那麼這些人就再也和她沒有關係了,那她何必要對這些陌生人微笑呢,浪費表情。

「我聽說你給人補課,一個小時五十是嗎?」蘇南得到的資料是這個年級第一的女生竟然公開標價給人補課,在一堆的同學中做出這樣的事情,還真是有夠勇氣的,蘇南看著夏秋,眼神中帶著鄙夷,夏秋迎視著蘇南的目光,她憑著自己的本事賺錢怎麼了?比起這些拿著父母的錢揮霍的少爺小姐們她覺得自己一點也不比他們差。

蘇南看著夏秋眼中的倔強和挑釁,唇角勾起一抹微笑,看來他蘇少的魅力貌似對這個女生沒有什麼殺傷力,他是第一次看到有女生用這麼不耐煩的語氣和他說話的,一般女生只要一根他開口,就臉紅心跳,一副少女懷春的樣子,眼前的女生卻是依舊皺著眉頭,並沒有對他有半分的好感,蘇少爺突然來了興趣,這樣或許更有挑戰性吧。

「是的,我是在給同年級的同學補課,一個小時五十,不過今天我沒空,你要補課的話,說好科目,明天放學後在教室或者去宿舍給你補課。」夏秋今天真的不想再去賺錢了,或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一天她都要為了自己的生計去打工賺錢,只有今天她不想,她只想給自己一個清靜和喘息,她真的要被生活壓的透不過來氣了。

「一個小時一百,今天開始的話,圖個吉利補三個小時我給你六百,算是個拜師紅包吧,順便再管你一頓飯。」看著那面色蒼白的女生,蘇南又打量了一下她單薄的身體,心裏盤算著就算是要吃,也要養肥了再說,紅潤了再下口自己吃著也舒服,現在這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他蘇少可沒心思在床上伺候人。

面對金錢的誘惑,夏秋屈服了,她知道她沒有骨氣的,骨氣對於窮人來說不可以當飯吃的,他看著蘇南那得意的眼神,她知道,這第一回合他就輸給了眼前的男生,因為,她需要錢。

「對了,忘了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蘇南。」蘇南扭頭看著那跟在自己身後的女生,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蘇南,蘇南,夏秋默念了兩下,記住了這個糾纏他一生的名字。

那年,蘇南十七歲,那天,夏秋十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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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跟著蘇南進了他豪華的公寓宿舍,這是惠新高中專門為那些有錢的少爺小姐們建了一棟專屬的公寓樓,一直被同學們戲稱為熊貓樓,誰讓裏面住的人都那麼金貴呢?熊貓樓裏面基本上都是單人間,只有少數的雙人間,夏秋並不是第一次踏入這豪華公寓的,她以前也給二班的一個女生補過課,那個女生是電視臺台長的女兒。

可是當夏秋進入到蘇南的房間裏面後,她還是被眼前的奢華震住了,比起那電視臺台長女兒的房間,蘇南的房間是那個的兩倍大,門口鋪著白色的羊絨地毯,超大的離子背投,高檔音箱,電腦冰箱空調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一個小小的酒櫃,地上面堆滿了啤酒罐和一個個的煙頭,還有幾本裸女的雜誌散亂的扔在沙發上面,當真是滿室狼籍,這哪里是一個高中生的宿舍?夏秋不由的皺眉,是什麼樣的事情讓這個紈絝子弟打算好好學習了呢?她當真是懷疑蘇南的目的了。

「不要懷疑我的誠意,我要追一個班花,她說如果我能進全年級前一百名就答應和我交往。」蘇南一眼就看出了夏秋的不信任,他無所謂的聳聳肩,信口說了一個小謊,他知道在夏秋眼裏,沒有哪句話比這個謊言更真實可信了。

「你還真是夠下功夫的。」夏秋諷刺的看著蘇南,其實夏秋對待別人只是冷漠,可是對待蘇南的時候,她總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利刺,總想和這個男生針鋒相對,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他們還只是陌生人啊。

「是啊,就因為要下功夫,才請了您大駕光臨啊,我的小老師。」蘇南眨著眼睛看著夏秋,這一句小老師倒是成功的化解了兩個人之間的火藥味,夏秋扶了扶眼鏡,看到蘇南那一副玩世不恭的痞痞笑容,她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燙,心跳也在加速,隨著蘇南的靠近,夏秋已經嗅到了一絲絲危險的氣息。

「你要補哪門?」夏秋拉開了和蘇南的距離,他走到書桌前坐下,放下書包,看著蘇南,

「就物理吧。」蘇南隨手從自己的桌面上拿起一本書,高二物理,嶄新的書本,連名字都沒有寫過。

      「還真是有夠新的。」夏秋翻翻書本,這人到底是不是來上學的啊?

