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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_白杏與紅花

景門曾經出了三位高徒,而瑜鹿雙才就是其二,為何兩人被稱為雙才?其原因是這兩人並不是以武刀為名,而是因為身負別的絕學。

「東秀少主!好久不見了!」瑜菁盈盈細步走了過來,身穿紅錦旗袍,端莊又不失玉色,搭上美背綻露的貂裘,令眾男直噴鼻血。

「咦?是瑜師姐和鹿師兄?」尚東秀先是驚訝一下,隨後將手中的刀收起,接著悅色道:「好久沒看見兩位了!今天為何有空回景門?」

「真的很久不見了呢~」鹿子軒,接著道:「我和瑜菁被受邀到中原『武城』,參加『名器賞閱大典』。想說都回到中原了,怎能不回景門看看。」

「是阿,話說……」瑜菁先是欲言又止,接著用打量的眼光望著尚東秀,抿著蜜唇,一副沉魚落雁,嬉皮笑道:「東秀少主變高又變帥了呢!害師姊心裡忽然一陣小鹿亂撞呀,嘻嘻……」

一聞聲,見鹿子軒猛然撇過頭,神情正色道:「什麼!菁妹……難道看我就不會小鹿亂撞嗎?」

話後,見瑜菁伸出纖纖玉手,邊搖曳邊珊笑:「呵,子軒哥你走開,已經看膩了。」

鹿子軒:「…………。」

「菁妹妳這番話實在太傷人了……嗚嗚……」鹿子軒俯著頭,緩緩走到一旁,接著蹲了下來,垂著鹿角冠帶,一臉喪志。見他憔悴模樣,令外圍學生雖是滿臉取笑,不過笑其之餘,也不時替他打氣。

「鹿師兄加油!」、「鹿師兄別灰心,人生總是……(太長省略)」、「鹿師兄!別傷心,您還有我……」

聞後,鹿子軒愣了一下:「唔……」

「不過東秀少主真的長大了,印象中還是個要糖吃的愛哭鬼呢~」瑜菁用手嘟著嘴,不理會蹲在一旁的男子,若無其事說著往事,嘴角露出可愛的笑容。話甫落,見尚東秀苦笑道:「呃……瑜師姐後面那句可以不用說的……」

對於能與瑜菁談天說地的尚東秀,使周圍旁觀的男學生,各個是羨慕得要死,雖然也有不少女學生對鹿子軒有景仰之情,想靠近認識,不過看他身旁站著那位國色天香,女子們只能自嘆不如,默默打消了這個念頭。

「也差不多該去探望景師父了。」瑜菁邊說邊挺起腰,因為想去探望其師父,便向身旁的兩人示意道:「我先告辭囉~」

見瑜菁姍姍離去,許多人臉上都流露依依不捨的神情。不久之後,眾人也各自散去,而尚東秀和鹿子軒隨後相約到中亭閒聊……

古道亭廊旁,陣陣涼風吹起,走廊瀰漫一股花香,杏葉花瓣隨風飄落,詩畫般的美景。一頭黑髮在空中飄飛,坐在對面的男子,左手捧著鹿角冠,右手捻著冠上帶,一身高雅氣態。

兩人正在杏花亭下聊著天,表情充滿愉悅,而話題正講到尚東秀手上那把烏木長刀。

「見這刀,刃上烏光剔透,周圍纏著連綿黑氣,鞘面油然而亮,真是件不錯的兵器,少主有替它取名了嗎?」鹿子軒面露鑑賞的眼光,遙凝烏木長刀問道。聽其話語後,尚東秀有些不解,疑惑問:「還沒呢,刀也需要名子嗎?」

只見鹿子軒神情從容,且話語起伏有序道:「這是當然,兵器就如同人一樣,有了名子才有靈識。」

「鹿師兄你這話講的真玄。」尚東秀臉露好奇,端視著手中烏木長刀道:「不過……忽然要替刀取名,我也不知道該取什麼。」

話後,見鹿子軒靜靜朝向一旁飛花,米色髮絲在風中飄逸,悠悠凝望了一會,若有思緒道:「見此處春末花謝,這刀就像是宣告白花的凋零,不如……取名『烏凋』吧。」

尚東秀聽後先是在口中默念,接著喜色道:「烏凋?聽來還不錯。」

話甫落,只見鹿子軒手扣下巴,一臉趾高氣揚,自抬身價道:「哼哼……這是當然,因為取名者非同一般。」

「呃……總覺得鹿師兄這副自若模樣,好像在哪裡也曾經看過……」尚東秀望著一旁花樹,腦海不由自主冒出一人模樣……

以前,鹿子軒和瑜菁還沒離開尚景門修練武藝時,那時東秀年紀尚淺,對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懂。因此,鹿子軒一有空常常會教導東秀讀書。那時對於他來說,尚東秀就如同自己的小學童一般。

