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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二章 始動

  -   當我從窗內往外看去,是寬闊明亮得。但從窗外往內觀看,卻是漆黑無法接觸。   -

  因為午後突然的雷陣雨將我淋的有點濕,我將頭髮大致撥乾之後,將它綁起。

  早些時間在網路上查到的撕裂魔的相關報導被我整理成一本筆記,我在雨中反覆思索,因陣雨而微濕的指尖將紙張貫穿成半透名狀。

  撕裂魔,幾乎是在深夜犯案,可有時是在白天隨機的向一般民眾下手,典型的興趣犯。

  受害著沒有共通點,一開始警方鎖定撕裂魔是朝著學生為目標下手,但後來的方向又顯示這根本是認知錯誤!

  當警方信誓旦旦的宣布以掌握到相關線索時,情侶、上班族、甚至市三五成群的路人都接連發生遇襲的案例,這彷彿是在他們的陰囊上重重的一擊!(當時鎖定的方向並未公開,事後才被報導出來)。

  至於撕裂魔犯案的共通點,每個受害者身上都有令人促賭的撕裂傷;輕則脫臼、重則開放性的傷害!依常理人類不應該擁有這野獸般的腕力,但在檢驗的報告出爐,卻又讓人無法辯駁。

  初步犯案的側寫,撕裂魔身高至少有一百九公分與一百多公斤的健美身材,才有辦法達成。但這又與倖存者的口供又相差甚遠!

  「它...眼睛紅的像血一樣...長髮蓋著臉就像惡魔般,一瞬間就衝到我的身旁...」病院裡受害人摸著已經不在的右臂說著。

  「我聽到阿豪的慘叫聲衝去巷子!不敢相信撕裂魔竟然嬌瘦得有如女孩般!可是他手握著阿豪的斷腳實在是不爭的事實!」目擊者說著。

  「它不斷的低喃...感覺很憤怒...不斷的瞪視著我們...」受害者顫抖說著「你問說他的外表!?對不起....除了披肩的長髮跟...正常人的身高可以形容...我想不出其他的了...」過度的驚嚇另受害人語無倫次。

  這令警方馬上又失去了調查的重心,畢竟在這城市中擁有這些特徵的人,不下百位,甚至還無法判斷是撕裂魔到底是男是女(但相信犯人為男性的比率為高。)。

  再加上撕裂魔犯案時間與動機都無共通點,甚至也沒有一般犯罪者的曝光心態,只能說他真的是位行事低調又隨性的人。

  我皺眉,這到底要怎麼報導啊!!網路上論壇被撕裂魔塞爆,就像是都市傳說般,還有靈異節目現場招魂附身等影片檔,能整理出來的資料網路上早已齊全!各大媒體週刊,更是傾盡全力動員,哪怕是目擊者的一句話或是照片,硬是要搶奪這新聞的頭彩!

  要從哪個角度切入,又能吸引人呢?這讓我傷透腦筋。

  當陣雨稍微停歇,頭痛到了根本無法克制的地步,彷彿腦漿正被使勁的掐虐著。

  我想到郭醫師的診所。

  古典樂輕柔的在寬敞的會診室內優盪,調適得宜的空調與香精味讓人遺忘了煩悶的雨季,梟雄舒服的躺在沙發床上,微睜著眼小酣片刻。

  嚴重的暴力傾向,這其實讓梟雄非常的困擾甚至厭惡自己,私底下他四處打聽精神科與心理諮商,但沒有一間診所可以有效的給予他幫助。

  正當他已經快要放棄的時後,他知道了郭醫師的私人診所。

  診所是架設在某辦公大樓的一層,沒有招牌與鋪張,甚至是非常隱密的空間,這給了梟雄極大的好感。

  除了在第一次會診,醫師曾詢問過它的症狀外,之後的治療他只是安靜的聆聽梟雄的煩惱,並給予他很長的時間放鬆甚至休眠。

  但每次梟雄回診除了自己之外也沒見過其他的病人,就這點他就擔心這間診所的生計。

  「哈哈,我錢夠花拉。」當梟雄每次提起是否需要幫助時,郭醫師總是這樣回答。(別忘了梟雄可是有六百多位部下阿。)

