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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一章 跨越八十年的距離

1938   年夏天,蘭封

大地上彌漫著硝煙的氣味,破爛的城鎮仍然在炮火的洗禮下無力抵抗。彈坑和殘垣斷壁在四處散落,見證了這場戰火的猛烈。

張紹忠軍官凝視著無垠的天空,眼中閃過堅定的目光,彷彿等待著某種不可思議的降臨。作為五十一師三O二團二營的營長,他帶領著部隊正努力奪回蘭封的戰略據點。

張紹忠今年三十二歲,理著平頭。他的五官精緻而完美:他擁有一雙深邃的眼睛,兩道濃密有力的劍眉,一張立體感極強的鼻子,線條俊挺仿若希臘雕像;緊閉的薄唇上,蓄著八字鬍;而他的下巴線條分明,為他的臉龐增添了堅毅的氣質。

然而,他的左頰卻有一道淺紅色的疤痕,但那卻不影響他的英俊,反而增添了神秘不凡的氣息。

他一米八的身高,身材壯碩,渾身是精實的肌肉。他穿著土黃色的軍服,右肩膀到腰間繫著武裝帶,更顯出他的威武挺拔。

張紹忠已經在軍隊摸爬滾打十幾年,從他十六歲當二等兵到現在,扣除讀黃埔軍校第八期的時間,也有十三年了。這也是他為什麼能升到營長的位置。

突然間,一聲巨響震耳欲聾,紅日的光芒被飛機投下的炸彈所掩蓋。其中幾枚炸彈在張紹忠藏身之處爆炸,瞬間掀起煙塵與碎片,尖銳的金屬碎片在空中猶如惡獸咆哮。儘管恐怖,但距離他仍有一段距離,僥倖倖存的他只感受到爆炸所引發的山搖地動。

周遭傳來幾名新兵低聲的喘息聲,情緒緊張地籠罩著大家。張紹忠掏出一根煙,抽了起來,煙霧繚繞著他英俊的臉龐。

然而,敵軍的攻勢並未有絲毫的鬆懈。隨著轟隆聲不斷,沉重的炮火猛烈地轟炸著,城鎮中的小房屋紛紛被炸毀,烈火在延燒,煙霧籠罩,畫面如同地獄的入口。在爆炸聲和煙火中,幾聲哀嚎刺耳地響起,逃竄的腳步聲也越來越急促。

張紹忠憤恨日軍殘酷的暴行,這是他決心投入這場抗戰的原因,他認為自己有義務保家衛國。

張紹忠默默的拉開步槍保險,指向前方不遠的三層洋樓,「文良,等會兒你到九號位置等我指令。」

「高偉,你率領一連到三號左側掩體那兒殺鬼子。」他低聲說道,部下應了一聲。

接著,張紹忠轉頭向正後方的徐班長說道:「你的班跟我來。」徐班長是個老兵,但他後面全是些臨時補充的新兵,有的才剛從大學畢業,老兵皺起眉頭。

張紹忠知道徐班長的心事,但他只說:「跟著我。」

他高高豎起三根指頭,二根指頭,一根指頭,他已經看見日本少佐指揮刀的反光,「殺!」

中國軍隊衝殺而出,張紹忠跑在最前面,連連扣動板機,幾分鐘內,數名日本兵已經中彈而亡,一名日兵朝他射了一槍,他俐落的朝向右方掩體滾去,回頭補了那士兵一槍,他接著越過掩體,繼續朝前方衝鋒,口中不停叫著「給我殺鬼子!給咱們同胞報仇雪恨」!

