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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礙

說真的,要能夠用心準備一份禮物其實是很困難的,必須考慮到很多東西,而且這份禮物又深具意義,更是難上加難,最後還是決定自己寫一首詩,專屬於她的詩。

詩的內容大致如下:

  樹上嫰葉正急著探出頭來

        想要     更加接近     更多觸及      

              眼前走過的人

      急著留住風帶來的她的味道

          拚命搖晃身子抓住

      在陽光的縫隙透露妳的美

 

                      靜止

      只能屏住呼吸才不會破壞一切

            我在等待秋天

        唯有在秋天的蕭瑟落下

      才能以最火紅的姿態面對妳

  說不上妳在我心口的感覺

          只是當妳對我微笑

          只是當妳對我玩鬧

    一股酥麻便會竄流全身

    我是一片葉子在等待飄落

                                              落在妳的手裡

 

寫好了之後,心情七上八下的,想要她能早一點看到卻又怕寫得不好被她笑。我們都會一起走回家,在她快要生日的前幾天我們還是一如往常一起走回家,路上她告訴我她好像喜歡上那個同年級的人,當下聽到時我無法思考,心中反覆出現「為什麼」這三個字,感覺地球已失去地心引力,沒有任何力量能夠把我抓住,我該怎麼辦,我還有權力去愛她嗎?我還有任何理由能夠待在妳身旁嗎?我還有什麼辦法能夠讓妳愛上我?我能夠嗎?誰可以幫我,誰可以告訴我該怎麼辦呢?

最重要的事是妳的生日要到了,卡片該不該送出去呢?

妳會不會改變心意喜歡我,我害怕最後會尷尬,最後會連朋友都做不成,我的害怕和懦弱讓我收回要送妳卡片的這個決定。妳的生日那天,她去找妳問妳的決定,妳答應了她,雖然我的心早就有個底了,不過由妳親口說出這個決定後,依然能很清楚聽到碎裂的聲音。我想做不成戀人,那就做個稱職的朋友吧!只要還能陪著妳,什麼都無所謂了。

妳常常很開心的和我聊著和她在一起發生的事情,妳開心的已察覺不到我相對的更難過,我只好假裝很高興妳有這麼好的情人愛著妳。

揪著心的感覺真的很不好過,淚水無法潤滑只會更加強揪心的痛,而我沒辦法停止流淚,以情人方式的愛去做一個朋友看似完美的組合,其實無法完全容納,最後不是位置變大成情人的位置就是縮為適合朋友的位置。而我會是什麼呢?

妳仍常常來找我聊天,聊的內容當然也有和她現在的戀人有關,每當學姊提到她的時候我總會好嫉妒,那種心情真的好酸楚。

「我跟妳說喔!我不是有一個人正在交往的人嗎?我還沒說她是誰吧!她叫李育穎,我都叫她小穎,她……」學姊開心的談著她,我只偶爾敷衍她的話,聽越多只會讓我越不開心。

「妳怎麼了,晨晨,妳看起來不太好耶!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啦!我才沒有事,妳繼續講啊!不是還沒說完嗎?」

「不說了。」學姊用一個奇怪的表情看著我。

「我現在有點不舒服了,妳陪我去一下保健室好嗎?」雖然對於學姊突然的不舒服充滿著疑惑,但我沒想那麼多,伸手去握住她的手準備往保健室移動。學姊突然反拉我的手,我轉身時踉蹌了一下差點整身撞上學姊。

「幹麻突然拉住我,妳不是要去保健室嗎?」

「是啊!不過看到妳為我擔心的樣子我覺得好開心。」妳笑笑的對我說這句話,或許妳只是無心的,但是妳知道嗎?我聽到這句話時的當下心中竄起一股電流,流進了我的全身。學姊啊學姊,妳知道這句話帶給了我希望,帶給我繼續喜歡妳下去的動力嗎?

為什麼妳的一字一句都能牽動著我,而我也是毫無反抗能力受妳的言語擺弄,縱使我知道妳已經有人陪著妳,我還是沉淪在妳建立的感情浮海。好想逃卻逃不了,這種感覺好吃力,恨自己忍不下心斷掉對妳的情絲,恨自己竟然上癮了這樣的痛。能不能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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