接著兩人又是一片談天,而鹿子軒一會後收起那浮笑模樣,似要說些正經事,冉冉道:「不過這次回來中原,除了去參加賞閱大典,主要還有一事要處理。」

尚東秀自然是非常好奇,想明白是什麼事,可以讓瀟灑的鹿師兄如此正色,便道:「鹿師兄有什麼事?」

鹿子軒邊說邊將手上的鹿角天冠戴回頭上,接著在下巴處繫上緒繩,隨後將冠帶垂於後道:「尋找我大哥的下落。」

尚東秀聞之一臉疑惑道:「咦?原來鹿師兄也有哥哥?」

「呵,我很少會和他人提起這事,雖然我對其印象不深,不過卻深刻記住他從小嶄露的武藝天賦。」鹿子軒先是一下輕笑,接著望向一旁杏花,眼神流過一絲莫名,續道:「聽聞江湖人士所說,大哥曾在中原拜一位奇人為師,而我正是想找其詢問大哥下落。」

而尚東秀見他如此靜語,反而有股生疏之感,印象中的他,總是滿溢笑容,便苦笑道:「能讓鹿師兄如此佩服的大哥拜其為師……那人一定不簡單……」

語畢,鹿子軒先是沉默不語,心中卻是想著哥哥與自己的記憶,一會之後才開口:「這位人士,我也曾在江湖上略有所聞。」

見其面容沉思,一旁尚東秀則因心中那股好奇,接著問道:「那人叫什麼名子?」

只見鹿子軒徐徐道出:「不清楚,只知道叫白麟先生來著。」

「唔!」話甫落,只見東秀一臉呆滯,張著大嘴,神情詫異說不出話來,鹿子軒一度還以為他嘴巴抽筋之類的,連忙問道:「怎麼了?少主有見過他嗎?」

「鹿師兄!剛剛是說白麟先生沒錯吧?」尚東秀神色惶恐,不敢置信的又問了一次。鹿子軒觀其模樣,問得更是心急:「是阿,怎麼?難道少主認識此人嗎?」

此時兩者分別處在一種驚恐與焦慮的狀況。

尚東秀露出詫異的神色道:「……不久前,才在青莊遇過!」

話甫落,忽見鹿子軒突然站起!冠上帶隨著動作擺晃,神色喜悅道:「此話當真?」

「呃……只是沒料到鹿師兄要尋的人,竟就是白麟先生。」尚東秀苦著面,斜著眼,臉上是訝異過後的不明所以,內心自問:「白麟先生究竟是什麼人……明明看起來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居然已經是別人師父了?而且還是鹿師兄的大哥!   」

這時忽聞鹿子軒輕豪笑聲,其態恢復那瀟灑自若的模樣,接續道:「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少主,能勞你幫我向其詢問此事嗎?」

話後,卻見尚東秀面容苦愁,接著欲言又止道:「是可以……不過……」

鹿子軒聞後,緊接問道:「不過什麼?」

尚東秀撫著額,冉笑道:「我不知道他住哪。」

「…………。」

與此同時,位於尚景門殿堂與閣樓的相接之處,唯見紅色杏樹茂密,花瓣飄零於天,花香瀰漫於整個四周,而樹群中央坐落一處如詩意般的「紅緋景院」,此處優美漫意,院裡中央則放置著一塊艷石碑。

此處供奉的主人,是景門大當家的妻子,也是尚東秀的母親,名為「景妤倩」。曾經是江湖聲名大噪的一大匠師,因其才華和美貌,被江湖中人稱為「宮景師」。瑜菁則是受教於其下,是景妤倩唯一的授業學徒。

