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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你的驕傲(2)

我呼吸很喘,卻也鬆了口氣,因為終於說出口了,雖然是放手一搏的決心,但是內心隱約中,還是期待著你的回覆。

還有期盼,那個你很迷人的笑容,之後也能常常對我展現。

把她與你快樂的畫面,取代成,你與我的。

然而,快到上課前,你與朋友邊談天邊緩步地走到音樂教室門外,撇見我偷望的目光,你似乎跟朋友了句「等一下」,你停下了對話,一步一步朝我走進,你的朋友詫異地望著這一切。

空氣之中,似乎傳來了一些同學的鼓動聲,我的心,噗通噗通地狂跳,像個壞掉的馬達。

「這是你寫的吧。」他拿出那張寫有告白字句的紙,攤開在我面前,旁邊的同學好奇地湊了過來看。

「哦!這是什麼啊?」男同學,他的好友疑惑說。

「這是情書!」一個女同學興奮地接道。

「情書!誰的情書啊?」另一個男同學驚訝又說。

身旁頓時吵雜,腦袋轟轟㝫㝫的,我似乎無法思考,臉上也是泛紅。

但是,我卻很清楚聽到你的聲音傳入耳裡,你嘴角勾起了微笑,向我湊近。

「連喜歡的歡都可以寫成『觀』,妳還想著告白啊?」你說。

說完後,你收回了距離。

你笑了,帶著殘忍的笑、殘忍的驕傲,走過我的身旁,進入教室。

我臉上燒得更紅,像是被人狠狠賞了一巴掌,心裡覺得憋屈,上課鐘打起,人一個一個走入教室,我還是站在原地,顯得孤寂。但我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吞下了苦澀,最後一個,我跟著走進教室。

下課後,不少人衝著我問,妳喜歡他?還寫情書給他告白?

是羞憤,讓我不想回答,打哈哈地打發過去,但幾次之後,他們的不屈不撓,每日上演的戲碼也讓我覺得疲累不堪。

一次惱怒之下,我便大聲失控地脫口而出。

「那才不是情書,只是我要他幫忙丟一下垃圾而已。」

霎時無聲,而緊接著就見你進入教室,放好了籃球,攬著你的朋友說起最近有哪裡好玩的。

謠言漸散,再也沒有人追著我問,我是不是喜歡你的。

但真正的答案,還是一直存在我心裡。

我欺騙了,騙了其他人,騙了他們說,我不喜歡你。

但是我想你是知道真正實情的,因為你很聰明,總會有天發現,我之前跟你說話的時候,話語裡緊張的顫抖,相當不正常的閃爍舉動,而我自己也是心知肚明。

我發現,我好像改變了什麼事情,因為你對我,又更加冷漠了。

平常三天內還有可能說上幾句話,畢竟有些課堂因為號碼的關係,你坐得與我很近。

但現在是兩個禮拜一句都沒有了。

心中煩亂,我無力改變這一切,也不知道怎麼改變,久而久之,我選擇給自己脫套。

逐漸,我強逼自己移開目光總是追隨你的目光,放棄自己再看那些你跟她的快樂身影,學會麻痺自己,身為學生最好的理由,就是放更多心思在學習上,埋首苦讀,最後竟也讓我拼上了班上前幾名,站在我曾經痴痴望著你的晨間頒獎台,我只覺得諷刺滿滿,毫無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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