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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屍

弟弟站在客廳,家門是黑色透明玻璃鑲嵌在黑色鋁製門框裡。

一如往常,我、爸爸和弟弟坐在客廳前。小王過來找我說不要搬家了,我說搬去後面那間房間吧!我一向喜歡的格局,方正又有獨立衛浴,多好。

說著說著,我陪著小王來到他的租屋處。

小王說住在三樓的Andy怪怪的。而且他比較習慣前面的房間了。

奇怪,後面的房間怎會有一條通到三樓的樓梯呢!從小在這長大的我,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多出來的?我想。

「沒關係」我說。「你看,把這些裝飾用的窗廉這樣拉,拉了一片之後再疊上另一片,你看,這樣樓梯就被遮住了。這樣樓上的房客,自然就不會走這裡了。」

小王直直點頭說是,像是非常滿意我的傑作。不過他的手晃著晃著,把我挪過去的布,一片片退了回來。拉起了釘在門上的長長的窗簾綁繩。

「你看,這樣就可以了。」小王的手舉地高高,頭也舉地高高地對我說。那種姿態,似乎宣告著他有多驕傲他的傑作。

這樣,有阻隔的作用嗎?看向空蕩蕩的樓梯口,我的心莫名一陣“毛”。心裡正想著,「你不是說Andy怪怪的嗎?」

「好啦!好啦!」我說。「那麼就搬過來這裡吧!」

「可是我的東西都在前面的房間,這樣搬來搬去很麻煩。」小王發著他的牢騷。

「你看看這間房間,也都放滿了你的東西,那麼現在要求你把這裡的東西,都搬回前面的房間去,這樣不是也很麻煩。」

說完後,剛剛沒看見,通往前門的路口就在旁邊,順著,我就走過去了。

記憶中的房屋是大約30坪的長型三層樓透天厝,怎麼這時,像是放大了三倍。一直往前走,看到姑姑在廚房後的鍋子、鏟子。奇怪,這間房間直接連到前面,這麼長,怎麼連個房間門都沒有啊!考慮叫小王不要搬過來了,雖然我真的比較喜歡這房間。中間經過了一個小禮堂,ㄟˊ,邊走邊想著,這小禮堂是哪裡來的,為什麼之前從沒看過。裡面那些人又是哪來的,那是什麼歌,不懂,聽起來像齊聚一堂的禱告,還好,他們沉浸在自己的禱告世界中,沒有發覺我看著他們。

那群人,怎麼跟小王說的Andy一樣,看起來怪怪的。

走到前門口了,原來這房子是ㄇ字型的設計啊!怎麼還是與印象中的不一樣。往小王的房間走去,那些人禱告的聲音越來越大,內容越來越清晰。怎麼會?怎麼會?那是殭屍頌。他們說今天要開工。

那群人到底是誰?為什麼這麼奇怪?

原本要往小王房間去的我,腳步開始向後移,往回走,略帶點奔跑的。經過小禮堂時,發現有人面向玻璃窗,可以看到我。我低著身子,頭也低著,往前衝。希望他不是真的看見我啊!

他們真的怪怪的,剛剛的一瞥,發現“人”比剛才更多了。

衝到後房間時,正準備拉著小王要走。那群做完禱告的“人”全部已一一進入這房間,準備休息。印象中,沒見過Andy這個房客,不過看見時,我知道他就是Andy,並跟他打聲招呼。揮揮手。

Andy看向了我,面無表情地。我的心裡,只是不停地在吶喊:「爸爸,你為什麼會把房子租給“殭屍”呢!還讓那群殭屍把這裡當成聚會廳,在那邊做禱告。」

小王說他要回家了,那麼,我也要回家了。

一出房子,我就不停地往家裡前門奔跑。看到爸爸和弟弟在一樓的客廳裡看電視。我喊著:「快!快!快把門鎖上。」電燈關上。拉著爸爸往後跑,跑上了樓梯。

「小仔,小仔」我喊著弟弟。他不理我。仍然自己一人站在客廳。

我跑去客廳,留爸爸一人在樓梯上,全部的燈確定被我關掉了,但門外仍一陣明亮,那群“人”看到我和弟弟。往家裡走來。

小仔,小仔,我拉住小仔的手,不過任憑我如何拖著他,小仔就是不肯跟我走。

他從背後拿出了一把看似槍的東西,那把槍發射出來的是直線光源。小仔,對準了門外的那群人,開始廝殺。

我跑回了樓梯上與爸爸一起。透過了玻璃櫃,可以看見小仔站在客廳裡的情況。

小仔用那把槍殺了幾個殭屍,我還是站在樓梯上,不斷地叫著,「小仔,小仔快過來啊!」

這樣的場面,我的內心很害怕,讓我心驚膽戰的。對面的光源,直線的朝小仔的身上射來,越來越多。一一的被小仔回擋了。這一槍,讓我的心,涼了。小仔被裝滿屍水的槍,透過窗戶射到。

那群殭屍,離開了我家門前。我又從樓梯上下來,衝向小仔。抱起已倒在地上的小仔。我誓言要拿到,解屍毒的東西。

隔天,到了學校。沒什麼異常,只是每個人的眼神,都像是Andy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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