兩個人都以為這三個小時會非常的枯燥無聊,可是卻是意外的和諧順暢。畢竟是相同的年齡的人,不會像老師講課那麼枯燥乏味,夏秋讀書已經讀成精了,一遍條理理過去,蘇南發現自己竟然聽懂了,蘇南本來就不是笨蛋,他聰明著呢,只是那聰明都沒用到看書上面。

蘇家對他的寵愛已經達到溺愛的程度了,讀書好不好對於他來說根本沒有意義,等他大學畢業了肯定是進蘇氏的,用他大哥蘇北的話說,學成什麼樣子壓根不重要,到了我這裏磨練幾年就成了。

講了一個小時後,夏秋清清嗓子,拿了一份試卷給蘇南,讓蘇南做題,這一個微笑的清嗓子的動作卻被蘇南撲捉到了,他很紳士的起身打開冰箱,想拿杯飲料給夏秋解渴,卻發現冰箱裏面已經沒有飲料了,滿滿的全是啤酒,蘇南想下去給夏秋買瓶水的,畢竟小老師可是為了他口乾舌燥的,卻被夏秋攔住了,夏秋看了看那滿冰箱的啤酒,皺了一下眉頭,但還是拿了一聽,噗的一聲打開了。

「你老實的待在這裏做題吧,我喝這個就行。」夏秋揚了揚手裏面的冰啤酒,啤酒罐子上面的寒氣從手心傳來,這樣的夏初時分卻是別樣的舒服。

「你行嗎?」蘇南也給自己拿了一罐子,仰頭喝了一口,挑釁的看著夏秋,他印象中同齡的女生可是沒有一個會喝啤酒的,就算是要喝,也一定挑紅酒果酒之類,在蘇南眼裏,啤酒向來是男人的專屬最愛。

夏秋沒有搭理他,她把啤酒湊到唇邊喝了一口,感覺到舌尖的苦澀氣息,冰涼的啤酒順著她的喉嚨滑了下去,沁入心脾,蘇南看著夏秋微皺著眉頭喝酒的樣子,那唇邊沾染了一點小小的泡沫,讓他想要伸手去抹掉,他突然覺得這個畫面有一點點挑逗,有一點點性感,有那麼一點點讓他心動。

蘇南做完了一張試卷剛好是六十分鐘,夏秋接過去根本不去翻後面的答案,直接拿著筆,一一的改正,看著蘇南咂舌,好學生果然是厲害的。酒精的作用讓夏秋的臉色不再是那麼的蒼白,變成微微的粉色,趁著白皙的脖頸,煞是好看,蘇南看的不禁有些入迷,從他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夏秋的微微上挑的眼梢,蘇南想,夏秋那雙被大眼鏡遮住的眼睛應該是雙狐狸眼吧,那麼上揚,他有點想伸手摘下那副礙事兒的眼鏡,看看少女真正的面目。

蘇南的手剛要伸過去,夏秋就轉過臉來,蘇南的掌心蹭過了夏秋的臉頰,夏秋趕緊向後退了一下,只留給蘇南手掌間那一片的滑膩。只有一瞬間,蘇南卻是確定的,這是他摸過最好的皮膚,他想到一個成語,膚若凝脂。

「78分,你錯了一個單選,兩個多選,還有一道大題。」夏秋把卷子推倒了蘇南的面前,她低下頭,卻掩飾不住自己羞紅了的耳尖,夏秋很少與人接觸,更不要說同年齡的異性了,被這樣好看的男生摸到了臉頰,無論剛才那一下是有心還是無意,都讓她很是不安,她的心跳的好快,那咚咚的聲音連她自己都覺得好吵。

「你給我講講是哪裡錯了吧,小老師。」蘇南調笑的看著夏秋害羞的樣子,原來你還有這麼精彩的表情啊,當真是有趣兒。

夏秋咬著嘴唇,深呼吸了兩口,才開始給蘇南講解,沒一會兒,蘇南也被夏秋帶到了學術的殿堂,無心顧及其他。

「喂,你真是個不錯的老師,比我想像的好。」結束了這場教學,蘇南翹著二郎腿,靠在椅背上面前後搖晃著椅子,看著夏秋說道,他以為他要忍受三個小時的枯燥乏味呢,原來學習也不是那麼痛苦的事兒。

「你也是個不錯的學生,也比我想像的好。」夏秋笑了一下,回敬了蘇南一句,今天這場教學真的算是輕鬆的了,這個紈絝子弟也比她想像的更聰明。

夏秋的笑容只是一閃而逝,可是那一瞬間蘇南卻覺得這個女生挺可愛的,她的笑容乾淨而純粹,他想多和夏秋呆一會兒,哪怕只是為了那個賭注。

「一起吃個夜宵吧。」

「不了,我該回去了。」夏秋看了看錶,八點了,如果超過九點回去的話,會被罵的。

「不跟我吃飯,我就不給你結錢,小老師,我六百塊錢還沒有給你呢,我們說好管飯的。」蘇南好整以暇的看著夏秋,一副無賴狀,夏秋氣的牙癢癢,她狠狠的瞪著蘇南,

「蘇南,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無賴。」

「謝謝小老師誇獎。」蘇南笑得好不快活,我不無賴,你怎麼會留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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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南打算帶著夏秋打車去吃一頓好的,第一次總是要給人留個好印象,蘇南正在比較是中餐更可口還是西餐更有情調的時候,卻被夏秋攔住了步伐,夏秋指指那還亮著燈的學生食堂小炒餐廳,要去就去這裏,別的地方免談。