  「喔」既然郭醫師自己都看的那麼開,梟雄也不過問了。

  「那每次情緒來時,藥有吃嘛?」郭醫師問著。

  梟雄依然躺在沙發床上,搓揉著太陽穴「是有照時間吃,可是總感覺沒什麼用。」。

  接下來梟雄開始分享這段時間裡,又失控了幾次、因為什麼事發火、看到什麼人充滿燥慮。

  醫師慢慢聽著,一開始嗯嗯的出聲回應,然後寫了幾行字又繼續聆聽。

  「你要記的,藥物只是我用來輔助你的情緒,並不能徹底的控制,你不能依賴他」

  「我知道,但我腦海裡總有個聲音不斷的呢喃...我都快搞不清楚,我到底是真的生氣或是應付場合生氣?...我很難形容。」梟雄說著。

  「彷彿有兩個我,正在競爭著身體的主控權似的。我知道形容這很濫....」梟雄搓著眉心,看著會診室外的玻璃沾滿了雨水,就像密集的彈幕般,密密麻麻的。

  「你知道人的思考意識其實分成很多種...」郭醫師說著,梟雄不知道他為何提這些。

  「我引述太多學術名詞你頭腦會炸掉,我簡單的說。」。郭醫師不避言的說著。

  梟雄坐直了身,點頭聽著。

  「有時候,當你不順遂或是焦慮時,你內心會有第一個想法跟直覺來造就假想敵,大多數的人這一瞬間會遵從那個意識去做。」郭醫師喝了杯水「但其實假想敵不存在,重要的是你要冷靜跟分析。」

  「人格分裂嗎?」梟雄問。

  「不不不,這跟人格分裂沒關係。只是很多事情,導致你相信遵從的,那是你自主意識的想法,可是那不是你。」郭醫師說。

  「很多人其實不知道,自己當下的想法跟意識其實並非自己所決定的,因為這聲音出自於自己身體裡,他們也當成是自己!」

  「好複雜喔!」梟雄說著。

  「我還未引述佛洛依德的本我、自我、超我呢!」郭醫師笑笑,點起了煙,那火光捲區著。

  「室內空間不是禁止吸煙!?」梟雄並非如此中規中舉的人,但一旁的牆上可是貼著這段警語,他驚訝的是郭醫師的形象不像是表裡不一的人。

  「你看!你的自我認知不就塑造我是個會按照規矩辦事的人。」郭醫師微笑攤開雙手「但我可不是。」。

  「這是...示範嗎?」梟雄問。

  「不不不」郭醫師微笑「只是單純我想抽而已。」然後伸手朝警告標語比了個中指。

  「...」梟雄緩緩的站起了身體,他看到時鐘知道會診的時間要結束了。

  「藥記的要吃阿!」郭醫師說著。

  「恩」或許躺太久有點貧血,梟雄蹣跚的走到門邊緩緩扶著「對了!醫生!」。

  「?」

  「人有可能會人格分裂嗎?」梟雄問。

  「當然,雖然案例很少。」

  「謝謝」梟雄推開房門,沒有注意到郭醫師的眼神突然充滿著僯憫。

  「藥記的要吃阿!」最後這一句話透過尚未關上的房門鑽了出來。

  婉容梳洗打扮之後,穿上了新買的衣服在立身鏡前不住的欣賞自己,一邊轉身觀察一邊充滿信心的肯定著。

  她穿上了鞋子,那鮮紅的色澤實在令她無法抗拒,搭配身上新買的衣服飾品都極為適宜。

  雖然外面還下著雨,但並未澆熄她等等要去派對的心情,她期待又興奮派對的內容,並在等人接她的時間裡翻覆著活動DM。

  單身之夜!知名DJ一起震撼不眠的夜晚!

  熱愛電音派對的她,興奮的拿起MP3開始努力複習等下可能會出現的曲目與該DJ的混音作品。她期待等一下的派對、等一下的音樂、等一下的人潮、酒精、尼古丁和...或許的豔遇!

  她興奮莫名,也不管最近城市的治安與社會問題,甚至眼前所有的事物在這一刻都被她所拒絕!這是令她能徹底解放的夜晚!

  她興奮著!

  當撕裂魔在夜裡奔馳而過,鮮紅的瞳孔彷彿留有些許的殘虹,縱使雨勢驚人但絲毫未減它的憤怒以及獵人般的本能。

  它跳過了一棟接一棟的住宅、它跳過了許多電線與障礙。有如置身於野地的惡狼!它熟練的翻越都市叢林最險惡的環境,口裡吐著氣,身體的感官都到達了最敏銳的程度!

  突然!它猛力的遏止衝勢!屋頂的水漬被它強大的衝擊力濺起,它看著位於市中心的商業地段,因為已經是深夜,這個區域陷入一片死寂,與早上的人車鼎沸是個兩極的世界,雖然許多大公司依然亮著燈,五顏六色的甯虹像徵似的宣揚公司的宏偉,但卻給人不自然的虛無感。

  但這都不重要!撕裂魔張開雙手呼吸著潮濕的空氣,它瞳孔具焦它看到眼前某個辦公大樓裡...還有人!

