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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BA/承花/生存院】真愛肖像

     

      #JOJO的奇妙冒險同人文

      附上一張自我懷疑的小美人✧*。٩(ˊᗜˋ*)و✧*。

      ☆

      腐向,CP承花,生存院,時間點在四部之後。

      ☆

      為了甩掉死纏著他的東方仗助,岸邊露伴使用天堂之門展開攻擊卻被躲過,天堂之門因而打中了路過的海洋冒險家空條承太郎。

      「為什麼承太郎先生會來車站啊?他不是過幾天才要走嗎?」

      「……喂,仗助。」

      「怎麼了老師?」

      「跟我一起看看空條承太郎的人生吧。」

      同時間,一個紅髮青年卻遲遲等不到早與他約好時間碰面的人──

      ☆

      生活回歸正常與平靜,沒有帶著敵意的替身使者,沒有潛藏在人群中的連環殺手,關於這些事,大部分的杜王町居民並不清楚,但他們終於可以安心地繼續在這裡住下去,不必擔驚受怕。街頭景色如常,電台的廣播聲和晚飯的香味從小巷中一戶人家的窗內飄出,一切平穩安定,如果沒有纏人的高中生,那就太棒了。

      「露伴老師──」

      沒聽到、沒聽到。

      「老師,等等我嘛。」

      才不要咧。

      「我知道你有聽見喔,老師。」

      「嘖!」把一整天花在河岸邊寫生的岸邊露伴猛然停下腳步轉過身,掛在肩上的畫匣隨著他的動作向後甩,差點打到緊跟在他身後的高中生,「仗助,我再跟你說一遍,然後你就馬上從我面前以光速消失,聽懂沒有?我、不、會、再、跟、你、玩、擲、骰、子。好啦,滾回家吧。」

      「上次是我錯了,但這次我不會作弊啦,你就陪我玩嘛。」

      「你到底多缺錢啊?」

      「我正在長身體、處在最注意形象的年紀嘛。」東方仗助雙手合十,衝年長他幾歲的漫畫家無辜地眨了眨眼,爽朗清脆的聲音裡帶著討好,「露伴老師,陪我玩一局嘛,一局就好。玩什麼都可以,你來決定。」

      「真的?讓我想一想。」

      東方仗助青春洋溢的臉上綻放出充滿希望光芒的笑容,「太好了,老師你──」

      「不要,我拒絕。」

      「……欸?」

      岸邊露伴左手叉腰,右手做出驅趕的手勢,欣賞著東方仗助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的臉得意地吊起嘴角,「你高興得太早了,以為我會順著你的意陪你玩?想得美,做夢去吧。」

      東方仗助委屈地低喊:「露伴老師……」

      岸邊露伴環抱起雙手,頭高傲地撇向另外一邊,「快點回家啦你,再不走我就要打你了喔。」

      「如果讓你打的話你會陪我玩嗎?」將這句話說出口後,東方仗助的臉紅了起來。如果可以的話,他其實也不想糾纏岸邊露伴,問題是最近手頭真的太緊了!他需要錢!

      唉,錢到底都被花到哪裡去了啊?他不解地心想。

      岸邊露伴一點都沒遮掩地露出嫌棄的表情,「……天堂之門!」

      普通人肉眼無法看見,如小孩般的半透明可愛白色人形從他身後騰空躍起,面帶微笑,順著他的指向往東方仗助快速飛了過去。「嗚哇!」東方仗助連忙矮下身,「你在幹嘛啊?」

      岸邊露伴冷聲開口:「我要對你下指令,讓你立刻從我面前消失。你竟敢躲開──糟糕!」話音未落,他臉色陡變,懊惱地瞪著趴在地上因為及時閃過攻擊而鬆了口氣的高中生,「都是你的錯!」

      「怎麼啦?」東方仗助不明所以地歪過頭。

      「打到路人了。」

      「欸?」

      兩人趕忙往不遠處不幸被波及的無辜者跑去。愈是靠近,他們的神色就愈被一種不確定的顏色所籠罩。東方仗助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困惑:「那個人……老師你不覺得很眼熟嗎?」

