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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铭雪不是人妻啊,幸福!

令人尴尬羞愧欲死的沉寂不知过多久,或许现实中只是不长的一段时间,但我主观感觉过去了整整一百年。几十双明亮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瞅着我,如果我还是人类,只怕会脸红得像煮熟的龙虾,额头汗水瀑布一样流淌,甚至两眼翻白昏迷过去。

铭雪终于说话了,语气淡淡的轻飘飘的,却一字一词的打入我耳中,令我毛骨悚然。

“修罗殿下,您第一次用这个世界的兵器吧,需要铭雪指点吗?”

我感觉到冰冷的恐惧,一种说不出来的惊悸,仿佛老鼠被潜伏的蝰蛇注视。我下意识想说‘NO’,但理智告诉我,逃避只会遭受更加惨痛的打击和报复。不过我纳闷,到底我错在哪里,别人都管铭雪叫‘夫人’,铭雪也有了孩子,应该有丈夫了吧,难道是单亲妈妈。如果是单亲妈妈,我问‘你丈夫’的问题确实失礼,但不至于让她们这么震惊吧?

铭雪见我没吱声,自顾轻飘飘的穿过前庭,在小院门口停了半步。虽然她一语不发,但我知道她在召唤我跟上,只好硬着头皮跟上。经过森兰身边时,我听见她幸灾乐祸的声音:“母亲生气时可是很厉害的,尊敬的修罗殿下,您做好准备吧。”

果然会咬的狗不叫,森兰这小妮子平时一声不吭,发狠时当真刺骨销魂的毒舌。我暗叹一声,匆匆走出小院,见铭雪在园中小径上不紧不慢的行走,连忙快步追到她身后。我正琢磨要怎么道歉,去听见铭雪淡淡的发问:“殿下,您在原来的世界,是怎么战斗的?”

“一般是各种枪械。”我感觉她不懂什么枪械,便解释,“就是一种自动发射的弓箭,威力很大,能很远射杀敌人。特殊的时候,会用匕首或者别的短兵器。好吧,我承认。”我挥了挥手中的盾牌和南瓜锤,无奈的说,“这些东西,我只知道最基本的用法。像森兰小姐那样,使用精妙的刀法,从刀上发出刀光刀气,是绝对做不到的。”

“那殿下为什么选择云兽盾和八雷锤?”

‘云兽盾和八雷锤,这两件又傻又笨的大家伙的名字还真响亮啊!’我惊讶的瞅瞅盾牌和南瓜锤,心中还是烦恼:该不该告诉她,除了匕首之外,我对冷兵器几乎一窍不通,平常也不看脑残的国产电影,寥寥几个招式来自于退役后,玩WOW时矮人战士的印象。算了,丢不起人。我只好含糊的说:“我感觉它们的用法应该比较简单,所以弄来耍耍。”

“大巧若拙,举重若轻,看似重笨的兵器,可比看似轻巧的兵器更难用。”

“是,是的,铭雪夫人说得有理。”

铭雪没有再说话,默默的行走。我好多次鼓起勇气想道歉,但铭雪散发出一种无形的气压,把我的话堵在嗓子眼,无论怎么也说不出口。过了一会,我们来到一处绿茵茵的草坪上,铭雪终于转身面对我,刺剑斜指着我膝盖,淡淡的说:“殿下,我们开始吧。”

我暗叹口气,放下兵器走到一边,脱下上衣放在草地上,然后回来拿起盾牌和南瓜锤,自暴自弃的问:“好吧,不过我们该怎么开始?”

铭雪刺剑轻轻一挑,指着我胸口问:“为什么脱衣?”

“这衣服是铭雪夫人亲手做的,弄坏了不可惜吗?”

女人的心思还真复杂,我这么一说,她散发的那种无形气压似乎降低许多。不过表面上,她依然沉静如止水,只是刺剑微微落下,再度指着我的膝盖,口气依然淡淡的:“很简单,殿下施展所有能力攻击铭雪,铭雪会一一指明殿下需要改进之处。”

在前世,我没有少打架,知道菜鸟在高手面前根本无法出招,我这样的菜鸟,对铭雪应该毫无威胁。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客气,左脚跨前一步,左手持盾竖在胸前,右手把南瓜锤搁在肩上,大喊道:“那么铭雪夫人,我冒犯了。”

铭雪轻轻点头,剑尖急促的颤动起来,显然也做好了准备。

我大吼一声,顶着盾牌直冲向铭雪,企图先用盾击试探一下。铭雪起先一直静止,直至我冲到近前时,突然轻盈的侧跨一步,闪到我右前方。我也不客气,右手抡起巨锤砸过去。铭雪出剑了,第一剑挑在我右腕,第二剑点在我右肩,第三剑点在我咽喉。