  它興奮,心臟跳動,瞬間開始衝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撕裂魔不斷的笑著,在奔馳到屋頂的盡頭往前一躍!身體呈拋物線向前射出!

  從遠方看似一枚砲彈,劃破了垂直而下的雨廉,以無法抑制之勢往目標攻擊。

  碰!

  大樓的玻璃維幕破裂,如刀的碎玻璃濺散隨著暴雨灑落,撕裂魔已蹲在辦公室的中央,看著週遭驚嚇莫名的人們。

  它晃著頭掃試過每個人們,每個人驚恐的表情尚未接受現實。

  撕裂魔衝出!

  第一爪由上往下朝一位肥佬轟下!就像拆屋用鐵球映砸在小客車上般,肥佬擁有過多脂肪的軀體瞬間爆裂,強大的作用力令他的肉快向旁散射。

  一位女性職員被血漿噴的滿身,方才醒覺,高音頻的尖叫著。

  聰明的選擇,因為除了挨饒與怯懦的反應之外,他們根本沒有別的路可選。

  撕裂魔突然身體往後一仰,到著身瞪著手拿著文件的中年男子,突然...

  消失。

  天花板上多了一攤不明的血肉混合體,就像是漏洞的管線不斷的向下垂延!

  時間好慢,也不知是撕裂魔的動作太快,還是心理作用使然,每個秒針的移動彷彿被拉扯,失去了以往的速度。

  可是...管他的!!

  撕裂魔衝過了兩個男子之間,就像是伴舞般男子皆以不規則的速度軌跡,憑空旋轉著。

  方才那位女職員發了瘋尖叫,衝出辦公室,可才踏出一步身體就彷彿拉扯般的飛回漆黑的室內。

  瞬間,安靜了。

  「你媽的勒!你媽的勒!」梟雄搓著手嘴裡碎念著,怒氣已經衝到最頂點,他幾乎無法克制。

  「冷靜點,梟雄現在你一發怒你就輸了。」副手坐在梟雄旁邊冷靜的說著。

  整個組織裡,副手從剛創建和平島的時候就跟著他了,每次只要當危機的關頭與重要抉擇時副手總會適時的出現提供他意見,梟雄很信任副手,不然憑他的脾氣怎麼可能統領如此龐大的組織。

 

  而副手的冷靜沉著與梟雄正好相反,兩人也互相彌補各自的不全與缺陷。

  「恩」梟雄說著。

  「它媽的!我在說你昨晚去了哪哩!」警察對梟雄咆嘯,似乎帳著身在警局梟雄不敢對他怎樣。

  「我昨晚去看了醫生」梟雄說。

  「那他媽的收據跟藥單呢!」警察伸手,充滿不信任。

  「幹!」梟雄突然想站起來揮拳。副手伸手擋住了梟雄。

  「交給我吧。」副手說。

  「很抱歉,我們才剛出門就被你們以嫌疑犯的身分帶走,我當然連收據藥單都無法帶在身上。」副手說。

  警察不語看像室外其他等著偵訊的和平島成員「那...除了你之外,你認為還有誰可以達到這種程度的破壞力」

  「我們有話就直說吧,你是因為什麼案件?因為什麼嫌疑才逮捕我們的?」副手說,聲音很冷靜。

  「假如不是我們所做的,依我們的情報力,我們也可以幫助你們警方協助調查」副手晃了晃手上的銬子。

  「但這一切都要建立在一種互信關係上,你這樣做...坦白說我無法理解。」副手對著警員,語氣中並無冒犯也並無絲毫退讓。

  「...」警員沉默。

  「你可以先不急解開我們手銬,至少先讓我們理解來的含意,我們才能證明自己無罪。那麼多的案件我想也讓你忙不過來吧。」

  這一番話不僅讓警員有台階下,也足以表明和平島的立場「...好吧。」。

  梟雄默默的數起大拇指。

  「撕裂魔!」警員使勁說出這個名詞。

  「哦?」梟雄除了回應之外語氣中也帶有點輕視。

  「昨晚它又犯案了,這一次是市中心的商業大樓。」

  「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呢?」副手微笑,但他的笑容衝滿寒義,就像一把深歛的刀。

  警員知道手頭上的證據確實不構成逮捕他們的理由,說穿了這次的行動也不過是想挫挫和平島的銳氣罷了。但此刻警員與副手正面對制,所感到的是強大的壓迫感,並不是他談吐與眼神,而是那種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氣勢與脅迫。