      岸邊露伴沉下臉。

      他們來到倒下的男性身邊。東方仗助伸手把人翻正,馬上心虛地倒抽一口氣,「真的是承太郎先生。」他打量了下閉著雙眼動彈不得的空條承太郎,「看起來跟平常不太一樣呢。」

      空條承太郎今天仍戴著帽子穿著長大衣,不過帽子是黑色的,身上也不是那件常穿的白色長外套,而是剪裁俐落的黑色款式,上頭別了一個小巧精緻的金色海豚胸針,大衣底下則穿著白襯衫和暗藍色的西裝背心,樣式簡約而洗練。

      「承太郎先生怎麼會在車站啊?不是過幾天才要離開嗎?還打扮成這樣。呃、難道是要去約會嗎!露伴老師你覺得呢?」

      岸邊露伴沒有回答。

      「老師?」東方仗助轉過頭。

      岸邊露伴不知何時蹲了下來,正翻閱著空條承太郎手臂上因為中了天堂之門的攻擊而翻開的書,上面寫滿了東西,密密麻麻的。他專注的眼神帶有一種偏執的恐怖感。沉吟了一會兒後,他用不容置喙的語氣說:「仗助,跟我一起看看空條承太郎的人生吧。」

      「欸?等等等等,我才不要。」東方仗助把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偷看人家的人生很不好耶,你快點把天堂之門解除啦。」

      「還不是因為你躲開了,不然我才不會打中他。而且你不好奇嗎?」岸邊露伴哼了一聲,隨後放輕嗓音溫和地引誘,彷彿在人肩膀上嘻笑著不斷煽動人的小惡魔。

      不好奇嗎?

      怎麼可能不好奇,空條承太郎,這個傳說般的男人、最強的替身使者、寡言的海洋冒險家──現在隨便他們閱讀耶。

      東方仗助想了想,看著露出得逞笑容的岸邊露伴吞下一口口水。

      平日互看不順眼的兩人對視,接著頗有默契地對彼此點了下頭。他們一左一右把高大的空條承太郎架起,拖著倒下的最強替身使者往附近的小巷裡走去。

      ☆

      戴著墨鏡的紅髮青年踏出杜王町車站,雖然從東京遠道而來,但在下班時間的疲憊人潮中,他看起來仍然格外清爽。他全身上下都透出了一股愉悅的氣息,期待的微笑和精心但不過度的打扮說明了接下來他有場約會。他站在公共電話旁往四下張望,抬頭看看牆上的鐘,又低頭瞄了眼手錶。

      兩個錶面的時間都是六點十分,一秒不差。

      他還沒看見空條承太郎。

      他毫不懷疑地想,只要再等一下就好,然後他就會見到空條承太郎穿過人群,從容走來。空條承太郎很少遲到,他很放心,就算他會晚到,就算只是遲個兩分鐘,他也會先通知他。

      他站在原地滿懷期待地等候著,嘴角帶著壓不下去的笑意看人潮來來去去。時間不知不覺又過去十分鐘,耐心尚存,但他開始覺得奇怪。

      他轉身拿起牆上的公共電話的話筒撥號到空條承太郎這些日子下榻的杜王大飯店。接電話的櫃檯小姐說:「空條先生的房間鑰匙在這裡……我想起來了,大概三十分鐘前我就看到他搭上計程車了。」

      「這樣啊,謝謝妳。」青年柔聲說。掛上電話的那一刻,他臉上的微笑也跟著消失。

      既然如此,那人早該到啦?

      發生什麼事了嗎?

      綠色的人形從他身後浮出,絲毫沒有驚動往來的人群。他讓牠飛到空中去尋找空條承太郎的身影,從沒有遮蔽的天空往下看,總比在人生地不熟之處亂闖有效率。

      綠色法皇飛出車站,飛到二十公尺高的天空中,目光在地面上仔細地搜索。即使距離遙遠,只要空條承太郎一出現,牠也可以馬上認出來,牠──他對這點很有自信。

      法皇往前飛過一個路口,底下的巷弄有些動靜讓牠停止往前。

      「嗯……?」

      法皇所見即他所見。待在車站裡的青年頓了頓,沒有多想,馬上邁開雙腿走出車站,往法皇停下的地方走去。

      他看見空條承太郎了。

      還有兩個鬼鬼祟祟的陌生人,正蹲在他身邊,不知道想做什麼。

      ☆

      「哦哦,這個體驗……!太棒了,是很好的素材呢!」

      和情緒高亢的漫畫家不同,東方仗助讀著空條承太郎的青春歲月時,顯得非常不敢置信,「承太郎先生以前竟然是不良少年?」

      「看起來是呢,而且是很完全的那種不良少年,翹課、鬥毆、未成年吸菸喝酒,對媽媽和外公也很不客氣。個性有夠差耶,跟現在簡直判若兩人嘛,真有趣。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轉性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而且就算在學校的缺席天數這麼多,成績還是很好。」東方仗助的口吻中帶著些許普通人被天才無意間打擊到的低落感。