她第一剑只轻触我的右腕,却让我整条右臂发麻;她第二剑只轻触我右肩,却让我整个上半身发麻。她第三剑没有让我发麻,却让我明白,我已经‘死’过一次。我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么精妙的剑术,心中有一分羡慕、二分钦佩,剩下七分竟然全是狂热的战意。

是的,我突然无比渴望击败她。这战意来得莫名其妙,但无比的真实。我感觉浑身发烫,一股憋闷的意念纠缠在胸口不泄不快,状况与森林中那一回如出一辙。最大的不同在于,我不想吃掉铭雪,只想击败她,酣畅淋漓的战斗,彻彻底底的胜利或者失败。

但对于这种冲动,我依然恐惧着,所以捂着胸口不敢动作,唯恐引发不敢预见的灾难。

铭雪挥剑指着我,仿佛洞悉一切似地,淡淡的说:“修罗为战斗而生,因战斗而灭亡,如果不战斗也会消亡。不要拒绝你的本能,也不要放纵你的本能。告诉自己,让自己明白,我渴望什么,需要什么样的战斗,然后释放心中的战意,尽情的享受。”

“可是……我……”因为要压制心中的冲动,我非常吃力,连说话都困难。

“你的身体属于你,你的力量属于你,你拥有绝对驾驭自己的意志。告诉你吧,你与森兰那一战的最后。你散失神智之后,开始狂暴的攻击森兰,修罗的战斗力无与伦比,以至于森兰被瞬间击败。但你没有伤害她,仅仅令她无法再战。”铭雪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柔声说:“是什么阻止你伤害森兰,可不是我,也不是其他人,而是你自己。你不愿伤害森兰,所以你没有伤害森兰。你所需要的只是战斗,并非破坏和杀戮。”

我还是不相信,当初我可是生噬了那头独角麒麟,像恶鬼一样血腥残忍。

“狮子扑兔,狮子有罪吗?”铭雪突然问。

狮子抓兔子当然天经地义。莫说兔子,就算吃人也不奇怪,肉食动物总归要吃肉呀。

“我确实喜欢那只独角麒麟,但不怪你吃掉它,也是同样的道理。”

“可是……我……我是人。”我沙哑的回答。

“那真遗憾。”铭雪垂下刺剑,转身背对着我,冷冷的说:“我们可能缘分已尽。妾身自幼便立誓侍奉修罗殿下,永生为奴为仆,可不会与凡人有什么关系,尤其是犹犹豫豫畏首畏尾的庸俗男子。妾身会尽快禀明仙师送走阁下,妾身的府邸还从没让男人进来过。”

‘自幼立誓’、‘与凡人无关’、‘从没让男人进来过’……似乎有些奇怪啊。我猛的醒悟过来,欣喜若狂的喊:“等等,铭雪,我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让我干啥就干啥。”

“真的,你愿意全心全意的成为修罗,哪怕放弃人的过去?”

“完全没问题,反正过去也没啥留恋的,只要铭雪一句话,立刻踢到天涯海角。”

“那么,开始吧,作为修罗战斗的第一课。”

铭雪转过身,绝世的姿容依然平静如止水,但我从她脸上见到了一丝隐约的红意,无比的娇艳。Waaaaaagh……!忍不住了,是爷们就忍不住。我张开双爪,咆哮着施展一招‘饿虎扑羊’。可爱的铭雪妹子不是叫咱释放本能的欲望吗?那咱就彻底的释放。今天春风和煦阳光明媚,万物复苏百兽发情,真是个交-配的好时节啊!

但很遗憾,铭雪轻巧的侧跨一步,伸脚在我脚背上一勾,我的‘饿虎扑羊’顿时成了‘恶狗扑屎’,非常不堪的扑在地上,脸先着陆,咬了满口的草茎。身体上没受什么伤,只是心理上有些难接受,这……这也太糗了吧,竟然被水灵灵的妹子一招放倒。

不,决不能这么放弃,我还要继续,做爷们就要百折不挠,百炼成钢!

寂寞夜长春宵苦短,与妹子玩游戏也是同样的道理。不知不觉间,太阳就下山了,我靠着一棵树懒洋洋的坐着,看着远处地平线上的咸鸭蛋流口水。铭雪偎在我身边,为我清理触角头发中夹杂的草茎。今天虽没一亲芳泽,但我无比的满足,这样的人生太幸福了!

但有些事情不弄清楚不踏实,我鼓起勇气问:“铭雪,你真没嫁人?”