  副手直視的雙眼就有如剃刀般,另警員下意識的閃躲著「目前資料裡能達到這種能力的...就判斷而言,就屬於你有犯案的嫌疑。..而且你正好昨天行蹤又不明...」。

  副手輕鬆的反駁「那,先撇開犯案動機吧。就如同剛剛所說,我們其實有不在場證明,而且還是有藥單收據可做查核。」。

  警員一時有點猶豫,副手體醒道「不訪打電話正在家裡搜括的警官那問問,藥包都放在餐廳的桌上。」。

  警員開始不上不下,本來只是想挫挫梟雄的氣勢,眼下卻已經失去了場面的主控權,他手足無措。

  乓啷!偵訊室的大門突然被打了開來,走進來的是臉色更僵更尷尬的署長與身穿襯衫的男子。

  「長官好!」警員立刻站起來行禮,看到署長與他身邊的男子警員慶幸能從這種窘境脫身「豹董好!」。

  「好了,沒事了,年輕人受驚嚇了,你可以出去了。」署長似乎擅長說表面話,笑笑的拍著梟雄的背。

  「...」梟雄依然不是很高興,他討厭這種隨傳隨到被人擺佈的感覺。

  「好了,梟雄我們走吧。」豹董聲音出乎意料的溫柔,勸著梟雄。

  「恩」梟雄慢慢站了起來,不忘了狠狠瞪了署長一眼。

  外頭的小弟也一視同仁無條件釋放,豹董與梟雄走在最前頭,在小弟的眼中就有如天神般,街頭的傳奇人物與黑道的偉人竟然同時出現在他們眼前!

  在警局內豹董也沒有說什麼話,沿路上警員看到無不爭相問好,豹董也是充滿禮貌的回敬,這種景象有點荒謬。

  門口是一台黑色的轎車,豹董的手下正在哪裡等候,梟雄朝後對身後的小弟說到「你們先回去吧!小心一點!」。

  小弟們點頭稱是,在他們完全散去後豹董伸手「上車吧。」。

  梟雄與豹董走進轎車內,高級的手工內裝另梟雄始終不習慣,豹董拿出一罐冰的啤酒丟給梟雄。

  「謝拉」梟雄打開啤酒,手指沾滿了衝出的泡沫。

  「你怎麼會被撕裂魔牽扯!?」豹董關心的問。

  「我怎麼知道?警察分明試想藉故搜查而已!」梟雄生氣的說。

  豹董看著梟雄「不管怎樣,至少這次平安度過了,外頭很亂你要小心一點。」。

  「我知道,反正警員怎麼查我也沒有任何尾巴可以抓到。」這點梟雄充滿自信,在他的營運項目裡毒品跟任何不法勾當,完全沒有參與。

  「...」豹董知道梟雄在生意上當然沒有干涉到他「撕裂魔那瘋子,將外頭稿的滿成風雲,你有什麼頭緒嗎?」。

  「目前也沒有。」其實梟雄根本沒有去理會撕裂魔的案件,除了今天以後。

  「你...知道昨天發生的案件,你組織的家人也被牽連了。」豹董語帶玄機。

  「!」這剛好觸碰到梟雄的點,他有點憤怒「怎麼了!!」。

  豹董將一疊資料袋丟給梟雄,上面寫著鑑視科「你看看,但不要撕毀這是我剛剛借來的。」。

  梟雄翻著裡面殘酷與病態的照片與相關資料,他認識這位受害人的家屬!他非常憤怒!

  「這是阿強的姐姐...」梟雄閉著眼說著「從小跟阿牆一起長大,今年打算要結婚...」。

  梟雄彷彿看到阿牆崩潰哭泣的臉,又隨之想到阿牆跟他炫燿姐姐婚事的表情,他憤怒的將手上的空酒罐一捏!然後又是奮力的掐捏!幾乎已經看不到鐵罐的蹤影,只剩下梟雄的握實的拳頭劈哩啪拉的暴響。

  「需要幫忙嗎?」豹董問。

  「不用!我自己處理。」梟雄睜開眼說著「謝謝。」。

  「恩...好,有需要打給我。」豹董說著。

  「...」梟雄沒有回應,拳頭依然不斷的掐捏壓縮著鐵罐。

  -   攻擊我們一員!就是攻擊我們全體!我們必將傾巢而出!-

  梟雄看著窗外不斷移動的建築與行人,車內靜靜的只剩下冷氣與引擎運轉的聲音,他放開拳頭,一顆拾元硬幣大的金屬球掉了出來。

  金屬球,不斷的在行駛的車內晃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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