      「他本來就很聰明吧。」

      「我也不差……吧?」語畢,東方仗助「哎」地嘆了口氣,很快振作起來。

      「這裡也有書耶。」

      「哪裡?」

      「那邊,心臟的位置。」

      蹲在空條承太郎左手邊的岸邊露伴把那處的書翻開,首先映入兩人眼中的是一張黑白照片。影中人是個穿著長款學蘭,手裡拿著提線木偶的男孩。他的眼神帶著異常的殺意,癲狂又冷酷,令人不禁頭皮發麻。

      在圖片的左方,空條承太郎的註解這樣寫:花京院典明,轉學生,敵人。這個不自量力的臭小子說要殺了我。他的替身像會發光的哈密瓜。

      岸邊露伴翻過這一頁。下一頁還是關於花京院典明的。

      「花京院被我打傷,昏過去了。我打算把他帶回家,老頭子應該能從他身上取得關於迪奧的情報。我今天本來打算好好上課的,都是因為這小子,真是的。」

      「我用白金之星拔除了他腦中的肉芽。那是迪奧為了操控他而種下的。那東西看起來讓人不太舒服,好在一被老頭子的波紋打到就化成灰了。」

      東方仗助揚起聲音,「肉芽?那不就跟億泰的爸爸一樣嗎?」

      他們繼續往下看。

      「我跟花京院變成朋友了。花京院跟其他人相處得很融洽,不管是老頭子、阿布德爾還是最近加入我們的波魯那雷夫都很喜歡他。他博學多聞,性格很好,很討人喜歡。」這條註解的旁邊有一張小照片,裡頭的花京院已經沒有第一張照片中那種陰沉狠辣的眼神,取而代之的是發自靈魂的潔淨氣質。

      「我注意到花京院對我跟對其他人的態度不太一樣,他對我稍微有點距離感。他還是把我當成救命恩人,這臭小子,那麼小的事,放在心上這麼久。」

      東方仗助低喃:「好多關於花京院的事……呃,這張是怎樣?」

      「這是假的花京院。我沒辦法把拉巴索假扮成他用舌頭舔櫻桃的那張醜臉從我腦海裡趕出去,可惡。」

      「搞什麼啊花京院本人也會吐著舌頭玩櫻桃?不過本尊比黃色節制那傢伙可愛多了……這可真是的。」

      接下來的照片變多了,文字描述只佔一點點。翻過兩頁,岸邊露伴看著滿眼的圖畫挑了挑眉。這些畫面,怎麼說呢……?