此時一名女子隨著風中紅杏花瓣飛落,挾著記憶中的香氣,步履姍姍向小亭走了過來,臉上掛著氣質燦容。

「景師父,徒兒瑜菁回來看您了。」瑜菁望著身前石碑,用嬌柔口吻悠揚道。

語畢,緩緩彎下柔腰,接著把手中的幾朵紅花,輕輕置於石碑前道:「瑜菁知道您最喜歡紅杏花,來此路上摘了些紅潤的花要給您。」

瑜菁自小便很喜歡做些很精細的飾品,因而練就她一雙巧手,宮景師見她擁有如此才華,加上其不屈的性格,便破例傳授她鍛刀術。而現在的她,也成為了一位鍛刀名師,在中原很具聲名。

「老師在天上過得可好?我和子軒哥有好好宣揚我們景門呦!很努力吧,嘿嘿……」隨著話語,眼中流淌著瀅淚,不過嘴上卻仍然綻放笑容。

「少主,如今也成為一位俊秀子弟了呢。」句中充滿感懷之意,語調柔情,續道:「有著和師父一樣的黑麗秀髮,彷彿……再次見到您的身影似的。」

紅緋院中,獨留一人愁柔身影,春天漸末,杏樹漸枯,隨著紅色花瓣飛落,隱隱訴說人與人的蒼涼無情。

位在景門一處閣樓,尚東秀正在苦思著要上哪尋找紹白。自從鹿子軒委託自己向紹白問其大哥下落,心中一直掛念著此事。對於紹白身上的謎也是充滿得無比好奇,不過最令人訝異的還是紹白與自己年紀相仿,卻已經是別人師傅這件事情。

尚東秀會這麼驚訝不是沒原因的,因為鹿子軒被列為景門三大高徒的身分,再加上擁有不同於其他景門學生的絕藝,被中原人士尊仰冠上『白梅.鹿評士』的稱號。鹿子軒自小就擁有對於任何事物觀察細微的注意力,對於兵器的鑑賞更有一番獨見,筆評的兵器不論有何特殊,很難不被他的細眸視出。

鹿子軒和一位同樣聲名大噪的造刀名人,也就是瑜菁『紅裘.瑜煉師』,因都是出於景門的緣故,被人合稱為景門雙才,也被門中學生如同偶像般仰慕。

然而鹿子軒的武藝也屬上位,不過重點不是這個,而是被這種高材生稱讚擁有武藝天賦的人,究竟會是何種高超姿態?更遑論被這高超姿態……稱做老師的紹白……又有多不凡?

苦著愁容,想著這些事情的尚東秀,原本就已經把自己和紹白比喻為「土根與艷花」……如今……該怎樣比喻才好?

正當尚東秀直著面想著此事時,眼角不自覺飄向方桌上那個深藍色的囊束袋,其上有著浮雲一般的圖紋,束口處綁著一條紅麻繩,此物正是紹白託付蕭穎轉交給尚東秀的那錦囊。

望著它,尚東秀眼眸忽然為之一亮:「哇哩!都忘了還有這錦囊。說不定裡面會有白麟先生住所的地圖!」

話後,便向前拾起那錦囊,不過卻感覺沒什麼重量,接著將束口的麻繩張開,就在伸手摸入囊口時,發生了件極其詭異的事情……尚東秀的半隻手臂竟然沒入錦囊中,同時間愕然道:「媽呀!這……這囊袋……居然!摸不見底?」

就在尚東秀面露驚惶時,裏頭的那隻手,好似在囊內觸摸到另一件方型之物。

「咦?裏頭好像有東西?」尚東秀雖是詫異,不過好奇心作祟,仍將此物從錦囊裡掏出。

然而,就在手掌離開錦囊的那一霎那!囊口忽現一陣七色彤光,碧鑽輝煌!照的房內絢亮通明。此時尚東秀睜大雙眼,心中又是另一股驚異。只見其手上,正端著一個耀眼奪目的檜木寶盒,其上鑲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白石,令望著它的人,心魂不由浮動。

「這……這寶盒看起來就是價值不斐……」尚東秀顫抖的唇,邊說邊把檜木寶盒打開,見裡面放著一張紙和一條珠鍊。

伸手將紙拿起視道:「這是……去竹篁林的地圖?」

看了地圖一下子,隨後又將一旁珠鍊拾起。見此鍊平凡無奇,上方由十粒珠子接連串成,其中有兩顆珠子顏色比較特別。一顆呈黑色,一顆呈白色,其他的則為灰色。

「這是……」

隔日,尚東秀手中拿著地圖,腰際掛上那錦囊,因為昨晚那場驚愕之下,他不久便發覺那個雲紋錦囊,是件可以容納萬物的稀世之寶,便將烏凋和一些隨身物品放置其中,不過對於紹白為何會將此寶物和珠鍊交給自己,倒是充滿納悶。