铭雪手抖了一下,才一如既往的淡然回答:“铭雪三岁时有幸得仙师青睐,授以剑谱天书;十二岁,铭雪便隐居修行,二十年后才出关;在凡世历练三年,也是研究凡人的生活作息,好更好的侍奉那位不知哪一天降临的殿下。在十六年前,铭雪将一枚仙丹赠予一株兰花精,让她蜕变成人形,为她起名做‘森兰’。所以森兰一直称呼铭雪做‘母亲’。”

我幸福的长叹一声,随后自觉失态,连忙掩饰的问:“森兰是兰花精?”

“是的,妖精总有些桀骜不驯,但森兰心地很好,有所失礼之处,请殿下海涵。”

“呵呵,怎么会,其实我很喜欢有个性的女孩……嗯……”

我胸口突然一阵闷痛,竟然痛得眼睛都发黑,半天喘不过起来。

铭雪连忙帮我揉按胸口,低声说:“看来今天的训练有些过度了。”

“是这样吗,可是我感觉一点都不累。”我不接的问。

“宝剑出鞘,必见血方能归鞘。因为兵器有天生的戾气,不见血无法消解戾气。修罗虽然是善类神族,但戾气过重,一旦战斗动武,也要见血才能化解戾气。否则累积的戾气盘踞在心中积郁不散,会损伤自身。”铭雪低声解释。

“原来这样呀,动武必须见血还真是麻烦,看来什么都有缺陷呢。”我笑着说。

铭雪突然跪到我大腿上,攀着我胸口,送上香唇吻住了我。我顿时浑身僵硬的傻掉了,这……这是啥显露,发展得太快了吧,至少先吃顿饭逛一次街,如果上来就直奔主题,会少掉中间很多乐趣的。不过吻着吻着,我感觉到异常了,铭雪唇间有股微妙的吸力,把我胸中郁结的闷痛丝丝缕缕的吸走,让我渐渐感觉清爽起来。

许久之后,她才松开这亲吻,垂着俏脸低声说:“仙师既然预见殿下坠落凡间,命令铭雪伺候殿下。那么殿下的这种困扰,铭雪怎么可能没应对之策呢?”

我回吻着唇边的余香,大脑空白好久,才傻乎乎的说。

“很……很好,那个,我们晚上继续练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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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的武术真的非常复杂。就拿最简单的前滑半步——身体侧斜,两腿分立,左脚前右脚后,然后左脚向前滑移半步。这半步可不能随便出脚,必须是左脚的脚跟和脚掌内侧发力,绝对不能是右脚发力,否则铭雪的小盾牌会砸到我鼻子上。发力之后,左脚贴地迁移,身体重心稍稍跟进,不能太快;同时平缓的吸气,不能太急,否则铭雪会用剑柄砸在我小腹上。左脚快要落实之际,右脚才开始发力,推动身体重心快速前移。

整个晚上,我就学会最基础的移动步法,怎么滑步怎么跨步怎么小跳怎么。刚开始的时候,我非常别扭,不过练熟之后就感觉,这种步法用起来很轻松很灵活,能够风车一样原地转圈。而且不容易累,越是转来转去,身体越是轻松,精神越是舒畅。

春宵苦短,不知觉间,训练就进行到午夜,森兰过来报告说,是时候出发了。她那双明亮凌厉的眼睛直勾勾的瞅着我,很明显期待我的窘相。只是她失望了,我现在虽然浑身泥巴草茎,但精神饱满战意十足,就像加满油引擎嗷嗷咆哮的悍马车一样。

铭雪没有多说什么,仔细清理掉我身上的杂物。应该是铭雪表现得十分亲昵,森兰对我的敌意越发明显了,眸中甚至还一些类似嫉妒的光芒。铭雪说了,森兰这小丫头是兰花精,现在仔细看看,还真发现一些特异之处,她两鬓的头发蓄得很宽,几乎完全遮住了耳朵,但尖尖的耳稍仍隐约露出来;她个子挺高挑,但四肢特别纤长,胸脯也是平平的,显得特别纤细,普通人中很难有这种身材;她身上还有一种淡淡的兰花香味……

或许是我看得过于肆无忌惮,森兰冷哼一声,快步如飞的走了。

我开玩笑的说:“铭雪,森兰是女孩子还是男孩子,有些不男不女啊。”

“幼年的花精都是无分雌雄的,森兰不是男孩也不是女孩,不过常被人看做女孩。”

“呃……这个,是这样吗,哈哈哈哈……”我讪讪的笑了。确实呢,常把美人比作鲜花。但花儿一般是没性别的,有些植物确实有雄花和雌花的区分,但绝大多数只有雄蕊和雌蕊,雌雄一体的。既然花没有性别,那么花精没性别也正常。

不过森兰不是男孩也不是女孩,那儿是什么样子……打住打住,我自重,绝对要自重。森兰是铭雪的养女,也算是我的……晚辈,一定要以礼相待,我要自重。

稍后,我和铭雪与那帮女武士会合。她们个个都戴着黑丝巾垂帘的斗笠,披着黑色斗篷,显得相当的……鬼鬼祟祟。铭雪也想给我来一套,我连忙拒绝,表示我光着膀子比啥都黑,就不必夜行衣了。铭雪微微一笑,也没有强求,自顾穿上相同的装束。

然后,我跟着她们步行出发,离开这处位于大森林中的庄园。用这个世界的计时法,步行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我们来到一处坟场。一个同样鬼鬼祟祟的黑衣人已经在等待,从声音和身材来看,这也是女人。难道这个世界的女人很强悍,都喜好晚上出来‘鬼混’?