      這些觀看的角度,和空條承太郎給人的感覺很不相符。廣瀨康一說空條承太郎「狂野、有魄力又很知性」,但這些記錄在他人生體驗中的畫像,一點都沒有給人這樣的感覺。

      梳著頭髮的花京院。

      裹上頭巾的花京院。

      愉快和懊惱的花京院,即使受傷眼裡仍閃爍著不屈光芒的花京院。

      這些他凝望著花京院典明的目光安靜而舒緩,帶著他幾乎不外顯的溫柔。

      那種柔和的目光,足夠稱之為深情了。

      「花京院被恩多爾弄傷了,老頭子找了SPW財團的醫療團隊治療他,這樣我能放心點。但是,是不是讓他退出比較好?這趟旅程會愈來愈危險,我不想讓他再受到傷害。」

      「花京院脫下墨鏡,兩隻眼睛帶著傷痕。我很高興他回來了,但是看著他眼睛上的傷疤又讓我覺得很難過。」

      東方仗助說:「這個花京院一定是承太郎先生非常好的朋友。不過我從來沒聽他提過呢。」

      岸邊露伴心想:應該不只是非常好的朋友吧。

      他們又翻過去幾頁。

      「這是……!」

      兩人震驚地瞠大雙眼。

      書中的暴行所透出的殘忍讓他們不禁打了個冷顫。一股純然的邪惡從書中陰冷竄出,讓他們的理智被原始的恐懼緊緊捏住,快要碎掉,令他們幾乎窒息。

      花京院典明渾身濕答答地陷在變形毀壞的水塔裡,周身帶著淋漓的血跡。他傷得非常非常重。東方仗助和岸邊露伴不忍直視,把視線從花京院腹部上巨大的傷口上移開。

      「花京院絞盡腦汁解開迪奧的替身之謎,我們才得以活下來……」

      他們霎時明白,為什麼空條承太郎不曾提起他的過往。他本來就不是健談的人,而那份疼痛超越言語和記憶,更使他無法輕易傾吐。止痛的過程如無明長夜一般緩慢,包裹著全部的無助、絕望與哀痛,彷若沒有盡頭,令人懷疑黎明是否會到來。

      岸邊露伴垂下眼,愧疚一般抿了下嘴唇。他對空條承太郎的這段經歷能夠感同身受。       他和空條承太郎一樣,都有深愛他們的人卯足了勁,拼了命要他們存活。

      「仗助,我要解除天堂之──」

      話還沒說完,他們不約而同地發出錯愕的驚叫,看著彼此飛撞上背後的牆。顧不上喊痛,他們瞪著綑上手腳和身體把他們固定住的觸手,開始嘗試掙脫。

      東方仗助扭了扭身體,觸手警告般勒緊了些,但對他來說這樣的力道不算相當具有威脅,他還尚有餘裕。

      「露伴老師,你沒事吧?」

      「我沒事。吉良的事情才剛結束,為什麼又有新的替身使者?」岸邊露伴半是不解半是惱怒地說,一邊學他掙了掙,接著意識到如果觸手不鬆開或依靠外力協助的話,他是下不來的。他的力氣沒有對面也被綁住的高中生來得大。

      東方仗助並不急著脫困。他看著纏在身上顏色綠白相間、隱隱散發著光芒的長帶,緩緩流動的光芒從他身上順著牆壁往上延展。「這是遠距離操縱類型的替身,敵人應該在屋頂上;瘋狂鑽石搞不好可以把這些東西打斷,但不知道那傢伙會不會發動第二次攻擊。這裡不適合戰鬥。」敵人本體不在瘋狂鑽石的攻擊範圍內,距離太遠,真打起來的話搞不好還會傷到比起攻擊、替身能力更著重防禦的岸邊露伴和現在非戰力的空條承太郎。

      「感覺很奇怪。」

      「什麼?」

      「屋頂上那傢伙好像只想限制我們的行動,沒有打算進一步攻擊我們的樣子。」

      「那傢伙如果現身,我會馬上用天堂之門對付他。」只要用天堂之門對敵人寫下無法攻擊他們的指令,勝負就能見分明了。

      「拜託你了,老師。」

      現在的問題是,屋頂上的敵人會下來嗎?

      東方仗助仰起脖子望向天空。天色已經完全暗下,明明鄰近熱鬧的火車站,這條巷子卻好安靜,只有他們的呼吸聲迴盪。

      他看見在暗紫色的天空底,一道細瘦人影無所畏懼地站立在屋宇的危險邊緣。那人俯瞰著他們,圓月在他頭頂,照亮了一頭火焰般的紅髮。

      ☆

      下面那兩個人一定也是替身使者,普通人根本沒辦法撂倒承太郎。青年看著下方陰暗的巷弄心想,同時也因為那兩人遲遲沒有反擊而感到焦躁。

      沒有反應比反擊更讓他覺得糟糕。如果他們展開攻擊,他就能夠觀察分析對方的攻擊方式和弱點,所以他並不樂見敵方按兵不動,知己知彼才能夠百戰不殆。

      而且他很擔心空條承太郎。

      為什麼承太郎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們對承太郎做了什麼?

      他可以攻擊底下的人,逼迫他們還手,但空條承太郎的一切情況都不明朗,他不想冒險。

      但是杵在這裡不是辦法。貿然下去很危險,近戰一直以來都是他的罩門,但他得確認空條承太郎的狀況。

      他決定下去。

      他要去空條承太郎身邊。

      他召出一條觸手,拉著它毫不猶豫地往下跳。

      就是現在!