後面新兵見營長如此勇猛,原本膽怯的心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是當初參軍報國的意志,跟著吼叫起來,徐班長也不愧為老兵,跟著他,幹掉了不少日本鬼子。

敵我雙方火力交鋒,雖然張紹忠十分英勇,但敵軍訓練有素,幾名新兵還沒開火,就已身中數彈身亡,他心中哽咽,但這不是難過的當口。

「老徐,你還剩幾個?」張紹忠問道,端著步槍四處搜索,腳下漸漸向左方後退。

「報告長官,大概四五個能打的。」徐班長大聲喊道,此時一顆炸彈在他們附近爆炸,張紹忠連忙往旁邊撲過去,才躲過一劫。

張紹忠從瓦礫堆中爬出來,「叫他們撤到三號,跟老高會合。」徐班長應了一聲。

張紹忠跪著,從腰間拔出手榴彈,朝日軍人數最多的地方擲過去,靠著日軍手忙腳亂,一時半刻的功夫,他讓新兵們撤到一面破牆後方。隔著數米遠的地方,正是高連長被指派行進的地點。那裡也是槍聲連連,只見高連長趴在一團沙包後面扣板機,而日軍正擠著朝那處衝殺而去。

張紹忠擺了擺手,大叫一聲,從牆後衝出,瞬間斃了一個敵人,日本人沒防到這招,又給張紹忠有機會殺了不少敵兵,「快!帶新兵去老高那裡!」

在他和徐班長的火力掩護下,幾名新兵抱頭鼠竄,總算順利撤到高連長部隊裡面,許多新兵哪裡見過這個場面,紛紛丟下武器,蜷縮在牆腳。張紹忠嘆息一聲。新兵們畢竟沒經驗。

此時他們與日本兵已經非常接近,官兵紛紛拔出刺刀,開始拼殺,喊殺聲不絕於耳。張紹忠刺死了幾個,卻冷不防被後面一個包圍的鬼子劃傷左臂,瞬間鮮血湧出,但他只是往後一刀結束鬼子性命,又繼續砍殺敵人。

日本人顯然也發現張紹忠不是一般士兵,團團圍住他,想來個甕中捉鱉,但這正中他下懷,他一邊砍,撂倒了四五個鬼子,但他也被劃傷了好多刀,他忍住疼痛,一邊漸漸的往左方移動。

日本兵只覺得中國人害怕了,毫不猶豫的繼續追擊,忽然一挺馬克沁水冷式機槍就出現在他們面前,噠噠噠噠噠的攻擊,日本人遭到伏擊,自然慌亂,但這還不止,右方是一個高樓,楊文良連長早就等的不耐煩了,見到鬼子出現在射程之內,連忙指揮士兵往下射擊,彈藥向雨一樣的落下,日本人遭遇埋伏,頓時屍橫遍野,一百多名日軍就這樣戰死沙場。

但好運氣並不會一直眷顧中國人。日本援兵馬上就到了,士兵們一陣慌亂,一名日本少佐帶領近百名日兵衝殺進來,此時只能硬碰硬,楊高二位連長帶著底下士兵與之對抗,而張紹忠一身染紅的軍裝,仍然衝在最前線,找著一處彈坑蹲下,射了幾槍,在跳到另外一處彈坑,但其他人可沒這膽量,就近找個掩體就罷了。

忽地他腹部一陣劇痛,原來是那日本少佐拿著手槍朝他射過來,他躲了剩下幾顆子彈,忍住疼痛刺刀由下往上,貫穿少佐左胸,少佐當場斃命。

突然右方出現一隊裝甲車,張紹忠認出那是青天白日徽的友軍,他鬆了一口氣,此時左腹傳來一陣劇痛,他吐出一口血,往後栽倒在地,接下來,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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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同時,2018年的台北,台大醫院

一棟白漆大樓,夜晚時分,救護車聲音源源不絕,急診室簡直忙翻了天。電話一通通的接,病床在急診室裡面推來推去,護士們穿梭在觀察區裡面,替各個病患打針量血壓。

「向醫師,這車禍病患你看一下。」一名護士小姐推著病床給她。

「是。」向子曦連忙應了一聲,拿起手電筒,翻開病患的眼睛。

她,向子曦,是急診外科的主治醫師,已經在台大醫院待了五年了,外科業務繁重,算算日子,這是她值的第三天班了。

雖然身為主治醫師,她卻只有二十八歲,原因是她小學跳了兩級,國中跳一級,高中再跳一級。她自小聰明絕頂,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畢業於台大醫學系。還曾經代表系上參訪過美國第一名的醫學院——約翰•霍普金斯大學。

