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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殺了人?

「這是什麼味道?」媽媽突然間冒出這句話。

「是血。」媽媽自問自答。

雷迅速地將他的手機調成指南針模式,這個模式測量的正是血的方向。

跟著指南針的指示,一群人緊張的從一樓來到了二樓。

經過了第一間房,第二間房的景象,把大家嚇呆了。

凌亂的床單散落在地,看見的是床單上的血跡斑斑。大的、小的紅點。一團又一團尚未乾掉的血,就像是誰身體裡的血液全都傾倒而出。

「誰?」媽媽用著顫抖的聲音,像是不願相信眼前所見。

艾莉緊緊地抓著媽媽的手臂,忍不住哭出了聲音。

「媽,是我。」

雷跟媽媽在艾莉說出“是我”的同時,兩雙眼直直看向她。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眼看媽媽就快崩潰了,歇斯底里地喊出。

「媽、哥,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因為我已忘了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唯一我還記得的事,就是他們被我殺了。」

媽媽和雷,還是看著艾莉,雷的右拇指按了手中電話上的撥出鍵。

「喂!我是雷。」...

艾莉坐在大廳的單人米色沙發椅上,十隻眼睛瞪著她,等她開口。

艾莉的眼神空洞,卻慢慢地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他,我不知道是誰。那晚,發現他睡在我旁邊,因為他企圖趴在我身上對我做什麼,我順手抓起了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用力地、不斷地敲著他。當他已不在掙扎的時候,我馬上跑去開燈,去拿菜刀。」艾莉此時,手臂抱著彎曲的腿,整個人縮進沙發中。

「我一刀、一刀,慢慢地割他,卻聽到了他痛苦的叫聲。我發現在我對面的床上,還有另一個男生。我怕他的叫聲會吵醒沉睡的他,於是開始瘋狂地砍、砍。砍完後,用力地剁、剁、剁。一小塊、一小塊地他的肉,就像糖醋排骨的大小。」艾莉繼續陳述。

「看著對床熟睡的男生,我想著我該如何去應付他醒來後將看到的畫面。沒有思考的,我衝向他,用力地、用力地砍、砍、砍,用力地、用力地剁、剁、剁。當我停止所有動作的時候,他,也只剩燒酒雞般的大小。」

「我能做的,就是將他們像碎肉一樣的肉通通丟掉。你問我,丟去哪了?我也只能回答你,我忘了。我真的忘了。」艾莉不停地顫抖。

站在艾莉正前方的華,再也控制不了的吼向艾莉。「妳殺了修憲,他是我的朋友。妳是不是精神有問題,他昨晚借睡在妳床上,妳就殺了他。他趴上妳的身,那是妳自己的幻想吧!」

華將她的左手食指,朝站在她左後方的吳信指去,「而妳說,妳又殺了定捷。妳怎麼這麼很心。他是吳信介紹給妳,招待妳、照顧妳的人。妳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用這麼殘忍的手段殺了他。」

華狠狠地瞪著艾莉,「吳信,我們走。」

客廳裡留下的,只剩爸爸、媽媽、雷及艾莉。

「媽媽,爸爸呢?」終於回過神的艾莉。發現爸爸不見了。

「妳爸爸他去警局了。」媽媽哀痛的哭泣。

「什麼?那哥哥呢?」

「雷跟妳爸爸一起去了。」

這次,是艾莉人生中第一次跑得如此快,往警察局的路上,看見爸爸和哥哥已從警局出來,正往回家的方向。

「爸爸。」艾莉跑向他。

「你為什麼去警局?」

「人是我殺的。」爸爸用堅定的語氣回答艾莉。

「不,不是的。爸爸我不要你幫我頂罪,我不要。」

「艾莉,人是我殺的,雷已經陪我去報案了也陪我做了筆錄。現在警方方面需要的是我殺人的證據而已。」爸爸用更堅定的眼神及語氣回答艾莉。

「艾莉,結束了。回家吧!」爸爸拉著艾莉的手。

 

證據?

一個多月後,雖然爸爸報了案也自首當起了代罪羔羊。

警方仍遲遲掌握不到任何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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