      「天堂之門!」

      在青年落地的前一秒,岸邊露伴大喊。白色人形朝青年飛過去,已經握緊了小手中的筆準備好要寫下指令──

      又一條觸手飛來意圖捲住天堂之門的雙腳,天堂之門往左避開,被從後頭襲來的第二、第三條觸手纏住了右手和腰,接著觸手拖著他往地上一撞,被固定在牆上的岸邊露伴馬上感覺到身上一痛,「可惡,那玩意兒到底有多少啊!」

      眼看天堂之門被逼入劣勢,東方仗助立刻接在岸邊露伴之後發動攻勢,「ドラ!」披著白色鎧甲粉色調的健壯人形現身,舉起雙拳準備往地上綁住天堂之門的綠色觸手打去。

      「哦?」紅髮青年的視線帶著玩味轉移到東方仗助身上。有那麼一瞬間,東方仗助從他的目光裡察覺到疑惑。這個人似乎認得他。

      怎麼回事?

      但接下來不容他多想,一個下半身分化成無數觸手的綠色人形從青年身前現形,銀白色的兩隻手掌心相貼又張開,朝周圍噴射出了帶著綠寶石的強力水花。

      「瘋狂鑽石快躲開!」東方仗助愣了一秒,然後大叫,但是已經來不及。他們之間相距不到兩公尺,瘋狂鑽石只好把兩手交叉護在胸前,藉此把綠寶石彈開。

      紅髮青年趁機跑到空條承太郎身邊,沒執著於一定要把人打倒。他單膝跪地,伏著上半身注視身體大半部位都翻開成一本書的空條承太郎,搞不太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這是替身攻擊沒錯,但是用法實在讓他摸不著頭緒。不過現在搞懂敵人的攻擊方式是次要的事。他朝空條承太郎的脖子伸手。

      「你這傢伙想對承太郎先生做什麼啊?」東方仗助怒吼。從攻擊中脫身的瘋狂鑽石欺近青年,高舉起拳頭。

      即便高大的替身氣勢洶洶地站在眼前,下一秒拳頭就會落下,青年依然面不改色,絲毫沒有流露出害怕的模樣。他嚴厲地開口:「我才想問你們對他做了什麼。東方仗助,就算你是他的舅舅,只要你傷害他,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你。」

      被綁在牆上的兩人聽了這番話,就像腦袋被重敲了一記一樣,好一會兒沒緩過來。

      青年探了探空條承太郎的脈搏,還在跳,看來人只是暫時昏過去而已。他鬆了口氣,視線在空條承太郎身上游走。

      看見他左心的書中那張圖時,青年怔了怔。

      「花京院絞盡腦汁解開迪奧的替身之謎,我們才得以活下來……」

      他脫下墨鏡,指尖發顫著翻開下一頁。

      佔滿他雙目的,是一聲又一聲,深切渴望得到回應的呼喚。

      花京院、花京院、花京院。

      求求你──那個強悍冷靜的空條承太郎居然會說這三個字──求求你,花京院,張開眼睛看看我,像以前那樣呼喊我的名字。

      而在那些祈求裡,還夾帶著他們相處的回憶片段,字字帶淚,虔誠又卑微。

      「你會後悔的。」

      「我們兩個是學生,學生就要有學生的樣子。」

      「JOJO你看,有紅鸛飛過去了。」

      「多虧了你,我才能清醒過來。」

      花京院,求你,再一次,這次請為了我醒過來。

      青年從喉嚨裡發出帶著泣音的笑,聲音很輕,有些哽咽破碎。

      這傢伙真是……從來都沒表現出什麼,原來心裡都裝著這些嗎?

      ☆

      青年轉頭望向岸邊露伴,收斂起怒氣,注視的眼神變得沉穩,「這是你的替身能力吧?為什麼承太郎會變成這樣?」

      岸邊露伴看著他,看著劃過他雙眼的兩道縱向傷痕,即使如此也無損他淺紫色眼眸中的純淨光輝。那個傷疤,不會吧?

