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晨晨!學姐在叫妳喔!」沒想到她真的這樣叫我,實在有點糗,不回應的話,學姊一定會一直叫,到時候大概全校都會知道我叫「晨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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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學、姊、好。」我露出不自然的笑容轉頭看向學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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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那種表情啦!要開心一點,不然會老很快的。」學姐用恐嚇又帶點俏皮的表情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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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甘示弱的回她:「哼哼,再老也不會比妳老,妳說是吧!學、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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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吧!算了,不跟妳吵了。給妳,剛剛家政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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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給我嗎?真的嗎?耶!謝謝學姊!」收到學姊親手做的東西讓我感到非常高興,因為我從來沒想過這樣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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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笑了笑說:「有必要這麼開心嗎?不過是個食物而已,做得好不好吃都還不知道呢!被當白老鼠了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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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激動地對她解釋這對我來說昰很難得的事,學姊聽完笑得更燦爛。我想學姐一定也很開心有人會這麼高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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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捨不得吃完學姐送的東西的心情,就好比在沙漠中只剩一瓶水一樣的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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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總會不自覺得在想著敏敏她正在做什麼,是在讀書還是玩呢?還是其他事呢?有時會在網路上鍵入她的名字,想要找尋有關她的一點一滴,也想藉此拉近與她的距離。每當找到一則和她有關的訊息,心裡便會高興一下,總認為我也參與其中,和她同樣感受那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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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終於要到學姊的電話和地址,偶爾才打給學姊,畢竟經濟問題是最實際的;偶爾會騎腳踏車經過她家面前,會直接騎過或是在前面逗留。會逗留,心裡其實希望遇見她,可以的話順便帶她一起去逛街;會直接騎過,是會怕如果她看到我在她家樓下停留,可能會對我大打折扣。不過這些都沒實際發生過,她從沒在我擅自騎腳踏車來找她的時候遇見,只有在我腦中獨家播映她出現時會發生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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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姊,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吧!」我終於大膽邀了學姊一起去看電影,剛說完的當下,心裡忐忑不安,心跳的聲音像火車在鐵軌上行走一樣急促大聲。等待學姊答覆的時間內,我已經不知道在自己心裡的戰場上搏鬥了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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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這個禮拜六就去吧!妳時間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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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只要學姊方便就好了。」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會沒有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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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們有年級的差別,可是不知為什麼我們還能聊得很開,一路上都不會出現尷尬的沉默。我們選了一片感人的電影來看,在電影院裡,學姊看到一半便留下了眼淚,我看見後沒說什麼,只是輕輕握住她的手。學姊稍微嚇到了一下,但還是讓我握住她的手一直到電影散場後她才說:「偷吃學姊的豆腐喔!死罪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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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學姐說完後我才發現原來我還沒放開學姊的手,所以我馬上抽開我的手,連忙說道:「對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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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啦!又沒有真的怪妳,不用那麼緊張。」學姊朝我笑了笑,頓時我的臉頰燒了起來,不想讓學姐看到,於是轉頭應了聲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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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出電影院後,我問學姊要不要載她回家,學姊說她還不想那麼快就回去,所以要去街上逛逛,我當然沒有加以拒絕,舉雙手贊成了。在逛街的時候,我們之間仍然無所不談,和去看電影的不同之處就在於我能偶爾牽著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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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希望我能一直這樣牽著妳的手不放,好希望妳也能夠和我擁有類似的心情。我總會猜著妳的心到底是如何,不過每猜一次便會懷疑自己的猜測,心情在猜測的過程中反反覆覆。會這樣,或許是出自於害怕,怕自己受傷,怕實際得到的答案不會是我想要的,怕只有自己一廂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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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不確定間溜走,有時漫長:等下課和妳見面的時間很漫長;有時很快:和妳相處時的時間都會加快好幾倍。而我一直還沒說出口對妳的感覺,缺乏勇氣,所以小心翼翼,擔心會踏錯步讓一切都毀了。不過自從那天可以牽妳的手以後,我們之間的關係像霧一樣讓人看不清楚,這場霧很濃,濃的使我開始懷疑妳是否也同樣對我有好感,但那都只是懷疑,而非確定成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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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好想知道妳對我的感覺是什麼,妳能不能有天親口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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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一件事昰需要推手的,我是在等待推手,如果沒有推手的話,我該放棄嗎?還是我該自己創造一個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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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不久的3月29日就是學姊的生日,我正苦苦思索要送什麼給學姊時,敏研剛好來找我,要我陪她去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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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晨,妳知道嗎?剛剛我收到一封情書耶!別班的人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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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妳會不喜歡被女生喜歡嗎?」趁這個機會順便問她這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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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會啊!雖然之前沒遇過這樣的情況,不過現在遇到了,才知道自己並不排斥,反而收到情書覺得很快樂呢!會被別人喜歡是一件幸福的事,代表我還有人愛,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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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過有些人覺得被別人喜歡是困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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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覺得困擾應該是方法用錯才會這樣的。妳呢?你覺得被愛是幸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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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與被愛是同樣幸福的,看當事人如何想而已。」「嗯,我認同妳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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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學姐並不會討厭這樣的感情真的很高興,不過我也擔心學姐會喜歡上向她告白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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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學姊妳有回覆她了嗎?」我問著學姊,手指忍不住向手心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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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我需要時間整理一下。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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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問一下而已。」鬆了一口氣,不過還不能鬆懈,畢竟我還沒告訴學姊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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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該有所行動了,推手已經出現,剩下靠自己的努力,不要讓自己後悔就該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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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姊,妳覺得哪種告白方式最能感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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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如果有人可以很誠心的直接告訴我他對我的感覺是比較能感動人的,像今天的那個人的方式,其實我有點小感動。不過感動是一回事,要能打動我的話,必須視情況而定了,所以我才需要時間考慮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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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需要其他花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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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花招會有用,不過幫助不大。」「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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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盡力讓妳感動,我決定砸碎被保護的玻璃球,去確認裡面包住的到底是什麼,縱使會被割傷,但那一切是值得的,因為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是讓妳清楚我對妳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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