她身高一米六五,而她的五官組合成一張絕美的臉龐。她擁有一對大而明亮的眼睛,宛如寶石閃爍,充滿智慧。眉毛修長而優雅,線條流暢,營造出完美的框架。而她的鼻子纖挺而精緻,為臉部增添了高雅的氛圍。她的嘴唇柔軟而性感,微微上揚,常常散發出迷人的微笑。最後,下巴緊緊收攏,形成一個美麗的尖下巴。

她身穿白色襯衫,外加一件醫師長白袍,修長頸子上掛著聽診器和一個十字架項鏈。那項鏈是媽媽的,她十分珍視。

向子曦身形纖瘦,膚色雪白,活像是從故事裡走出來的維納斯。醫院裡不乏愛慕追求者,但她急診外科的工作繁忙,而且也沒遇到喜歡的,索性作罷,她媽媽催過她幾次,但她想著自己還年輕,完全不當一回事。

「昏迷指數五,進行緊急急救!」向子曦大喊,一名住院醫師、兩名實習醫師跟著她,一起將病患推進手術室。她在護士的幫忙下,換上深綠色的手術服。

這名病患車禍,脾臟、肝臟破裂,整個腸子扭作一團,顯然隨時可能喪命。

但向子曦不慌不忙,麻醉師麻醉過後,她伸手向護士說道。「十號手術刀。」

她一刀劃開左腹,直接切開真皮層、脂肪層,精準的避過血管,碎爛的脾臟源源不絕的流出鮮血,她唰唰兩刀,以止血鉗夾住脾臟和肝臟間的血管。她夾著破碎的脾臟,扔進一旁的鐵碗裡。她迅速進行縫合,左腹的出血點算是控制住了。

接著,她朝右上腹再劃一刀,撥開皮膚。只見一半的肝臟已經爛成一團肉泥,她一皺眉頭,肝臟是最麻煩的,這可不是想拿掉就能拿掉的器官。

向子曦細心的挑出碎裂的部分,「學弟,肝臟切除手術後需要注意什麼?」

一旁的男實習醫師猛地抬頭,「呃——這個——」

「需要注意GOP和GPT的濃度。」另外一名顯然準備過的女學生答道。

向子曦讚許的點點頭,「沒錯,併發症會有哪些?」

「腸胃道出血、門靜脈狹窄及栓塞。」女學生背誦道。

「很好,很好。」向子曦嘴上說著,手裡卻沒停止,這當口已經將肝臟處理乾淨了。接著再去處裡腸子。原本潔白的手套現已經沾染病人的鮮血。她將腸子擺放到應該擺的位置。

她的動作迅速,不到兩小時,就已經完成手術,將病人從死神手中救了回來。

向子曦一走出手術室,焦急等待的病人家屬連忙問道:「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你們放心,手術很成功,病人生命指標一切正常。」向子曦脫下口罩說道。她心裡也很高興可以救回一條寶貴的性命。

病人家屬長長的抒了一口氣,熱淚盈眶的握住向子曦的手,「謝謝你,醫生,謝謝。」

向子曦連忙說:「不用道謝,這是我應該做的。」她轉頭向兩名實習醫生說道:「身為醫師,就是應該盡力救治病患,知道嗎?」

「是!學姐!」兩名實習醫生異口同聲的說道。

手術完畢後,她抱著快樂的心情走出醫院。總算是值完班可以休息了,她感受夜晚微風撫過她的臉頰,她騎著摩托車回家,想著媽媽肯定煮了宵夜等她。

「叭——」深夜的十字路口,一輛酒駕汽車闖紅燈疾駛而過,向子曦只覺得眼前白光是閃過,「碰」的一聲,向子曦醫應聲倒地,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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