蘇少很鬱悶,這地方他平時都不屑於來的,他們這一群人到了吃飯的點兒都是出去外面吃的,這學校的食堂他蘇少可是從未光臨過的。

蘇南看著夏秋,夏秋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蘇南歎氣,他拗不過這倔強的小老師,這是他第一次發現如果一個女生不好他的貌,不好他的錢,原來他蘇南也對女生也是沒轍的,那些花哨的追女技巧變得毫無用武之地。

「小老師,這是你點的地方,東西你點吧。」坐在夏秋指定的小炒餐廳,蘇南把菜單推到了夏秋的面前,他在想要不是下面大食堂關門了,夏秋一定會帶著他去打飯吃的,他應該慶倖還好這個時候也就這個學生食堂的二樓小餐廳還開著,他蘇少不用去一樓大堂被人圍觀。

蘇南看看錶,八點半了,到了這個點兒小餐廳也沒什麼人來就餐,偌大的地方就他們兩個,這跟包場子也差不多了,蘇南多少放下心來,不用擔心明天他現身學生食堂成為大眾新聞。

「你別叫我小老師了,我叫夏秋。」夏秋把自己的臉埋到功能表後面,不去看男孩臉上戲謔的笑容。這是蘇南第一次踏入小炒餐廳,其實也是夏秋第一次來,蘇南看不上的地方,卻是夏秋心中奢侈的存在,她的生活費只夠在樓下買些饅頭青菜,這樣的點餐食堂,對於她而言,可望不可即。

「那不叫小老師,叫小秋好了。」蘇南真的覺得夏秋有個好名字,夏秋,感覺會是滿眼暖橙的色澤,應該是一種溫暖的存在,只是這個名字的主人太過冰冷了。

「隨你的便。」名字對於夏秋而言只是個代號,或許在她出生的時候被寄予了希望,可是當他們一個個都把她拋棄以後,這個名字也就沒有多少意義了。

夏秋要了一份牛肉麵,就把菜單推到了蘇南的面前,蘇南撇撇嘴,一碗麵條,你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他按著價目表,挑了最貴的幾個菜,招服務生過來下單子,翻到酒水的頁面,蘇南抬頭看著夏秋,

「喝些什麼?啤酒還是飲料?」這蘇南覺得這個小餐廳還不錯,雖然不提供烈酒,但是啤酒還是有的。

「啤酒,冰的。」夏秋笑了一下,蘇南也笑了,他從來沒有想到會和一個女生擁有同樣的樂趣,卻不知道夏秋只是貪戀那苦澀的滋味。

飯菜很快的上來了,雞鴨魚肉一應俱全,蘇南舉起啤酒罐子,向夏秋揚揚手,夏秋也很大方的和他碰了一下,

「祝我們合作愉快,祝我早日闖進一百強。」這話蘇南不是說笑的,就今天夏秋給他補課的狀態,他想如果他能夠堅持下去的話,這一百強完全是可以實現的。

夏秋看著眼前的大男孩豪邁的飲下一口啤酒,嘴角邊還殘留著一點點的啤酒沫,男孩毫不在意的抿抿嘴,那麼的自在瀟灑,夏秋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人沒那麼討厭了,她甚至有些想要對他傾訴的欲|望,可是千言萬語如鯁在喉,最後只說出了一句話,

「蘇南,祝我生日快樂吧。」她抬頭看著蘇南,勾起唇角,淡淡的笑了,露出臉頰兩邊那一對兒可愛的酒窩,蘇南呆呆的看著夏秋的笑容,這才知道,原來這才是夏秋對他第一次真心的微笑,那麼的乾淨動人。

「小秋,你還真不夠意思,怎麼現在才說啊。」微微怔愣過後,蘇南也回報夏秋一個真心的笑容,少了幾分世故,少了幾分調笑,他也只是一個純真的大男孩。

「據說我是晚上七點四十五分出生的,現在才八點半,我還沒有滿時呢。」夏秋把她的手腕伸到了蘇南面前讓他看現在的時間,並沒有晚多少啊。蘇南看著眼前夏秋纖細的手腕上面那塊看不出牌子的手錶,錶盤被磨的有些掉漆,錶帶子上面也脫落了皮屑,一副破敗的樣子,襯著夏秋燦爛的笑顏,不知道怎麼的讓蘇南的心口湧上來一股說不出的心疼。

「滿時?那我們等到你滿月的時候再來慶祝一次好了。來,小秋,生日快樂。」蘇南舉起啤酒罐子,夏秋也舉起了手中的酒,兩個啤酒罐子在空中相撞,濺起些許的酒沫,兩個人一起品下這略帶苦澀氣息的啤酒,夏秋咽下口中的液體,其實這啤酒也不是那麼的苦,後味兒竟然帶著一點點的甘甜。

不僅是啤酒就連眼前的蘇南也讓夏秋覺得賞心悅目了不少,多少年了,她都快要忘記被人說生日快樂的滋味了,原來聽到這句話,自己還是會覺得快樂的,心裏也有一個角落變得柔軟而溫暖,夏秋在心裏默默的念了一遍,蘇南,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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