循著紙上標示的路線,離景門雖有一段距離,不過因為路途上的風景非常優美,倒是令尚東秀起了賞景之情。

隨著一路上悅目的景色,山巒疊翠,一旁有著河流的潺潺之聲,不久後便來到一處四周可見茂盛青竹,似透仙氣的幽靜之境。其竹林光影交錯,且隱隱有八色鳥鳴之音,令人繞樑,隨之而來的是一股靜謐清閒,如同不受世間所擾的隱地,而此處便是『竹篁林』。

尚東秀先是四處張望了片刻,心中雖是很享受這片土地給自己的感受,不過臉上卻仍流露一絲焦愁。

原因是……標示路線的地圖上,就只到這裡……然而這竹篁林佔地幾十頃!該上哪尋找紹白的住所?

正當尚東秀不知所措時,忽聞前方的竹林中,傳來葉與葉相互磨擦的窸窣聲,令其冷不防有所戒備。隨著葉聲趨近,隱隱從林中幽見一道持傘身影,嚇得尚東秀連忙後退幾步,神情焦慮,抖著唇道:「有鬼呀……」

「什麼?哪裡有鬼!我最怕鬼了!」見竹中黑影,連忙將傘拋出,隨後神色惶恐跑了出來,看到前方有人的身影,便立刻撲抱上去!

此人雖是嬌小玲瓏的身段,卻也讓被抱之人,好似感覺到其胸前隱隱突出的部分,柔柔伏貼於身,不由臉紅心跳。

「呃……原來是小梅阿,是我,這裡沒有鬼,妳不用害怕……」尚東秀直著面,一臉若無其事的淡定,雙頰微紅,盡裝正人君子。  

「哦~原來是尚公子,剛剛小梅還以為這裡有鬼呢!呼~嚇死了!」語畢,小梅鬆了口氣,接著放開摟抱之手,隨後撿回後方的紅色紙傘,便又走了回來。

「白麟先生有事忙著,所以要小梅來此處接尚公子。走吧~小梅這就帶您前去湘麟居。」小梅不忌諱牽著尚東秀的手,足下踩著木屐,興高采烈的向來時小路走去。

被小梅拉著走的尚東秀,心中則忽起遲疑:「白麟先生……怎麼知道我這時間會到竹篁林?」

沿著滿是清翠竹葉的小徑走,來到一處杳無人跡的清靜之地,周圍靜謐的樹林,此時萬籟俱寂,唯有小梅與尚東秀的笑談聲。

這時!忽聞遠方那片深篁中,幽傳一道扣人心弦的古琴鳴奏,搭上寧靜氛圍,不由使聞者忽感戚戚焉,琴音流露出惆悵的思緒,彷彿在訴說什麼。依著曲的餘音繚繞,令人隨之感觸,懷情漸漸流入心坎。

小梅見尚東秀如此醉心於曲律中,便微笑細語道。

「白麟先生正彈奏著他的古琴,『麒觴』。」

隨著步伐,隱隱傳來的琴聲越來越清晰,配著竹林中的五色鳥啼,猶如一場自然演奏。四周漸漸明光爍亮,隨後一處美不勝收如同山水畫景映入眼簾,彷彿走入人間仙境般。

遠處幽現一間淡雅書閣,一旁有座荷葉池塘,池面水光粼粼,閣前有一古道,兩側佇立著四座白石燈籠,存火口上有著獸雕,此處便是『湘麟居』。

尚東秀看得啞口無言,此景配上琴音著實令人出神。而觀閣中人,一副仙風道骨,垂降白袍,衣上紋有麒麟圖,盤坐於長廊之上,清風拂面。

此人前方置有一古琴,其色黑棕。而琴面因長時彈奏,隱隱留下腹蛇斷,周圍瀰漫一股檀香,飄然之姿,兩手正輕撫柔彈,其態渾然忘我。

細眸遙視,見小梅與尚公子回來,隨之悠悠收起撫奏之手,用著悅耳語調凝道。

「尚公子,歡迎蒞臨本湘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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