这个女人带我们进入一个墓穴。里面当然没有死人,而是一条长长的地道。沿着曲折的地道行走差不多半个时辰,我们终于钻出地道,来到一间还算不错的书房。那个盈深已经在等了,旁边还有一群古装铠甲的武士,个个神情严肃。

见到我们到来,他们都站起来抱拳行礼,表情恭敬得跟孙子一样。铭雪在我腰后轻轻的推了推,微声说:“你与他们招呼。”我与他们招呼,也抱拳回礼吗?这姿势好像有些别扭啊,算了,还是装老成吧。我干咳一声,故作严肃的腔调:“时间紧张,先说正事吧。”

盈深恭恭敬敬答应,请我和铭雪做到大桌旁,然后对着桌上的地图,讲解起明早的布置。他讲解得很详细,什么人负责关门,什么人负责阻截门外的大部队,什么人负责指挥城卫军,什么人负责传递消息。每提到什么什么人,他都会从那群武将中点出人来,让我和铭雪瞅瞅。我什么都不清楚,只好把装B进行到底,每次都装模作样的点点头,啥都不说。

感觉过了好久,盈深才提起我和铭雪一行人的布置,森兰和女武士装作宫女,布置在议事殿周围,当事情发作时,威胁那四只鸡;我和铭雪与一帮男武将呆在一起,负责伏击进门后的那只猴子。我终于忍不住问:“猴子的战斗力怎么样?”

“战斗力?”盈深似乎不理解这个说法。

还是铭雪比较理解我,替我解释道:“就是武功。”

“郁至司马狄赫骑战雕阳国最强,所以必须师傅第一击逼他下鞍。”盈深解释道。

我只是提醒一下,既然盈深已经有准备,我就不多说了,反正也说不出啥来。只是

我怎么老感觉,盈深少说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到底是什么环节啊?可恶,我这样的兵痞干嘛要扮演诸葛亮的角色,出谋划策搞阴谋诡计的事情,不该我干才对啊。

郁闷了好一会,我只好放弃了,唉,咱只是个文盲,实在不会动脑子。我继续无聊的听盈深讲解布置,时不时打量这群男武将的铠甲和兵器,当做看真实版古装剧。……等等……等等,我想起来了,盈深的小弟们貌似全是武将,他的讲解也全是埋伏砍杀之类的。

那么谁负责到猴子那儿,告诉猴子:“喂,国主要让你做大将,赶紧洗干净跟我来!”

我连忙打断盈深的讲解,问道:“你安排谁去骗猴子进门?”

盈深茫然的看着我,一副没做作业被老师责问的小学生的模样。

我轻轻拍了拍桌子,无奈的说:“万一派出的使者不对头,被猴子看出问题,那不啥都玩完了。这可是最最重要的开头,赶紧安排人去。对了……”我想起另一个要紧事,转头问铭雪:“你说巫师能占卜,那么猴子身边,有没有占卜凶吉的巫师?”

铭雪淡淡的说:“一定会有,不过盈深应该有所准备吧。”

我又看向盈深,发现他满脸冷汗,难道说,这孩子语文和数学作业都没做?

唉,赶紧补作业吧,现在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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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国主府的一处大屋中,我盘腿靠坐在一处墙角,无聊的看着面前不远处的香炉。香炉上插着一根香,已经快燃到根部了。按照预定计划,香尽之时,猴子差不多走到这大屋外。嗯,时间快到了,我已兴奋得浑身发热,不过心中出奇的冷静。

我看看同屋的武将和武士们,发现他们个个面无表情,似乎都有些紧张。难道那个郁至司马狄赫非常厉害,把他们吓成这样子?我低声向铭雪询问。铭雪轻轻摇头,微声说:“雕阳国只是小国,国小事微,武士崇尚勇武,但从没经历过埋伏暗杀,所以难免不适。”

原来这样,跟逼老实人说谎话一个道理呀,难怪难怪。

过了一会,我听到一阵隐约的马蹄声,便从旁边的木板墙缝中偷偷观望。

“我FUCK   ,这死胖子是狄赫吗,怎么长着牛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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