      「我的替身能讓我閱讀一個人的所有經歷,我能藉此獲得我所需要的情報。被打中的話會昏迷,不過醒來後不會怎麼樣。」

      青年挑了挑眉,「為什麼要讀他?」

      「那是意外。」

      岸邊露伴和東方仗助你一言我一語把事情的緣由和盤托出,最後東方仗助問:「你知道我?你是……?」

      「雖然是意外,但是你們以後不能再這樣做喔。」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後,青年把替身的觸手收回,還給兩人自由。他接著說:「承太郎跟我提過你和杜王町最近發生的事。看來他沒有跟你們提過我?」

      獲得解放的同時,岸邊露伴也解除了加諸在空條承太郎身上的天堂之門。空條承太郎悠悠醒來,看見身旁的影子時,很快撐起身體坐起,「花京院,你什麼時候到的?」

      「欸,花京院?」東方仗助愣了下,「那不就是……」

      岸邊露伴踢了他一腳,「走啦。」

      空條承太郎皺著眉頭看了看四周,然後看向他們,「這裡是?你們怎麼也在?」

      東方仗助乾笑:「這個嘛,嘿嘿。」

      「發生了點小意外。」花京院典明把他從地上拉起,順手拍去他身上的灰塵,理了理他的衣襟,調整了下那枚海豚胸針的角度。空條承太郎低頭把左手的袖管拉開看時間,一邊任他動作。站在他們身後的東方仗助偏過腦袋,「唔,承太郎先生和花京院先生關係真的很好呢。」

      岸邊露伴受不了似的嘆了口氣,「仗助,你這個笨蛋。」

      「蛤?為什麼突然說我是笨蛋啊?」

      「快走啦,去吃晚餐吧。」

      「嗯?老師你要請我吃飯嗎?」

      「我才沒這樣說。」

      拌嘴的對話跟著跫音漸漸遠去,消失在巷外的熱鬧氣息中。

      「我們也該走了吧?」花京院典明仰著頭問,雙手停留在空條承太郎胸前,嘴角的弧度很柔軟。

      「等等。」空條承太郎伸出雙手捧住他的臉頰,力道很輕。他要好好看看花京院典明,他可是好一陣子沒見到他了。「等一下。餐廳會保留位子,我們可以慢慢來。」

      「這裡的事情都解決了?」花京院典明將兩隻手移開,手掌覆蓋在空條承太郎的手背上。

      「嗯。」

      「你應該讓我來幫你。」

      「吉良能躲十五年不被抓到,不被懷疑,他很危險。」空條承太郎低下頭,將額頭貼著花京院典明的,「……偶爾也讓我保護你。」

      吉良吉影不是普通的殺人犯,如果讓花京院典明加入這次的調查,或許真相可以很快水落石出,但是其中蘊含的風險,讓他非常害怕。

      十年前他差點救不回他的教皇,如果這次有個萬一呢?

      花京院典明溫柔地握住空條承太郎捧著他的臉的手,彷彿察覺了他內心的不安。

      空條承太郎心中的恐慌平靜止息。他們彼此凝望,半晌後,空條承太郎將花京院典明臉旁那一撮捲髮繞上指尖,輕柔地拉到嘴唇前,落下思慕的親吻。

      花京院典明綻出燦笑。

      空條承太郎感覺到胸口溫暖發脹……他無法移開目光,他會記得這一刻,記得此刻就近在他面前的愛人笑起來有多動人。

      他壓下帽簷遮住那雙海綠色的眼睛,「快走吧,我怕趕不上和餐廳預約的時間。」

      「你剛剛說我們可以慢慢來。」

      空條承太郎掐了花京院典明的腰一下,「真是的。」花京院典明笑著拍開他的手。

      他們帶著笑容離開,把安靜歸還給這條小巷。

      美好的夜晚,他們的約會才正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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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1)


這文太棒了,有種看不夠的感覺

只是中間的哈密瓜有點令人分心想笑
2021-08-13 00:38 透過電腦版 回應
謝謝你的厚愛o(〃'▽'〃)o
哈密瓜的形容是從動畫第二話引用來的www在看同人圖的時候看到一些和哈密瓜相關的梗,後來又回去重看,才發現承太郎真的這樣形容花京院的法皇XDDD,這個人嘴巴真的有夠壞lol
不過後來這個哈密瓜(#)幫了他很多,他應該有改觀吧w
不得不說這兩個人默契真的好到爆炸,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第十七話了,花京院在幾百公尺外強力輔助保護承太郎,我的天,這時候他們才認識不到一個月啊,根本天生一對(捂胸口
2021-09-09 21:33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